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和警察商量好三天後來領吳悅的遺體，這三天內他們會聯係好殯儀館，到時候吳悅的遺體直接運到殯儀館。
蘇晚煙歎了口氣：“他們回去後要怎麽告訴老人呢？”
顧珩搖了搖頭：“這種痛苦，很難開口吧。”
“咱們還是繼續辦案吧，光靠吳悅的那本日記還不能確定她的死和那三個人有關，還得有更確鑿的證據。”
“你想到什麽辦法了？”
蘇晚煙淡熱一笑：“我們可以從趙雅身上下手，趙雅完全不像會主動欺負人的，從她身上調查說不定能得到意外收獲。”
小慧豁然頓悟：“看到警察，趙雅再想隱瞞下去，心理防線可能也會崩塌，小晚姐，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蘇晚煙從椅子上站起來：“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吧，這會兒學校還沒放學，一直去打擾人家上課總歸不太好。”
高研放學後，走讀的學生陸陸續續走出校園，一個小時後，學校大門關閉，學生們開始準備吃飯，晚上七點還要上晚自習。
蘇晚煙和小慧來到高研，李老師此時正在辦公室，準備晚自習的課程。
蘇晚煙說明來意，李老師說：“趙雅應該在食堂做兼職呢，我打個電話給她。”
蘇晚煙點點頭：“麻煩你了。”
李老師和趙雅交談了幾句，掛斷電話後，李老師說：“趙雅說她十分鍾就到，你們先坐著喝點水。”
兩人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著，李老師在電腦前準備教案，沒打幾個字，李老師便關上電腦，起身走到了沙發前坐下。
蘇晚煙看出來李老師有問題要問，便放下杯子：“李老師，你有什麽問題嗎？”
李老師問：“警察同誌，這欺負同學是如何判刑的？”
“按照欺負的輕重程度。”蘇晚煙緩緩開口：“而且這不是簡單的欺負，這叫霸淩，並且因霸淩他人致人死亡的，判刑也會判得較重一些，如果霸淩者親口承認，還有在死者身上還檢測到了傷痕的話，那對霸淩者的審判就會更嚴厲。”
李老師欲言又止，最後隻得長長歎息：“你說這些孩子是怎麽想的？傷害了別人也毀了自己一輩子，實在是……唉！”
蘇晚煙說：“他們毀了別人，同等的也是毀了自己，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犯了法便要坐牢。”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趙雅推門走進來：“老師，您找我什麽事嗎？”
李老師說：“有警察找你問幾個問題，你不用緊張，知道什麽說什麽就好，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
“好……”趙雅怯懦地點點頭，坐到了蘇晚煙麵前的位置上：“警察……警察姐姐，你們要問什麽？”
蘇晚煙輕笑一聲，安慰道：“別緊張，我們又不吃人。你和吳悅的關係好嗎？”
趙雅雙手攪動著衣擺，低著頭小聲回答：“還、還好。”
“吳悅跳樓了，你肯定知道吧，我們調查的時候，發現吳悅在日記裏提到了你。”
“是嗎？她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大概是，我和她說過話吧，吳悅，她，沒怎麽和別人說過話……”
“她的日記裏還提到了另外兩個人，叫王曉英和鄭果，你對這兩個人熟嗎？她們和吳悅關係怎麽樣？”
趙雅滿臉驚恐慌亂，拳頭攥緊想克製住自己發抖的身體：“這，這我不，不知道。我跟她們不認識，我，我不知道。”
蘇晚煙端起水杯喝起水，小慧接著問：“你們都是一個班的，多多少少會有點了解吧？大家都在一個校園裏生活，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怎麽會一點都不知道呢？”
＊“你是在緊張嗎？沒關係的，別慌，我們辦案都是這樣的，問幾個問題是不會把你當成嫌疑人的，你知道什麽就回答什麽，放輕鬆。”
趙雅已經害怕到不敢抬頭去看麵前的兩個警察，蘇晚煙看她十指胡亂攪在一起，眼神亂瞟、嘴巴張了又張卻什麽都沒說。
蘇晚煙放下水杯：“你知道什麽盡管說出來不用害怕，如果是我們查出來，嚴重的話，你可能會因舞弊凶手被判刑。你要想清楚，這兩個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趙雅的心底防線終於崩塌，她抬起頭，滿臉淚水：“我，我說，我全部說。是我，是我把吳悅害死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兩人此次沒有帶筆記本記錄口供，蘇晚煙打開手機錄音，放在桌子上：“事情經過全部說出來。”
趙雅抽泣了幾下：“我本來和吳悅玩得挺好的，隻是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吳悅招惹上了鄭果和王曉英，班上家境普通的都會自行避開她們，因為她們仗著家裏有錢，經常背地裏欺負同學，除了班上，其他班級裏長得好看家境不好的女學生都被她們欺負過。”
＊“我……我是被威脅的，鄭果她，她叫來幾個人，給我拍了那種照片，威脅我讓我配合她們一起欺負吳悅。我，我害怕照片被她們發出去，就答應了她們。第一次，我把吳悅騙到了校園的操場背麵，那裏沒有燈也沒有監控，她們排著隊一個一個掌摑著吳悅的臉。我站在旁邊渾身顫抖，以為這樣鄭果她們就會放過我了，但是，她們卻將我拉到吳悅麵前，讓我也加入進去。”
“我一開始是拒絕的，可是被她們扯住了頭發強行跪在地上，地上有好多小石頭，跪著好痛，我看著吳悅明顯腫起來的臉，我害怕她們也會那麽對我，就也加入她們。隻是，我沒注意到旁邊有人將我打吳悅的場麵拍了下來，每次我想退出，王曉英就會用這段視頻威脅我，還有，還有我的那些照片。”
趙雅的頭似乎要低到肚子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願意坐牢，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害怕也會被欺負，我……”
蘇晚煙一聲歎息：“她們欺負你們的時候，為什麽不告訴老師父母，或者報警？”
趙雅說：“我父母和吳悅的父母一樣，常年在外，根本沒時間管我們，老師除了口頭調解兩句，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至於報警……鄭果和王曉英的家裏有錢，被關進去也會沒多久就會被保釋出來，我們……就隻能默默忍受著。”
蘇晚煙問：“你說的視頻和照片，在鄭果和王曉英手上嗎？”
趙雅點點頭：“也可能是人手一份，這樣她們隨時隨地都能使喚我。”
蘇晚煙將手機錄音暫停：“你雖然也是受害者，但畢竟你也參與了霸淩，不過你的情節不嚴重，還主動坦白了，如果能獲得死者家屬諒解，可以減刑或者免責。”
趙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沒有諒解也沒關係，如果要坐牢那就坐吧，我本來就有錯，坐牢也是罪有應得。”
蘇晚煙拍了拍趙雅的肩膀：“你們的晚自習快開始了，快去吧，不然要遲到了。”
“好，那我先走了。”
趙雅離開辦公室後，蘇晚煙和小慧等了兩分鍾也走了，經過樓梯口時，兩人看到了打火機微弱的光亮，樓梯口坐著兩三個人，每個人手裏都夾著煙。
蘇晚煙走下去時，留意了一下那三個人，其中兩個就是王曉英和鄭果。
鄭果抬眼看向蘇晚煙，眼神不善道：“看你這身穿著，是哪個班的老師嗎？這張臉長得倒是漂亮身材也好，不知道你這教師證來得正不正當。”
王曉英對蘇晚煙遞去一根煙：“來一根？”
蘇晚煙淡笑：“不用了，看好時間，不然可能會遇到巡查的老師。”
說完蘇晚煙和小慧下了樓，還能聽見上麵三個女生的笑聲。
蘇晚煙歎了口氣：“他們回去後要怎麽告訴老人呢？”
顧珩搖了搖頭：“這種痛苦，很難開口吧。”
“咱們還是繼續辦案吧，光靠吳悅的那本日記還不能確定她的死和那三個人有關，還得有更確鑿的證據。”
“你想到什麽辦法了？”
蘇晚煙淡熱一笑：“我們可以從趙雅身上下手，趙雅完全不像會主動欺負人的，從她身上調查說不定能得到意外收獲。”
小慧豁然頓悟：“看到警察，趙雅再想隱瞞下去，心理防線可能也會崩塌，小晚姐，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蘇晚煙從椅子上站起來：“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吧，這會兒學校還沒放學，一直去打擾人家上課總歸不太好。”
高研放學後，走讀的學生陸陸續續走出校園，一個小時後，學校大門關閉，學生們開始準備吃飯，晚上七點還要上晚自習。
蘇晚煙和小慧來到高研，李老師此時正在辦公室，準備晚自習的課程。
蘇晚煙說明來意，李老師說：“趙雅應該在食堂做兼職呢，我打個電話給她。”
蘇晚煙點點頭：“麻煩你了。”
李老師和趙雅交談了幾句，掛斷電話後，李老師說：“趙雅說她十分鍾就到，你們先坐著喝點水。”
兩人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著，李老師在電腦前準備教案，沒打幾個字，李老師便關上電腦，起身走到了沙發前坐下。
蘇晚煙看出來李老師有問題要問，便放下杯子：“李老師，你有什麽問題嗎？”
李老師問：“警察同誌，這欺負同學是如何判刑的？”
“按照欺負的輕重程度。”蘇晚煙緩緩開口：“而且這不是簡單的欺負，這叫霸淩，並且因霸淩他人致人死亡的，判刑也會判得較重一些，如果霸淩者親口承認，還有在死者身上還檢測到了傷痕的話，那對霸淩者的審判就會更嚴厲。”
李老師欲言又止，最後隻得長長歎息：“你說這些孩子是怎麽想的？傷害了別人也毀了自己一輩子，實在是……唉！”
蘇晚煙說：“他們毀了別人，同等的也是毀了自己，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犯了法便要坐牢。”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趙雅推門走進來：“老師，您找我什麽事嗎？”
李老師說：“有警察找你問幾個問題，你不用緊張，知道什麽說什麽就好，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
“好……”趙雅怯懦地點點頭，坐到了蘇晚煙麵前的位置上：“警察……警察姐姐，你們要問什麽？”
蘇晚煙輕笑一聲，安慰道：“別緊張，我們又不吃人。你和吳悅的關係好嗎？”
趙雅雙手攪動著衣擺，低著頭小聲回答：“還、還好。”
“吳悅跳樓了，你肯定知道吧，我們調查的時候，發現吳悅在日記裏提到了你。”
“是嗎？她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大概是，我和她說過話吧，吳悅，她，沒怎麽和別人說過話……”
“她的日記裏還提到了另外兩個人，叫王曉英和鄭果，你對這兩個人熟嗎？她們和吳悅關係怎麽樣？”
趙雅滿臉驚恐慌亂，拳頭攥緊想克製住自己發抖的身體：“這，這我不，不知道。我跟她們不認識，我，我不知道。”
蘇晚煙端起水杯喝起水，小慧接著問：“你們都是一個班的，多多少少會有點了解吧？大家都在一個校園裏生活，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怎麽會一點都不知道呢？”
＊“你是在緊張嗎？沒關係的，別慌，我們辦案都是這樣的，問幾個問題是不會把你當成嫌疑人的，你知道什麽就回答什麽，放輕鬆。”
趙雅已經害怕到不敢抬頭去看麵前的兩個警察，蘇晚煙看她十指胡亂攪在一起，眼神亂瞟、嘴巴張了又張卻什麽都沒說。
蘇晚煙放下水杯：“你知道什麽盡管說出來不用害怕，如果是我們查出來，嚴重的話，你可能會因舞弊凶手被判刑。你要想清楚，這兩個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趙雅的心底防線終於崩塌，她抬起頭，滿臉淚水：“我，我說，我全部說。是我，是我把吳悅害死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兩人此次沒有帶筆記本記錄口供，蘇晚煙打開手機錄音，放在桌子上：“事情經過全部說出來。”
趙雅抽泣了幾下：“我本來和吳悅玩得挺好的，隻是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吳悅招惹上了鄭果和王曉英，班上家境普通的都會自行避開她們，因為她們仗著家裏有錢，經常背地裏欺負同學，除了班上，其他班級裏長得好看家境不好的女學生都被她們欺負過。”
＊“我……我是被威脅的，鄭果她，她叫來幾個人，給我拍了那種照片，威脅我讓我配合她們一起欺負吳悅。我，我害怕照片被她們發出去，就答應了她們。第一次，我把吳悅騙到了校園的操場背麵，那裏沒有燈也沒有監控，她們排著隊一個一個掌摑著吳悅的臉。我站在旁邊渾身顫抖，以為這樣鄭果她們就會放過我了，但是，她們卻將我拉到吳悅麵前，讓我也加入進去。”
“我一開始是拒絕的，可是被她們扯住了頭發強行跪在地上，地上有好多小石頭，跪著好痛，我看著吳悅明顯腫起來的臉，我害怕她們也會那麽對我，就也加入她們。隻是，我沒注意到旁邊有人將我打吳悅的場麵拍了下來，每次我想退出，王曉英就會用這段視頻威脅我，還有，還有我的那些照片。”
趙雅的頭似乎要低到肚子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願意坐牢，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害怕也會被欺負，我……”
蘇晚煙一聲歎息：“她們欺負你們的時候，為什麽不告訴老師父母，或者報警？”
趙雅說：“我父母和吳悅的父母一樣，常年在外，根本沒時間管我們，老師除了口頭調解兩句，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至於報警……鄭果和王曉英的家裏有錢，被關進去也會沒多久就會被保釋出來，我們……就隻能默默忍受著。”
蘇晚煙問：“你說的視頻和照片，在鄭果和王曉英手上嗎？”
趙雅點點頭：“也可能是人手一份，這樣她們隨時隨地都能使喚我。”
蘇晚煙將手機錄音暫停：“你雖然也是受害者，但畢竟你也參與了霸淩，不過你的情節不嚴重，還主動坦白了，如果能獲得死者家屬諒解，可以減刑或者免責。”
趙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沒有諒解也沒關係，如果要坐牢那就坐吧，我本來就有錯，坐牢也是罪有應得。”
蘇晚煙拍了拍趙雅的肩膀：“你們的晚自習快開始了，快去吧，不然要遲到了。”
“好，那我先走了。”
趙雅離開辦公室後，蘇晚煙和小慧等了兩分鍾也走了，經過樓梯口時，兩人看到了打火機微弱的光亮，樓梯口坐著兩三個人，每個人手裏都夾著煙。
蘇晚煙走下去時，留意了一下那三個人，其中兩個就是王曉英和鄭果。
鄭果抬眼看向蘇晚煙，眼神不善道：“看你這身穿著，是哪個班的老師嗎？這張臉長得倒是漂亮身材也好，不知道你這教師證來得正不正當。”
王曉英對蘇晚煙遞去一根煙：“來一根？”
蘇晚煙淡笑：“不用了，看好時間，不然可能會遇到巡查的老師。”
說完蘇晚煙和小慧下了樓，還能聽見上麵三個女生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