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
顧連之適逢地說道, “這個我們理解，畢竟這是您的隱私，那麽我們就在節目裏預祝祁先生早日贏得佳人的歡心。”
“謝謝。”
兩人緊接著談論了祁莫北公司未來的發展前景，沒有再提及此事。
顧琳然緊繃的神經這才鬆軟下來。幸好他剛剛在節目裏沒有提及自己的名字，不然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潘麗娟站起身, 走進洗手間，嘴裏還念叨著，“你看到這個時候莫北都還顧及著你, 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是怎麽想的, 像莫北這樣條件的人, 也有得挑……小心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顧翊向洗手間看了一眼, 對她說道，“我剛剛都替臣哥捏了一把汗了，還好他沒有說，不然這和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你是他的女人有什麽差？”
顧翊又道，“但是其實他剛剛應該什麽都不要說比較好, 偏偏又說他喜歡的人三哥也認識，這句話更容易令人遐想。”
顧琳然不以為意，“也許他是無心之失吧！”
顧翊聳聳肩，“可能吧。”
顧琳然回到房間，繼續趕她的稿子，也就忘了這件事。
半個小時後，她收到蘇寒臣的短信，讓她下去一趟。
顧琳然抿嘴笑了，她披了件外套，興衝衝去陽台拿垃圾袋，進門時被顧翊攔在門口。
顧琳然：“怎麽？”
顧翊笑嘻嘻，一臉求表揚地說道，“我剛剛把祁莫北在電台對你表白的事發朋友圈了，很多人給你點讚。”
顧琳然怔住，“你發那幹嘛？快給我刪了。”
“刪什麽？如果臣哥看到你有人追，這樣才會有緊迫感，以後更加珍惜你呢？”
“你這個豬隊友，我就是不想讓他誤會。”
顧翊搖搖頭，“嘖嘖嘖，老姐，你太不了解男人的心理了，男人啊，偶爾就應該刺激一下，越是有人爭，才越會有如獲珍寶的感覺。”
“那是你太不了解你家臣哥，你信不信把他刺激到了，他會直接讓你來個100個引體向上，200個俯臥撐，順便再來個5公裏負重跑？”
“……………………”
顧翊聽了心瘮得慌，默默拿起手機，把朋友圈刪了。
顧琳然進屋，對潘麗娟和顧培山道，“爸媽，我去倒垃圾了！”
顧培山和潘麗娟“嗯”了一聲。
顧琳然走到玄關處換鞋，開門出去了。
潘麗娟聽到關門聲，對顧培山道，“你說她現在怎麽每天晚上倒垃圾都這麽積極呢？而且每次出去都等很久才上來。”
顧培山笑了笑，“也許樓下有什麽吸引她下去的原因呢？”
“是什麽？”
顧培山笑而不語。
……
顧琳然在電梯裏想著，萬一蘇寒臣問起顧翊發的那條朋友圈是怎麽回事，那麽就和他坦白說，祁莫北之前確實和她表白過，不過被她拒絕了，說不定能豁得寬大處理。
到了樓下，顧琳然沒有看到蘇寒臣的身影，她站在電梯門外等了一會兒，才看到電梯上了九樓。
電梯從九樓下來，門剛打開，顧琳然掠了一眼看到熟悉的衣角，一下子蹦到他的麵前。
蘇寒臣微微怔了一下，轉而笑道，“怎麽，想嚇我？”
“怎麽每次都嚇不到你？”顧琳然努努嘴。
蘇寒臣摟過她的肩膀，把她攬在懷裏。
“我們要去哪呢？”顧琳然問。
“帶你去吃宵夜。”
“好啊，正好我也肚子餓了！”顧琳然笑著回道。
蘇寒臣牽起她的手，對她說，“走吧！”
顧琳然乖乖點頭，“嗯。”
兩人走到會所。顧琳然遇到上次去交物業費時，那個誇蘇寒臣長得又酷又帥的戴眼鏡的小姑娘。
小姑娘正在和看門的保安交接工作上的事。看到有人走過來，她無意識往這邊掃了一眼。
當看到來人就是蘇寒臣時，她轉過頭，臉上泛著微紅，“蘇先生，出門啊！”
蘇寒臣回道：“嗯，是啊！你們辛苦了，這麽晚還在值班。”
小姑娘笑了，臉上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沒有，這些都是我們份內的事。”
她目光一偏，忽然看到他身後的顧琳然，還有他們緊牽著的兩隻手，神色微頓。
“再見！”
小姑娘後知後覺，“再、再見！”
離開了會所，顧琳然說，“你這麽牽著我在小區裏招搖過市的，估計晚上你的很多小粉絲都要心碎了。”
“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他背對著燈光，身後朦朧隱約的光線，微微籠罩著他的周身。蘇寒臣眸色深沉的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說著。
顧琳然的心裏微微蕩起一陣浪花，要不是現在在街上，她想她估計會抱著他親上一口。
……
兩人進了一家麵館。點完餐，沒過多久，顧琳然的手機就響了。
這個時間點，顧連之很少會給她打電話，顧琳然似乎想到了什麽。
“三哥？”
“小妹，”顧連之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叫祁莫北？”
顧琳然怔了怔，不自覺看了眼對麵的人，支吾了一聲，“哦，有。”
“他今天晚上來我們節目了，二貓應該告訴你了吧？”
顧琳然說，“嗯。她有說。”
“這麽說，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女生真是你？”
顧琳然餘光從蘇寒臣身上淺淺掠過，後者正夾著小菜，一口一口吃著，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因為心虛，顧琳然也沒有回答，隻是靜靜聽著。
“你這丫頭，以前也從沒聽你提過，你有這段過往……幸好我剛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然你這會兒都成小名人了。”顧連之頓了頓，又道，“不過他是怎麽知道我們兩的的關係的……”
“這我也不清楚。”
顧琳然左右而言他，“那個，三哥，我現在在外麵吃飯呢，不然咱們回去再聊？”
“哦，那行，那你吃吧！早點回家啊！”
“嗯，好。”
掛了電話，顧琳然瞅了瞅對麵的人，故作輕鬆道，“剛是我三哥的電話。”
蘇寒臣抿了下嘴角，給她夾了個蒸餃，“來，快吃吧，都涼了。”
“好。”
看他平靜的神情，剛剛應該什麽都沒聽到吧？
————
兩人吃完回去，蘇寒臣送她到電梯門口。
顧琳然：“那你回去早點休息，晚安！”
她說完，剛要踏出門口，手便被蘇寒臣拉住了。
顧琳然疑惑地看著他。
“其實別人的想法不重要，我也不在乎。我隻要知道你的心意在我這，這就足夠了。”
蘇寒臣蹭了蹭她的頭發，揚唇一笑，電梯門緩緩關上。
“……”
所以，他其實早就知道祁莫北在電台說的話了？
顧琳然呆呆佇在原地。
*****
自從這件電台采訪事情後，顧琳然沒有再見過祁莫北，也沒有和他聯係過。她也逐漸把這件事淡忘了。
人就是這樣，一旦忙碌起來，很多事都會忘記，尤其像祁莫北這種典型的事業型男人，每天公司一堆的事就夠他忙了，自然不會把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放在心上。
一轉眼，一周過去了，到了丁寧結婚的日子。
由於丁寧已經事先告訴她，禮服，化妝師她都會提前準備，屆時隻要她人來就行。所以到了這天，顧琳然倒很簡單，隻是在出門前洗了個頭，就趕往婚禮現場了。
婚禮是在晚上舉行，賓客晚上才會到。他們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化妝、彩排。
顧琳然按照她說的地點，找到了化妝間。丁寧看到她，眉梢染笑，“你可算來了。”
人們都說女人最美的時候就是當新娘的時候，這句話一點都不假。此時的丁寧化著精致的妝容，露背的婚紗穿在身上，婀娜曼妙，清新雋逸，美得不可方物。
看著化妝鏡裏的丁寧，顧琳然由衷讚歎，“丁寧，你今天好美啊！”
“美什麽呀！你以後結婚肯定比我還美！”丁寧歡心地笑著，對在旁邊一人收拾化妝包的女人道，“誒，陳小姐，這位是我的伴娘，麻煩你幫她打扮打扮吧！”
那個叫陳小姐回頭，“哦，好。來，小姑娘跟我這邊請。”
“誒，那我過去了。”顧琳然對丁寧說。
“呐，這伴娘服禮服給你。”丁寧交給她一袋東西。
丁寧請的這位化妝師倒是盡責，雖然隻是一個伴娘妝，但也化了將近一個小時。顧琳然坐在椅子上，不停犯困，有好幾次甚至還閉著眼睛睡著了。
好不容易等到妝完，顧琳然撐著眼皮，站起來打了個哈欠。
丁寧這時候剛巧走進來，她圍著顧琳然轉了一圈，交叉著手臂打趣，“我忽然有點後悔叫你來當伴娘了！”
“嗯？”
顧連之適逢地說道, “這個我們理解，畢竟這是您的隱私，那麽我們就在節目裏預祝祁先生早日贏得佳人的歡心。”
“謝謝。”
兩人緊接著談論了祁莫北公司未來的發展前景，沒有再提及此事。
顧琳然緊繃的神經這才鬆軟下來。幸好他剛剛在節目裏沒有提及自己的名字，不然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潘麗娟站起身, 走進洗手間，嘴裏還念叨著，“你看到這個時候莫北都還顧及著你, 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是怎麽想的, 像莫北這樣條件的人, 也有得挑……小心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顧翊向洗手間看了一眼, 對她說道，“我剛剛都替臣哥捏了一把汗了，還好他沒有說，不然這和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你是他的女人有什麽差？”
顧翊又道，“但是其實他剛剛應該什麽都不要說比較好, 偏偏又說他喜歡的人三哥也認識，這句話更容易令人遐想。”
顧琳然不以為意，“也許他是無心之失吧！”
顧翊聳聳肩，“可能吧。”
顧琳然回到房間，繼續趕她的稿子，也就忘了這件事。
半個小時後，她收到蘇寒臣的短信，讓她下去一趟。
顧琳然抿嘴笑了，她披了件外套，興衝衝去陽台拿垃圾袋，進門時被顧翊攔在門口。
顧琳然：“怎麽？”
顧翊笑嘻嘻，一臉求表揚地說道，“我剛剛把祁莫北在電台對你表白的事發朋友圈了，很多人給你點讚。”
顧琳然怔住，“你發那幹嘛？快給我刪了。”
“刪什麽？如果臣哥看到你有人追，這樣才會有緊迫感，以後更加珍惜你呢？”
“你這個豬隊友，我就是不想讓他誤會。”
顧翊搖搖頭，“嘖嘖嘖，老姐，你太不了解男人的心理了，男人啊，偶爾就應該刺激一下，越是有人爭，才越會有如獲珍寶的感覺。”
“那是你太不了解你家臣哥，你信不信把他刺激到了，他會直接讓你來個100個引體向上，200個俯臥撐，順便再來個5公裏負重跑？”
“……………………”
顧翊聽了心瘮得慌，默默拿起手機，把朋友圈刪了。
顧琳然進屋，對潘麗娟和顧培山道，“爸媽，我去倒垃圾了！”
顧培山和潘麗娟“嗯”了一聲。
顧琳然走到玄關處換鞋，開門出去了。
潘麗娟聽到關門聲，對顧培山道，“你說她現在怎麽每天晚上倒垃圾都這麽積極呢？而且每次出去都等很久才上來。”
顧培山笑了笑，“也許樓下有什麽吸引她下去的原因呢？”
“是什麽？”
顧培山笑而不語。
……
顧琳然在電梯裏想著，萬一蘇寒臣問起顧翊發的那條朋友圈是怎麽回事，那麽就和他坦白說，祁莫北之前確實和她表白過，不過被她拒絕了，說不定能豁得寬大處理。
到了樓下，顧琳然沒有看到蘇寒臣的身影，她站在電梯門外等了一會兒，才看到電梯上了九樓。
電梯從九樓下來，門剛打開，顧琳然掠了一眼看到熟悉的衣角，一下子蹦到他的麵前。
蘇寒臣微微怔了一下，轉而笑道，“怎麽，想嚇我？”
“怎麽每次都嚇不到你？”顧琳然努努嘴。
蘇寒臣摟過她的肩膀，把她攬在懷裏。
“我們要去哪呢？”顧琳然問。
“帶你去吃宵夜。”
“好啊，正好我也肚子餓了！”顧琳然笑著回道。
蘇寒臣牽起她的手，對她說，“走吧！”
顧琳然乖乖點頭，“嗯。”
兩人走到會所。顧琳然遇到上次去交物業費時，那個誇蘇寒臣長得又酷又帥的戴眼鏡的小姑娘。
小姑娘正在和看門的保安交接工作上的事。看到有人走過來，她無意識往這邊掃了一眼。
當看到來人就是蘇寒臣時，她轉過頭，臉上泛著微紅，“蘇先生，出門啊！”
蘇寒臣回道：“嗯，是啊！你們辛苦了，這麽晚還在值班。”
小姑娘笑了，臉上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沒有，這些都是我們份內的事。”
她目光一偏，忽然看到他身後的顧琳然，還有他們緊牽著的兩隻手，神色微頓。
“再見！”
小姑娘後知後覺，“再、再見！”
離開了會所，顧琳然說，“你這麽牽著我在小區裏招搖過市的，估計晚上你的很多小粉絲都要心碎了。”
“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他背對著燈光，身後朦朧隱約的光線，微微籠罩著他的周身。蘇寒臣眸色深沉的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說著。
顧琳然的心裏微微蕩起一陣浪花，要不是現在在街上，她想她估計會抱著他親上一口。
……
兩人進了一家麵館。點完餐，沒過多久，顧琳然的手機就響了。
這個時間點，顧連之很少會給她打電話，顧琳然似乎想到了什麽。
“三哥？”
“小妹，”顧連之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叫祁莫北？”
顧琳然怔了怔，不自覺看了眼對麵的人，支吾了一聲，“哦，有。”
“他今天晚上來我們節目了，二貓應該告訴你了吧？”
顧琳然說，“嗯。她有說。”
“這麽說，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女生真是你？”
顧琳然餘光從蘇寒臣身上淺淺掠過，後者正夾著小菜，一口一口吃著，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因為心虛，顧琳然也沒有回答，隻是靜靜聽著。
“你這丫頭，以前也從沒聽你提過，你有這段過往……幸好我剛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然你這會兒都成小名人了。”顧連之頓了頓，又道，“不過他是怎麽知道我們兩的的關係的……”
“這我也不清楚。”
顧琳然左右而言他，“那個，三哥，我現在在外麵吃飯呢，不然咱們回去再聊？”
“哦，那行，那你吃吧！早點回家啊！”
“嗯，好。”
掛了電話，顧琳然瞅了瞅對麵的人，故作輕鬆道，“剛是我三哥的電話。”
蘇寒臣抿了下嘴角，給她夾了個蒸餃，“來，快吃吧，都涼了。”
“好。”
看他平靜的神情，剛剛應該什麽都沒聽到吧？
————
兩人吃完回去，蘇寒臣送她到電梯門口。
顧琳然：“那你回去早點休息，晚安！”
她說完，剛要踏出門口，手便被蘇寒臣拉住了。
顧琳然疑惑地看著他。
“其實別人的想法不重要，我也不在乎。我隻要知道你的心意在我這，這就足夠了。”
蘇寒臣蹭了蹭她的頭發，揚唇一笑，電梯門緩緩關上。
“……”
所以，他其實早就知道祁莫北在電台說的話了？
顧琳然呆呆佇在原地。
*****
自從這件電台采訪事情後，顧琳然沒有再見過祁莫北，也沒有和他聯係過。她也逐漸把這件事淡忘了。
人就是這樣，一旦忙碌起來，很多事都會忘記，尤其像祁莫北這種典型的事業型男人，每天公司一堆的事就夠他忙了，自然不會把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放在心上。
一轉眼，一周過去了，到了丁寧結婚的日子。
由於丁寧已經事先告訴她，禮服，化妝師她都會提前準備，屆時隻要她人來就行。所以到了這天，顧琳然倒很簡單，隻是在出門前洗了個頭，就趕往婚禮現場了。
婚禮是在晚上舉行，賓客晚上才會到。他們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化妝、彩排。
顧琳然按照她說的地點，找到了化妝間。丁寧看到她，眉梢染笑，“你可算來了。”
人們都說女人最美的時候就是當新娘的時候，這句話一點都不假。此時的丁寧化著精致的妝容，露背的婚紗穿在身上，婀娜曼妙，清新雋逸，美得不可方物。
看著化妝鏡裏的丁寧，顧琳然由衷讚歎，“丁寧，你今天好美啊！”
“美什麽呀！你以後結婚肯定比我還美！”丁寧歡心地笑著，對在旁邊一人收拾化妝包的女人道，“誒，陳小姐，這位是我的伴娘，麻煩你幫她打扮打扮吧！”
那個叫陳小姐回頭，“哦，好。來，小姑娘跟我這邊請。”
“誒，那我過去了。”顧琳然對丁寧說。
“呐，這伴娘服禮服給你。”丁寧交給她一袋東西。
丁寧請的這位化妝師倒是盡責，雖然隻是一個伴娘妝，但也化了將近一個小時。顧琳然坐在椅子上，不停犯困，有好幾次甚至還閉著眼睛睡著了。
好不容易等到妝完，顧琳然撐著眼皮，站起來打了個哈欠。
丁寧這時候剛巧走進來，她圍著顧琳然轉了一圈，交叉著手臂打趣，“我忽然有點後悔叫你來當伴娘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