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許大師又麵露不解道:“如果這姓陳的小子是個強種,哪怕遇到麻煩,也遲遲不肯求助黃老呢?”


    這樣的話,黃南勝的算盤豈不是又落空了?


    “小了,許大師你這格局小了。”張老嗬嗬一笑,絲毫沒有擔心。


    黃南勝更是直接了當的瞥了一眼許大師,語氣玩味道:“如果朱士倫回頭就去找這姓陳的小子麻煩呢?”


    “啊?”


    嗡的一聲,許大師大腦一顫,隻感覺毛骨悚然。


    這也太特麽孫子行為了。


    簡直是卑鄙他媽給卑鄙開門,卑鄙到家了。


    許大師自詡也不是什麽好人。


    可今天一看黃南勝這操作,才明白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有最無恥的,隻有更無恥。


    “難怪黃老生意做的這麽大,許某人欽佩至極。”許大師滿心膈應和膩歪,虛偽的吹捧一聲。


    “嗬嗬!”


    黃南勝仿佛一眼就洞悉了許大師的想法。


    笑了笑,卻並不在意他的虛偽,反而叮囑道:“接下來,就得勞煩許大師幫忙盯著那朱士倫,首先,要讓他給姓陳的小子施加足夠大的壓力,其次,又不能讓他真的殺了或廢了那小子。”


    許大師不是三歲小孩。


    立刻恍然點頭道:“黃老就是想將那小子控製在手中,讓他對咱們感恩戴德,無法離開寸步,並將他那神奇的算卦占卜能力,為咱們專屬服務。”


    頓了頓,許大師一臉歎服道:“還是黃老高瞻遠矚,手腕犀利。”


    這一句倒不是恭維。


    而是發自真心實意。


    雖然許大師不爽陳八兩,但也必須承認,那神乎其技的占卜算卦,簡直堪比時光回溯,羨慕的他直流口水。


    “若是到時候,能讓他將那算命本領交給我,嘖嘖,我也能擔得起當代神算子的名號了。”


    心頭憧憬著,許大師立刻拱手告辭,主觀能動性爆表的親自前往陳玉珠的別墅,去找朱士倫溝通。


    唯有雙方密切配合,才能穩穩吃死這個陳八兩。


    別墅裏麵的陳八兩和宋雅麗又沒有順風耳,當然不知道這一切。


    不過哪怕知道,陳八兩也無所謂。


    因為,孫天融已經再次打來了電話。


    “陳大師,新的住處已經給您找好了,你要是著急的話,現在就可以搬過去,如果住的不滿意,我再幫你換地方。”


    聽到孫天融這話,陳八兩很不好意思道:“沒事,沒事,是我倒黴,隨便有個地方住就行了,哪怕住在火葬場對門,我也沒意見,倒是麻煩你了。”


    “哈哈,陳大師開什麽玩笑,既然你沒太多要求,那中午咱們吃個飯吧,完事後,我直接送你去新的住處。”


    生怕陳八兩不同意,孫天融趕忙補充道:“您都來了兩天了,你瞧我忙的,連個接風宴都沒請你,這次補上。”


    “不用,太麻煩……”


    “哎呀,陳大師,您就非得讓我央求你嗎?”


    孫天融話鋒一轉,不好意思道:“恰好,我也有一位老朋友,最近有點走黴運,他一頭霧水,也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誠惶誠恐,聽我無意中聊起您後,就一直想見見你。”


    哦,有事求自己幫忙。


    陳八兩求之不得。


    來京都這兩天,雖然接風宴沒有吃到,但卻著實麻煩孫天融不少回。


    陳八兩還一直頭疼怎麽回報。


    這不,送上門了!


    “行,沒問題,那你說個地址,我中午保證道!”


    “過龍居,我朋友周金龍自己開的高檔私房菜酒樓,就是他想讓您給算一卦,待會中午了,你告訴保鏢地址,他們知道在哪。”


    陳八兩連聲道:“好,我知道了,那咱們中午見!”


    ……


    臨近中午的十一點五十分。


    朱士倫接到了東嶽書院內,處理別墅內屍體的手下電話。


    “老板,那個叫陳八兩的小子出門了。”


    “嗯,安排人跟上。”朱士倫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道:“老六他們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老板,一切妥善,隻要那姓陳的小子出了東嶽書院的門,立刻動手,今天保證讓他十死無生。”手下殺氣騰騰的保證道。


    朱士倫對他辦事,一直放心。


    故而不再多問,轉而問及道:“別墅裏處理的怎麽樣了?”


    “屍體早就轉移走了,按照老板的要求,別墅內的其他布置已經大部分處理,再有半個小時就差不多,基本恢複原樣,可以隨時住人。”


    朱士倫滿意的止不住頷首道:“對了,陳玉珠要活捉,不要弄死,留她一條命。”


    那女人雖然敢在關鍵節骨眼上背叛自己。


    豈能輕鬆饒了她?


    死亡,對她而言簡直是一種恩賜。


    朱士倫發誓,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結果……


    五分鍾後。


    帶隊負責伏擊陳八兩一行人的老六,鬱悶打來電話道:“老板,那小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們的車隊在路口直接繞路調頭。”


    朱士倫把玩著一根雪茄,冷哼道:“別告訴我,你沒有備用計劃。”


    “有,當然有,不過……這孫子警覺了,接下來想要埋伏他,恐怕沒辦法輕易得手,搞不好會搞出很大動靜。”


    殺人從來都不是一件難事。


    真正困難的是,悄無聲息,不著痕跡,或者將謀殺偽造成一場意外,這才是最困難的。


    朱士倫也懂這個道理。


    沉吟一下,寒聲道:“注意點方式方法,動靜別太大,如果找不到太好的機會,那就不要動手。”


    他倒不是怕保衛局盯上他,也不害怕孫天融。


    他怕的是黃德生。


    “你報複陳八兩,黃老樂於看到,但不能死人。”許大師之前曾一臉傲慢的警告過朱士倫。


    目的也很好猜。


    黃南勝這是把他當成一把刀,來給陳八兩製造危機感,好讓陳八兩求助於他。


    可黃南勝忘了,朱士倫是什麽人?


    京都地下教父,最大的黑老大,殺人如麻,手上沾滿人命。


    “當時若非迫於局勢,我又豈會怕你姓黃的?”


    什麽玩意!


    朱士倫滿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這個姓陳的雜碎,必須死,神仙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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