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母更懵了,心想幾十萬的皮草這倆人要給埋了?這什麽情況?


    此時,一陣鼓掌聲卻響了起來。


    “好!小嫂子,好樣的!原來你也是動物保護主義者。怪不得你會看我們在銀鬆林裏拍的野生動物保護紀錄片,還能記住我這個出鏡誌願者。我支持你!”鍾樊的話突兀地插了進來,一下子似乎解釋了韓昭昭會出現這種反常情緒的原因。


    榮母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乖乖,你是對的。那媽以後也不買貂、不穿貂了。媽支持你!”


    榮祈湛看著被鍾樊歪掉的樓,覺得有些無語,不過又覺得結果還不錯,就順勢對自己老媽豎了個大拇指,“媽,你覺悟越來越高了。”


    昭昭也跟著點頭,“嗯!媽媽最好了,媽媽是最棒的媽媽!”


    這倆一唱一和給榮母誇得心裏直美。她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接著說:“你們這群孩子覺悟都那麽高,我當媽的也不能落後啊!等我把家裏的貂皮都翻出來,找個地方火化了,然後把灰撒掉。如果像你們說的那樣直接埋了,那得多少年才能降解啊!要愛護動物也要愛護環境不是?”


    榮母居然舉一反三了,看得鍾樊很是安慰,覺得自己姑姑就像天使一般。


    昭昭從榮祈湛懷裏拱出來,走到榮母麵前,一把抱住她,腦袋還在她身上蹭了蹭,說:“媽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榮父在一旁看了半天戲,覺得差不多了,就咳了下,說道:“天晚了,都回家吧!小樊,你把老太太給我好好送回去,聽到沒有?回去後照顧好奶奶。”


    鍾樊點了點頭,“放心吧,姑父!”


    鍾樊這次從長含山回來,就決定陪著奶奶住在軍區大院的小樓裏了。他知道奶奶歲數大了,需要人照顧,而姑姑也不年輕了,不能什麽都讓姑姑來做,所以他決定以後由自己來照顧奶奶。


    很快,幾方人馬分別離開了雲麓別墅。鍾樊開車帶著老太太回了小樓,榮祈湛開車帶著韓昭昭回了鴻華家園。榮母的生日夜就到此告一段落。


    回到鴻華家園後,榮祈湛坐在客廳裏拿著那塊白玉葫蘆細看了看,又想起剛剛外婆說的話,他歪頭瞅了瞅正坐在他身旁吃著夜宵的韓昭昭。


    小丫頭因為晚宴的時候人太多,不好意思敞開了吃就沒吃飽,回到家就開始喊餓。榮祈湛看李嬸已經休息了,便沒叫她,而是自己去給韓昭昭下了碗麵。雖然他不太會做菜,但是熱湯麵還是會的,因為當年他在國外求學時,吃不慣西餐,就經常自己下麵。


    此刻小丫頭正抱著麵碗呼嚕呼嚕地喝著麵湯呢,一碗熱湯麵吃下去,小家夥似乎還沒吃過癮,把碗放到茶幾上,抬頭看向榮祈湛,眨著大眼睛說道:“湛哥哥,你做的麵真好吃。”她還有一句潛台詞:我可不可以再吃點?


    “賣萌拍馬屁都沒用,不能再吃了,你胃疼的時候忘了?”榮祈湛當然看出了韓昭昭的意圖,但涉及到她的身體,他是不會慣著她的。


    榮祈湛拉過小丫頭,抱進懷裏,問她:“外婆說這白玉葫蘆鎮魂,小貂,你從穿過來時起一直到現在,可有感覺魂魄不穩的時候?”


    昭昭思考了一會兒,答道:“好像沒有啊!因為這副身體之前是沒有魂魄的,我進來後與之十分契合,仿佛這就是我自己的身體一樣。怎麽了,湛哥哥?”


    “沒事!就是聽了外婆的話,心裏有些擔心而已。小貂,從今晚開始你就把這葫蘆放到枕邊吧!不管怎樣,你的魂魄已經來了,我就不許你再離開。”


    榮祈湛此時內心十分忐忑,以前他從未想過魂魄不穩之事,今天聽了外婆的話,他後知後覺的想,昭昭的魂魄既然能穿過來,那是不是也有可能再穿回去,這個認知突然讓他心驚不已。


    昭昭看出了榮祈湛的不安,從他懷裏拱出來,跨坐到他的膝上,與他麵對麵,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一張白盈盈的小臉漸漸貼進那張略帶焦慮的俊臉。


    當兩張臉近在咫尺之時,昭昭歪了下頭,把自己的唇湊過去,重重地印在了榮祈湛的唇上。


    這是除了故意咬人外,昭昭第一次主動吻上榮祈湛的唇,她學著以前湛哥哥吻她的樣子,很認真很努力地吻著他。


    榮祈湛溫柔地回應著小丫頭,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


    半晌過後,雙唇分開,昭昭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榮祈湛看,像在保證什麽似的對他說:“湛哥哥,我等了一千年,經曆了死劫才再次遇見你,現在,沒有什麽可以把我的魂魄從你身邊帶走。如果有,那就是魂飛魄……唔……”


    榮祈湛沒讓昭昭把最後一個字說完,就狠狠地吻住了她,像是懲罰一樣,他把她的唇直接咬出了血,又全部舔掉,好像這樣他們就會血脈相通了。


    昭昭一點都沒有掙紮,配合地任榮祈湛吻著、咬著,仿佛這一次她根本就感覺不到痛。


    終於榮祈湛放開了昭昭的唇,低頭抵住她的額頭,用盡全身力氣般,啞著聲音對她說:“昭昭,永遠不要再說那四個字,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如果,如果真非我力所能及,那麽我會隨著你一起……”


    昭昭抬手捂住榮祈湛的嘴,“不讓我說的字,你也不可以說。我們都別亂想唄!湛哥哥,這一世我陪著你一起活到老,好不好?”


    “好!”


    沙發上,兩個人的唇再次貼在一起,榮祈湛像是想把昭昭揉進身體般緊緊地摟著她。


    昭昭仰著頭,閉著眼,承受著來自榮祈湛的種種不安和濃濃愛意,她知道她的湛哥哥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第三十四章


    昭昭在大學裏的課程已經全部結業了,現在正在做畢業論文。幾周前,她和段穎彤如願的一起申請到了程維度教授做她們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而與她們一同跟程教授做論文的,還有黎婉婷和班裏的另外兩個同學。


    今天程教授找了一間小教室,準備集中指導下他帶的五個學生。


    昭昭畢業論文題目選的是《淺議齊末太子榮桓的曆史功績》。論文她寫的很快,除了因為自己本身就對榮桓這個人十分了解,還因為原身腦袋裏儲備了足夠豐富的知識,不過她還是犯了一些錯誤。


    齊朝末年距今已經有一千多年了,很多真實的曆史細節早已湮滅在了漫漫的曆史長河中,因此實際史實與後世正史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差異。


    結果昭昭不但在自己的論文裏寫了大量這樣的非正史史實,還無法提供有力的論據支撐。這樣,一篇畢業論文就變成了一篇野史故事。


    在教室裏,程維度一一指導著自己的學生,在看到韓昭昭的論文後,他坐到她身邊,向她提出了這個問題。


    對此昭昭有些彷徨,她知道自己寫的就是真實的曆史,但確實找不出任何有力的史據支撐,可又不想按那些明顯就是錯的,卻又有明確出處的史料來寫自己的論文。一時間,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程教授,你相信我寫的都是真的嗎?我不會編故事,也不會說假話,可我真的找不到依據。”昭昭望著程維度,有些苦惱地說。


    程維度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微微側頭,認真傾聽著韓昭昭的苦惱。聽完後,他思考了一會兒,對她說:“昭昭,我信任你,但你必須讓自己的論文更有說服力。其實你可以換一個角度來寫,不要用肯定的語氣,而是換成推測的語氣來寫。你可以再多查一些資料,找到一個你認為是正確的,並且也被史學界廣泛認可的史實作為基礎,以此來推理出你自己的那些論斷,這樣這篇論文就變得有理有據且嚴謹縝密了。”


    程教授的話似乎給昭昭打開了一扇門,讓她一下子找到了一個平衡正史史料與曆史真相的辦法。那就是,正史是嚴謹的,真相是推測的。即,用正史中正確的部分,引述出她對曆史真相的推測。


    “程教授,你簡直太厲害了!我好崇拜你啊!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馬上就去改我的論文。”昭昭興奮極了,她現在簡直文思泉湧。


    就在程維度指導韓昭昭論文的時候,一邊的段穎彤瞌睡得都快流口水了,而另一邊的黎婉婷卻聽得異常認真。


    黎婉婷心中嗤笑了一番,心想,這個韓昭昭還號稱曆史係第一才女,其實不過爾爾,之前在王教授的課上能把酒樽說成尿壺,現在又敢把野史當正史寫,真不知道她是怎麽被推舉為才女的,難道光考試成績好就是才女?哼,真該讓大家都知道知道她真實的一麵。


    *


    近一段時間宣大校園內流傳著一個大瓜,就是即將畢業的黎大校草又有新女朋友了,而這個超級幸運的女人就是大四曆史係的小甜瓜韓昭昭。


    自從昭昭穿越過來後,這位韓昭昭同學的外號就從小呆瓜變成了小甜瓜。


    對於這則傳瘋了的消息,雙方當事人都沒有出來回應,也沒人辟謠,所以大家都以為此瓜已經被實錘了。


    然而事實的真相是,傳聞中的女主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個瓜,另一邊,男主角近期在學校裏一直沒出現,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到這個緋聞。


    昭昭現在每天會到學校去查資料、做論文,或者找程教授幫忙指導論文,放學的時候就會被榮祈湛接回家,回了家就是他們的二人世界,這樣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機會去逛宣大的貼吧,還有微博微信什麽的,另外她在學校接觸的人也不多,因此才會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某位校草的緋聞女友。


    而段穎彤這段時間讓畢業論文給折磨的都快瘋了,每天基本全是泡在圖書館、程教授辦公室或者寢室裏,一直兩耳不聞窗外事,也就沒太注意學校裏出現的這則流言。但很快她還是知道了,覺得事情有些嚴重,就馬上告訴了韓昭昭。


    與此同時程維度也在貼吧上看到了這則緋聞,他先沒有告訴韓昭昭,而是直接找到宣大貼吧管理員,要求其立即刪除與此相關的所有貼子。


    開始的時候,貼吧管理員並不同意,他表示即使是教授也不可以要求他們隨意刪帖,還說什麽言論自由。


    但程維度告訴他,這些貼子傳播的都是毫無根據的謠言,還告訴他,造謠傳謠都是要承擔相應法律責任的。管理員這才害怕,並立即刪除了相關貼子。


    因此當昭昭到宣大貼吧上去找自己的緋聞時,卻一條都沒有看到,弄得她和段穎彤都十分納悶。


    雖然貼吧上現在已經沒有了隻言片語,但是之前看到過貼子的人非常多,校園裏這個瓜依然是大家茶餘飯後的最熱話題。


    然而還沒等這陣風刮過去,貼吧上又砸下了一個更大的瓜。有人發了一些照片和視頻,內容都是榮祈湛接送韓昭昭上下學的畫麵,其中還有榮祈湛親吻韓昭昭額頭的鏡頭。


    配題更是吸人眼球,寫的是“大四曆史係小甜瓜是榮氏家族太子爺榮祈湛包養的小情人”。


    這個新瓜直接把吃瓜群眾們砸得暈頭轉向,大家開始說什麽的都有了。


    有說韓昭昭是人生贏家的,一下子就集齊了宣京市最鑽石的兩大單身漢;有說韓昭昭外表看著清純可愛,沒想到內裏如此心機婊氣;還有說韓昭昭就是個渣女,一腳踏兩船。


    反正一時間韓昭昭一下子成了宣大的熱門人物。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這個大瓜剛掛出來,緊接著還有新瓜出爐。


    一天,貼吧裏突然冒出一批所謂知情人士,這些人說韓昭昭一直被推崇為曆史係無敵第一才女,事實上言過其實。


    其中一位知情人爆料,韓昭昭曾在曆史界大咖王教授的課上指著齊朝酒樽說是尿壺。另一位知情人接著爆料,說韓昭昭在畢業論文裏以大量野史冒充正史,完全沒有任何考據。


    這些爆料讓本就在風口浪尖上的韓昭昭變得更有話題了。


    一時間在校園裏,不管昭昭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指指點點,這讓她感覺十分難過、彷徨,更加無措,此前她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形,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別人解釋,所以隻能選擇默默地躲開。


    段穎彤很氣憤,在貼吧裏,微博、微信上跟校友們一頓撕叉,可是她獨木難支,哪怕她開貼說韓昭昭早已跟榮祈湛結婚了,也沒有人信,還人被diss說她為韓昭昭洗地。


    榮祈湛發現這兩天韓昭昭總是蔫嗒嗒的,說帶她去試婚禮禮服也提不起興趣,甚至吃飯的時候,餐桌上有肉都吸引不了她。他感覺這裏邊肯定有事,就決定問問她到底是怎麽了。


    在從宣大接昭昭回家的路上,榮祈湛一邊開著車,一邊問她:“寶寶,這兩天你怎麽了?怎麽一直不開心?是在學校遇到什麽事了嗎?我是你老公,遇到任何事你都要告訴我。”


    昭昭看了榮祈湛一眼,她不是不想告訴他,而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更怕他聽見自己和黎炎卿的緋聞而生氣。


    不過想了一會兒,昭昭決定還是把一切都告訴榮祈湛,因為她覺得湛哥哥是她最愛,也是最親近的人,她不想有任何事瞞著他。


    然而憋了兩天的情緒,在此時卻有了爆發的趨勢,昭昭還沒等開口說呢,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更是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正開著車的榮祈湛意外地聽到了低低的啜泣聲,他詫異地側頭看了一眼,居然看到昭昭坐在那裏低著頭,垂著眼,緊咬下唇,正使勁往回憋著自己的哭意,卻因憋得狠了有些抽噎。


    榮祈湛看到這種情況心裏咯噔一下,他的小丫頭是受了多大委屈才難受成這樣!


    在路邊找了個安全位置,榮祈湛把車停好,然後探身到韓昭昭那邊,幫她解開安全帶,又把她抱進懷裏安撫地親了親,這才開始問:“寶寶,說吧!怎麽回事?有什麽事都可以對我說。我決不會讓你受委屈!”


    昭昭終於忍不住了,把頭埋進榮祈湛的懷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了一會兒,等情緒釋放得差不多了,她開始抽抽嗒嗒地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榮祈湛聽完,緊了緊自己的懷抱,又親了親昭昭的額頭,對她說:


    “寶寶,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好。咱們結婚的事,我早該對外公布的,讓你受委屈了。那個尿壺和野史的事,你親身經曆過那段曆史,所以你知道的肯定是對的,我相信你。


    “明天我去你們學校找你們校長談,由榮氏集團出資,邀請權威曆史專家組成研究團隊,申請立項,對那件文物和那段曆史進行重新考證和研究。


    “真的假不了,他們最後一定能證明你說的都是對的。到時候咱們狠狠地打那些汙蔑過你的人的臉,好不好?還有,我一定會查出這次這些事都是誰做的,我會讓那個幕後的人為此付出代價。”


    昭昭抽噎著點了點頭,聽了榮祈湛的話,她心情好多了,但還是有些難過,“湛哥哥,對不起!我是不是讓你生氣了?我跟那個黎炎卿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是我跑1200米那天,他帶著我跑了最後一段,讓別人給看到了,就被亂說了。我,我……”


    榮祈湛直接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小丫頭的嘴,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接著很嚴肅地對她說:“寶寶,我信任你!我會生黎炎卿的氣,但不會生你的氣。我知道他對你有企圖,但是保護你並阻止他的企圖是我的事,所以永遠不要擔心我在這方麵會生你的氣。”


    聽了榮祈湛的話,昭昭頂著哭得紅紅的大眼睛感動地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她似乎是想從他身上汲取更多的安慰,就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胸口不安地蹭了起來。


    榮祈湛任小丫頭抱著、蹭著,一隻手還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長發,並低頭一下下地親吻著她的發頂,仿佛是想帶走她所有的不安和委屈。


    就這樣,在車裏兩個人安安靜靜地相擁在一起,仿佛時間都定格了一般。


    又過了一會兒,昭昭把臉從榮祈湛懷裏抬起來,眨著眼睛看向他,用哭過後帶著鼻音的聲音對他說:“湛哥哥,我好了,不委屈了。”


    榮祈湛微微歎了口氣,抬手按住小丫頭的後腦,略一歪頭,蜻蜓點水般地吻了她一下,滿心愛憐地說:“怎麽會不委屈?我都覺得委屈!小丫頭,以後在外邊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第一時間回來告訴我,我們一起麵對,好嗎?”說完他手臂一緊,再次把她壓入自己懷裏。


    “嗯!”昭昭趴在榮祈湛的胸口點了點頭,乖乖地讓他又抱了一會兒。


    此時昭昭的心情已經平複了很多,看著對她擔心不已的榮祈湛,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對他說:


    “湛哥哥,我沒事了!有你在,我就不委屈。我想明白了,我們都已經結婚了,我行得正坐的端,緋聞的事早晚會解開。至於學術方麵的事,不用你幫忙,我會自己去找資料、找證據,但畢竟已經時過境遷,最後如果能證明我是對的那最好,如果不能,我也接受。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對的事,都會被人理解的。這句話是你上一世告訴我的,以前我不明白,但現在我明白了。”


    就在一瞬間,榮祈湛突然感覺他的小丫頭好像長大了、成熟了。他即欣喜又心痛,欣喜於她的成長,心痛於她因這樣的事而成長。


    看著自己懷裏臉上還有一絲落寞的小家夥,榮祈湛擁緊她,吻著她的額頭說:“寶寶,咱們先回家,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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