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筷正準備夾魚片,看見眼前空了的盆子一臉驚詫:“???”


    貓貓把嘴巴仔細擦拭幹淨,看了三人一眼:“吃飽了吧?走,回宿舍去。”


    狗子點點頭,摸了摸凸出來的小肚子:“吃飽啦!走吧!”


    杉妹連連頷首,“嗯!這家味道不錯,下次還來!”


    路高鬆:“???”


    杉妹站起來低頭睥睨地看了她一眼,蹙眉問道:“你愣在這幹嘛?去買單啊。”


    路高鬆:“???我還什麽都沒吃啊?你們就吃光了,還要我買單???”


    “啊?是嗎?我看你聊得這麽開心以為你都聊飽了呢。”


    ……


    結果。


    當晚。


    小台燈煥出昏黃的光。


    路高鬆捧著一碗泡麵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吃著。


    一邊吃一邊數落3a是如何毫無人性慘絕人寰地杯葛她,傷害她!


    “嗚嗚嗚!你們肯定是嫉妒人家家的美貌與才華,嗚嗚嗚你們好沒有良心哦嚶嚶嚶!”


    “快吃!閉嘴!吃完趕緊關燈睡覺!”


    不一會兒後,靜謐的寢室隻剩下嗦麵的聲音,就連這聲音聽著也盛滿了委屈,仿佛主人在流淚。


    “簌簌簌……”


    ◎◎◎


    翌日清晨。


    4a起了一個大早,是的,軍訓過後沒有任何時間休息。緊接著就是她們第一天正式上課的日子。


    去到教室她們第一時間關注了課程表。


    除了語數英和各專業課外有一門學科正式引起了路高鬆的注意!


    《正常人體概論》


    簡稱,解剖課。


    今天的第一節 就是解剖課。


    在科任老師詢問誰有意願擔任解剖的課代表時全班64位同學隻有路高鬆一個人高高舉起了手。


    “嗯,就你了。”


    恭喜路高鬆喜提《正常人體概論》課代表!


    作為新任課代表,表現當然要積極了!在一整節課的興奮難耐中終於撐到了下課。


    下課後,路科代興衝衝地拉著老師問出了一個非常具有專業研究性的問題:“老師老師,我想請問一下我們上解剖課的屍體是學校發還是自己帶過去啊?”


    解剖課老師:“……?咳,科代啊,你當然可以選擇自己帶過去,我隻怕到時候要叫家長去監獄探望你了。”


    看著眼前的姑娘傻乎乎的,老師笑著搖搖頭,走了幾步仿佛想起些什麽,又把路高鬆喊了過去:“科代,你過來一下,跟我去辦公室一趟拿點資料下節課分發給同學們。”


    “來了!”


    ◎◎◎


    時隔半個月,路高鬆終於見到了莫非白。


    他溫良無害的笑容依然能打到她的心裏去。


    “劉老師好。”


    看到她跟在輔導員的後頭進來,莫非白不禁愣了愣。隨即便扯起了一抹從容的笑意:“師妹,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十分想念。”路高鬆嘴快接了過去,一說完真是恨不得自打嘴巴。這是個“渣男”啊!她理他做什麽?


    一想到他竟然背著蘇師兄嘿嘿嘿她就,哼哼哼!


    趁著老師沒看到,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莫非白身前,墊著腳尖湊到他臉前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哼!!”


    莫非白被這張突然放大的俏臉嚇了一跳,剛想後退兩步。可是看著他這個小師妹氣鼓鼓像個小籠包的樣子心裏又覺得很有趣,這一刻的她很生動。


    他微微屈下身子湊了前去,鼻尖差點就要碰到她的鼻尖了。他雙眼定定地看著她,像是打量考究。看了半晌,驀地笑了,清淺如溪水,看得路高鬆一下子就沒了脾氣。


    不但沒了脾氣,這小心髒還有點麻人還有點軟怎麽肥四?


    “嗯?師妹在生氣嗎?氣什麽呢?”


    陌生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路高鬆忽地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作者有話要說:


    氣什麽呢╭(╯^╰)╮


    第19章 當戲精boy瘋狂作妖


    “噗通……噗通……”


    這種感覺又來了!


    路高鬆怔楞片刻,掐了一把大腿終於回神。回過神來隻覺得麵前這個人好卑鄙!


    竟然還使美人計!不退反進!這招實在是高!大意了!


    趕緊收回小臉站直了身子,安撫跳得激烈的小心髒,也不敢再看莫非白一眼,一溜煙地跑到老師辦公桌前,“老師我需要給同學們發什麽資料呢?”


    一邊說還一邊觀察著老師的神色,看樣子也是沒看見剛剛那一幕,幸好幸好……


    從辦公室出去的時候莫非白似乎還有事情要跟老師談,路高鬆把資料都放在包包裏後做賊似的扒著門框偷看,不時左看一眼右望一下,確定方圓一裏之內沒有看到任何學生和老師才放下心來。


    這一刻她都忍不住唾棄自己,什麽時候還做起了偷窺狂了嗚嗚嗚,她一定要蘇師兄請她吃大餐,介紹美人千千萬!為了他們倆矢誌不渝的愛情她真的操碎了心啊!


    差不多半個月沒見,美人師兄曬黑的臉白回來不少,比女生白得都快?受嗎?


    一想到蘇師兄瘋狂甩著剛脫光的衣服,不懷好意地盯著莫白兔,莫白兔倒在樹叢裏單手捂臉似哭似笑喊著雅蠛蝶的可憐樣,她她她她也有點獸性大發了……


    仿佛真的看到了兩個男性的美妙酮體,那種散發著致命魅力的雄激素,鼻子裏好像有什麽溫熱的東東要流淌下來了……


    穩,穩住……


    我不能倒下,我還能繼續偷看!


    莫非白就站在那裏,跟老師談話的時候臉上永遠都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說不出的好氣度。路高鬆不止一次覺得,如果把他的臉遮住,就憑這身氣質在她的攻受譜裏也是個頂個的出色。


    她側著耳想去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麽,可惜距離隔得有些遠了隻能勉強看個口型。


    至於在說什麽嘛……她也看不懂。


    還在愣神間,隻見莫非白淺笑著跟老師鞠了個躬道別,他抬腳朝她而來。


    路高鬆睜大眼睛,看著他身披盔甲,背後霞光萬道。他置身於光華中,沉隱在逆光中。


    他在日光中走來,一步一步,輕緩的步伐踏在她心上。


    就像一個凱旋而歸的英雄。


    她就這樣靜靜地望著他,全然忘記了躲閃暴露的身形。直至他走到她身前,輕輕叫了聲:“師妹。”


    莫非白太熟悉這種目光了,他隱隱地帶出一抹淺笑,又迅速地讓笑容消融。


    他神色如常,非常正經地看著她。眼神裝滿疑問,單純得不得了。


    “師妹?你還好嗎?是哪裏不舒服嗎?”


    路高鬆終於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嗬嗬一笑。她隻覺得耳朵像是火燒連環船一樣燒著燒著燒到心裏去了,美……美色撩人啊……


    她整個人浸沒在落日餘暉中,昏紅的光映得她分外嬌羞旖旎,就連低頭這一笑在自然環境的濾鏡中一經過濾都顯得格外淑女,格外嫻雅。


    嫣然一笑很傾城。


    莫非白在這一個瞬間覺得,隻是看著她的小酒窩也不覺有些醉了。


    路高鬆抬起眼來,在日暉的映襯下,美目裏有些水意清清淺淺地蕩漾著。她撓了撓後腦勺,又清了清嗓子,這才直視麵前這個不知讓她走神了多少次的男人。


    是的,男人。不是男孩,不是男生,是一個男人。


    他身上那強大的雄激素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她,這不是以往那些乳臭未幹的小男生,是一個很優秀很有魄力,又隱約有種強大力量的男人。


    時時刻刻都在發著光,拚命對他身邊的男女敲鍾,無聲在說“嘿!看我看我,我很酷吧很帥吧很誘人吧!不知不覺愛上我了吧!”……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啊。


    嘖,真騷!


    “嗯?師妹還在走神?看我看呆了?”


    看他一臉揶揄,路高鬆往後瞄了瞄,看老師在專心看電腦才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拉著莫非白的衣袖。一邊拉著,一邊輕輕喚他:“師兄。”


    “嗯?”


    看自家師妹又開始做“偵察兵”,左顧右盼周圍沒人才拉著他的手腕快步離開,這種做了虧心事的行徑讓他……不是很習慣。


    他做什麽事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哪會像現在這樣子。


    偷情似的。


    正要停下腳步,映入眼簾的是她毛茸茸的小腦袋,頭發隨著快走一跳一跳的又生動又活潑。


    他反客為主,一個反手便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裏,用比她稍快一點點的步速在前麵帶路,難得的是一邊帶路一邊做賊似的避開了人群。


    路高鬆手心一暖,她一怔,側過頭來看他柔和的下頜線,柔和的嘴唇,柔和的挺鼻,柔和的眼神。


    再看他修長的指節,溫暖的掌心。


    這一刻她看他怎麽就覺得他怎麽這麽這麽這麽溫柔呢?!


    “噗通……噗通……”


    她碰了碰莫非白的手臂,微微喘息道:“師,師兄,慢,慢點……我心髒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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