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謝謝。”


    聞言劉凱也不在多問,而是緊張兮兮地跟在顧西洲的身邊,不停地問:“那些怪物沒追來吧?”


    顧西洲看了一眼四周躍躍欲試的怪物,淡聲道:“沒有。”


    “呼——”聞言劉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


    其他人四散而逃,伏弈然身後跟著的怪物最多,而他卻緊緊追著司予,司予怎麽走他就怎麽走。


    “臥槽,大佬……救命啊!臥槽,它們怎麽都追我啊!”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恐,伏弈然急聲喊道。


    司予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就不能不跟著我嗎?”


    “是你叫我來的,我不跟著你跟誰?人家隻是個弱小的姑娘啊!”伏弈然帶著哭腔,夾著偽音道。


    司予:“ 誰叫你了?”


    伏弈然對他眨眨眼睛,“就是你哦,你叫我來的。”


    說話之間——


    沒有臉的怪物將司予和伏弈然團團圍住,司予罵了一句:“現在好了,被你連累了,操!”


    伏弈然對他眨眨眼睛,突然扯開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快來個人救救我和司搖星啊!”


    司予罵道:“喊救命有用嗎?現在誰他媽能救你?”


    伏弈然:“我就喊喊,萬一呢?”


    司予:“你……有病!”


    正拖著劉凱的顧西洲聽見前方求救的聲音,聽著聲音有些耳熟,當聽見司搖星三個字,他暗罵一句後,帶著劉凱狂奔。


    前方有兩個人被這些沒臉的怪物團團圍住,顧西洲看見司予那張英俊的臉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顧西洲衝過去,一腳踹飛麵前擋在他麵前的兩個無臉女。


    一旁的伏弈然則在看見顧西洲的瞬間,大喊道:“顧染,救命啊!啊啊啊啊!”


    司予:“……”


    “顧染,救救我,我好害怕,嗚嗚嗚!”伏弈然看見顧西洲後,可憐巴巴地抓住他的衣角,抹著眼淚。


    顧西洲把劉凱往伏弈然的手中一塞,扯會自己被伏弈然抓著的衣角,正打算大幹一場,後來的怪物趕了上來,發出一種古怪的叫聲,似乎是一種另類的竊竊私語。


    “嘖嘖嘖嘖——”


    顧西洲看見一直怪物指了指他,和其他怪物嘰裏咕嚕地說著什麽,下一刻圍著他們的怪物看了他們兩眼,突然轉換方向繞過他們,向其他人追去。


    他回頭看,果不其然,司予正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顧西洲解釋道:“……其實它們很弱的。”


    看不見任何東西的劉凱,十分不安,急聲道,“我聽見了聲音,那些怪物是不是追上來了?”


    顧西洲看了一眼離開的無臉女人們的背影道:“沒有。”


    “誰說叫救命沒有,”伏弈然一邊哭一邊對司予說,“你看,這不是挺好使的嗎!”


    司予:“……”


    幾人往回走的時候,伏弈然就牽著劉凱走在前麵,顧西洲故意放慢腳步湊到司予的旁邊,對他眨眨眼睛:“小司,需要我再背一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嗎?”


    司予:“不用。”


    顧西洲輕聲道:“其實它們很弱的,你揍它們一頓,它們就不會一直跟著你了。”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莽夫嗎?”司予白了顧西洲一眼,轉而問道:“你有沒有踩……”


    顧西洲堅定地搖搖頭,“沒有,沒有踩黑色的大理石!”


    “嗯……那就好。”司予說道,“那一片黑色大理石給我的感覺不太好,你注意不要踩。”


    顧西洲小雞逐米點頭。


    眾人狼狽逃竄,回到村裏暫住地,大約等了一個多小時,隊伍裏的人才陸續回來,顧西洲數了數加上他們回來的總共有六個人,聞文不見了。


    其中兩人看見活著回來的劉凱,有些傻眼,“你、你沒死?”


    此時的劉凱已經完全平靜下來,說道:“是啊,沒死,被人救了。”


    兩人同時看向早已回來的顧西洲三人,其中一人岔開話題道:“剛才好像是劉凱坐到了佛像,那些怪物才出來的。”


    司予聞言點頭:“嗯,那些佛像應該是用來鎮守這些怪物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劉凱坐到佛像後,那一尊佛像的臉上的表情變了。”


    顧西洲接過話頭:“我有看見,被劉凱坐到的佛像笑了。”


    “看來不能踩在有佛像的大理石上,那些佛像放的位置是有原因的。”伏弈然卻生生地說道。


    司予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那我們下午還去祠堂嗎?”其中一個隊友壓低聲音問道。


    “暫時不去。”司予做了決定,“今天祠堂裏麵的佛像被碰過,等明天祠堂內的情況應該會重置,到時候我們再過去。”


    “好。”


    吃過午飯,他們都在家裏休息,期間伏弈然就像跟屁蟲一樣跟在顧西洲和司予的左右。


    夜裏顧西洲洗漱完,鑽進被窩裏。


    司予頭靠著枕頭,雙眼看向他,一雙眼睛裏仿佛倒影著日月星辰,壓低聲音:“你今天為什麽要回去救他?”


    顧西洲一愣,他知道司予口中的‘他’是說劉凱,顧西洲輕聲道:“前幾天他做的事情最多,人還不錯。”


    “就這?”司予問。


    “就這個。”魔修救人需要理由嗎?看他順眼這個理由足夠了!


    “好吧,”司予說:“白天那些怪物很弱?”他語氣中帶著一些懷疑,因為今天白天顧西洲是這麽和他解釋的,那些怪物外強中幹,都是繡花枕頭,隨便打兩下就見他繞路走。


    “對我來說很弱。”顧西洲想想用了一個折中的說法。


    司予:“……”


    說著司予用手握住顧西洲手臂上的肌肉,似乎想要估算一下顧西洲和自己誰比較能打。


    顧西洲:“你一個小白臉用腦子就好,有危險的時候你可以學學伏弈然喊救命,今天如果不是他喊救命的時候喊你的名字,我差點趕不上。”


    “……”司予伸手抓住顧西洲,道:“別和我提那個神經病。”


    本對著他們一床的伏弈然似乎已經睡著了,隻能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


    一夜無夢。


    一早起來,顧西洲有些奇怪,乘著司予在衛生間洗漱,他眉峰微皺問一旁的伏弈然:“你昨天晚上怎麽沒有把我叫醒?”


    “啊?”伏弈然道:“都已經知道它們的樣子,我還扯報紙幹嘛?血淋淋的,多恐怖啊,我才不看呢!”


    顧西洲:“……”


    吃過早飯,昨天一夜聞文都沒有回來,應該是死了。


    幾人收拾東西留下瞎掉的劉凱在家裏,其他人徑直再次前往祠堂。


    和昨天一樣,就在顧西洲他們就要把新牌匾放上去的時候,天突然下起針雨,有了昨天的經驗,顧西洲他們第一時間進入祠堂。


    顧西洲抬頭仔細看外麵的針雨


    祠堂外銀針落地嘈嘈如急雨,但是隨著祠堂內女人的哭聲漸漸停止,屋外的落地的銀針數量銳減。


    團隊裏的人也都注意到外麵的銀針落下的數量減少,其中一個隊友喉結上下攢動,吞了吞口水道:“這落針是和女人的哭聲一起出現的……”


    說著,祠堂內的女人的哭聲消失,外麵落針的情況似乎也停下來,顧西洲略略探頭用手擋住眼睛,從手的縫隙向天上看,果不其然,如急雨的針也停下了。


    “停了。”顧西洲道。


    “那我們出去嗎?”隊伍中其中一個男人低聲問道,他指了指外麵。


    “試試。”


    他們嚐試幾次後發現每次方牌匾上去的時候,祠堂內的無臉女就會哭泣,同時空就會下去針雨,其中有人提議用牌匾擋著頭頂,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牌匾放上去。


    主意是好,可是當他們這麽做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意外——牌匾被針紮穿了!


    再次進入祠堂內——


    顧西洲道:“恐怕我們得先解決這些會哭的東西才行。”


    司予點點頭,“前天死的兩個人你們都注意到了吧,這些哭泣的東西想要的東西是臉。”


    “嗯,我知道,昨天劉凱差點被剝掉臉皮。”顧西洲回憶起昨天他進來找到劉凱時的畫麵,劉凱的臉被幾個人‘女人’用針刺了一排小孔……


    “可是臉在哪裏?不會是水裏吧?”因為第一天在挑水男人的桶裏看見兩張臉,伏弈然問道。


    顧西洲:“我們來的第一天看到的是和它們一樣被剝掉麵皮的臉,它們要的應該是臉皮。”


    說著顧西洲指了指自己的臉。


    “可是它們的臉在哪裏?”其中一個人顫聲道。


    顧西洲擺手:“不知道。”


    “那怎麽辦?眼看著就隻有兩天半時間了!牌匾做好卻放不上去,我們……我們都會死!”他們當中有一個隊友有一些崩潰,他有些無助地看向司予這個經曆過十八次世界的大佬,帶著一些祈求。


    伏弈然:“別激動。”


    “別激動,怎麽可能不激動?!”


    司予搖頭看向對方,淡聲道:“冷靜點。”


    因為有昨天的教訓,司予時刻提醒周圍的人,“別再往裏麵走。”


    “要是走了,會怎樣?”其中一人問道。


    這時候伏弈然突然接嘴擠兌提問的隊友道:“你可以試試。”


    被擠兌的男人麵呈豬肝色,大有想打死伏弈然的衝動。


    “先回去吧,我餓了。”顧西洲看了一眼手機時間道。


    司予向顧西洲點點頭,“我也餓了,走吧。”兩人肩並肩的往外走,身後傳來伏弈然的聲音。


    “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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