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屍塊已經全部找到,現在隻需要再找到彭菲的頭顱,屍體就完整了。


    蘇晚煙打電話給打撈隊,請他們明天早上八點到湖邊打撈一下,位置到時候會親自帶他們去。


    安排完事情後大家坐在一起討論案情,小慧休息了一下午身體好多了,蘇晚煙本來想讓她多休息一會兒,可是架不住小慧可憐巴巴的眼神,隻能答應小慧繼續參與辦案了。


    蘇晚煙說:“彭菲的頭顱到現在都還沒找到,會不會是凶手根本沒有扔掉彭菲的頭顱?”


    顧珩點頭:“有這個可能,不過凶手留著死者的頭做什麽呢?”


    小慧說:“作用可大了,萬一凶手是什麽特殊癖好,就愛收集被害人的頭呢。或者凶手是死者的忠實愛慕者,留著頭顱當紀念什麽的。”


    蘇晚煙說:“凶手要麽是對死者有非常極端的愛或者恨,要麽就是有特殊癖好。不過現在又發現了一具屍體,那小姑娘的身份信息查出來了沒?”


    “查出來了。”何一說:“那小女孩叫徐嬌嬌,九歲,現居地址在一街區,二十四小時前失蹤的,父母發現孩子失蹤後,就立刻報警了。”


    蘇晚煙點點頭,轉頭問陸文:“死因檢查出來了嗎?”


    陸文回:“死因是服用了四亞甲基二碸四胺,也就是毒鼠強。這東西雖然很難買到,但是還是有一些不法商家在偷偷出售,而且都是沒有經過市場認證的店鋪,我們要查很大可能都會無功而返。”


    小慧摸著下巴:“是不是徐嬌嬌的父母得罪了什麽人,凶手是為了報複她?”


    “有可能,不然一個才九歲的小女孩她能得罪誰?”


    “可是資料上顯示徐嬌嬌的父母都是農民,平時老實本分根本不可能得罪誰啊。”


    “難道……凶手是故意殺人!”


    幾人正談著,值班的王虎走了進來:“顧隊、蘇隊,徐嬌嬌的家屬來了。”


    談話聲戛然而止,蘇晚煙歎了口氣:“走吧,該來的還是要麵對。”


    經曆了上百數千起家屬認領屍體的經過,警察並不怕家屬跟他們鬧,怕的是家屬可憐的眼神和姿態,他們也希望這都是假的,也希望能告訴每個死者家屬,人還活著。


    大廳內站著一男一女,看起來五十多歲,穿著十幾塊錢一件的衣裳,臉上老淚縱橫。


    見到蘇晚煙幾人下來,兩人上去抓著蘇晚煙和顧珩,拚命求證女兒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姑娘,我家嬌嬌沒事的對吧?你們是騙我的對不對?才一天,嬌嬌怎麽可能出事?”


    “小夥子,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姑娘沒事的對嗎?是不是真的?”


    蘇晚煙不知如何安慰兩人,隻能說:“通知你們來就是認領屍體的,你們先去看看吧。”


    顧珩讓王賓和張榮帶二老去停屍房,沒多久撕心裂肺的哭聲穿透了整個走廊,隨後王賓焦急喊道:“趕緊叫救護車!”


    徐嬌嬌是兩人的獨生女,這孩子來之不易,徐嬌嬌的媽媽一直未能懷孕,從三十五歲那年結婚開始就一直在想盡辦法調理身體,希望能懷個孩子,治了將近五年,四十歲終於懷了孕,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女兒,老兩口算是老來得女了。


    徐嬌嬌就這樣健康的長到了九歲,可是沒想到天降人禍,老夫妻倆年過半百卻失去了唯一的骨肉。


    張榮向蘇晚煙匯報:“徐嬌嬌的母親情緒激動,犯了心髒病,已經送去醫院了。”


    蘇晚煙點點頭:“後續跟他們一起商量聯係殯儀館的事情,就交給你和王賓去處理。”


    小慧眼神中帶著惋惜和氣憤:“徐嬌嬌一看就是被父母寵愛著長大的孩子,父母穿十幾塊錢一件的衣服給孩子買上百元的裙子,這麽小的孩子,凶手怎麽下得去手的?簡直該死,應該千刀萬剮!”


    蘇晚煙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抓到凶手,給死者家屬一個好的答複,讓死者能夠得以安息。”


    小慧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小晚姐,咱們下一步怎麽辦?”


    蘇晚煙看了看表:“先讓大家休息休息,吃晚飯,晚上還要接著加班,得好好調整狀態。”


    警員們對著監控坐了一晚上,六台電腦播放著不同的監控畫麵,終於找到了一點關於徐嬌嬌的線索。


    畫麵顯示,徐嬌嬌失蹤前一直在一街區,看樣子應該是從家裏出來的,經過一段路的時候由於有綠化帶的遮擋,監控並沒有拍到徐嬌嬌。


    而從另一個監控視角,看到徐嬌嬌正在買糖葫蘆,隨後走出了監控的範圍外。


    另外幾個監控都隻拍到了徐嬌嬌的身影,而她周圍的人皆是路人還有賣東西的小販,沒有可疑人員。這下又讓警員們犯了難,監控徐嬌嬌一直在家的小區內,根本沒有離開過小區,那她是什麽時候離開小區的?又是怎麽會出現在田地裏的?


    太多謎題等著大家去解開。


    蘇晚煙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找找小區外圍的監控,看看有沒有拍到徐嬌嬌走出小區的畫麵。”


    小慧轉動著酸痛的脖子:“小晚姐,我們怎麽不請西幫忙呢?這樣能方便不少啊。”


    蘇晚煙說:“人家不是警察,沒有義務放棄休息的時間大晚上給我們幫忙,而且就查監控這件事情我們自己也能做,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小慧點點頭:“也對,雖然人家是自願協助我們,但也不能老是什麽事情都去麻煩人家。”


    蘇晚煙說:“女孩子特殊時期更應該好好休息,這都快三點了,趕緊去睡覺,別逼我動手啊。”


    小慧撇著嘴:“你們都加班,就我一個人休息,我不,我要一起加班。”


    “嘿你!”蘇晚煙欲言又止,最後無奈道:“出警的時候我叫你,行了吧?趕緊休息去。”


    “真的?”


    “真的,不過你要是休息不好沒精神,我可不會讓你參與行動,你的工作全部由陸文來做,你就在旁邊看著。”


    “別別別!我這就休息去。”


    小慧起身一溜煙跑了,蘇晚煙一副‘精準拿捏’的表情,陸文表示很無語,怎麽拿他當擋箭牌呢?


    幾人繼續看監控,每個方位的監控都被調了出來,在四個監控裏看到了徐嬌嬌走出小區的身影。


    身後五六米的距離,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戴帽子的男人。本來這並沒有引起大夥的注意,以為隻是個過路的人,卻沒想到另外三個監控都拍到了男人不緊不慢跟著徐嬌嬌的畫麵,這引起了警方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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