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李雲複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焦躁不安。
而在觀察了這輛列車的路線表後，張徹幾乎可以確定李雲複的目的地應該是山櫻區。
車輛飛速向前行駛。
果不其然，在列車快要抵達的山櫻區時，李雲複開始有了頻頻向窗外張望的舉動。
看樣子應該是要去黑川公館。
但這個動作卻讓張徹感到相當疑惑。
就算是害怕通話會被通訊公司監聽，所以選擇這種麵談的方式。
但難道他們在寶華城裏就沒有其他更隱蔽一些的聯絡點？
一個研究所的在職科研人員在這種特殊時期和黑川家有關聯……
他這舉動難道是不打算再回研究所了？
張徹皺起眉頭跟著李雲複一起進入黑川區，果不其然在進入黑川區後，李雲複直奔黑川公館而去。
張徹果斷出手。
一道雷霆降下，將李雲複擊暈。
李雲複畢竟隻是個沒有什麽實戰經驗的科研人員，一道雷擊之下。
當即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這裏是山櫻區，行動起來多有些不便。
不過好在這年頭共享經濟足夠發達。
所以在將李雲複放到後，張徹便直接在路邊掃了一輛共享快車，帶著李雲複一路前往了劍蘭區。
在車上，張徹將李雲複捆好後，連忙取出通訊器撥給方原。
“你那邊監視的徐清泉情況怎麽樣了，他有什麽異常沒？”
“暫時還沒有。”
通訊器那頭方原很快接起了通話。
在得到沒有異常的反饋後，張徹瞥了眼被他五花大綁丟在副駕駛上的李雲複。
“來劍蘭區一趟，我這裏有點進展。”
“現在？”
方原愣了下，隨後走到他在鬱金香區租住的公寓的陽台上。
透過望遠鏡看著對麵樓層裏，正在家裏吃飯的徐清泉。
“我這邊隻有我一個人在盯，暫時恐怕分不開身。”
“怎麽，你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張徹措辭了一番，然後將他的經曆和方原簡要複述了一番。
“對了，被你送到監察隊那裏的三個人交代什麽了沒？”
“被捕的那些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交代有價值的情報，甚至還和尚文峰他們提議要走正常的司法訴訟途徑。”
“控訴尚文峰他們的惡行。”
“現在這事弄得尚文峰也很頭疼，不過你手上的那個人，倒是可以送到尚文峰那邊，如果能撬開他的嘴，估計也能坐實了另外那三個人的身份。”
倒是個一箭雙雕的辦法。
張徹看了眼被他丟在副駕駛上的李雲複。
目前為止似乎能提供稍微正規的審訊場地，也隻有尚文峰那邊了。
至於軍警局的審訊室。
這人張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帶回去的。
隻要帶進去那就是非法拘禁，到時候別說審訊，等他律師一就位吃官司的反倒可能是自己。
在敲定了方原的想法後，張徹剛準備驅車離開劍蘭區。
前往尚文峰那個別墅所在的區域，卻在路邊意外的見到了他相當熟悉的兩個人。
“他們兩個怎麽會在一塊？”
張徹皺起眉頭，透過車窗看著從遠處人行道上走過的周澤楷和陸漁。
這兩個人的世界還存在什麽交集？
難道是之前陸漁通過他手遞給李一鳴的那幾個移動硬盤。
張徹剛準備下車，但想起他這邊還有個李雲複需要處理，當即還是將車掉頭。
開往研究所外，尚文峰所租住的別墅。
這裏張徹還是第一次正式踏足，將車停在了尚文峰的別墅外。
張徹按響了別墅院子外鐵門的門鈴。
實際上他的車剛停在這裏的時候，別墅內尚文峰他們就注意到了這輛車子。
在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是張徹後，尚文峰也更是感到有些棘手。
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衝著一旁的葉玄城打了個眼色。
當即葉玄城也是點點頭從別墅裏走了出來將大門打開。
四目相對間，張徹一眼便認出了葉玄城的氣息。
“又見麵了。”
“我們之前見過了嗎？”
葉玄城滿臉疑惑的看著張徹。
對此張徹隻是高深一笑，沒有多和葉玄城說什麽，直接將車開進了別墅內。
在別墅裏，尚文峰和江宇等人早已經等在門口。
“給你們送來一份大禮。”
將車停在了尚文峰麵前，張徹直接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同時將躺在裏麵裝暈的李雲複從副駕駛上一把薅了下來。
“別裝了，醒著和昏迷的氣息是不同的，你這點演技在我麵前太拙劣了。”
一把將李雲複拉下車後，張徹悶不做聲一句。
聞言李雲複這才睜開了雙眼。
抬起頭看了眼張徹，以及眼前那個他相當熟悉的監察隊隊長尚文峰。
在看到尚文峰後，李雲複便已經明白了當下的處境。
心如死灰。
“這位你們應該都熟悉吧？”
張徹隨手將已經醒來的李雲複推到了尚文峰的麵前。
見狀尚文峰一臉疑惑的皺起眉頭，看向一旁的江宇。
無他。
在研究所的那群工作人員裏，李雲複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很難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再加上尚文峰在看到張徹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之前讓葉玄城他們狙擊張徹的行動。
以至於他根本就沒往讓他們現在手頭上正著手的這個案子上去想。
不過尚文峰對李雲複沒印象，但江宇可不一樣。
在監察隊裏他是唯一負責情報收集和匯總的人員，所以在看到李雲複的臉後。
腦海中有關他的大部分信息便已經全部被調用了出來。
“李雲複，寶華城科研局研究所，卡俄斯因子開發部門的現任研究從業者，和之前那幾個一樣，也是從津平武大過來的教授之一。”
在聽了江宇的分析後，尚文峰眼中當即露出一片恍然。
但隨即眉頭卻又是皺了起來。
“你都知道了？”
“審審吧，我剛從山櫻區抓回來的，這家夥正準備去黑川公館呢。”
聞言尚文峰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
然後看了緊跟在張徹身後的葉玄城一眼。
隻見葉玄城頗為隱晦的衝他點點頭。
“這個人，不然我們一起審如何？”
“不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做就不再你這裏久留。審出來的口供給我一份就行，另外他和你們這裏被捕的其他三人應該是一隊的。”
“別放到一塊審了。”
尚文峰連連點頭。
這種事，用不著張徹說他們也都清楚。
但隨即尚文峰卻又意識到了什麽，目光驚疑不定的抬頭看了張徹一眼。
“你……”
尚文峰終究還是沒問出口。
隻等到張徹走遠了後，尚文峰才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一旁的葉玄城。
“他都知道了？”
葉玄城默了默，然後點點頭。
“這小子…江南張家把他放到寶華城來，到底是打算做什麽的？”
搖搖頭，尚文峰直接將李雲複帶入了別墅之中。
審問人這事，他比張徹擅長的多。
至於說審出來的口供，張徹既然要，那就給他一份也沒什麽所謂。
畢竟張徹的背景放在那裏，以張家雄踞江南的架勢，這點情報就算他不主動給，估計隔天早上也會有人親自送到張徹的桌子上。
將李雲複交給尚文峰後，張徹想了下給周澤楷發了條簡訊過去。
約他出來吃飯。
不過等了一會後，周澤楷直接給了他一個位置信息。
這倒是讓張徹有些吃驚，周澤楷現在的位置竟然在風鈴新區那邊。
猶豫了一下後，張徹當即驅車前往。
根據周澤楷給出的定位，張徹最後開車來到了風鈴新區的陳記。
這地方他已經許久未曾來過了。
說實話連張徹都沒想到，周澤楷會把他約在這裏見麵。
進了陳記後，張徹在二樓的大廳裏，看到了正和周澤楷坐在一起的陸漁。
在看到張徹出現在陳記後，陸漁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有些僵硬。
她知道周澤楷和張徹關係不錯。
而且她也確實跟周澤楷說過自己和張徹認識的事。
但她卻並沒有想到，周澤楷會直接把張徹給叫過來。
要知道她還從來沒和張徹提起過，她私下聯絡周澤楷這件事。
在沒打任何預防針的情況下，張徹忽然出現在這裏，難免會讓陸漁感到有些局促和尷尬。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聯係上的？”
張徹看了眼陸漁，然後又看了眼周澤楷皮笑肉不笑道。
“就在前兩天吧。”陸漁直言不諱道。
隨即又有些玩味的抬起頭看了眼張徹：“我真沒想到，你也是從自由城過來的。”
“這有什麽奇怪的。”
“聯邦收複自由城後，從自由城進入到寶華城裏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張徹大大咧咧的入了座。
“陸小姐對自由城的人有一些不同的看法，算是比較特殊的聯邦人士。”
“不同的看法。”
張徹看了眼陸漁。
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麽：“具體有什麽不同的。”
“嗨，也沒什麽不同的，你別聽他把我妖魔化了。”
對上張徹的目光陸漁連連擺手。
周澤楷是一個典型的理想主義者，所以和周澤楷談一些天下大同的理論還可以。
但這種論調要是跟張徹談起，恐怕隻會起到反作用。
以武裝強化自由城，讓自由城民眾也能在這亂世之中獲得更多的資源以及晉升條件。
這種理想主義的大餅，不是當著什麽人的麵都能畫的。
特別是張徹中十分現實的人。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雖然聯邦內目前處於治世，看上去一副國泰民安的樣子。
但實際上，聯邦內目前也在為日益增長的人口而感到相當大的壓力。
近五年間聯邦陸續吞並自由城以擴大聯邦的麵積。
並且發配置荒野的罪犯名單逐年遞增。
則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為目前聯邦內的人口壓力嗎？
見陸漁似乎不願意多談的樣子，張徹也是沒太在意。
和周澤楷他們簡單的吃完一頓飯，等從陳記離開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十點多。
站在風鈴區城市輕軌的站台裏，等了沒多久。
前往劍蘭區的列車便已經駛入月台。
張徹看了眼周澤楷：“你先回去吧，我送送陸漁。”
聞言周澤楷也沒太在意，直接踏上了列車。
等周澤楷離開後，張徹方才轉過頭看向陸漁。
“能跟我解釋一下，你是怎麽把注意打到周澤楷身上的嗎？”
聞言陸漁臉上的表情變得略有些僵硬。
“周澤楷他已經觸及到了超凡的門檻，這個時候有個人替他規劃一下，超凡後的戰職路線難道不好嗎？”
“陸博士還真是好為人師啊。”
這次陸漁沒再說什麽。
實際上剛才張徹出現在陳記的時候，她整個人大腦也是宕機的。
她沒想到周澤楷會將張徹給叫過來。
“車到了。”
陸漁低下頭去，似乎想解釋什麽。
但還沒等她開口，張徹便冷不丁一句，然後起身走上了開往鬱金香去的列車。
見狀陸漁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張徹在將陸漁送到了她所在的公寓裏後便動身離開。
直接往劍蘭區而去。
好在劍蘭區那邊，張徹上次還沒搬所以在哪裏住一晚倒也問題不大。
更何況他剛好還有些事情要跟周澤楷談談。
不過等他到了劍蘭區的警員宿舍後，卻是並沒有和周澤楷見上麵。
提前回來的周澤楷似乎已經睡下了。
在敲了幾下他的宿舍大門無果後，張徹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休息下來。
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第二天大早，尚文峰那邊會傳來一個讓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消息。
李雲複他們全都死了。
在李雲複被抓入別墅的當晚，他們剛剛開始進行審訊。
去沒想到，李雲複身上的植入體忽然失控，在幾個內部器官性植入體的同時作用下，李雲複當場暴斃。
而在李雲複暴斃的同時。
別墅地下室裏，那另外三個同樣被他們抓進來的，來自津平武校的科研教授。
也全部以同樣的方式斃死當場。
這種手段和早年間，出現在間諜特工身上的藏毒設施有些類似。
說實話這年頭身上還有安裝自毀裝置的間諜，尚文峰也感到相當意外。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尚文峰意識到，在現在的研究所裏，恐怕混入了一批了不得的人物。
而在觀察了這輛列車的路線表後，張徹幾乎可以確定李雲複的目的地應該是山櫻區。
車輛飛速向前行駛。
果不其然，在列車快要抵達的山櫻區時，李雲複開始有了頻頻向窗外張望的舉動。
看樣子應該是要去黑川公館。
但這個動作卻讓張徹感到相當疑惑。
就算是害怕通話會被通訊公司監聽，所以選擇這種麵談的方式。
但難道他們在寶華城裏就沒有其他更隱蔽一些的聯絡點？
一個研究所的在職科研人員在這種特殊時期和黑川家有關聯……
他這舉動難道是不打算再回研究所了？
張徹皺起眉頭跟著李雲複一起進入黑川區，果不其然在進入黑川區後，李雲複直奔黑川公館而去。
張徹果斷出手。
一道雷霆降下，將李雲複擊暈。
李雲複畢竟隻是個沒有什麽實戰經驗的科研人員，一道雷擊之下。
當即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這裏是山櫻區，行動起來多有些不便。
不過好在這年頭共享經濟足夠發達。
所以在將李雲複放到後，張徹便直接在路邊掃了一輛共享快車，帶著李雲複一路前往了劍蘭區。
在車上，張徹將李雲複捆好後，連忙取出通訊器撥給方原。
“你那邊監視的徐清泉情況怎麽樣了，他有什麽異常沒？”
“暫時還沒有。”
通訊器那頭方原很快接起了通話。
在得到沒有異常的反饋後，張徹瞥了眼被他五花大綁丟在副駕駛上的李雲複。
“來劍蘭區一趟，我這裏有點進展。”
“現在？”
方原愣了下，隨後走到他在鬱金香區租住的公寓的陽台上。
透過望遠鏡看著對麵樓層裏，正在家裏吃飯的徐清泉。
“我這邊隻有我一個人在盯，暫時恐怕分不開身。”
“怎麽，你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張徹措辭了一番，然後將他的經曆和方原簡要複述了一番。
“對了，被你送到監察隊那裏的三個人交代什麽了沒？”
“被捕的那些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交代有價值的情報，甚至還和尚文峰他們提議要走正常的司法訴訟途徑。”
“控訴尚文峰他們的惡行。”
“現在這事弄得尚文峰也很頭疼，不過你手上的那個人，倒是可以送到尚文峰那邊，如果能撬開他的嘴，估計也能坐實了另外那三個人的身份。”
倒是個一箭雙雕的辦法。
張徹看了眼被他丟在副駕駛上的李雲複。
目前為止似乎能提供稍微正規的審訊場地，也隻有尚文峰那邊了。
至於軍警局的審訊室。
這人張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帶回去的。
隻要帶進去那就是非法拘禁，到時候別說審訊，等他律師一就位吃官司的反倒可能是自己。
在敲定了方原的想法後，張徹剛準備驅車離開劍蘭區。
前往尚文峰那個別墅所在的區域，卻在路邊意外的見到了他相當熟悉的兩個人。
“他們兩個怎麽會在一塊？”
張徹皺起眉頭，透過車窗看著從遠處人行道上走過的周澤楷和陸漁。
這兩個人的世界還存在什麽交集？
難道是之前陸漁通過他手遞給李一鳴的那幾個移動硬盤。
張徹剛準備下車，但想起他這邊還有個李雲複需要處理，當即還是將車掉頭。
開往研究所外，尚文峰所租住的別墅。
這裏張徹還是第一次正式踏足，將車停在了尚文峰的別墅外。
張徹按響了別墅院子外鐵門的門鈴。
實際上他的車剛停在這裏的時候，別墅內尚文峰他們就注意到了這輛車子。
在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是張徹後，尚文峰也更是感到有些棘手。
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衝著一旁的葉玄城打了個眼色。
當即葉玄城也是點點頭從別墅裏走了出來將大門打開。
四目相對間，張徹一眼便認出了葉玄城的氣息。
“又見麵了。”
“我們之前見過了嗎？”
葉玄城滿臉疑惑的看著張徹。
對此張徹隻是高深一笑，沒有多和葉玄城說什麽，直接將車開進了別墅內。
在別墅裏，尚文峰和江宇等人早已經等在門口。
“給你們送來一份大禮。”
將車停在了尚文峰麵前，張徹直接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同時將躺在裏麵裝暈的李雲複從副駕駛上一把薅了下來。
“別裝了，醒著和昏迷的氣息是不同的，你這點演技在我麵前太拙劣了。”
一把將李雲複拉下車後，張徹悶不做聲一句。
聞言李雲複這才睜開了雙眼。
抬起頭看了眼張徹，以及眼前那個他相當熟悉的監察隊隊長尚文峰。
在看到尚文峰後，李雲複便已經明白了當下的處境。
心如死灰。
“這位你們應該都熟悉吧？”
張徹隨手將已經醒來的李雲複推到了尚文峰的麵前。
見狀尚文峰一臉疑惑的皺起眉頭，看向一旁的江宇。
無他。
在研究所的那群工作人員裏，李雲複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很難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再加上尚文峰在看到張徹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之前讓葉玄城他們狙擊張徹的行動。
以至於他根本就沒往讓他們現在手頭上正著手的這個案子上去想。
不過尚文峰對李雲複沒印象，但江宇可不一樣。
在監察隊裏他是唯一負責情報收集和匯總的人員，所以在看到李雲複的臉後。
腦海中有關他的大部分信息便已經全部被調用了出來。
“李雲複，寶華城科研局研究所，卡俄斯因子開發部門的現任研究從業者，和之前那幾個一樣，也是從津平武大過來的教授之一。”
在聽了江宇的分析後，尚文峰眼中當即露出一片恍然。
但隨即眉頭卻又是皺了起來。
“你都知道了？”
“審審吧，我剛從山櫻區抓回來的，這家夥正準備去黑川公館呢。”
聞言尚文峰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
然後看了緊跟在張徹身後的葉玄城一眼。
隻見葉玄城頗為隱晦的衝他點點頭。
“這個人，不然我們一起審如何？”
“不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做就不再你這裏久留。審出來的口供給我一份就行，另外他和你們這裏被捕的其他三人應該是一隊的。”
“別放到一塊審了。”
尚文峰連連點頭。
這種事，用不著張徹說他們也都清楚。
但隨即尚文峰卻又意識到了什麽，目光驚疑不定的抬頭看了張徹一眼。
“你……”
尚文峰終究還是沒問出口。
隻等到張徹走遠了後，尚文峰才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一旁的葉玄城。
“他都知道了？”
葉玄城默了默，然後點點頭。
“這小子…江南張家把他放到寶華城來，到底是打算做什麽的？”
搖搖頭，尚文峰直接將李雲複帶入了別墅之中。
審問人這事，他比張徹擅長的多。
至於說審出來的口供，張徹既然要，那就給他一份也沒什麽所謂。
畢竟張徹的背景放在那裏，以張家雄踞江南的架勢，這點情報就算他不主動給，估計隔天早上也會有人親自送到張徹的桌子上。
將李雲複交給尚文峰後，張徹想了下給周澤楷發了條簡訊過去。
約他出來吃飯。
不過等了一會後，周澤楷直接給了他一個位置信息。
這倒是讓張徹有些吃驚，周澤楷現在的位置竟然在風鈴新區那邊。
猶豫了一下後，張徹當即驅車前往。
根據周澤楷給出的定位，張徹最後開車來到了風鈴新區的陳記。
這地方他已經許久未曾來過了。
說實話連張徹都沒想到，周澤楷會把他約在這裏見麵。
進了陳記後，張徹在二樓的大廳裏，看到了正和周澤楷坐在一起的陸漁。
在看到張徹出現在陳記後，陸漁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有些僵硬。
她知道周澤楷和張徹關係不錯。
而且她也確實跟周澤楷說過自己和張徹認識的事。
但她卻並沒有想到，周澤楷會直接把張徹給叫過來。
要知道她還從來沒和張徹提起過，她私下聯絡周澤楷這件事。
在沒打任何預防針的情況下，張徹忽然出現在這裏，難免會讓陸漁感到有些局促和尷尬。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聯係上的？”
張徹看了眼陸漁，然後又看了眼周澤楷皮笑肉不笑道。
“就在前兩天吧。”陸漁直言不諱道。
隨即又有些玩味的抬起頭看了眼張徹：“我真沒想到，你也是從自由城過來的。”
“這有什麽奇怪的。”
“聯邦收複自由城後，從自由城進入到寶華城裏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張徹大大咧咧的入了座。
“陸小姐對自由城的人有一些不同的看法，算是比較特殊的聯邦人士。”
“不同的看法。”
張徹看了眼陸漁。
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麽：“具體有什麽不同的。”
“嗨，也沒什麽不同的，你別聽他把我妖魔化了。”
對上張徹的目光陸漁連連擺手。
周澤楷是一個典型的理想主義者，所以和周澤楷談一些天下大同的理論還可以。
但這種論調要是跟張徹談起，恐怕隻會起到反作用。
以武裝強化自由城，讓自由城民眾也能在這亂世之中獲得更多的資源以及晉升條件。
這種理想主義的大餅，不是當著什麽人的麵都能畫的。
特別是張徹中十分現實的人。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雖然聯邦內目前處於治世，看上去一副國泰民安的樣子。
但實際上，聯邦內目前也在為日益增長的人口而感到相當大的壓力。
近五年間聯邦陸續吞並自由城以擴大聯邦的麵積。
並且發配置荒野的罪犯名單逐年遞增。
則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為目前聯邦內的人口壓力嗎？
見陸漁似乎不願意多談的樣子，張徹也是沒太在意。
和周澤楷他們簡單的吃完一頓飯，等從陳記離開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十點多。
站在風鈴區城市輕軌的站台裏，等了沒多久。
前往劍蘭區的列車便已經駛入月台。
張徹看了眼周澤楷：“你先回去吧，我送送陸漁。”
聞言周澤楷也沒太在意，直接踏上了列車。
等周澤楷離開後，張徹方才轉過頭看向陸漁。
“能跟我解釋一下，你是怎麽把注意打到周澤楷身上的嗎？”
聞言陸漁臉上的表情變得略有些僵硬。
“周澤楷他已經觸及到了超凡的門檻，這個時候有個人替他規劃一下，超凡後的戰職路線難道不好嗎？”
“陸博士還真是好為人師啊。”
這次陸漁沒再說什麽。
實際上剛才張徹出現在陳記的時候，她整個人大腦也是宕機的。
她沒想到周澤楷會將張徹給叫過來。
“車到了。”
陸漁低下頭去，似乎想解釋什麽。
但還沒等她開口，張徹便冷不丁一句，然後起身走上了開往鬱金香去的列車。
見狀陸漁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張徹在將陸漁送到了她所在的公寓裏後便動身離開。
直接往劍蘭區而去。
好在劍蘭區那邊，張徹上次還沒搬所以在哪裏住一晚倒也問題不大。
更何況他剛好還有些事情要跟周澤楷談談。
不過等他到了劍蘭區的警員宿舍後，卻是並沒有和周澤楷見上麵。
提前回來的周澤楷似乎已經睡下了。
在敲了幾下他的宿舍大門無果後，張徹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休息下來。
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第二天大早，尚文峰那邊會傳來一個讓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消息。
李雲複他們全都死了。
在李雲複被抓入別墅的當晚，他們剛剛開始進行審訊。
去沒想到，李雲複身上的植入體忽然失控，在幾個內部器官性植入體的同時作用下，李雲複當場暴斃。
而在李雲複暴斃的同時。
別墅地下室裏，那另外三個同樣被他們抓進來的，來自津平武校的科研教授。
也全部以同樣的方式斃死當場。
這種手段和早年間，出現在間諜特工身上的藏毒設施有些類似。
說實話這年頭身上還有安裝自毀裝置的間諜，尚文峰也感到相當意外。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尚文峰意識到，在現在的研究所裏，恐怕混入了一批了不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