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被催款搞得昏頭轉向,她想,應該把自己的想法寫出來,或許能改善一下目前的狀況,她開始寫一些文章在文學網站發表。她感覺寫作對於自己很快樂,於是她開始利用每天中午午休的時間進行寫作。


    寫作可以讓人快樂,也可以反省過去,思考未來。坐在電腦前,她思緒萬千,最近的債務搞得自己焦頭爛額,心情也隨之變差,眼前總是浮現一些不好的事情。


    夏薇記得,那年,家屬區的小菜園裏,自己家種的南瓜長勢喜人,茂盛的葉片下躺著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南瓜,其中有一個很大的南瓜躺在路邊的草叢裏若影若現,每個路過的人都要回頭多看一眼。


    一天早晨,夏薇突然發現南瓜上覆蓋著很多大便和草紙,她不僅一陣惡心,心裏責罵道:“是哪個小人幹出這樣的事,是要遭天譴的。”可是,以後的每天她都會看到有新的大便覆蓋在南瓜的上麵。她開始留意,慢慢發現也隻有小青上夜班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樣的事,難道是小青幹的?夏薇想不通,自家也吃不完,蔬菜都是分給同事們吃的多,這人幹嘛還要這樣呢?


    後來她又發現自家地裏的菜葉有一片焦黃,她去查看,原來是醫院裏請的小工在給院子裏用除草劑在除草。夏薇找到他,對他說:“不要用除草劑除草,可以用鋤頭除草,除草劑是不能用在菜園裏的,再說菜園裏也沒有草啊,蔬菜上是不能粘上除草劑的,這個藥水毒性很強,我看過農業雜誌,用過除草劑的地裏,三年都不可以種植土裏長果實的植物。”


    小工不削地看著夏薇說:“我們家裏都用這個藥水除草,也沒有人告訴我們這個藥水有毒啊,不能用那為什麽還要在店裏賣啊?你不要大驚小怪了,我們吃了也沒有怎麽呀,我是好心給你們地裏除除草。”


    “我家地裏並沒有草,你幹嘛要用藥除草啊?”夏薇有點生氣地樣子。


    “我把你們地裏都打了除草藥水了,以後就不長草了呀。”小工有點委屈的樣子。


    “謝謝你的好心,隻是國家對這些農藥的宣傳不到位,怎樣正確使用農藥你們還沒有掌握,以至於你們把它當成萬能了。可是,你知道嗎?農藥都是有毒的啊!地裏的草自己用手拔一下就可以了,沒有必要用除草劑的啊,更沒有預防的作用啊!你還是生產隊的小組長,怎麽就不懂這些知識呢?”夏薇感到難過起來。


    小工繼續在院子的花壇裏噴灑農藥,在靠近廁所的一片花壇裏,周邊的老鼠刺的樹幹上呈現出黑色,樹幹上散落地長滿小包包,夏薇用樹枝將包包刺破,裏麵盡是紅色的液體,猶如鮮血。這片樹幹都快要死了,夏薇想,可能就是這包包裏的物體把樹給毀了。小工說:“我每年都給這樹打好幾遍農藥,什麽農藥我都用過,就是對這病菌不管用,這病菌好像還會傳染,其它花壇裏的冬青樹也有這個病菌了,怕是這些樹生了癌症了。”


    夏薇看著小工同心地說:“你也知道樹會生癌症啊,也許就是你農藥噴灑的太頻繁了,樹上有蟲子了可以打些農藥,花壇裏的草還是用手拔了,或是用鋤頭除掉比較好,幹嘛要用除草劑啊?”


    “方便啊。”


    夏薇木然地看著他,她知道,小工是不會聽自己話的,同事們都議論說:“這樣他可以報銷買農藥的錢啊,用手拔草能掙幾個工錢?”真是一語道破天機啊!人啊,為什麽總把錢放第一位呢?


    夏薇伏案寫著,越寫月激動,腦海裏又浮現起那渾天黑地的日子。


    那些天,白天如黑夜般暗,霧霾籠罩著天空,連行車也看不見路上的行人,曾經一個上午都無法去到單位,下班回到家,眼睛鼻子裏全是黑黑的灰塵,夏薇不停地問自己:環保幹嗎去了,監督又在哪裏?


    早晨,夏薇和往常一樣提前半小時來到單位,因為要入戶給老百姓體檢,所以,每天都要提前半小時準時出發,去各自然村體檢。


    來到村裏,鄉村醫生給聯係了一個農戶的家裏安排體檢的場所,大家都在尋找自己的工作地兒,有同事把桌子和板凳安放到室外的院子裏,也有人在室內。夏薇的工作地點被安排在室內的客廳裏,客廳裏有前門和後門,後麵有個小院,在院子的一角有個便桶,這是提供給男人們體檢解小便的地方,女人們都在客廳旁的一個房間裏解小便體檢。


    這一天,是這個冬季的第一天氣溫下降,天氣陰沉沉的,還夾雜著西北風,前後門的過堂風吹在身上很涼,在體檢的時候,由於忙碌也沒感覺冷或不冷,待到體檢結束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夏薇這時才感覺風涼颼颼的往身上吹,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暖的感覺。大家收拾好體檢的物品,準備離開時,夏薇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她不覺一驚,又是那個自稱派出所打來的電話,前些天,派出所已經來電話聯係過了。她沒好意思去接聽,任由電話響著,同事們提醒她有電話,於是,她又不好不接,一麵上車一麵拿起手機接聽:“夏薇,你好!我是派出所的。”夏薇連聲答應著:“您好!我就是夏薇,我現在有事,待會兒我給您回電話。”


    “好吧”,電話那端無奈的答應著。


    夏薇回到單位立刻給派出所回了電話,電話那端催促她快快還款,不然就要來單位找她了,她告訴派出所的人,自己就在前一天籌了一千元錢還卡裏了,但派出所的人讓她還是要多還一點進去。


    掛了電話已經過了食堂開飯的時間,還好,食堂的大姐給留了飯菜,她草草的吃了飯,來到辦公室電話又響起,她拿起電話,原來是那個報案的銀行打過來的。銀行的客服告訴她,讓她把剩餘未還的錢進行重組貸款,這樣就可以減輕還款的壓力,夏薇答應考慮一下便掛了電話,這時感覺頭有些昏沉沉的,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這一趴就起不來了,眼睛脹痛,頭暈腦脹。


    下午做資料也心不在焉,做做停停,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到家裏燒了點開水,衝了暖水袋便一頭紮進被窩裏,用暖水袋熱敷前額和頭頂部,感覺人也舒服多了。這時手機又響起,一看是媽媽打來的,便鬆了口氣,她這才想起,沒跟媽媽去電話說晚上不吃飯了。自從離婚後,爸媽就讓夏薇在他們那吃晚飯,讓她一個人不要忙了,她也就隨了爸媽的願,下班後,直接去媽媽那裏吃晚飯,也可以幫爸媽做些家務,弟弟弟媳們都很忙,沒有時間幫老人做家務。電話裏,媽媽讓她去家裏吃晚飯,她說有些頭疼躺下了,媽媽囑咐她好好休息就掛了電話。


    夜裏,夏薇感覺咽喉腫痛,咳嗽不止,夜裏醒了好多次。第二天醒來,夏薇感覺咽喉依然腫痛,伴有咳嗽,她想起中醫治療。起床後,想起冰箱裏有梨子,就拿了一個梨,挖空梨核,把冰糖放入中間,在鍋裏燉熟,吃了,然後又吃了點泡薑和糖醋蒜頭。到下午下班時感覺不咳嗽,咽喉也不怎麽痛了。她怕病情會反複,連續吃了幾天冰糖燉梨以及生薑大蒜,咽喉腫痛和咳嗽都沒有了,她感覺食療也是挺管用的。


    不知過了幾天,銀行的委托律師來到夏薇的辦公室,和她詳細談了關於重組貸款的事,她考慮再三還是答應了律師的建議,約好了近些天等通知去省城辦理此事。


    第二天上午,銀行的人打來電話讓夏薇下午就去省城銀行辦理,她在去城裏的路上,打電話把情況告訴了勤勤,勤勤說:“你一定要注意,一切事情都要在銀行辦理,其他地方你不要去,就怕是銀行找了地方的催債公司,他們會把欠債人關起來,然後再打電話給親屬還錢,然後放人。”夏薇告訴勤勤說:“你放心吧,我會見機行事的,不會那麽笨,再說,現在是法製社會,他們不會亂來的。”


    夏薇來到銀行給的地址,隻見大廳裏有個保安站在那裏,她連忙上前詢問:“請問這裏是辦理貸款的地方嗎?”保安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這裏是信用卡中心不對外營業,請問你是來幹什麽的?”


    夏薇再一看,是啊,這裏清清楚楚寫著信用卡中心,她便說:“沒什麽,我打電話聯係吧。”


    她取出手機給銀行的來電號碼打了過去,聽電話的人讓她別走開,馬上就下來見她。不一會,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夏薇的麵前,他手裏拿著夏薇的資料,來人讓夏薇跟他去裏麵的樓上填資料,夏薇疑惑地看著他說:“就在下麵吧,樓上是什麽地方?”


    “怎麽?這是銀行啊,不信嗎?我又沒穿製服,又不是公安,你怕什麽?”來人有些奇怪的笑著說。


    夏薇還是有點不安地說:“還要上去啊?”說完看向裏麵的狹窄樓道。


    男子不耐煩地說:“進來吧,不會關你的,你是被小貸公司給嚇到了吧?”


    夏薇勉強地笑笑,跟著來人上了二樓,來到一個小房間裏,隻見隔壁的房間裏有人在填資料和說話聲,來人讓夏薇在房間裏等候,他去整理下資料便離開了。夏薇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耐心地等了一會兒,見男人還沒有回來,她有些不安起來,她想會不會就此把自己關在這裏啊,畢竟也亂象這麽多年了,但轉念一想,還是放寬心吧,既來之則安之。她看到房間的角落裏有一些報刊雜誌,她起身拿了一本《讀者》看了起來。不一會兒,男子終於來了,拿來了資料讓夏薇填寫,辦好一切事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男子將她送下樓來,留下聯係電話,約好下次去銀行審核的時間便離開了。


    夏薇按照約定的時間辦理了重組貸款,所有的滯納金和逾期罰金都免了,這樣每月還款的壓力也大大減輕,還是不錯的選擇。正慶幸事情有了圓滿的解決辦法。沒有多久,又有自稱是銀行法務部的人打來電話,原來,是另外一家銀行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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