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所謂終於發完癲後,整個人像是被抽了筋兒一樣,糯糯地抱著無邪的大腿撒嬌,虛弱地平行倚在那大長腿上抽抽噎噎。


    無邪看得那叫一個心疼,我的妹哦,小臉兒髒得,喪屍圍城也不過如此了吧。當然這話他不敢說。


    無邪咬咬牙,隻抽出幾張濕巾,勉強擦了個大概 ,就堅強地駝起了他‘唯一的妹’。


    無三省看著,欣慰地笑了,小邪長大了,知道照顧妹妹了。文錦要是沒有出事,我倆的孩子也該那麽大了吧,害,他奶奶的,可惜沒有如果。


    錢恒拍拍著自己兜裏的一本軟妹幣,跟在後麵認命地扛起油鋸,免得待會子老板要用的時候掏不出來又該扣錢啦。


    順著甬道往下走,黑黝黝地礦燈照不到的地方太多,嚇得無邪有些手抖,隻能扶著牆一步步往下。


    無所謂大手一揮,:“錢串子,給我哥把亮度調到最大,他怕黑。”又賤兮兮地補充一句。


    無邪:怕黑?我特麽更怕摔了你呀。


    錢恒沉默地掏出三斤半的大燈,把亮度調到最高:什麽稱呼,天天給人取外號呢。


    隻見天光大亮,初極狹才通人的甬道登時變得一覽無遺,沒走兩步,就看到了好幾口擺在一起的棺材。


    小哥:“七星疑棺。”


    無所謂:肯定是我三叔錢沒給夠,看給人不高興地,話都不樂意多說,轉頭看向‘錢串子’。


    錢恒:“老板,這七星疑棺就是七口棺材組成的陣法,布置了機關,七口棺材隨便哪一口都有可能觸發機關。”


    無所謂得意地看向自家三叔:看吧,你那個肯定錢沒給夠不高興了,瞧瞧我家這個,給他幾疊票票妥妥陽光開朗大男孩兒。


    無三省:小侄女好像在罵我,沒證據,再看看。


    無所謂盯著自家哥哥,然後對著三叔的地方努了努嘴,然後口型:葛朗台。


    無邪立刻讚同的點點頭,用口型回道:鐵公雞。


    無三省看著兩人的互動漲紅了臉:這倆小白眼兒狼,每年壓歲零花沒少給,一個兩個大手大腳,誰家的家業經得起這麽敗啊!


    趁著眾人查看情況的時候,錢恒拎著大燈撤到一麵牆邊,默默把大燈倚在牆邊,致力於讓進入墓室的每一位 “且” 都感到 ‘錢途’ 光明。


    無邪驚奇地發現自己能看懂一些那棺材上的文字,大概就是講了魯殤王和魯國公兩個男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他以為他會回來,結果他沒有。倆人之間還有個愛情鑒證,鬼璽,據說有了它就能入陰間借兵。


    聽的無所謂直呼臥槽,並表示死gay竟在棺材裏。


    眾人:。。。。。。


    無所謂磕完邪門cp,踩著高跟鞋高高興興地托馬斯全旋,就看到,“臥槽,錢串子你背後怎麽有兩個影子。”


    此時的錢恒麵對眾人蹲在牆邊,身後卻有一個站著的影子,那人腦袋好像還插在罐子裏。


    “啊啊啊啊,鬼啊”說完拎著沒油的油鋸就衝了出去。


    錢恒看著手裏還沒揣熱乎的油鋸重新被‘掠奪’ ,低下頭克製地笑了出來:“老板,我來啦!”說著也迎了上去。


    兩個人左右包抄,架著一個穿著‘老鼠皮的’胖子就走了出來,無所謂走在左邊,右手架人,閑下來的左手也沒罷工,毫不客氣地隻往那胖子臉上招呼。


    “叫你裝鬼嚇人。”


    錢恒默默把那油鋸往身後藏了藏。


    “痛痛痛,”


    “痛個屁啊,要不是聽你聲音‘眼熟’,姐早把你扇成豬頭啦”


    那胖子微微怔住,咧著嘴試探道:“你是,三十八歲未成年?”


    “臥槽”無所謂扇豬頭的手微微顫抖,“‘我是京城王月半,人到月中去要飯?’”


    “是我,”那胖子屈辱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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