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線道延遲更新第四天,大概半小時後修過來)


    玉京子不是蠢人,也當然不可能是蠢人。


    在所持有的力量根本不對等的情況下,一個人徒逞口舌之利,假如不是心知死期不久,想要放縱放肆的話,那就隻可能是以此隱藏著更深層的目的,先暫且拖延時間了。


    ‘玄牝子’會是那種的心知死期不久,就自暴自棄的人麽?


    不,不可能。


    至少以玉京子的印象來說,在她的記憶裏,從隻身潛入天師道,竊取四大秘籙以補全自身道途這一個舉動,這個屑女人的自信心,就絕對是那種過剩的級別。


    連南玄門這等龐然大物也不懼,根本不認為自己失敗,這樣自信心過剩的傲慢女人,就算知道了無力反抗,死期將至的事實,恐怕也隻會最後毫不在意的極盡一搏吧!


    “非生即死,無有妥協……畢竟當年的你就是這個樣子的啊,哪怕你知道隻要肯讓開的話,我就必然不會動手,如你這般的人,也是絕不會選擇這樣的道路。”


    玉京子像是感慨一樣說道,從某種上來說,當初也正是玄牝子身上這樣的特質,才吸引到了她的注意,就像仰慕太陽一樣,仰慕著這個在她眼中無比耀眼的“師姐”。


    一晃眼幾十年過去,世事也真是奇妙異常。


    原本尚且還是幼稚的玉京子,在玄牝子離開後,就像是瞬間長大了一樣,以至於如今也出入廟堂之上,在南玄門裏統轄大權,而當初的玄牝子,取得四大秘籙不告而別之後,修成[憑虛扶搖篇],隻差半步即可飛升成功,最後反而是轉劫流浪世間不知幾世。


    當師姐成了師妹、師妹卻成了師姐。


    在無功縣此時再會時,當年人不再是當年人,而兩者之間的長幼之位也是悄然間顛倒。


    “當初你渡我,如今我渡你,也正是這樣的‘你’才能算得上是‘你’呀。”


    想到這裏,意識到某些東西已經改變的玉京子,神色和語氣卻是緩和了下來,心思轉了轉,即便是知道玄虛子在拖延時間,也透露出遊刃有餘的意味來,反而是比玄虛子她本身,更像是當年的那個玄牝妖女。


    崩。


    空弦又響。


    在那虛幻的魔世玉京之頂,以華彩琉璃為冠的天魔女,纖指扣住玉腰弓弦,諸多精美的‘謊言’編織而成的咒,便再度破空而去,直指人心,不問境界!


    玄虛子千路而來,她隻一路而去。


    在根本不可能徹底豁免的煉虛惡咒之箭麵前,每一次遭到的傷害,反而都會潛移默化的強化這個印象,越是拖延時間的話,到了最後,哪怕是真正的災境道主直麵,也一樣因此會遭到足以造成‘道傷’的永久、甚至致命的傷害!


    在那一刻。


    “終於,長大了呀……”


    感覺到玉京子張弓拉弦,這毫不掩飾殺意的一箭下,而玄虛子悄然垂下眼眸,她也是輕微的感慨一聲。


    玄虛子知道,接下來,自己一切的言語皆已是對她再無意義,不論如何,她打定心思,也準備用這一道道的煉虛惡咒之箭,生生使自己死在自己的恐懼之中。


    高居於同樣以‘謊言’構成的玉京之中。


    本身玉京子就是難以用任何常規的形式攻擊到的。


    當她再度決定徹底以無視境界,直指心靈的煉虛惡咒為箭為主攻手段之後,這個天下,便是破壞力足以改換天象地貌的災境道主,或許也不願意直麵於她這樣麻煩的異類,被她的咒法糾纏。


    無法造成傷害、無法躲避傷害。


    似乎從各種意義上來講,借助畫中封存的過往之力,才短暫得到匹敵之能的玄虛子,便陷入到了沒辦法想到任何一條生路的絕境之中。


    當然……


    “這是假如說我不是玄虛子,而僅僅是複蘇的玄牝子的情況下推演出來的未來。”


    在無窮盡的煉虛惡咒之箭下,披著五色霓裳羽衣的少女,忍不住輕笑一聲,柔荑推了推道冠,那一刻,便像是驟然顯現出了原樣一樣,稚嫩的容顏變得嫵媚成熟,而那身薄薄的羽衣,也難以掩藏下飽滿的弧度曲線,似乎緊繃了起來。


    像餘殸仙?


    不,此刻應該說是像‘玄牝子’才對。


    畫中封存的過往力量附身,法有元靈的作用下,沒有其他因素的正常情況下,這副樣子,才理應是她真正的樣子!


    “真是蠢的可愛啊,傻白甜的小玉兒。”玄虛子輕笑著,感受到煉虛惡咒之箭妨害意識,將她恐懼之物具現為實際殺傷之能的過程,反而是笑容更加愉快了,像是因為終於不要扮那副要拖延時間的蠢樣子而開心,巴不得她這些煉虛惡咒之箭再多來點一樣。


    明明她都早就已經提示過了不是麽?


    她可是‘玄虛子’,而不是‘玄牝子’。


    在這類的咒禁科的劾鬼之術中,要知道,關於受術者的‘名字’的這部分可是重中之重。


    不論是最基本的弄錯了對象也好,還是對方根本不認同那個名字也好,要比喻的話,就好比是騙人說“路人甲,你馬死了”,可這人卻是‘龍套乙’,隻要但凡是個正常的人,也不會因此而相信的吧。


    眼下的情況下。


    正如上麵所舉的例子一樣。


    玉京子的認知中,煉虛惡咒之箭的對象,一直都是‘玄牝子’,而在對於‘玄虛子’本身來說,說起來,就像是那個經典的笑話所說一樣——你要抓魯迅,和我周樹人有什麽關係?


    從根本上,簡直就是大錯特錯了!


    在這種情況下,這煉虛惡咒之箭,所造成的效果倒確實是鎖定了‘玄牝子’沒錯,但事實上表現出的,卻不僅沒能對‘玄虛子’造成任何的影響,反而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草船借箭’,成為了她接下來某個打算的前提。


    非生非死的貓居於黑箱之中。


    玄牝子要醒來的前提,就是等到她自己觀測到了自己蘇醒,自行修成‘我思故我在’的頂級不死之身。


    在場人中。


    隻有徹底明白她當初思路的玄虛子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實際上,她也是處於一種根本無法進行思考、進行影響外界的狀態,連意識都隻會停留在當初的那個羽化的時刻。


    假如在這個關鍵的時刻。


    忽然間,再引入某種直指心靈、就譬如說玉京子這道煉虛惡咒之箭的話……哈,就連玄虛子本人,也是有點想知道,那不講道理的把虛幻的謊言,扭轉為真實的現實之物的力量,究竟會不會從她最後羽化時的記憶中,順帶引出那難以形容的大恐懼呢!


    在這件事上。


    關於‘飛升’之事中隱藏的詭異,玄虛子她當然知道。


    從外神傳道,到夏商周三代之治,過仙秦天漢,到如今武朝太祖定鼎江山以來。


    明明曆經無數人的修繕、補充,經曆百餘次的大變,現在的道術體係,一代更比一代完善,不管是最基礎的難境修行者的數量,還是道術體係金字塔頂端災境道主的數量,都要遠超原來。


    可但是。


    曆史上有記載的飛升者卻越來越少。


    甚至還導致出了像南北道首這種實力遠超過普通災境道主,隱隱達到體係中根本不存在的“第五境”,明明早就可以飛升,卻偏偏要駐留人間的怪物。


    隻要知道了這其中的具體數據。


    在根本沒有出現什麽“靈氣衰退”、“末法時代”的前提下,但凡是有心搜集史料、研究曆史的修士都會發現一個詭異的狀況——明明明麵上達到飛升一級的災境道主越來越多,可隨著又一個大世的到來,選擇了飛升了這條路的修行者卻是越來越少,似乎他們都在沉默間,隱約表現了一種……名為“不要飛升”的默契!


    【】【】【】【】


    正如上麵所舉的例子一樣。


    玉京子的認知中,煉虛惡咒之箭的對象,一直都是‘玄牝子’,而在對於‘玄虛子’本身來說,說起來,就像是那個經典的笑話所說一樣——你要抓魯迅,和我周樹人有什麽關係?


    從根本上,簡直就是大錯特錯了!


    在這種情況下,這煉虛惡咒之箭,所造成的效果倒確實是鎖定了‘玄牝子’沒錯,但事實上表現出的,卻不僅沒能對‘玄虛子’造成任何的影響,反而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草船借箭’,成為了她接下來某個打算的前提。


    非生非死的貓居於黑箱之中。


    玄牝子要醒來的前提,就是等到她自己觀測到了自己蘇醒,自行修成‘我思故我在’的頂級不死之身。


    在場人中。


    隻有徹底明白她當初思路的玄虛子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實際上,她也是處於一種根本無法進行思考、進行影響外界的狀態,連意識都隻會停留在當初的那個羽化的時刻。


    假如在這個關鍵的時刻。


    忽然間,再引入某種直指心靈、就譬如說玉京子這道煉虛惡咒之箭的話……哈,就連玄虛子本人,也是有點想知道,那不講道理的把虛幻的謊言,扭轉為真實的現實之物的力量,究竟會不會從她最後羽化時的記憶中,順帶引出那難以形容的大恐懼呢!


    此世曆史悠長。


    自外神傳道,從夏商周三代之治,過仙秦天漢,到如今武朝太祖定鼎江山,曆經無數人的修繕、補充,經曆百餘次的大變,現在的道術體係,自然也是隻有一代更比一代強的道理,不管是


    隻有徹底明白她當初思路的玄虛子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實際上,她也是處於一種根本無法進行思考、進行影響外界的狀態,連意識都隻會停留在當初的那個羽化的時刻。


    假如在這個關鍵的時刻。


    忽然間,再引入某種直指心靈、就譬如說玉京子這道煉虛惡咒之箭的話……哈,就連玄虛子本人,也是有點想知道,那不講道理的把虛幻的謊言,扭轉為真實的現實之物的力量,究竟會不會從她最後羽化時的記憶中,順帶引出那難以形容的大恐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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