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沒有吭聲。


    見狀,秋書語輕笑著問他,“那你說要怎麽樣?”


    “要是你騙我……”葉成蹊忽然轉頭看向她,目光如炬,“就負責幫我止血。”


    從根源上“止血”。


    說完,他突然握住她的雙臂將她帶向自己。


    秋書語被他拽的一個踉蹌,穩穩的跌進了他的懷裏,拉扯間領口偏向了一側,露出了黑色的肩帶和雪白圓潤的肩頭。


    然後……


    葉大少爺毫無意外的再次“飆血”。


    ☆、062:老婆,困


    看著葉成蹊鼻間的一點血色,秋書語微怔。


    他怎麽又流鼻血了?


    見他眼神發直的盯著自己看,活像狼見了肉似的,秋書語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去,這才發現“風光”所在。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不過,他也未免表現的太激動了點,就一個肩帶也值得他流這麽多鼻血?


    抬手攏好衣服,秋書語抽了紙幫他輕輕擦拭血跡,看著很快被血染紅的紙巾,她實在忍不住彎了唇角,眸中星光閃閃,眉目如畫,“你把眼睛閉上吧。”


    “你笑話我。”葉大少爺冷聲點破,卻也聽話的閉上了雙眼。


    不閉不行啊……


    他現在一看到她就不自覺的回想起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偏偏又隻能想不能重溫舊夢,小心髒實在承受不了。


    “我沒有笑話你。”和剛剛一模一樣的對話。


    “哼……”


    葉成蹊往她麵前貼近了幾分,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腰,從鼻間發出了一聲悶哼,明顯不高興的樣子。


    秋書語幫他把血跡擦幹,一隻手輕輕捏著他的鼻子,另一隻手拿著裹了冰塊的毛巾貼在他的鼻梁上。


    “書語……好涼……”葉大少爺又開始找事兒。


    “嗯。”


    敷衍的應了一聲,秋書語並沒有拿開毛巾。


    她站在他雙腿間,此刻低頭看著他,心裏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餘光瞥見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那麽契合又自然的姿勢,好像他們本就該如此。明明兩個人的關係剛剛才有了一點進展,可她卻有種老夫老妻的錯覺。


    她沒有感覺到戀愛中該有的激情和興奮,而是一種溫馨平淡。


    像此時此刻房中的空氣……


    夾雜著一絲清雅的蘭花香,還有一點玫瑰的馥鬱香氣。


    初聞是淡的,但香氣持久不消,漸漸被包圍籠罩,甜甜的,像花心裏的蜜。


    “書語。”


    “嗯?”他又有什麽事?


    “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葉成蹊纏在她腰間的雙臂明顯收緊。


    秋書語揚唇,回答幹脆,“抱歉,不可以。”


    “……外麵下暴雨,我沒有傘。”開始無所不用其極的找借口。


    “哦,我有。”


    “……”


    薄唇緊抿,葉大少爺暗戳戳的收緊手臂,幼稚的輕哼,“勒死你。”


    一開始秋書語沒聽清他說了什麽,又或許聽清了卻不敢相信,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眨了眨眼,然後忽然低頭朝他靠近,就在葉成蹊滿心期待的等著香吻落下的時候,她捏在他鼻尖的手忽然發力,不甘示弱的輕聲笑說,“憋死你。”


    葉成蹊一愣,然後失笑著將頭埋在她的掌心。


    幼稚什麽的……


    原來是會傳染的。


    雖然聽起來像是玩笑話,但葉大少爺想留宿的那顆心卻是貨真價實的。


    每次和她有約,他都希望是個豔陽高照,無風無雨的好天氣,因為擔心惡劣的天氣給了她失約的理由。而一到晚上送她回家之後,他都暗暗祈禱下一場瓢潑大雨,那樣他就有了賴著不走的理由。


    每每那時他都清醒的意識到,他被囚禁了。


    在離他很遠的地方,是她的心裏。


    他不是烈士,但願意坐牢,為了光榮以外的幸福。


    偶爾也想像這樣什麽都不做,就隻是親密地望著她,即使什麽都不說也能讓她知道他的眼裏隻有她,像一個偷窺狂,成為她每日秘密的持有者。


    希望……


    這是她在他身上造成的,唯一的病。


    *


    秋雨纏綿,斷斷續續,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窗外的星光升起又消隱,月華漫開又逝去。


    葉大少爺的鼻血流了又止,止了又流,這會兒總算是穩住了。


    他半眯著眸子看向窗外,想象他與永夜之間,窄窄的時光裏,她一直都是繁星……


    秋書語見他的鼻血已經止住,便拿開了毛巾,誰知他竟依舊靠著她的手臂沒有動,待她仔細看去,這才發現他雙眸緊閉,不知在什麽時候竟睡了過去。


    “葉成蹊?”


    她喚了一聲,卻見他半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本想輕輕推他兩下把人叫醒,卻無意間看到他眼底很重的黑眼圈。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坐著都睡著了,可見他這幾天一定沒有休息好……


    指尖微頓,秋書語緩緩屈指收回了手。


    輕輕托起葉成蹊的頭,她往他頸後塞了一個抱枕,又從臥室拿了一條毯子出來給他蓋上。


    將散了一地的花瓣清理幹淨,紙箱也折好丟進了樓道裏的垃圾桶中,客廳又恢複了平時的幹淨整潔,秋書語跪坐在茶幾旁的地毯上,望著麵前的古琴出神。


    一張做工精細,價格昂貴的古琴她不是買不起,但易安老先生的這張琴對她來講意義不同。


    底麵的琴銘上除了刻有斫琴者的姓名和印章之外,還有當年她外公題下的兩句詩。


    倚南窗以寄傲,審容膝之易安……


    她剛停了所有工作,這會兒得到這張琴、看到這句詩,就好像外公在世時教導她一樣。


    知足常樂,於願足矣。


    動作輕柔的把琴收好,轉身間將目光落到葉成蹊身上,神色若有所思。


    是巧合嗎?


    出自易安老先生之手的琴不止這一張,而且並不是每一張都為琴師所有,被置於拍賣行拍賣的也有,以他的身家莫說是一張,便是全買下來也不成問題,可他卻偏偏送了她這個。


    如果真是為了她和這琴的淵源,那就更奇怪了。


    外公為易老先生題字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他是怎麽知道的?


    正想著,忽然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思緒。


    是葉成蹊的電話。


    掃了一眼屏幕,秋書語看到了“莊衍諜”三個字。


    莊衍諜……


    她回憶了一下,想起這是之前給她送飯的莊先生。


    這麽晚給葉成蹊打電話,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葉成蹊、葉成蹊……”秋書語晃了晃他的手臂,“你的電話,莊先生應該有事找你。”


    葉成蹊睡的迷糊間隱約聽到她的說話聲,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尋聲摟住她往懷裏帶,額頭埋在她肩窩處拱了兩下,聲音中透著滿滿的倦意,“老婆……困……”


    秋書語一愣,驀地僵住。


    老婆?


    他在叫她?!


    還是……


    別的什麽人?


    ------題外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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