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發言x2


    “換個姿勢……”


    危險發言x3


    前方開車中的司機:“…………”


    這都下半夜三點了,單身狗還要在線觀看他們撒狗糧,說騷話,尼瑪這誰能頂得住啊?他不求老板和老板娘能沒事就給他漲工資,隻求他們能對表麵字義上的“老司機”好點……


    其實韓辰繪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她可以戴上神聖的紅領巾,對老天爺財神爺土地爺毛爺爺發誓!


    之前在十二夜裏,不僅躺的那個沙發,軟到讓人覺得沒生骨頭,甚至連後來陪她喝酒的三個漂亮小姐姐都軟軟的。


    這樣慘烈的對比下來,她覺得鄭肴嶼的胸膛和肩膀太硬,讓她不舒服,想讓對方換個姿勢抱她,簡直是橫看豎看倒立看,都找不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鄭肴嶼抱著酒氣熏天的韓辰繪,他似乎對她剛才的評價較為滿意。


    “嗯,看起來你還沒有醉的失去對事物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以韓辰繪現在的腦袋,已經無法去思考鄭肴嶼那麽長的一句話了。


    她從“軟鄉”降級到“硬鄉”,雖然不太舒服,但她又不能說什麽,她隻能慢慢地閉上眼睛,在夢中感受那短暫的溫柔。


    不知道多了多久,直到車子駛回紅葉名邸。


    醉成一灘爛泥的韓辰繪,被鄭肴嶼從車裏扛出來,扛過花園、扛進別墅——


    韓辰繪隱隱約約地聽到有一個聲音在罵她,那聲音不像是人站在旁邊說話,更像是從古老的收音機裏傳出來的:


    “韓辰繪小弟弟,又喝酒,別喝酒別開車別碰我——”


    韓辰繪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眯開眼睛,指著那隻站在鳥架上的大鸚鵡,口齒不太清,奶凶奶凶地指著對方:“你叫誰小弟弟呢?誰碰你了?誰樂意碰你?!”


    那隻鸚鵡眨了眨眼,神氣活現地開唱:


    “你拍一,我拍一,韓辰繪是小弟弟;你拍二,我拍二,韓辰繪她有點二;你拍三,我拍三,弟弟洗澡不擦幹;你拍四,我拍四——”


    “拍尼瑪!!”韓辰繪瘋狂炸毛,在鄭肴嶼的身上掙紮著要下去,“我殺了你——”


    綠毛鸚鵡圓眼一閉,抖了抖長長的尾部。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本來“我殺了你”這句話就是綠毛鸚鵡的口頭禪之一,現在韓辰繪先帶頭罵,它立刻開啟複讀機模式。


    韓辰繪炸毛:“你殺我一個試試!”


    綠毛也跟著複讀:“你殺我一個試試——”


    韓辰繪原地氣哭。


    “…………”


    欺人太甚!


    這是真·欺“人”太甚!


    鄭肴嶼扛著韓辰繪,先是微微笑了一下,又冷冷地看了那隻鸚鵡一眼。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廢話挺多的啊?”


    雖然韓辰繪在它的眼中毫無地位可言,就是一個可以隨意調侃辱罵的“小弟弟”,但鄭肴嶼卻不同,大型鸚鵡是認主人的——咱們可是一隻有節操的鳥~


    見鄭肴嶼來脾氣了,綠毛立刻化身乖寶寶,飛回自己在客廳的窩窩裏,不敢再發出哪怕一個音節。


    醉酒的人本就情緒濃烈,多愁善感,韓辰繪開始的時候確實是被氣哭了,她本身也不是一個眼淚多的人,到鄭肴嶼扛著她上樓,她其實就哭不出來了,但她依然假哭著,一頓嚎啕,哭叫的那叫一個六宮粉黛無顏色。


    當被丟到床上的時候,韓辰繪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走向要開始不對了——


    多虧了自己剛才一路上假哭。


    她一邊假哭,一邊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鄭肴嶼麵無表情地站在床邊,修長的手指插進領帶結裏,慢條斯理地將鬆散的領帶扯開,用指尖勾著那條領帶,再將那條領帶甩到韓辰繪的身上。


    不妙!


    大事不妙!


    求生欲告訴她,現在應該做點、說點什麽話討他歡心的,這樣自己還能少遭點罪。


    韓辰繪立刻從床上翻身坐起來,假哭著撲進鄭肴嶼的懷裏,雙臂環住對方的腰肢,自己的臉蛋則在對方的小腹上不停地蹭動撒嬌,故意偽造出一個哭唧唧的聲音,那是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老公~那隻鳥……那隻鳥總欺負我~你把它送走,送給別人~~要不然你把它的毛給拔了,給我貼羽毛畫~~”


    該死的綠毛,出來背鍋√


    隻要我甩的快,鍋就追不上我√


    鄭肴嶼沒有接韓辰繪的話茬兒,而是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扯開,指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讓假哭中的她和他對視著。


    “現在先別著急叫‘老公’,一會兒有你叫的。”


    韓辰繪:“…………”


    她假哭不出來了,一臉要死的瞪著他。


    假哭不行的話……


    韓辰繪立刻用小手捂住嘴巴,“嘔嘔嘔——”的開始假吐。


    嘔了幾聲,她便顫顫巍巍地下了床,走進浴室。


    一走進浴室裏,韓辰繪就頭昏腦漲的。


    她的酒確實喝了不少,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都快暈死過去了,隻是回到家,被鄭肴嶼嚇的酒醒了一半,但她確實是醉酒狀態。


    韓辰繪走到洗手台前,擰開水流,雙手合並,用手掌接了水往自己的臉上潑。


    緊接著,鄭肴嶼就走了進來。


    他一隻手搭在韓辰繪的肩上,一隻手放在她的額角,輕輕地為她揉著太陽穴。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酒量已經很行了?可以一個喝三個陪酒女?”


    一聽到這裏,韓辰繪就不樂意了,擰上水流,轉過身來,麵對著鄭肴嶼,小手一揮。


    “人生難得幾回醉,要喝一定喝到位!”


    鄭肴嶼:“…………”


    “兄弟喝酒不會累,喝多全當是陶醉!”


    鄭肴嶼:“…………”


    “青春獻給小酒桌,醉生夢死就是喝!”


    鄭肴嶼:“…………”


    水珠在燈光下閃著光,從韓辰繪的臉上緩緩流下,她的臉頰紅撲撲的,表情卻格外認真,小手每一揮就是一個順口溜。


    鄭肴嶼注視著韓辰繪。


    這個時刻的她,不僅可愛,似乎更加可口。


    “你不喝我不喝——”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韓辰繪就又被鄭肴嶼扛了起來。


    “誒誒誒!不要不要……放過我……就放過我這一次……小鄭太子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裝逼了!再也不打屁屁了,嗚嗚嗚嗚……”


    -


    韓辰繪簡直不知道這一晚上是怎麽過來的。


    鄭肴嶼可以說是一個非常記仇、且說到做到的男人了:)


    他真的沒有忘記他的那句“等回家的,看我們誰打誰”——


    月落日升。


    日月交替之時。


    偌大的臥室裏灑滿了拂曉的微光。


    韓辰繪覺得自己曾經的那個恐怖的春夢成真了!


    鄭肴嶼是個變態!


    至少在這個方麵,他真的是個變態!


    雖然音效都是“啪”這個字,但那完全是天上地下,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雲泥之別!


    而且他專門在關鍵時刻打她的屁股。


    明明那股緊繃的電流就要達到巔峰四散開來,他偏偏要在那個時候打她,讓那股電流聚不攏也散不開。


    韓辰繪覺得自己哭的都要找不到調了。


    她罵他、吼他、打他、求他,無論使用什麽招數都於事無補。


    稱呼從“小鄭太子”開始,到“肴嶼哥哥”、“肴嶼大大”、“肴嶼爺爺”……把所有親戚稱呼都叫了一圈,也不見他有任何動搖之感。


    最後。


    天已大亮。


    當韓辰繪被鄭肴嶼抱去浴室裏洗澡的時候,她蜷在他的懷裏,哭哭唧唧像個湯圓團子似的。


    -


    第二天又浪費掉了。


    韓辰繪在床上睡醒,並歇過來乏,天色已黑。


    頭痛欲裂。


    她連飯都沒吃,又直接睡了過去。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身邊一直空著,看樣子鄭肴嶼晚上沒有回家。


    韓辰繪素來不關心鄭肴嶼的私生活,其中就包括回不回家這個問題,再加上她現在對鄭肴嶼有氣,就半夢半醒之時,氣哼哼地把他的枕頭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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