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一聽這誇讚,心中一歎。


    她又崩人設了。


    裝成一朵小白花還是很有難度的。


    算了吧,一切順其自然吧。


    陸雅又說,“眠眠,你對北深有沒有……”


    蘇眠知道他要說什麽連忙道:“我就是把他當哥哥。”


    兩人回到教室,看了一會書,北深和熊齊踩著鈴聲回來的。


    北深依舊給蘇眠帶回來了奶茶。


    蘇眠打開紙袋,還是是草莓味珍珠奶茶。


    蘇眠道了聲謝,這次手很穩地將奶茶拿出來,在北深地注視下把吸管猛地戳進去,吸了兩口就吃到了珍珠。


    q彈軟糯,唇齒留香。


    蘇眠發現裏麵還有一張淺色的信紙,她從裏麵拿出來卻沒有打開看。


    北深說,“你打開看看。”


    蘇眠握住那張信紙,她問,“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北深笑了,“因為我也想讓你對我好唄。”他的視線看向蘇眠手裏的信紙,“你看看裏麵的內容就明白了。”


    蘇眠沒敢看。


    她就像一隻鴕鳥頭。


    下午的課,她都不再和北深說一個字。


    北深以為她是為了中午那個女生在和她生氣,他歪頭看著趴在桌子神色懨懨的蘇眠,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沒加那個女生。”


    蘇眠直接把頭埋進了臂彎裏,裝作睡著了的樣子。


    一直到放學,她腦袋裏一直是北深那句:“因為我也想讓你對我好。”


    這句話如果拆開來分析,有好幾個意思。


    可以是親情可以是愛情也可以是友情。


    妹妹,女友,朋友。


    就三個選項。


    除去中間的,其餘兩個蘇眠都可以答應。


    蘇眠覺得有些頭疼,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和北深走得太近了。


    蘇眠跟著人流避開去取車的北深,上了來接蘇眠的專車回到了北家。


    一直到周五月考完,蘇眠都一直盡量避開北深。


    可北深偏偏每天都按時上學,甚至還自己補作業。


    教導主任把北深當表率一般對他誇了又誇,而不寫作業的熊齊就慘了。


    蘇眠渾身都透著抗拒的氣息。


    北深和她說話,她也裝作聽不見的樣子,還帶上耳機說自己在做英語聽力。


    北深還給花瑟的身份發了幾條短信,她也通通沒有回。


    這一周,其實平平淡淡,除了放學的時候遇到傅帆兩次。


    每次都被傅帆身邊的同伴嘲諷,而傅帆看著她的那樣比吞了蒼蠅都要難受,每次都是那句,“真他媽倒黴,又遇到這女的了。”


    不過蘇眠是聽不見了,因為她耳機裏真的在播放英語聽力題。


    隻要一下課她就會帶上,不在是假裝聽不見北深和她說話了,而是真的聽不見。


    周六。


    晚上。


    蘇眠來到了未央。


    傅帆將蘇眠堵在化妝間,神色裏滿是少年心動後的青澀,“我等你等了很久,終於把你給等來了。”


    蘇眠最近心情不好,連和他虛以為蛇的意思都沒有,她冷冷道:“請出去。”


    傅帆神色一僵,他拿一張紙條,“這上麵有我的電話號碼,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隨叫隨到。”


    蘇眠嘴角凝成諷刺的笑,“隨叫隨到?怎麽你想當我的狗?”


    牙尖嘴利,說話從不留情。


    本來的蘇眠就是這樣的。


    被罵的傅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想他也是賤皮子,被罵的難受也不想走。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他反而雙手捧上禮物,為了得到蘇眠的青睞。


    蘇眠看著那些人搬進來的東西,那一排排的包包,都是商場裏今年最新款。


    它其實不叫包,它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奢侈品。


    傅帆問,“你喜歡嗎?”


    根據酒吧老板的口供他推測出蘇眠應該是比他大一些,年齡約摸在20左右,這個年紀的女生基本上都喜歡包包口紅。


    更何況花瑟穿著打扮這麽時髦。


    蘇眠看著他,紅豔的唇勾起冷笑,“你是用錢砸我?或者更準確的說你想用包砸我?”


    傅帆連忙說,“那天你救了我,我隻是表達我的感謝。”


    蘇眠:“??”


    傅帆尷尬的解釋道:“就是那天北深…在酒吧…”


    蘇眠恍然,那天她隻是不希望北深打架而已,傅帆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蘇眠冷笑一聲,撥通了個電話,“把保安叫進來,有人鬧事。”


    傅帆皺起眉頭,“你為什麽不給我一個機會呢?”


    蘇眠覺得好笑,她問,“你喜歡我什麽?這張臉嗎?”


    傅帆被問住了,他支支吾吾地說,“還有你的歌聲。”


    “哦,你喜歡我的臉和歌聲。”蘇眠點了點頭,她語言更加鋒利,“你以臉和聲音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那我也以這個標準來衡量你嗎?”


    傅帆張了張嘴,蒼白無力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心裏卻明白是這樣的。


    他相信一見鍾情。


    “你問我為什麽不給你機會?那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你的臉和你的聲音,所以你不要在糾纏我。你能看我的臉喜歡我,我也可以看你的臉厭惡你。”


    傅帆有些恍惚,此時的花瑟和蘇眠的印象重疊。


    腦海裏全是蘇眠那天的話,“以貌待人者,必被…”


    可是他又不醜,他反駁。


    蘇眠說,“以我的審美看你很討人厭。”


    他還沒明白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就被幾個保安架著走出去,店老板於衛帆還在旁邊落井下石,“追我們瑟瑟的人比你有錢,比你有貌,你就是給瑟瑟當狗也輪不上你啊。”


    於衛帆會這麽做當然是為了討好自己的新老板了。


    這家店自從蘇眠讓北深撤資後,北深就真的撤資了,但是他把這家店買下了。


    北深出的價錢高於市價,於衛帆肯定要賣的,錢拿到了,還可以繼續當掛名老板管理著大小事務,何樂而不為。


    傅帆直接被扔在了酒吧門外,他的那些包一同都被扔了出來,砸了他一臉一身。


    他坐起身,被包的海洋包圍。


    可在路人眼裏她像個擺地攤賣假包的攤主。


    從酒吧裏出來女生問他,“這包仿的不錯,多少錢一個?”


    傅帆氣的臉色發生,手上青筋暴起,“滾滾滾滾滾。”


    女生被嚇了一跳,罵了一句,“神經病吧你。”


    傅帆還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都是被蘇眠那個女人給咒的。


    那句話在他腦海裏反複出現。


    去他媽的,那個醜八怪,她有什麽資格這麽說他?


    他站起身,看著未央的牌子,“老子一定要追到你,你等著。”


    第39章


    北深接到於衛帆邀功的電話時,他坐正在臥室裏的書桌前補作業。


    蘇眠和他冷戰了一個星期。


    和她說話,她不是聽不見,要麽就所問非所答。


    他問,“你在和我鬧脾氣?”


    她看著試卷上:“直線8x-4y+5=0,於軸對稱的直線方程是?”


    北深:“……”


    北深給她帶了零食,她看了一眼連動也不動,反而抬頭問他,“對數的性質?對數的運算法則?同角三角函數的基本關係?二倍角公式?”


    北深:“……”


    正戳在北深死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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