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這張嘴,沒個把門的。”tony輕輕得打了兩下自己的嘴唇。“其他的老道都是吃幹飯的,我們還是得倚仗大師您。”


    “哼,像他這樣的人,就算我使勁渾身解數主動貼上去,恐怕都嫌我髒了他的眼。這回居然願意幫我,我是怎麽都不相信。”女人熟練地拔出紅酒的木塞子,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她搖晃著酒杯,不以為然地說道。


    “親愛的,說不定是你入了那個人的眼呢。男人我懂,我也是男人,當時心冷,等回頭回起你的滋味,心裏癢癢難熬。這道坎過了,就是你真正的好日子到了,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tony恭維道。


    “我可不想再回到還是麻雀的時候。”女人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精致的長指甲戳進掌心。


    “懷孕了怎麽還能喝酒,不怕對孩子不好麽?”蔡淼淼笑眯眯地開口道。


    “你?!”女人打翻了酒杯,紅色的液體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滲進地板縫裏。“你怎麽知道?”


    “哎呦,你真的看出來了?不簡單啊小姑娘。”tony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說道。


    “我是蘇翎。”女人正視蔡淼淼一眼,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麵膜,露出一張美豔的臉龐,不施粉黛,眼底掛著濃重的青色。


    她又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挺直自己的腰板,保持優美的體態,說道:“我知道我紅了,你隻可以看,但是不可以拍照,我也不接受合影。”


    蔡淼淼:“。。。。。。”


    “你誰呀你。”蔡淼淼問道。


    “蘇翎你不認識?最近爆紅的,一連拍了好幾部電影,電影院裏現在還在熱映她的電影,排片第一,場場爆滿。我們翎翎還是新晉影後,出去拿的都是國際大獎,雜誌封麵都是拍到手軟。”tony詫異地連蘭花指都不往上翹了,說道。


    “用美貌為國爭光。”


    “你覺得像我這樣為了生活整日奔波的人,有錢有空去電影院看電影?我好像一次都沒進去過,隻有路過。”蔡淼淼說道。


    “那滿大街都是她的宣傳海報,你也沒看過?也對,你是女孩子,關注的肯定是男偶像,我們蘇翎吸引的都是男粉。”tony了解地說道。


    “tony老師,你的思維還挺跳躍。”蔡淼淼的目光轉向一旁略顯緊張的蘇翎,說道。


    “不扯閑篇,直接進入正題,不是說忙著著趕場子,瞧你嘮嗑的功夫,倒是一點也不心急。”


    “職業病職業病,就愛和人套個近乎。”tony退到一旁,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師,您請您請。”


    “我沒有懷孕。”蘇翎咬了咬嘴唇,倔強地說道。“我特地去私人醫院檢查過了,血液報告上明確顯示我是陰性的,同時我檢查了四維彩超,沒有看到胎兒的存在。”


    “是的呀,你說恐怖不恐怖,可是翎翎她說她有明顯的懷孕的反應,比如說時不時要嘔吐,肚子裏有小孩子亂動,在踢她的肚皮。關鍵是食量猛增,一個人要吃兩個人的分量,迅速發福了不少,之前定的禮服通通穿不上了,要送回去重新改尺寸。”tony激動地補充道。


    蔡淼淼眯了眯眼睛,直接說道。“你養的小鬼呢,很久沒回來了吧,屋子裏的鬼氣比我想象中淡了很多。”


    “那不是小鬼,是我求的正神。”蘇翎臉色蒼白地解釋道。


    “得了吧,不知道從哪個嘎達冒出來的陰魂就敢冒充神靈,我在天上的時候可沒見過這麽一號人物。位列仙班,都得登記在冊,敢問是何方仙友,洞府何地。”蔡淼淼嫌棄地說道。


    “這洋鬼子吧最愛充大頭,一個小小陰魂也敢學人要供奉。”


    “這佛牌的確是我去東南亞的時候在白龍廟裏求來,保佑我稱心如意。當地的師父說它隻是頑皮,偶爾惡作劇,但不會傷他人性命,隻要我每日能夠用自己的一滴鮮血喂養它。”蘇翎顫抖地說道。


    “之前的時候一切都很好,我再也不是一部劇沒有幾句台詞的群演,我是挑大梁的電影女主,人氣,名聲,金錢我全部都擁有了,我沒有付出任何代價,隻是每日小小的一滴血罷了。”


    “人家去的是黑店,你去的是黑廟吧,你哪是為自己祈福,是給自己招災回來吧。”蔡淼淼無奈地說道。


    “以後去外國別去瞎拜什麽神,國內外有文化差異,天上的神也容易衝突,反而衝撞自己。”


    “大師,我還有救麽?”蘇翎著急地說道,她的脖子後麵有一條黑色長線從頭頂延伸下去。


    “有救。“你去醫院自然檢查不出來,懷的又不是活人,哪能被照到,是個鬼胎。本身就是借著你的鮮血,才能留存於世,這人貪心鬼也貪心,死了還不消停,還要複活。” 蔡淼淼有把握地說道。


    “我這人講道理,先是好說好量,跟它談談,願意乖乖從你身體出來,我可以考慮下手輕一點,再死一次也沒那麽疼。要是死鬼嘴硬,就隻能打得他魂飛魄散,才知道本姑娘的厲害。”


    “那我就放心了,之前來的幾個道士都不肯說實話,瞅了瞅我一眼就走了。”蘇翎按著胸口,一陣咳嗽,嘴角溢出一絲黑血。


    “不是吧,現在的道士水平如此層次不齊,就連收個鬼胎都沒辦法了,這種事不應該屬於初級水平,水平也忒次了。”蔡淼淼奇怪地說道。


    “是說呢,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東西。”蘇翎輕蔑地說道。


    她瞳孔猛烈地收縮了一下,黑線逐漸蔓延到臉部,蘇翎的臉上閃著妖異的由黑線組成的圖案。


    “我覺得你不錯,不如留下來陪我。”


    蔡淼淼飛快地抽出一把桃木劍,衝著蘇翎,冷冷地說道:“中文倒是挺不錯的,看水平是過了四六級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板:我老婆超級厲害,有生意請找我老婆,我很快就可以過上小白臉的日子


    女主:好累,養了家裏三隻小的還要養男人


    第46章


    “我說呢,怎麽這麽簡單的驅鬼的活能落到我頭上,合著是我倒黴,接了你這麽個燙手山芋。”蔡淼淼傷感地說道。


    “這麽凶的瞪著我幹嘛。咋的,瞧你的樣子是打算吃了我啊。”蔡淼淼手持桃木劍,劍尖聚起一簇白光。


    “我不吃生肉,多不文雅。”蘇翎瞬間移動到蔡淼淼的身邊,貼在她的耳朵,輕輕地吹氣。


    “我要的不多,你隻要獻出你一點的魂魄就足夠了,當然作為公平交易,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個願望。”


    “你當你是阿拉丁神燈,還可以滿足凡人的心願。”蔡淼淼翻了個白眼,說道。


    蔡淼淼舉起劍護在胸前,劍花一挽,劍光擦著蘇翎的頭皮飛過,幾縷黑發被削了下來,慢慢悠悠地落在地上,把她向後逼退了好幾步。


    “當心!”tony一聲驚呼。“別劃花我們翎翎的臉,還指望著這張漂亮的臉蛋吃飯呢,我們還專門為臉投了保險。”


    “眼睛白長了,那還是你們家翎翎麽,你敢認,我可不敢。”


    蔡淼淼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無視聒噪不停的tony,眼神犀利地盯著蘇翎,說道:“我看你的本事這麽大,你咋不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大師大師,我們家翎翎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tony害怕地躲在蔡淼淼的背後,柔弱地說道。


    “人家好怕的,大師你快想想辦法。”


    “你見天跟個死人呆在一塊,自己心裏沒數麽?”蔡淼淼拿手扒拉著tony,把他往角落裏推。


    “去角落裏蹲著,別在這裏礙我路,小心誤傷了你,我可不賠醫藥費。”


    “死人?你說誰是死人?”tony的公鴨嗓顧不上拗娃娃音了,滿嘴大碴子味的東北話往外蹦,拿菜刀割得雙眼皮下的腫泡小眼睜到最大,打了個寒顫說道。


    “不可能,翎翎有心跳,有體溫,還能說話的,怎麽會是個死人?”


    “嗯,剛剛的確是我說話不夠嚴謹,不能說她完全是個死人,隻能說是活死人。一般死得透透的鬼也沒那個膽子,能光明正大在太陽底下出沒。”蔡淼淼點了點頭,說道。


    “活死人?”tony雙手抱膝,老實地鎖在角落裏。


    “國外來的鬼路子就是野,比起本土的多點門道,哪裏是什麽正神。隻是慘死之人被封在木牌之中,無□□回,積起怨力不散,多生怪異之事。凡人不入修行,沒有法力,看不透它們的底細,虔心供奉起來以求有福。它受蘇翎日日供奉,漸生靈識,不過惡鬼總是走壞道,它嫌念力太少,打起了歪主意,將蘇翎的身子作為容器,以吸食她的鮮血,掠奪他人的精魄為生,待他成功化形之後便破體而出。”蔡淼淼冷冷地說道。


    “你最近就沒覺得失眠,夜裏發虛汗,白日沒有精神,這記性也不太好,什麽事都記不住。”


    “我說呢,我最近晚上怎麽老不著覺,褪黑素加了好幾倍的量都沒用,一睜眼就一夜過去了。白天總是犯迷糊不記事,要是有事不把它記在備忘錄上,我轉身就能忘。”tony略有所思地說道。


    “看您說的,我這是被她給害了。”


    “你少了一魄,覺魄。”蔡淼淼淡定地說道。“現在隻是小症狀而已,再過段時間,你的五感將會全部消失,隻有心髒孤獨地跳動,俗稱植物人。”


    “這麽嚴重?”tony焦急地把自己渾身上下摸了個遍。“那還能找回來麽?”


    “那得問她了,是她吞的。”蔡淼淼指著一臉坦然的蘇翎,說道。


    “不好意思,一旦吞噬,概不退還。”蘇翎拋了個媚眼,嬌柔地說道。


    “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吞下的魂魄,可不止你一個人。”蔡淼淼同情地朝著tony說道。


    “隻是她聰明而已,每個人的身上隻吞噬一點,積少成多,既不易被人發現,又可以滿足自己的需求,這才滿滿長大,現在都能跟我叫板了。”


    “難怪呢,我說最近怎麽片場裏這麽多人不舒服,我還當是因為臨時搭的景,沒有好好散過味道,大家都甲醛中毒呢。”tony後怕地說道。


    “沒想到,是因為惡鬼索命,無冤無仇的怎麽就盯上我們家翎翎了呢。”tony苦大仇深地說道。


    “她是自願獻祭給這個洋鬼子的,這又怪得了誰。他們之間定下契約,洋鬼滿足她的心願,她將她的靈魂獻出來。”蔡淼淼解釋道。


    “可是不對啊,我又沒跟它許過願,我怎麽也中招了呢。”tony摸不著頭腦地說道。


    “你好好想想,隻有契約成立之後,你的靈魂才會分離。”


    “平日裏隻有蘇翎使喚我的份,我哪敢讓她幫我做些什麽。”tony埋頭苦想道。“難不成是之前我的筆放在桌子上,想讓她幫忙遞一下,也算是心願?!”


    “恭喜你,答對了,的確是你心中所願,這點沒毛病。”蔡淼淼樂嗬嗬地說道。


    “我虧了,橫豎都是要被它吞掉一魄,好歹也要許個發大財的願望,怎麽隨便就被遞隻筆過來這種沒營養的事情給打發了。”tony悔不當初地說道。


    “兄弟,你是不是拿錯劇本了,我怎麽聽出了惋惜的味道,阻礙了你發大財的路是麽。”蔡淼淼好笑地說道。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這種投機倒把的事情,我tony李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去做。”tony是標準的東北大漢,瑟縮地擺了擺手說道。


    “你給想想辦法,我之後手裏還有一堆通告等著跑呢,全部違約怕是要賠得我底褲都沒了。”


    “人要有契約精神,這一劫就是她要付出的代價。”蔡淼淼一本正經地說道。


    “瞧你說的一板一眼的,準有辦法,一看小姑娘就是個厲害人物,能鎮得住眼前的惡鬼。”tony恭維說道。


    “話也不要說得這麽滿,之前幾個道士看著苗頭不對都跑了,我一個晚輩也沒那個本事打包票。”


    “不過,這廝心腸歹毒至極,不除難以平我心。它竟然與蘇翎肩頭的兩盞魂燈拴在一塊,若是我強行分離他們,蘇翎魂燈一滅,會有性命之憂。可是不分離,我看她現在跳出來叫囂的樣子,估摸是個魂魄收集的差不多了,就差破體而出,在她的肚子上捅出個大窟窿,鬼血可是幹不了,宿主隻能被活生生地放幹了血。”


    “那可不行,這人就廢了。”tony強忍恐懼,心狠地說道。“我給你加錢,橫豎逃不不過一個死字,也要拚一把。”


    “得嘞,就等你這句話了,我這身上也有勁,幹活也不累了,您就瞧好吧。”蔡淼淼興高采烈地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符咒,伸手捋了捋平,說道。


    “隻不過吧,人都容易後悔。在擁有了美好的一切之後,就不會舍得再放手,隻會千方百計想要留住所有的一切。”


    蘇翎的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說道:“來不及了。”


    “來不及?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像蘇翎這樣天天三四點毫不猶豫就起床的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蔡淼淼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現在裝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根本沒有完全掌握蘇翎的魂魄,她一直在跟你爭奪身體的控製權,有時候你竟然還會被她壓過一頭,不然這些道士總不可能是你自己請來消滅自己的吧。”


    “她確實比我想象中的難纏很多,不過沒關係,現在大部分時間她已經陷入沉睡,不會出來礙我的事。”蘇翎的眼神裏透露著貪婪的目光,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陰森地說道。


    “我真的是很喜歡你,你的身上很香,我的肚子很餓。”


    “多謝誇獎,我出來剛洗過的澡。”蔡淼淼手中的符咒猛地燃燒了起來,一團藍色的火焰停在她的掌心上麵,桃木劍錚錚作響,躍躍欲試地往要往前衝。


    “正巧,我的劍也餓了,專吃你們你們這種惡鬼,好久都沒開過葷了,今天就拿你當開胃小菜。”


    蘇翎渾身上下都已經布滿了黑色,已經看不清五官長相,她沒有眼白的瞳孔微微張開,鬼氣呼嘯,朝著蔡淼淼撲來。


    “力氣還挺大。”蔡淼淼拔劍擋住,輕鬆地說道。


    “我喜歡你,但是我討厭多話的人。所以,你還是去死吧。”一個陰冷的男聲突然響起。


    “我話多?我瞧你話比我更多。反派才容易死於話多,我可是正義的使者。”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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