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和我交朋友就可以,其他土豪就沒必要認識了。付守疆回複:“我查查,到時告訴你,不過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我不急,你先忙重要的事情。”


    付守疆還想和夏語冰多聊兩句,但不善和女孩交談的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拿著手機舍不得掛斷,憋了半天也就憋出五個字:“晚安,早點睡。”


    “嗯,你也是。我們六一早上見。”


    夏語冰掛斷電話後,心裏剛想著組織那邊差不多也該聯係她了,果然她晚上睡覺前,聯係來了。


    長腿叔叔:那個商人的情況打聽的怎麽樣?知道對方確實身份了嗎?


    夏蟲:對方叫亞倫,農場主兼任礦場主,帶了兩個夥伴,一個叫科林,自稱分析師,還有一個叫戴維,自稱是整容醫生。另外亞倫身邊應該有幾個保鏢,最少兩個,來華夏據說是為了賣自家農場的牛奶。


    夏語冰又打了一大段話,把亞倫幾人的情況詳細介紹了一遍,同時把她偷拍的照片也發了過去。


    長腿叔叔:做的很好,我們會細查他們的身份。付守疆那邊有沒有透露什麽?


    夏蟲:他說亞倫身份不一般,讓我不要過多接觸。


    長腿叔叔:什麽意思?你和亞倫那幾人有接觸?他們認識你?


    夏語冰沉吟,但出於從小到大對於組織的信任,她還是說了實話:亞倫在追求我。


    長腿叔叔那邊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給她回複消息:我們知道了,你暫時保持和亞倫他們的關係,不要過於接近,也不要過於冷淡,如果調查有進展,我們會再聯係你,也許必要時會請你去接近亞倫。


    夏蟲:了解。


    長腿叔叔再次叮囑:跟緊付守疆,一定要盡快跟他完婚,其他都是其次。


    夏蟲:收到。


    夏語冰刪掉消息倒在床上,有時候她也會奇怪組織為什麽向她不斷灌輸“隻有嫁給付守疆才能真正報複到他”這個想法,過去她問過,組織便羅列了一堆嫁給付守疆的必要性。


    比如付守疆是腐敗警察,利用職權暗中積累大量贓款,隻有成為他自己人,才可能知道這筆贓款的下落,才能找到他的上下線,把這些腐敗份子一網打盡。


    比如付守疆經手的案件,其中有許多有問題的,如果組織有人埋伏在付的身邊,想要查清這些事就比較容易。


    還有就是可以利用付守疆妻子的身份,去打探他的同事和上下級,可以打探他的親友,也可以從中破壞一些事情。


    如果付守疆行事敗露打算逃跑,她作為妻子肯定能最先知道,也可以適時阻撓。


    必要時,還可以利用付的家人。而隻有成為付守疆的妻子,才可能接近他家人,並能出其不意地控製住他家人。


    培訓她的教練也不斷告訴她:越是恨他,就越是要嫁給他。把仇人的感情乃至靈魂、把仇人的家人、事業和人生,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上,並肆意玩弄,那才叫真正的報仇!


    而她付出的隻不過是像演員一樣演一段戲,和一段時間而已,至於一些夫妻間的親密,想想那些女特工,她的犧牲其實也不算什麽。


    夏語冰被說服了,她也覺得嫁給付守疆是報複他的最好方式,但凡事都是說起來容易,等真正執行起來,她才發現某些事根本不是預料那樣,甚至有些時候她想著要不要趁付守疆不防備她,直接捅他一刀算了。


    他真的那麽壞嗎?


    也許我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隻是他平時表現出來欺騙世人的假麵具,包括他的父母也一樣。


    他是你的仇人。


    夏語冰再一次告訴自己,慢慢閉上眼睛。


    六一還沒到,梁秋耳微信視頻聯係她,約她出去玩。


    “親愛的,你賣了三幅畫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的嗎?什麽時候請?”梁秋耳來追債了。


    夏語冰跟好友說話,心情最輕鬆,“隨便什麽時候,你想什麽時候吃就什麽時候。”


    “那行,撿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晚上六點半,中心大酒店頂樓,金碧輝煌餐廳。”


    “哇!你還真宰我啊!去那裏吃一頓最少幾千塊。我請你這家的自助如何?一樣很棒,便宜還能吃很多。”


    “不幹!老娘還沒吃過五星級大餐呢,就等著今晚宰你一頓。還有你和那個付刑警的事,你也得老實交代,怎麽進展那麽快?竟然就要結婚了?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你看我暗戀他這麽多年。”夏語冰笑嘻嘻道。


    “是啊,就沒見過比你傻的,人家沒結婚,你就對人家有意思,可你就是光看不動,非要等人家結婚又離婚,你才肯上。早幹什麽了?”


    早還沒準備好呢,而且她那時的在校身份也吸引不住付守疆那種男人。也許一般男人都喜歡嫩嫩的學生妹,但對於付守疆來說他想要結婚的一定是可以為自己和他人人生負責的那種女孩。


    伊秋隻是在一個恰當的時間,又有一個適合的身份背景,再加上雙方父母撮合,她才能和付守疆走到一起,但最終她還是因為無法承擔起婚姻責任之重,而與付守疆離婚。


    第一段婚姻失敗,讓她接近付守疆並贏得他信任會艱難一些,但她這麽幾年的特別培訓也不是浪費時間,現在的她至少更有信心拿下對方。


    “你和戴維怎麽樣了?他這兩天有約你嗎?”夏語冰擔心好友。


    梁秋耳打哈哈,“等晚上見麵了跟你說。”


    夏語冰聽她語氣那麽愉快,總覺得有點不妙。


    晚上六點半,夏語冰簡單打扮後,握著一個象牙玉的小包,踩著一雙鮮紅的高跟鞋,穿了一套鮮紅的仿古長裙登上中心大酒店頂樓。


    她今天特地把頭發卷了一下,長發尾呈大波浪斜放在胸前,額前垂下幾絲調皮打卷的秀發。沒戴耳環,也沒戴項鏈,長裙是高領設計,隻戴了一隻玉手鐲。


    這樣的打扮讓她看起來十分古典,也帶著逼人的豔麗感。


    這一身,加上玉手鐲,花錢不超過兩千,但夏語冰就是有那份氣魄穿出了二百萬的架勢。


    培訓課程之一:人的自信來源於內在。一個富翁為什麽穿著破爛t恤都敢去參加名人宴會,就因為他有底氣。沒有底氣的人就隻有把金錢堆砌在外表上,希望衣褲鞋襪和配飾能撐起他的自信和尊嚴。而一個成功的騙子,他最大的本事不是行騙,而是他能讓二十塊的身家看起來像是擁有兩個億。


    夏語冰一走進頂樓餐廳,就引來了不少目光。


    服務生上前,特別有禮特別客氣地詢問:“您好,請問您幾位?是否有約?”


    夏語冰剛要開口,一名高大男子已經快步走來,“安琪兒,你來了。”


    服務生看有人來接,立刻無聲退下。


    男子看向夏語冰的目光充滿驚豔,那目光火熱的是個男人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夏語冰看到男子,目光微微一沉,“亞倫先生,原來是你。秋耳呢?”


    “秋耳在那邊。”亞倫笑道,側身指了指靠窗的位置。


    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梁秋耳臉上露出驚喜笑容,抬手對她揮了揮。


    夏語冰暗中磨牙,臉上則帶著笑容跟隨亞倫走向窗邊的四人座。


    “嗨,終於把你約出來了,還是我們秋耳麵子大。”戴維笑道。


    梁秋耳難掩興奮,“冰冰,你坐這裏。”


    等夏語冰在她身邊坐下後,梁秋耳又貼近她小聲跟她說:“你看我多好,舍不得宰你,特地帶了錢包出來。”


    你說的錢包就是對麵兩個人嗎?夏語冰很想說:姑娘,你讓人家掏飯錢,人家就能讓你陪他上床。


    不過她也知道梁秋耳在跟她開玩笑,大概戴維一開始就跟她說好是四人約會,還讓她不要告訴她。


    果然,沒一會兒,梁秋耳就悄悄跟她說:“戴維說亞倫很喜歡你,希望能跟你多處處。你先別急,我知道你喜歡那個付警官,但是你以前接觸的男人太少了,你真的覺得付警官合適你?我覺得亞倫也不錯,最起碼人家單身未婚更沒有孩子,你完全可以和他試著接觸看看,別等到將來後悔。”


    “我和他已經開始商量婚期。”夏語冰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


    “什麽?真的定下了?”梁秋耳吃驚,“這也太快了吧?你才跟他接觸多久?有沒有一個月?”


    “我暗戀他很多年了呀。”


    “是嗎,原來你很早就喜歡付警官了,他真是好福氣。”亞倫突然接過話茬,同時把菜單遞過來,“女士們點單。”


    既來之則安之,她可以不給亞倫和戴維的麵子,但她必須要考慮到梁秋耳的心情。夏語冰接過菜單打開,快速點了一個套餐。


    梁秋耳猶豫了一會兒,在戴維的建議下,和他點了一個雙人套餐。


    亞倫單獨點了牛排和一瓶紅酒。


    服務生先送上了紅酒。


    戴維讓服務生給大家都倒上,夏語冰捂住杯口拒絕了,說自己不喝酒。


    戴維就笑著說,秋耳說她酒量很好,現在不喝是不是不給他和秋耳麵子。


    梁秋耳絲毫沒有察覺兩人的危險性,還笑著在旁邊勸夏語冰來一點,說她要是不喝,她也不敢喝了。


    這時,夏語冰特別想揍這個女人幾拳。女人一戀愛就變笨,果然沒錯!


    酒還是倒上了,夏語冰放在一邊。


    “我們先慶祝一下?慶祝我們能有緣萬裏來相識。”亞倫舉杯。


    戴維和梁秋耳都舉起了杯子,夏語冰很不給麵子地把裝清水的杯子舉起來。


    戴維看向亞倫,發現亞倫目光已經沒有下午剛知道付守疆身份時的陰沉,但看夏語冰的眼神也不算多溫柔。這個女人真的太給臉不要臉!


    亞倫一副不介意的樣子,任由夏語冰舉水跟他們幹了一口。


    今晚他把夏語冰騙過來就不打算放過她,房間都開好了。


    之前他出錢讓包打聽小鄒去查詢付守疆的身份,可小鄒幾天都沒聯係他,今天下午他忍不住就再次聯係了小鄒,那個小鄒竟然說要退錢。


    亞倫又是威脅又是加了調查金,小鄒才肯鬆口發給他一份關於付守疆的身份資料。


    付守疆,男,二十九歲,本市刑警大隊一隊隊長,曾離婚,有一子,父母分別是……


    乍一看,這份調查很普通,討厭的是對方的職業!


    亞倫猜測小鄒不願拿出付守疆的調查資料,可能就是忌憚對方的職業,畢竟像他們這種遊離在法律邊緣的人,和警方既是合作關係,也是貓和老鼠的關係。


    一個小小刑警就想跟他搶人?被他間接或直接殺掉的警察不知有多少個。


    雖說在華夏,殺一個警察不能太明目張膽,但把他惹急了,他也不是不敢。


    亞倫惡毒地想,也許他應該找付守疆聊聊,就說他願意大筆投資和支援華夏貧困地區發展,但條件是付守疆必須把夏語冰讓出來,不知道他會怎麽做?


    可是一個夏語冰真的值得他花這麽多錢嗎?


    興許睡過了也就是那麽一回事。


    他倒是很想看看那個很不給他麵子的付警官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被他給睡了,會是個什麽表情,那一定很有意思。亞倫想著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還有這個拿喬的女人,在床上不知是否還會這麽淡定,還是表現出她的另一麵?


    “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跟秋耳還有其他人打聽了一點關於付警官的事,聽說他剛離婚,還帶著一個孩子?”亞倫溫和地對夏語冰說話道。


    夏語冰把礙事的紅酒杯放到一邊,撫摸著裝清水的水晶杯,淡淡道:“是,你打聽得沒錯。”


    “我實在好奇,以你的條件,你完全可以找更好的,為什麽要在這樣條件的付警官身上吊死?”亞倫一臉不解。


    “因為我實在。”夏語冰笑,“我知道什麽男人適合我,什麽男人不適合。我要的是生活,而不是一場短暫的戀愛關係,守疆他會是個好丈夫。”


    亞倫:媽的,話說到這種地步還怎麽談?這女人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戴維立刻打圓場,說起他和秋耳去逛街時遇到的趣事,然後牽出他和亞倫在國外遇到的一些驚險和有趣經曆,話中有意無意宣揚了亞倫的豪和對女人的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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