整整一日過去,錦瑟才從沈甫亭的魔爪中逃出來,他隻怕是真的餓慌了,才會這般往死裏折騰她。


    錦瑟一陣精疲力盡,想起自己這般苦求,他都當聽不見,一時忍不住想要撓他,衝他使小性子。


    可轉頭看向他那溫和清雋的眉眼裏還藏著幾分青澀,想起他剛頭一直說想她的模樣便軟了心。


    他如今才隻有二十一歲,年紀還這般少,在此事上少不得入神,又閉關一年,實在怪不了他。


    可惜她這般為他著想,卻完全忘了他往日在此事上也是這般霸道蠻橫,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這事和他年紀大小沒有關係,根本就是刻在骨子的性子。


    可憐錦瑟一隻小貓咪被他剛頭那般溫聲低語的訴苦給騙了,見他這一日夜如此操勞,幾乎將精力全耗在她身上,竟然還有些心疼,不由變為了原身去舔他,如同老大照顧小弟一般,很是體貼。


    沈甫亭感覺到下巴有柔軟的東西輕輕舔著,濕漉漉的一下一下,很是親昵。


    他慢慢睜開眼睛,便見毛茸茸的一小隻趴在他頸窩處,粉嫩的小舌頭輕輕舔著他。


    沈甫亭笑彎了眼,大手摸向她的小腦袋,聲音還帶著幾分剛睡醒的低啞,“做什麽?”


    錦瑟正舔得起勁,見他醒了,不由變回了人形在他懷裏蹭,“你辛苦了,我給你舔舔毛~”


    沈甫亭聞言忍不住笑出聲,“夫人這般體貼,倒叫為夫受寵若驚。”


    錦瑟見他笑彎了眼,心頭歡喜不已,“你要是喜歡,以後完事我多給你舔毛,好生犒勞你~”


    沈甫亭一笑,翻身壓上了她,唇瓣在她麵上輕輕摩挲,“那可就要辛苦夫人了,一會兒還要犒勞一番。”


    錦瑟心口一慌,還未開口拒絕,沈甫亭已經先一步,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如狼似虎的準備開餐。


    第132章


    沈甫亭再一次加餐之後,錦瑟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更不要說替他舔毛了。


    這般如狼似虎,連給她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這閉關一年也未免太可怕了,像是餓了好幾年一般,雖說他確實整整一年不見她,但也沒有必要這般凶殘罷?


    她這廂生生癱瘓在床動彈不得,沈甫亭倒是精力充沛的很,這般來回折騰了她一番,還記得起身去給她端了吃食來。


    錦瑟如今瞧見他就一肚子火,見他過來當即轉過身去,整個人埋在了被窩裏頭,隻露出來光潔皙白的美背,上麵的痕跡很多,一看就知曉某人有多熱情。


    沈甫亭難得有了愧疚之心,在床榻旁坐下,俯身輕道:“累了罷,起來喝點粥。”


    錦瑟可不理會,依舊閉著眼睛自顧自的睡覺。


    “什麽都沒吃怎麽行,吃點東西再睡。”沈甫亭伸手過來,將她摟抱進懷裏,她一睜眼便對上了他這張可恨的俊臉。


    他還知道她累了,還知道她一整日夜沒吃東西!剛頭她怎麽求饒都不願意放過她,現下倒是來陪小心了!


    “你現下怎麽會講話了,剛頭可是根本聽不見我說什麽呢!”錦瑟一開口,聲音都是嘶啞的,一聽就是喊啞的,可見剛頭被欺負的多狠。


    錦瑟聽見自己這般聲音,直氣得去撓他,這般沒臉沒皮,倒不如做沈玉的時候規矩,還知道溫和一些,節製一些!


    沈甫亭一手端著粥,一手攬著她,聞言低頭俯在她耳旁,聲音低沉帶啞,莫名惑人,“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在凡間日日夜夜裏都惦記著你,想著怎麽折騰你……”


    錦瑟聽前半句,心頭還甜滋滋的,等聽到後頭就不對勁了,這哪是認錯的態度,根本就是故意戲弄她。


    錦瑟抬眼看向他,見他眼中笑意頗有些壞,一時又是羞又是臊,不由錘向他胸口,“你修煉不會就是為了這種事罷,沈甫亭,你可要記得莊重,你別忘了,你往日拒絕我的時候是怎樣的義正言辭~”


    “那是以前,你現下再勾我一次,我一定不會再拒絕。”


    這擺明了就是哄騙她,看他那不懷好心的模樣,她若是再勾一次,指不定又是送羊入虎口!


    錦瑟很聰明的閉上了嘴,可不打算再與他接話。


    沈甫亭卻不願意消停,見她不行動,似乎還有些不滿,將她摟抱進懷裏,唇瓣貼上她的麵頰低聲輕道:“現下不勾也可以,等你吃完了再勾我好不好?”


    錦瑟氣歪了鼻子,“你可不可以想一點別的東西?”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沈甫亭不僅要她勾他,這整整一年的閉關連帶著前頭十年欠下的夫妻親昵,已經讓他徹底不要了臉麵,還時常帶她去凡間收集許多羞人的畫冊,要她多多學習,光冕堂皇的表示習學雙修可以增進二人的修為。


    錦瑟為了他的身子自然不會拒絕,又很是心疼他,也就暫且忍了,每一次完事之後,還是會替他舔毛。


    她對於舔毛此事很是殷勤和上心,甚至有時候他從外頭修煉回來,她就會趕著上去替他舔毛。


    沈甫亭對於她這般親昵的行為十分樂意受之,每每回來便由著她舔毛,全當是夫妻情趣。


    是以直到真相被戳穿的那一天,他還蒙在鼓裏。


    貓兒舔毛都是以上對下,隻有老大才會去舔小弟的毛,這是以下對上的安撫照看,表示老大的寵愛。


    沈甫亭麵無表情拎下了摟著他脖子舔的起勁的小貓咪,將關於貓咪的書冊遞到她麵前,前所未有的嚴肅,“說說看這是怎麽回事罷?”


    錦瑟正舔到興頭上被他阻止了,頗有些掃興,看了一眼書上的內容,又見他這副表情隻覺氣勢頗為薄弱,當即變回了人形,拿起那本冊子隨意掃了一眼,似什麽都不知曉一般,“你看這些做什麽?”


    “藏經閣裏湊巧看見了,便拿過來看一看,這裏頭說的可是真的?”


    錦瑟看著他指的那一頁,不由合上了書冊,“你別信這些,都是胡說八道的,我替你舔毛隻是瞧你辛苦,心疼你罷了。”


    “是嗎?”沈甫亭說著隨手在她麵前變出了一排書冊,全是關於貓兒的。


    各種有關貓兒的習性,還有如何讓貓兒聽話的訓練手冊,以及貓兒喜歡吃什麽,喜歡聽什麽樣的好話等等……


    錦瑟:“……天界的藏經閣就沒別的書了嗎,全都是關於貓妖的?”


    沈甫亭微微咳了一聲,極為生硬的將話題轉回了舔毛上。


    他顯然十分在意她將自己當做什麽,神情可謂嚴肅至極,“這些書裏頭說了貓兒舔毛是對小輩的寵愛,你說說看你把我當成了什麽?”


    既然有這麽多證據擺在麵前,錦瑟也沒有辦法再騙了,不過她行得正,坐得直,此事也沒有什麽好遮掩的。


    “你如今才隻是二十一歲的小男人,在我麵前難道不就是小弟嗎?既然年紀比我少,我自然要多多照看著你,替你舔毛也不是什麽不好聽的事兒,你不必放在心上~”


    沈甫亭可被這一番說辭氣笑了,極為惡意的輕聲道:“我是不是小男人,你到現下都沒有領悟到嗎?”


    錦瑟被他這般不要臉的做派,鬧了一個麵紅耳赤。


    她確實領會的很深刻,他床笫之間那做派實在不像一個二十一歲的小男人,也就是表麵瞧著略帶青澀,有時候時常弄得她無力招架,節節敗退,每回兒清醒都讓她羞愧非常。


    可饒是如此,她依舊硬氣,半點不服軟,“你再怎麽樣也改變不了你的年紀,你如今就是二十一歲,多一點都沒有了,何必這般在意?”她說著一笑,天真的像個小姑娘,“我以後會罩著你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別人的欺負。”


    沈甫亭聞言氣的不輕,似乎想要揍她,又頗為舍不得,一時間進退兩難。


    錦瑟瞧著他這般,便也不與他一般見識,直變回了原身,邁著小碎步往他那處去,仰起小腦袋居高臨下的安撫,“好了,不要生氣了,過來我再給你舔舔毛罷。”


    這一句可把沈甫亭氣狠了,當即拎起了她的皮後頸,整隻推了出去,不讓她靠近半點。


    錦瑟見他不樂意,隻躺在一旁舔著自己的爪,不時看他一眼,那小眼神明晃晃就是在說他不識好歹。


    沈甫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高深莫測看了她半晌,才起身去了外頭修煉,待到晚間他回來的時候,可就沒有這麽好過了。


    說出去的話,招惹過的事,全都一一回到她身上,全都是命,半點不由貓。


    錦瑟直被沈甫亭按在床榻上好生折騰了幾番,一次又一次讓她叫夫君,直折騰的她再也不敢說他年紀少。


    日子晃晃悠悠過了一陣,錦瑟本還以為沈甫亭會收斂些許,卻沒想到他越發變本加厲,日日折騰她不帶停的。


    他精力本就旺盛,九重天如今的新帝根本壓不住局麵,許多事情都暗地來問他,諸多事物已是繁忙,再加之要多加修煉,這般連軸轉便是仙者也吃不消,可卻未必能消耗掉他多少精力,是以到了夜裏便全霍霍到她身上了。


    他一天天倒是精神抖擻,讓她越發有種被采陰補陽的錯覺。


    錦瑟本還體諒他一年閉關修煉,讓他親昵,可現下這般沒有盡頭,少不得使起了小性子。


    她看向坐在一旁看折子的沈甫亭,窗外的光照在他麵上,越顯眉眼清雋幹淨,玉冠束發看起來頗為道貌岸然,可誰知曉他夜裏那般荒唐亂來?


    錦瑟眼眸微轉,想起了昨日便覺不開心,不由找起了事,“你可能變回龍身了?”


    沈甫亭單應了個“嗯”字,倒沒有去想她要做什麽,實在是這小貓兒這些日子寵過頭了,太會鬧騰,涼一涼也好。


    錦瑟見他不理睬,不由伸手靠在桌案上,百無聊賴道:“今日好生乏味無趣,不如將你的龍尾巴顯出來讓我玩一玩?”


    沈甫亭這才抬眼看向她,“胡鬧什麽?”


    既是龍,尾巴自然不能輕易碰,更何況叫一條威嚴的龍晃蕩自己的尾巴,成什麽樣子?


    錦瑟見他不樂意,心中不歡喜又開始鬧騰,“你變了,你往日都願意給我玩的,現下卻不願意讓我碰~”


    沈甫亭看著這一張委屈的小臉不由放緩了聲,“你要玩什麽都可以,隻這尾巴不行,晃來晃去成何體統?”


    “關起門來不就成了,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知道呢?”


    這哪裏是讓人知道不知道的問題,這分明就是在玩弄一個帝上帝的尊嚴。


    沈甫亭不搭理她,垂眼繼續翻看手中的書,“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同意的,趁早將這心思收起來。”


    錦瑟聞言是真的不開心了,往日即便失了神智都自己送上門哄著她玩,現下卻說什麽都不肯,根本不寵她了!


    “那我去找別人玩了,你既然連尾巴都不願意讓我碰,晚間我們就分床睡罷,我也不準你碰我。”


    這個別人是誰,不用猜都知曉是妖界那條白龍,不僅要玩別人的尾巴,還說出分床這種話來!


    沈甫亭當即摔了手中的書,“你再把你剛頭的話說一遍!”


    不給摸尾巴就算了,還凶她!


    錦瑟猛地起身,“你既不給我尾巴玩,以後我也不陪你玩花樣了!”


    沈甫亭聞言沒有了聲音。


    錦瑟氣極,轉頭直往外走去,像隻炸了毛的小奶貓,又委屈又凶。


    才退開殿門,後頭就有什麽跟了過來,輕輕攬上了她的細腰。


    錦瑟低頭一看,是一條閃閃發光的龍尾巴,鱗片泛著五顏六色的黑。


    她眼眸瞬間一亮,很是驚喜。


    那龍尾巴似有些不好意思,見她沒有反應,直微微抬起,在她麵前輕輕晃了晃。


    錦瑟看得不錯眼,都忘記了上手去摸。


    “不是要玩嗎?”他的聲音低低傳來,帶著難得的溫柔。


    錦瑟心中一喜轉身看去。


    沈甫亭正看著她,見她看來,麵上難得有了幾分難為情,畢竟拿尾巴求歡可不是一件好聽的事。


    錦瑟笑眼一彎,當即抱住了他的龍尾巴,很是歡喜。


    沈甫亭見她笑了,唇角又忍不住彎起,視線舍不得移開。


    那龍尾巴時不時一抬,惹得錦瑟又抱又勾,玩的不亦樂乎。


    這一下下逗著,錦瑟不知不覺便被他的尾巴誘拐到了他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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