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跟他說什麽了?”寇溪繼續問道。


    “嗯小孩兒家裏條件是真的不錯!你不用擔心他會像萬行一似的,一邊想用著丈母娘家的錢,一邊又嫌棄丈母娘!吃著軟飯硬吃!回頭你問問牛牛,既然孩子的事情他早就知道。知道了就會查清楚,他說的更靠譜。”


    寇溪給兒子打了個電話,牛牛很快接通了:“媽?”


    寇溪聲音冰冷:“我問你,米樂戀愛了你為什麽不跟我說?”


    電話那邊傳來低沉的笑聲:“她這麽快就跟你說了,兩個人怎麽了?”


    “你還問怎麽了?兩個人現在一起去北京上學了!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跟人家上一起談戀愛了,後麵會發生什麽事兒?血氣方剛的年紀,做些沒輕沒重的事情。倒頭來出了事兒怎麽辦?”滿大街的無痛手術廣告,就像是給無知少女洗腦似的。讓她們可勁兒去放縱,鬧出了人命也不用害怕。299就可以搞定一切,安全無痛保護隱私。


    “我問你那個男孩幹什麽的,你查沒查清楚?”寇溪連珠炮似的追問著,電話那頭牛牛,忽然沉默起來,坦言道:“是我把事情想得簡單了,當初咱家樂樂心心念念的都是這個男孩子,我不忍心看她這樣,想著談個戀愛也無所謂,隻要不耽誤學習就行!隻要她高興,要什麽都盡量滿足她唄。”


    牛牛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個男孩的父母在外地做生意,目前已經定居在上海。樂樂也是因為男孩一直想要回上海讀書所以覺得會跟這個男孩子再也見不到麵。我也不想她的青春有任何的遺憾,鼓勵她跟男孩表白。沒想到兩個人互有好感,果真成了男女朋友。我一直以為兩個人最多是異地戀,米樂也沒跟我說男孩去了北京啊!”


    他倒不是推卸責任,當得知兩個孩子一起去北京上學的時候。作為過來人,作為兄長,作為一個男人。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這個年代確定了情侶關係的男女朋友發生關係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是對於女孩子的家長來說,他的態度跟寇溪是一樣的。非常的擔心,第一反應就是壞事。


    “他的父母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他的父親在國內做房地產生意,另外國外似乎還有中餐廳連鎖店。親跟我們家倒也算是門當戶對的!這個孩子的品性你放心!”牛牛安撫著母親。


    “家庭條件倒還說得過去!”寇溪知道牛牛將詹少昂的情況查清楚,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能夠長久,兩個人處一處也不是不行。”寇溪麵露憂愁:“就是我事先沒有心理準備,現在這兩個人形影不離的,我沒機會跟你妹妹單獨說點話。”


    “米樂的學校非常的嚴格,等到你們去了就知道了。你心裏以為的同居啊,租房住啊,這些暫時還不會發生的。”牛牛悶悶的笑聲從手機那端傳來。


    寇溪一愣:“啥意思?”


    當一行人到老外交學院的時候,寇溪便知道了牛牛話裏的意思。見外交學院律師悠久,學校的麵積看著並不大,學校的風格看著特別像是軍校。


    寇溪抓著迎新生的大三女生,仔仔細細的盤問了一番。知道這個學校從早到晚全部都是課,周末的時候學校的活動也非常的多。重點是學習壓力非常的大,而且學校管理製度非常嚴格。軍事化管理製度,像哪怕是周末想要出去都要和自己的班主任申請。


    米樂在這種情況這個學校裏麵談戀愛,即便是外交學院與人大中間不過七八站地的距離,兩個人依然像是異地戀一般。得


    寇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著詹少昂前前後後幫忙,幫著米樂辦理了入學手續,交了學費,充飯卡,領生活用品。心裏麵對這個男孩子又滿意了三分。


    忙完了外交學院已經到了中午,大家吃完了飯又馬不停蹄的去了人民大學。


    報了道,領了宿舍的鑰匙,寇溪與寇德旺父女二人先去給詹少昂買生活用品。米樂則是陪著詹少昂去辦理入學手續,交學費,充飯卡等等。


    人大的校園比外交學院大很多,來來往往的學生也非常的多。等到兩個人辦完了事情回到詹少昂的宿舍,寇溪已經拿著抹布裏裏外外的宿舍擦了個幹淨。


    “這位同學,你就是詹少昂吧?”詹少昂站在宿舍門口,迎麵走過來一個胖胖的男生:“咱們宿舍就差你沒進來了,你媽真好,把咱們宿舍都個打掃了一遍!”


    第六十八章米樂(三十四)


    詹少昂一愣鬆開米樂的手,連忙走進宿舍。


    卻發現宿舍裏麵隻有寇德旺一個人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笑眯眯的指著地上的一箱礦泉水說道:“孩子,我們給你買了一箱礦泉水!也不知道你們學校有沒有飲水機?如果有的話你們自己弄一個放在寢室裏麵,也方便喝水。”


    說話間寇溪推門而入,手裏麵捧著一個洗臉盆。看著詹少昂回來了,指著手上的盆子說道:“這個藍色的盆是用來洗腳的,平時洗個衣服嗯,洗個個抹布都可以用!床底下還有一個綠色稍微小一點的,那是用來洗臉的,櫃子裏麵掛著幾個毛巾!白色的最輕薄擦臉的,藍色的最吸水用來擦腳的,綠色的最厚擦頭發最好用,你別弄混了了啊!”


    詹少昂感動的點了點頭,打開櫃子發現自己的櫃子裏麵除了剛剛說的盆子毛巾之外,還有晾衣架,下麵放著一個浴筐。洗麵奶、男士潤膚乳、剃須水、搓澡巾、浴花、應有盡有。


    詹少昂心中一動感激的看著寇溪說了一句;“謝謝阿姨!”


    寇溪笑道:“不用謝,舉手之勞。”


    寇溪望了望四周,笑著說道:“你們學校的電費有點卡,超過規定數目是要繳費的。我給你衝了四千塊錢的電費!”


    詹少昂連忙擺手拒絕:“阿姨,我不能要你的錢。”說完就要掏身上的錢包,寇溪看得分明這孩子是真的想要給錢的。


    “按照咱們家的規矩啊,我應該給你見麵禮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們是在火車上見麵的。事先阿姨也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紅包什麽的都沒準備。在一個呢,作為長輩阿姨應該請你跟你的室友們一起吃個飯。但是,阿姨今天有點其他的事情。隻能換一種方式了!”


    寇溪說著將宿舍的電卡拿了出來,對宿舍裏麵的其他同學說道:“在一個宿舍,說明你們很有緣分。阿姨拜托你們,未來的四年裏麵多多幫助我們家詹少昂。他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請你們多多擔待。阿姨在這裏,謝謝你們了!”


    大手筆掏了四千塊錢電費,這就說明在未來的四年他們這個宿舍可以隨便上網了。哪怕通宵達旦的打遊戲,也不用擔心花電費了。


    詹少昂的舍友們得了實實在在的好處不說,人家的長輩還這麽的客氣。大家也都不是傻瓜,分分開口感謝:“謝謝阿姨!”、“我們會和平相處的,互相幫助的!”


    詹少昂上前拉著寇溪:“阿姨,明天也沒有課,我請你們吃飯吧。”


    寇溪笑著說道:“米樂不知道我早就把回去的車票改簽了。明天早上的火車。”


    詹少昂一愣:“怎麽這麽快就回去?”


    寇溪笑道:“北京的天氣太熱了,姥爺的身體也不太好。明天你跟米樂兩個人一塊出去玩,想吃什麽小吃盡管去。我呢還想單獨囑咐囑咐米樂一下,我們就先走了。”


    你那還傻乎乎的,看不清楚現狀,攔著扣息說道,媽媽,你們為什麽要這麽早就回去呀?好不容易來一趟北京,我們再溜達溜達呀,老嶽已經好幾年沒來北京了,口惜白了女兒一眼,姥爺剛做完大手術,怎麽可能繼續在這邊溜達,這北京的天多熱呀,你看看姥爺都累了一天了,咱們趕緊找一個酒店休息休息。


    詹少昂頓時明白寇溪的意思,畢竟今天她才知道兩個人在談戀愛。肯定要多加囑咐一番,他笑著說道:“阿姨那我送你們下樓!”說著回身又拿了兩瓶水遞給寇德旺:“老爺您喝水!


    寇溪拎著詹少昂遞過來的礦泉水,領著眾人下了樓。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寇德旺累得筋疲力盡根本就沒有出去吃飯的意思。


    寇溪索性掏出了兩張毛爺爺,讓一直跟著他們的詹少昂出去買點飯菜。詹少昂跟米樂出門之後,寇溪扶著寇德旺進了洗手間衝了個涼。老爺子這才覺得舒服了,躺在床上一邊吹著空調一邊看著電視。


    “哎呀!這才是好生活啊!眼看著要進九月了,北京咋還這麽熱啊!”老爺子忍不住抱怨著,寇溪笑著將寇德旺換下來的衣服收進行李箱裏麵:“關裏跟關外還是不一樣的!同樣是東北,沈陽跟老家的溫度也差了不少呢。”


    寇溪說完了話正納悶老爺子怎麽不接話茬,就聽見床上那邊傳來了鼾聲。寇德旺已經打起了呼嚕,顯然老爺子這是累著了。


    米樂跟詹少昂買了飯菜回來,幾個人吃完了飯。詹少昂拎著殘湯垃圾離開了酒店,寇溪便開始教訓起女兒來。


    米樂自知理虧,老老實實的耷拉著腦袋聽老媽訓話。並且承諾,堅決不會做出越軌的舉動來。


    這邊詹少昂回到了新宿舍,白天站在門口的胖子立刻走了過來。好奇的跟詹少昂打聽:“哎,送你來的人是誰呀?你怎麽管她叫阿姨啊?”


    詹少昂淺笑的解釋:“這是我女朋友的媽媽,我們是坐一趟火車來的。”


    詹少昂的舍友們都震驚了,胖子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誇張的說道:“我的天呀,你也太牛了。那是你未來丈母娘麽?我的天,我還以為是你後媽呢。”


    詹少昂挑眉:“怎麽可能,你看她跟我女朋友長的多像啊。”


    其實在詹少昂離開宿舍之後,大家都紛紛猜測詹少昂跟寇溪的關係。因為他喊了寇溪一聲‘阿姨’,而寇溪又對詹少昂照顧的無微不至麵麵俱到。因此大家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是繼母跟繼子的關係。


    “你爸媽怎麽沒來送你啊?”躺在靠窗上鋪的男生好奇的問道。


    “我爸出差了,在國外呢。我姥姥住院了,我媽媽在照顧姥姥。我平時一個人習慣了,用不著他們送。”詹少昂解釋完又補充一句:“我也沒想到,我女朋友的媽媽會過來幫我。”


    胖子拍了拍詹少昂的肩膀,故作老成的說道:“那就說明,人家家裏同意你們在一起了。哎呀,兄弟,搞不好你們畢業就會結婚的啊!”


    詹少昂眼神一動,極力控製著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說道:“是麽?”


    第六十九章 金玲(一)


    寇溪馬不停蹄的趕回沈陽,老父親的身體是一個原因,還有一件事迫在眉睫。


    來京兩天前,寇溪得知金玲的小男友開的牙科診所被王一發給告發了。據說是口腔材料出現的了問題,小男友吳楠不僅先是被醫院停職之後又進了看守所。


    金玲知道是王一發在背後做了手腳,一時憤恨不平單獨去找王一發打架。王一發見金玲如此袒護吳楠,喝了點酒上來了脾氣將金玲打了個半死。


    在火車上的時候,顧沉告訴寇溪,金玲進了icu了。寇溪這才著急忙慌的要回家,雖然有顧沉坐鎮又有木子幫著張羅著。可她怎麽可能放心的下!


    回到了沈陽,寇溪先把老爺子送回家。之後趕到了醫院看著躺在icu裏的金玲,寇溪眼淚刷刷的往下淌。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就鬧得這麽大?”寇溪忍不住衝著顧沉發脾氣:“王一發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沉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那畢竟是別人的家事!”


    “什麽叫做別人的家事?金玲是普通人嗎?今天是我們的朋友!她和王一發到底是為了什麽離婚,你心裏不明白嗎?王一發那個人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他這個人做人就是不行。能夠拋妻棄子的人,他就是畜生!他能拋棄自己的發妻,一樣可以背叛你,這句話我說沒說過?他和那個女人也一樣沒有好下場,這話我跟你說沒說過?”


    寇溪在醫院的走廊裏,氣的直跳腳:“這些年,王一發跟他媽說了多少金玲的壞話!孩子知道是她爸爸在外頭有了人有了孩子,她父母才離婚的。為了孩子,金玲有沒有結過婚?好,孩子現在長大了主動提出來讓她媽媽再找一個。金玲終於可以過自己的生活了。這個時候王一發他落魄了,沒有錢了,也不張牙舞爪了。知道咱家金玲有錢,跑過來又是跪又是舔的。惡心不惡心啊!”


    顧沉歎了口氣說道:“都是為了孩子嘛!孩子不是想結婚嗎?金玲和王一發,如果能夠同時站在舞台上,對他們家家孩子不是挺好的麽!”


    寇溪反應激烈:“挺好的?當初如果為了孩子的話,王一發會拋妻棄子嗎?他為了孩子為什麽會跟第二個老婆離婚呀?跟第二個老婆離婚之後這些年找了多少個?他想過他的女兒嗎?想過他的兒子嗎?他想過誰呀?他隻想過自己!他盯上金玲不就是因為金玲有錢,她今天能拿錢給吳楠開牙科診所。明天也能拿錢給他王一發開一個買賣!王一發這個人就是沒有底線,他就是個人渣!”


    寇溪氣的直抹眼淚,指著顧沉說道:“這件事兒,我管定了!吳楠我要給撈出來,金玲也要好好的照顧著。”


    顧沉也知道,這一次王一發做的實在是不地道。連連點頭:“老婆你說得對,這件事咱們確實得幫忙。你要幹什麽我都支持你!王一發這件事兒,咱們不好動手,畢竟以前的情麵還是在的!嗯,他們夫妻倆怎麽處理你金玲好了之後再去處理,別的事情不要參與過多。”


    顧沉是打心眼裏看不上吳楠,不為別的就衝著吳楠比金玲小了十幾歲。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會跟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談戀愛,這裏頭肯定有啥貓膩。要說色,金玲算是半老徐娘了,比不上滿大街穿著超短裙的小姑娘。剩下的無非就是錢,王一發看上的八成就是吳楠看上的。


    顧沉看不上王一發的背恩忘義,同樣瞧不上吳楠小白臉的作風。拿著女人的錢,實在是讓人惡心得很。


    吳楠被寇溪撈出來之後知道金玲進了醫院,頭不洗臉不梳的直接奔到了醫院。細心照料者金玲,直至金玲出院。寇溪與木子聯係了律師,找了許多的證據,終於將牙科門診保了下來。吳楠經過此事證明了自身的清白,在醫院的工作也恢複了。


    眼看著一切都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上,金玲的女兒也如期的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吳楠卻一聲不響的辭了職,將牙科門診一應手續變更為金玲所有權之後,與金玲提出了分手。


    金玲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眼見大哭大鬧也不能讓心愛之人回心轉意。金玲便橫生出一個自殺的想法,跑到了天台上要跳樓。


    “我的個姐姐呀,你都多大歲數了,你至於嗎?你還能活多少年呀?為了一個男人你居然想跳樓,你可真是讓我臊得慌啊!”木子氣的大罵金玲是個豬腦子,給全天下女人丟臉。


    寇溪知道金玲這是在用苦肉計,逼著吳楠回心轉意。她走到吳楠身邊,哭著嚇唬吳楠:“你怎麽這麽狠心?你還想金玲把心掏出來給你麽?你比王一發還不要臉,人家充其量是要錢,你居然想要她的命。你對得起她的一腔熱血麽?”


    吳楠也沒想到金玲性子這麽烈,嚇得跪在地上哀求:“你別衝動,你千萬別衝動。是我的問題,是我做的不好。”


    金玲哭著衝王一發吼道:“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還是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吳楠說道:“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


    金玲不解:“那你為什麽要跟我分手?”


    就在幾個人說話的瞬間,搜救人員趁著金玲分心的功夫將金玲推到了地上。眾人七手八腳的將金玲製服,然後將她安全的送回到了家裏麵。


    木子看著窗下那麽多的吃瓜群眾,氣的咬牙切齒:“你說你丟不丟人啊。一把年紀了,為了個男人你要死要活的。”


    金玲梗著脖子不屑:“誰愛笑話誰笑話去!反正我是不想活了,我被一個男人騙也就算了,我總特麽被男人騙,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眾人忍不住用責備的眼神瞪著吳楠。


    吳楠戴著一副眼鏡,說話的聲音很溫柔,是個典型的南方人。他推了推眼鏡,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沒有背叛你,我,我是不想連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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