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狗男人。”


    柏溪又一次忍不住向鄭慈宜吐槽,鄭慈宜使勁攛掇她:“這種老公還不趕緊給點他下馬威看看,是在想啥呢。”


    “怎麽給下馬威啊?”柏溪一臉懵。


    鄭慈宜立刻抓著她手往外走,說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在這兒過什麽窩囊生日啊,不如跟我一道去外麵轉轉。”


    柏溪被她扯得一陣踉蹌,回頭眼巴巴看著裝潢富麗的家:“我什麽都沒拿!”


    “拿什麽啊,一切花銷全包在我身上,回來跟紀寧鈞報銷就是了。你別告訴我你還留戀這邊的生日宴會,男主角都不來,你往那兒一站不就是笑話嗎?”


    說得倒也是,去年紀寧鈞就沒趕回來,她在派對上形單影隻的背影被人一拍,第二天就成了他們即將婚變的鐵證。


    “走吧。”柏溪忽然下定決心:“這回我也學失蹤,把他們全晾在派對上。”


    兩個女人相視笑起來。車子就停在門口,柏溪跟鄭慈宜直接去了機場,又走商務通道直接進了一架私人飛機。


    柏溪剛一坐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飛機好像紀寧鈞的哦!”


    “就你家老公有私人飛機啊!”鄭慈宜幹笑了笑:“就不許我老公買給我的?我老公也是有錢人好吧。”


    行行行,算你狠。但是還有地方不對啊!


    柏溪:“飛機航線不是管控得很嚴格嗎,為什麽你可以說走就走,是因為你之前恰好預約過時間嗎?”


    鄭慈宜表情更加別扭,最後索性豁出去了:“到底要不要跟我走,不跟我走我現在就把你扔下舷窗了!”


    “哦。”柏溪縮回椅子:“我就隨口問問嘛。”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日更了哈。


    第13章 chapter 13


    紀寧鈞回到座位,將手機輕輕擱在一邊桌上。


    對麵坐著的是個黑人男子,明明穿著很商務的西裝,卻在又脖子上加了條大金鏈,陡然就有了那麽幾分嘻哈的味道。


    “是太太來的電話吧?”男人問。


    紀寧鈞小時候在國外住過很長時間,家裏請的英文老師、小語種老師一直沒斷過,是以他英文說得十分地道。


    “你怎麽猜到的?”紀寧鈞問。


    男人說:“剛剛我有看到你打電話的時候一直帶著笑容,是那種跟別人交談時不一樣的笑。紀先生,你大概都沒發現自己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紀寧鈞輕抓了下眉骨淺笑:“你確實是第一個這麽說我的人。”


    男人攤了攤手:“大概是因為你從來沒在他們麵前跟自己太太通過話吧。我覺得,你一定非常愛你的太太。”


    他很快就被自己的話逗笑了:“這不是廢話嗎。”


    他將文件遞到紀寧鈞麵前,說:“如果您覺得沒什麽不妥的話,那就請您把字給簽了吧。因為事出突然,為了赴您的約會,我們推掉了很多其他工作。下一次如果還有什麽需要,請您提前聯係,我保證價格會比這次優惠得多。”


    紀寧鈞抬手,助理把鋼筆遞過來。他很快就在那遝文件上簽好了自己的名字,說:“我也沒想到計劃會改得這麽快。”


    紀寧鈞將簽好的文件遞過去,對方起身雙手接過,說:“好的,合作愉快,紀先生。祝您和太太一切都好。”


    紀寧鈞當天就離開本地,飛往國內。


    他私人飛機不在,讓助理幫忙訂了最近的航班。


    即將要到暑假,不少著急回國的留學生將整個飛機塞得滿滿當當。助理一度沒有搶到機票,好不容易遇上有人改簽,匆忙訂了個經濟艙。


    紀寧鈞極少坐經濟艙,上一次還要追溯到高中時期的一場遊學,留存的最深記憶是三人位的狹窄和擁擠。


    他人高馬大,各種尺寸都比其他人大一圈。


    今天又一次窩在這狹小天地,那種不適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更別提身邊是一群精力無限的年輕人,十幾個小時的旅程,紀寧鈞耳邊就沒清淨過。更有熱情大方地拍拍他肩膀。


    “帥哥,鬥不鬥地主,二缺一!”


    回到海市已是深夜,星辰漫天。


    他沒回家,就近找了家世紀酒店辦理入住。第二天一早,他接過助理新送來的商務西裝,剛剛剃須過的臉上已恢複了一貫的神采。


    紀寧鈞八點準備出發前往榮氏大樓,路上順道接了榮開宇。


    後者盯著他剛剛打過哈欠後眼角擠出的一點濕潤,說:“你幹嘛把自己逼的這麽緊?我不是說了在那邊歇兩天也行嗎?”


    紀寧鈞坐正了:“沒事。”


    九點差五分,一條條消息迅速湧入榮氏集團下大大小小的工作群:“榮董跟新人已經走進大門進入電梯了,現在正在三樓、四樓、五樓……”


    榮氏ceo被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前一任能力極強廣受讚譽,卻因為妻子和情婦爭風吃醋被曝光,使得自己和榮氏在網絡上活躍了好一陣子。


    有錢人裏,這一類事情屢見不鮮,很多人將之看成了財富的伴生物,總是拿一種調侃的口吻冷嘲熱諷,而不是站在道德的高度審示批判。


    這件事要發生在其他公司,或許也就隨著新聞的熱度降低而大而化之,□□開宇是個道德標準很高的人,尤其看不慣男人出軌。


    前任ceo很快被勒令引咎辭職,榮氏高層地震也成了集團內部津津樂道的話題。幾乎所有人都猜到了新任ceo會是紀寧鈞,並約定俗成地將他代稱為“新人”。


    “果然一點點懸念都沒有,原本我還想著董事長會不會為了避嫌,先挑個其他人出來過渡一下。畢竟時間點也太接近了,總覺得前一任的醜聞是故意製造出來的。”


    “可拉倒吧,他一直就是那種人好嗎,情人也不止一個。要我說啊,他那點醃臢事早晚會爆發,這次純粹是巧合了才湊到一起。”


    “還是覺得很黑暗啊,什麽狗屁上市公司,到頭來還不都是各種裙帶關係,跟那種家族製小作坊沒兩樣。”


    “舉賢不避親好嗎,新人履曆不要太輝煌,名校高材生,又在紀氏那邊做出過漂亮業績。誰要是覺得不服,把履曆亮出來看看啊,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是啊,董事長看人很毒辣的,要不是真的有兩把刷子,肯定不會推他到這種高度。我還是挺喜歡新人的,你們不覺得他真的很帥嗎(破音)!”


    “超級帥,比娛樂圈一群名為花美男實則妖魔鬼怪的娘娘腔好多了好吧!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早結婚,這還怎麽讓人做灰姑娘的夢嘛!”


    “都別廢話了,董事長跟新人已經到大會議室了。上麵說十分鍾後會召開視頻會議,所有人都必須收看。”


    會議室的長桌兩邊,已經坐滿了集團高層。


    榮氏是個曆史十分悠久的企業,也有著一切曆史悠久企業的種種弊端:人員冗雜,年齡偏大,關係盤根錯節。


    會議室裏坐著的基本上都和榮開宇差不多年紀,有些甚至已經頭發花白,椅子旁邊還擱著精致的手杖。


    不過能來這間會議室的大多都是唯榮開宇馬首是瞻的。雖然也不乏有那些雖然不服他,但純粹來圍觀熱鬧的。


    怎麽就好,能坐到這裏,起碼是都這位未來首席執行官充滿了好奇。


    至於那些既不服氣又不服從,拿著明顯錯漏百出的“生病”、“出差”借口拒絕出席的,才會是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的對手。


    不過就是把他當年進入紀氏時受到的種種壓力再重新經曆一遍而已。


    榮開宇調整了一下話筒,向著在場所有人以及正在收看視頻會議的人,還有很多雖然進不來卻關注著他們一舉一動的人宣布——


    “讓我們歡迎新任ceo紀寧鈞。”


    掌聲頓起,一片或冷或熱的目光裏,紀寧鈞從座位上站起,向著在場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大家好,我是紀寧鈞。”


    柏溪跟鄭慈宜剛一下飛機,連著兩天都投入到了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裏。柏溪不知道愛情可不可以被錢買到,但快樂是真的可以!


    兩個人在市內最豪華檔次最高的商場瘋狂購物,每一家奢侈品店都如打劫般被卷走了無數當季熱賣和稀有限定。


    酒店總統套房裏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裝袋,柏溪也懶得去管到底買了什麽,有什麽已經送到有什麽還在路上,隻是看見數量就覺得十分滿足。


    生日前一晚,她之前定的那些裙子也依照她尺碼改好送了過來。柏溪跟鄭慈宜如同偷穿媽媽衣服的小孩,在鏡子麵前興奮地不停試著。


    女人就沒有不喜歡漂亮衣服的,它們躺在冷冰冰的pad上時,柏溪還能做到心如止水,可當真的親眼看到,立馬覺得整個心情都明媚起來。


    鄭慈宜雖然做明星多年,但本質上還是當年那個買條新布裙就高興得不行的小女孩,此刻感慨道:“也就是紀寧鈞才舍得讓你這麽造。”


    大幾十萬上百萬的裙子,眼睛眨都不眨就買了十幾二十條,鄭慈宜感慨:“你知道你這一買,足夠多少戶人家買學區房了嗎?”


    鄭慈宜爸爸是教育工作者,柏溪對她的等價代換一點都不奇怪。柏溪有點小得意地說:“紀寧鈞這一點確實是。”


    她想要什麽,他總是竭盡全力滿足。但往壞了想,這是不是也是一種敷衍,反正錢對於他來說,是沒價值的那一類。


    柏溪搖搖頭,把精力還是集中到漂亮衣服上,她側身看著巨大落地鏡裏的自己,問:“你看這件是不是最合適?”


    柏溪身上這一件極光色禮服,隻看正麵的話,除了顏色比較新奇,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大的特色。


    但隻要稍一側身就立刻能發現亮點,裙子整個背部完全鏤空,行走間甚至能隱隱看見下側胸部的弧度。


    正麵保守,反麵性感,就像柏溪一樣,是徹底的矛盾體,卻也出奇的誘人。


    鄭慈宜情不自禁地鼓起掌,說:“漂亮,漂亮,特別適合你這種氣質的女人。”


    柏溪眉飛色舞,想問她是什麽“氣質”的女人,鄭慈宜倒是自己迫不及待地給出了答案:“騷,騷女人。”


    “……”柏溪深呼吸幾回,擠出笑容:“別站那廢話了,來幫我拍個照片。”


    “我看你不僅騷,你還挺自戀,照鏡子不就行了,還要拍什麽照片啊!”


    “跟你學的行不行,想把自己穿衣服的樣子拍給老公看!”柏溪將手機塞過去。


    “得了吧,我看你老公比較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話音一落,柏溪臉炸了似的紅,鄭慈宜來不及多想:“站好了,拍了。”


    柏溪接過來,導入美圖文件翻了差不多百來個濾鏡,又很心機地把自己p得更白更高更瘦,再給紀寧鈞發了過去。


    “全世界最美小仙女:老公,你看我穿這條裙子好看嗎?”


    等了好一會兒,鄭慈宜戳戳一直盯著屏幕盯到快成紅眼睛的柏溪:“別等了,人家忙著呢,哪有空看你信息。”


    “你怎麽知道他忙?”柏溪反問。


    鄭慈宜一下語塞:“我……我就猜的,他哪天不忙!”


    柏溪因為試衣服而積攢的那點好心情,現在快被紀寧鈞的沉默擠兌得差不多了。他能有多忙啊,老婆都不管了。


    鄭慈宜又戳戳她:“別傷心啦,我陪你出去玩玩好不好?你發沒發現今天酒店外麵的廣場上一直有人搭舞台,我聽說晚上有小型演唱會,想不想一起去聽?”


    當地是國內出了名的□□,少有的幾個博`彩合法的城市,她們所在酒店就在賭`場上方,正對的廣場上經常有演出。


    柏溪想了想,反正現在時間還早,與其一個人呆在房間想東想西,還不如出去再浪一會兒,興許晚上回來還能睡個好覺。


    “那行吧。”柏溪提著裙擺:“我就穿這個下去了。演出要不要門票啊,還能有第一排嗎,咱們會不會被認出來啊?”


    “放心啦!”鄭慈宜向她擠眼睛:“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


    到了廣場,柏溪直接被安排在第一排的正中央,還不斷有人給她送上各種顏色的玫瑰,以及一會兒打call專用的熒光棒和應援牌。


    柏溪看了看那塊發光牌子上寫的英文:“hanna,i love you!hanna?”


    柏溪緊緊抓住鄭慈宜胳膊,聲音都有些抖地問:“hhhhhhhanna怎麽會來!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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