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讓她想辦法讓步宏博回家帶段時間,至少在三個月之內不要回來,王老師想不通為什麽非要三個月,丁元洲也請假三個月,有什麽聯係嗎?


    校長回答她:“王老師,你的思維還是太僵硬,律師提出一個讓你省心的建議,這麽做你隻有好處,沒壞處,算什麽交易?他是拿錢賄賂你了嗎?”


    王老師離開校長辦公室,仔細思考一番,然後叫人去喊步宏博。


    步宏博請假三個月的消息傳到顧南萱那裏,這個時候她正練習走路,聽到消息後坐下來擦著汗對阿姨說:“三個月的時間應該能讓元洲有所變化,減肥,再去部隊學習格鬥,等回來,希望他能有所改變吧。”


    阿姨笑道:“外麵傳著你二姨說要元洲照顧你,事實上誰想到是你在元洲陷入沼澤地的時候,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顧南萱溫聲道:“他是我弟弟,他父母不管他,我不幫他誰幫他?”


    話音剛落,一股熱流從右手腕如泉湧般倏忽倒躥,她連忙站起來,跟阿姨解釋的都來不及,坐著輪椅回屋去了。


    阿姨奇怪道:“萱萱?怎麽了?”


    屋裏傳來顧南萱悶聲:“頭有點暈,我先躺會。”


    阿姨總覺得不是這麽一回事,但她的身份不適合刨根問底,隻能想著等顧先生和顧夫人回來的時候說說顧南萱的異常。


    顧南萱這麽著急回屋,是因為芥子須彌終於獲得能讓它開啟的靈氣,芥子須彌開啟時的場麵極為壯觀,她怕阿姨看到場麵會嚇暈過去。


    此時她臥室裏出現了霧氣繚繞的洞口,踏入其內,涼氣撲麵而來,渾身輕盈爽快。


    遠處眺望到碧波雲天、崔巍險峻的山峰、烽火連綿的楓葉林園。


    場麵恢弘壯觀,仿佛身處異世。


    這就是芥子須彌山。


    看似是一方世界,其實隻有主人能在這裏生存,其他活物待不住一刻就會氣絕身亡。


    顧南萱急忙操動輪椅向前,目光所及得不遠處柵欄圍起一口霧氣磅礴的井口,距離甚遠,她都能感受到靈氣的濃鬱。


    連忙過去,從輪椅走下來,跪在井口前,俯身用雙手舀了一口,剛要埋頭喝一口時忽然停住。


    她忘了,現在她這身體可不像以前能輕易承住靈泉的力量了!


    第11章 舅舅


    這井口裏的靈泉等級不是很高,也是因為當時她附身的女修者剛修行不久,不需要高品級的靈泉井。低品級靈泉普通人也可以適量食用,但隻適合身體健康人群,身體越弱,越不易消化。


    顧南萱起身坐回輪椅,繞過井口,進了楓林地。


    楓林裏麵栽種各類花草樹木,這些都是芥子須彌山自然生長出的植物,需要吸取芥子須彌山的氣息存活,移植到外界會很快因失去養分而枯死。


    不一會兒,顧南萱就來到那幾顆靈果樹前。


    楓林裏麵的靈果樹能移植到外麵的,隻要用靈泉灌溉,就能維持生命。


    靈果樹大體的模樣與外麵普通果樹沒什麽不同,不過仔細看,能看出一點奇異——靈果樹的葉子時而蜷縮,時而伸展,如嬰兒的小手練習握拳的動作,枝條活潑地抽動。


    當它發現顧南萱來到時,結果的枝條蜷縮起身體,然後用力彈出,一顆乳白色的果子就掉到了顧南萱的麵前。


    靈果滾落時,顧南萱彎下腰,將它撿起。


    靈果對修士來說也沒有太多作用,隻對凡人有效果。隻要吃掉它,身體會迅速恢複健康,不光如此,從皮膚到體態都會逐漸趨近完美狀態。


    顧南萱將靈果裝進衣服口袋裏,從原路返回,離開芥子須彌山。


    靈果收好,顧南萱低頭觀察手腕芥子須彌的標痕,芥子須彌開啟隨之意識也蘇醒了,可以回饋她一些信息——玉佩裏的靈氣隻夠芥子須彌堅持一個月,一個月後山門會重新關閉。


    一周後,顧南萱每日少量食用靈果,身體恢複速度也在加快,醫院沒有檢查出問題,醫生隻能說她的體質比一般人都好。


    顧南萱行走時再也不會感覺肢體僵硬,肌肉酸痛,靈魂與身體滯澀感消除大半。


    另外,她準備了些水桶,每天都會進一次芥子須彌山,用來裝靈泉水,為移植靈果樹做準備。


    ……


    顧博遠從非洲回來,手機已經沒有電了,也許是半年沒有怎麽用過手機,下了飛機也忘記充電這回事,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跑到方舟別墅。


    他摸了摸髒辮,又用手背蹭了蹭大胡子,覺得這種形象給老爺子看到免不了對他說教。


    他用手攏了攏頭發,稍微顯得利索點,然後從近路穿過花園,走進別墅大門。


    保鏢阿亮走過去,打量著眼前外形酷似“非洲酋長”的男子,提防地觀察對方舉動。


    這位男子竟然熟門熟路的找到別墅大門在哪,像是來過無數次。


    ……什麽鬼情況?


    阿亮眯著眼睛,已經準備對耳麥發出警告,卻發現那位“非洲酋長”回過頭,抱有好意地笑了笑,嗬——


    還笑的那麽熟,誰跟你認識啊。


    等等!


    阿亮睜大眼睛,越瞧那張黑炭似的麵孔,有點眼熟。


    那眼睛,那嘴巴,還有那個燦爛的笑容。


    阿亮仔細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對著耳麥道:“是顧家老三回來了。”


    觀察監控的保安一臉想吐槽的表情:“顧家老三這形象,變化太大了吧!”


    顧家老三大搖大擺地進了別墅,對著偌大的客廳喊了一聲:“爸,媽,我回來了!”


    不見兩位老人,也不見阿姨,隻有一個小豆丁甩著兩個小辮,抱著懷裏的畫,蹦蹦跳跳跑過來,敵意滿滿地看著眼前“非洲酋長”。


    “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顧家老三哈哈笑道:“寶貝兒,半年不見都長這麽大了!”


    他剛彎腰伸手要抱住對方,結果小豆丁依靠身體靈巧躲開了,隻是在慌忙下懷裏的畫掉到地上。


    兩幅畫一前一後平鋪在地板,顧家老三看了眼那畫裏的鯊魚和八爪魚,不禁笑道:“哎喲我去,這麽像我妹和我妹夫呢?”


    小豆丁氣急敗壞,叉腰道:“那是我媽媽和我爸爸!”


    顧家老三有點懵:“寶貝兒,咱倆說的好像都是一回事。”


    小豆丁憋著臉通紅,水汪汪的眼睛憤怒地瞪著顧家老三,仿佛在控訴“這人怎麽這般不要臉”!


    “行了,我看看畫,你舅舅我是美院的掛名教授呢,還能給你點建議。”顧博遠撿起地上的另一幅畫,發出“咦”的一聲:“國畫?”


    準確得來說幅花鳥畫,梨花鳥雀相映成趣的意蘊美景。


    顧博遠隨意的表情逐漸收斂起來,目光越發的認真,在他觀察這幅畫的時候小豆丁露露也安靜下來,大眼睛瞅著顧博遠那非洲造型,費解地撓著頭,眼前這人自稱是她的舅舅,可是她舅舅怎麽變成非洲人了?


    “這是誰畫的?”


    “畫這花鳥圖的人在哪?”


    “畫的人應該有五十多歲?可能年紀更大……這幾天家裏來客人了?”


    顧博遠拋出一連串問題,露露皺著小眉頭,最後她隻記得第一個問題是什麽。


    “這是我姐姐給我畫的!”


    “你姐姐?才多大啊……”顧博遠訝異看著她,不知想到什麽,臉色忽然一變,“你哪個姐姐?”


    顧家的親戚很多,晚輩裏女孩並不少,但露露都是帶名叫的,比如老爺子侄女家的女孩,露露叫她果果姐,而不是姐姐。


    對露露來說,隻有那個因五年前綁架,頭部受傷,到現在仍然沒有恢複神智的姐姐,才是真正的姐姐。


    雖然她們並沒有說過話。


    顧博遠意識到這一點,緊張而期待盯著露露,聲音放緩放輕,問道:“露露,告訴我,你是不是見到顧南萱姐姐了?”


    露露乖巧地點頭。


    顧博遠心忽然一跳:“你姐姐……醒過來了嗎?她跟你說話了?”


    露露又點點頭,腦袋點得非常認真:“姐姐給我畫了兩幅畫,我可喜歡了。”


    顧博遠看向那幅兒童畫,心道,原來這也是她畫的。


    他直接拿著兩幅畫夾在胳膊裏,伸手拍了拍露露的頭道:“你跟姥爺姥姥解釋一下,舅舅去看你姐姐了,這幅鯊魚和八爪魚的畫留給你,梨花這幅我就拿走了。”


    等顧博遠走了露露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懷裏僅剩一副的畫,有些不敢置信。


    直到顧老爺子從樓下走過來,看到露露呆木如雞的樣子,不禁問道:“怎麽了露露?剛才你舅舅是不是回來了?”


    露露抬起頭,嚴肅道:“姥爺,有人冒充舅舅,偷走了我的畫。”


    ……


    宋白梅來到顧南萱家時,丁元洲正在接受健身教練的安排做減脂訓練,雖然每天都累得神誌模糊,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著,但沒有時間想別的事情得那種感覺真好。


    丁元洲聽到教練催促訓練的嘶吼聲,反而心裏多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客廳裏。


    顧夫人問宋白梅:“二姐,你知道元洲在哪嗎?”


    宋白梅一愣:“不是在學校嗎?現在可是上學的時間。”


    顧夫人微微一笑:“我就是問問,剛才出門,看到一個背影挺像元洲的。”


    “哦……”宋白梅也不想提讓她丟臉的兒子,主動把話題岔過去道:“外麵傳萱萱記憶力減退思維混亂那些的,跟我可沒關係,你別信那些話。”


    “二姐我還是相信的。”


    宋白梅眯了眯眼:“這樣就好,對了,萱萱怎麽不在?我還想看看她恢複的怎麽樣了,後遺症嚴重嗎?”


    “二姐你真是太操心了。”顧夫人微笑道:“萱萱非要今年就參加中考,在房間裏學習,我們就別打擾她了。”


    宋白梅離開顧家,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


    顧南萱要中考?她現在的情況能憑自己本事考上才怪,八成還要靠家裏打通關係,硬給她塞進好學校。


    她這外甥女的脾氣也是真軸,腦袋都留下後遺症了,學也是白學,不知道好好利用家裏的資源,上個貴族學校,念兩年就出國唄!非要憑自己努力考?白用功!


    宋白梅沒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東南方向胡同裏開的麻將社,現在雖然是白天,可是麻將社仍然熱熱鬧鬧,對他們來說,打麻將是不分白天晝夜的。


    有人見宋白梅來了,嗬嗬笑起,招手道:“白梅,來啊,正好老李剛走,你頂上。”


    宋白梅拎著包,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來,道:“這段時間我兒子都住學校,省得我整天圍著他屁股後麵轉,沒事跟你們打打麻將多好。”


    “就是說,孫自有兒孫福,管那麽多,他還會嫌你煩呢。”有個老太太發禿齒豁,身體單薄,顫顫巍巍,唯獨那雙搓麻將的手,一點都不抖,搓地非常利索。


    她伸著腦袋問宋白梅:“對了,白梅,上回你跟我們說,你外甥女腦袋治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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