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三章有小改動,不影響進度,不嫌麻煩可以重看,無所謂也可以不看。主要是修改男女主相處的細節,比如語氣,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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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28章


    黑色的豐田越野在國道上飛馳, 窗外, 遠山蜿蜒, 樹梢上薄薄的積雪如同白色的綢緞,在初晨清透的陽光下折射出淡金色的光。


    司航一大早就載上小孟一起出發去了洛城。


    小孟坐在副駕駛上, 張著嘴巴仰頭在補覺。司航專注看著車, 下雪天需要格外謹慎小心。


    直到下了高速, 車子漸漸駛入縣城的路段, 司航想起來昨天莊梓跟他講得事, 開口問小孟:“小米那件案子進展怎麽樣了?”


    “女方父母已經向法院起訴了。”小孟說:“女方父母是跟著兒子在, 說話做不了主。小米舅舅那天來警局,聽那話意思就是, 小米媽媽是因為跟她爸爸離婚才患了抑鬱症,小米又是因為媽媽生了病才判給了她爸爸。這次她爸爸是因為跟別的女人結婚, 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孩子暫時放她媽媽這裏照顧幾天。現在出了事,女方親戚顯然比男方更有氣勢,責任全指向了她爸爸。小米舅舅說孩子可憐,既然那男人自私又不負責任, 等官司打完, 隻要他肯每個月給固定的生活費,他們願意把小米接回去撫養。”


    司航問:“她爸現在找到沒?”


    “找到了。”小孟語帶譏嘲:“跟新婚老婆去國外度蜜月剛回來。估計是怕小米她媽因為孩子的事打擾, 手機關了機。現在他又想私下解決, 要回孩子,但小米舅舅不肯鬆口,說他沒有帶小米的能力。兩邊親戚還在商量生活費的事。如果達成協議應該就這幾天會有結果。看他們是打官司還是撤訴。”


    .......


    車子漸漸駛進鄉村公路, 路麵坑窪起伏。


    顛簸了近半個小時,終於在石頭廠附近的一家小超市門口停下了車。


    下午一點,兩人折騰了一路。因為知道這個地方沒正規餐廳,兩人在半路上小城的餐館裏已經吃過了午飯。


    司航站在超市門口,等小孟進去買水回來。


    超市附近來往行人,無不往他身上看。


    他身姿挺拔,穿著也不凡,即便是當刑警常年也得在外麵風吹雨曬,可比起鄉下做農活的人在氣質上還是有些不一樣。


    幾分鍾後,小孟買了水回來,兩人前往趙沅家。


    兩年前,司航來過這裏,大致還記得趙沅的家怎麽走。


    他們沿著鄉間小徑前行,很快,就到了一家民舍門口。


    白牆黑瓦,一座新建不久的平頂房。


    司航記得他上次來得時候,這房子還沒修。當時趙沅跟家人還住在尚未完全塌陷的偏屋裏。


    現在再一回想,心裏多了幾分唏噓。


    想起幾年前,那件危害了臨近幾個村的石頭廠重大責任事故案的起端,就是從這裏開始。


    石頭廠的發展,必須得天天放炮炸石,振波嚴重影響了附近居民正常生活,每家每戶的房子都震出了不大不小的裂痕。


    趙沅家就是其中受害最嚴重的一戶。


    周邊村民都敢怒不敢言,因為知道石頭廠子背後的大老板背景不一般。也曾有人投訴過,但結果煙消雲散,還差點惹禍上身。大家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農民,更害怕反抗帶來其它不可預知的災難,隻能忍氣吞聲。


    直到三年前一個平靜的中午,趙沅上班回家吃午飯的途中,聽見附近石頭廠子一聲劇震,地動山搖。


    走到半路還未到家,給他報信的鄰居匆匆趕來,告訴他,他家的屋子被震踏了。


    等他到家的時候,妻子跟父親跪在廢墟之上邊刨磚土邊撕心痛哭。


    他的兒子和母親,在這場事故之中遇難。


    據當年趙沅自己陳訴,事發後,一直拖拖拉拉半年,石頭廠的廠長才在當地協調人員陪同下出麵跟他協商,打算賠償他一筆錢來了結此事。


    喪子喪母之痛,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無法接受收取一筆賠款就此罷休。


    趙沅堅決要上告,讓石頭廠子負責人負法律責任。


    可事情比他預料之中的還要絕望.......


    他跟妻子勢單力薄,四處求助無門。


    又是半年,事情仍然毫無進展,他跟妻子在走投無路的困境之下,隻好鬧到石頭廠背後大老板的公司總部,宜省瑞宏集團。


    誰知這一去,更是嚐盡了社會弱肉強食的恐怖又黑暗的一麵。


    就在他打算從瑞宏集團高樓一躍,製造動蕩讓公眾引起重視的時候,警方那邊傳來消息,說已經對此事開始立案偵查。


    如今,案子也破了,石頭廠也停封了。


    第一次到洛城來,司航還記得一清二楚,環境比現在破敗許多。才兩年多的功夫,當年破舊的土屋,如今都重建成了一排排嶄新的矮房。


    山清水秀的新農村。


    這些功勞歸功於誰?


    司航不敢居功,這裏的居民最應該感謝的,是那個寫匿名信的無名‘英雄’。


    ......


    屋門緊掩著,小孟上前去敲門,無人回應。


    家裏沒人。


    小孟猜測:“該不會是跟趙沅聯係好竄逃了吧?”


    司航看看四周,轉身離開:“去問問附近鄰居。”


    走了沒多遠,瞧見一家農戶門口坐著位老翁抽著葉子煙在曬太陽,小孟過去跟他交談了幾句,打聽來消息:“說趙沅老婆前兩天神經衰弱頭痛,去鎮上住院了。”


    兩人當即離開趕去了鎮上。


    這裏的城鎮不大,鎮上也就一家醫院,很好找。


    司航跟小孟直接來到神經內科,在護士站一打聽就得知了趙沅老婆的住院床位。


    兩人找到對應病房。


    推門進屋,司航目光一一從三張病床上掃過,判斷了一秒,靠近窗戶那張病床上的女人皮膚暗黃滿臉皺紋,這會兒正靠在床頭打吊針。


    再對一眼床號,沒有錯,就是她。


    “你好。”


    兩位不速之客,女人第一眼沒認出來,狐疑地看向他們:“.......你們是?”


    “抱歉打擾了你休息。”司航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兩年前,處理過洛城石頭廠一案。”


    女人回憶了一瞬,立刻驚喜地點點頭:“記得記得。”


    在她心裏,他就是他們家的恩人。而且他樣貌還很出眾,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司航立刻說明了他們的來意:“現在,趙沅涉嫌一樁故意殺人案,必須請你全力配合。請問他最近有跟你聯係嗎?”


    女人頓時唬的一驚,立刻從床上坐起來,誠惶誠恐地望著他們,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跟他們講:“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他在工地摔成了植物人,現在還在市醫院住著。”


    小孟表情一怔,過了兩秒,又沉著臉提醒:“你如果不如實回答,有任何隱瞞都是違法知道嗎?”


    女人慌張地擺手:“我沒撒謊,說的都是真的。”


    然而司航並不意外,這個答案是他早就猜到了。


    謝逵前段時間打過電話問過這邊派出所,小孟上次來當地調查其它受害人,村官村民也都是異口同聲證明趙沅是在住院,所以就算大家有意欺瞞警方也不可能都這麽默契。隻能說明,趙沅密謀的一個摔成植物人住院的謊言,瞞過了家鄉裏的所有人。


    “誰一直在醫院照顧他?”司航問。


    “我公公。”


    司航又問:“你沒去看過他?”


    女人神色驚慌,但語氣肯定::“我自己身體不好,又暈車厲害。每次都是我公公定期回來給我說情況。”


    司航沉著臉靜默片刻。


    小孟又接著問:“你公公現在在哪兒?”


    “在醫院照顧我老公。”


    “最近沒回來?”


    “一個月前回來過。”


    “有沒有他聯係方式?”


    “沒有。”女人搖頭說:“老人家不會用手機。偶爾聯係,都是在小賣部找人家借座機打的。”


    小孟看向司航:“看來得找到趙沅的父親才有用。”


    司航沒吭聲,看他一眼,眼神示意去外麵交換意見。


    剛走到門口,司航腳步突然一頓,交代小孟:“你在走廊等我。”


    他轉身返回,來到病床前,從兜裏掏出手機,調出了一張照片遞到趙沅老婆麵前。


    女人看一眼屏幕,神色微怔。


    司航捕捉到她表情的變幻,立刻收回手機,又問:“你見過她?”


    女人謹慎地看他一眼,頓了一會兒,權衡過後才承認:“她以前來過我家,說自己是記者,要我把冤情告訴她,她幫我們登報,是個大好人。”


    司航點了下眼皮,其它沒再多說,隻道:“她是瑞宏集團前董事莊宏的小女兒,曾經去警局幫你們提供過證詞。趙沅現在要謀害的就是這個女人,如果他打電話聯係你,一定要如實轉告給他。”


    女人一愣,目光微閃。


    ......


    從醫院出來以後,小孟問他後來進去又問了什麽。


    司航沒有正麵回答他。


    其實這趟過來,他大可以安排別人。非得親自跑一趟,就是為了確認一件事。


    他記得當時連同舉報信的還有一支錄音筆,裏麵是一個普通話不太標準的女人的冤訴。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莊梓,她也許沒見過趙沅,但肯定見過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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