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離他上一次參加綜藝,已經過去好久好久,說不定等這一期播出, 他們還能再創曆史新高。


    賀清川溫和地笑了笑,“跟導演說的差不多, 就是每天背台詞,考慮怎麽演戲, 如果哪天導演‘仁慈’提前收工,可以一起去吃飯,或者出去逛逛。”


    賀清川的話不僅很官方, 語調也沒什麽起伏, 實在沒有綜藝感。


    不過,有沒有綜藝感不重要, 重要的是說話的人是他。


    哪怕他什麽都不說,隻要站在那裏,就能引起無數人尖叫。


    “那日常有沒有什麽趣事?”範如菲還是不甘心, 繼續笑著問。


    賀清川停頓了下,臉上的笑變得真誠了些, 眼裏也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暖意, “嗯,在片場收了個小徒弟。”


    說完,他還看了眼樓櫻,意思再明顯不過。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 把焦點落到樓櫻身上。


    樓櫻驚訝了下,隨即端起笑容,不怯場、也不爭風頭。


    要是別的藝人,此刻談到自己,肯定早就順勢把話接下去,好多給自己爭鏡頭,但樓櫻好像沒這個“覺悟”。


    範如菲見她安安靜靜站在一旁,主動把話筒遞過去,“清川說的小徒弟是櫻櫻?”


    樓櫻笑了笑,輕輕搖頭,“賀老師說笑的,不過,賀老師在演戲時指導過我不少。”


    她又不傻,要是當場承認她是賀清川的徒弟,估計馬上就會有人說她捆綁他想抱他大腿。


    接下來,主持人又問了樓櫻一些關於她和賀清川相處的問題,樓櫻的態度,完完全全就是對前輩的尊敬。


    甚至有些時候,範如菲的問題都有點傾向性,諸如“賀老師是不是很照顧你?”“跟賀老師對戲有什麽感受?”這些話題,都被樓櫻巧妙地避開了曖昧點。


    聽到樓櫻的回答,底下的粉絲放下心來,算她識相,沒有扒著他們的男神。


    賀清川知道,她的回答是最好最不容易招罵的,可心裏還是有種淡淡的失落。隻不過,他表情控製得好,誰也察覺不到,反而還會配合樓櫻。


    談話采訪環節結束,接下來就是做遊戲。


    換好運動服出來,底下的粉絲又是一陣尖叫。


    簡簡單單的藍白相間的運動服穿在賀清川身上,卻有種矜貴疏離的氣質,像是動漫裏的校園王子。


    樓櫻也不差,隻不過她粉絲少,吼不過賀清川的粉絲。


    兩人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都甩別人一大截,明明都是一樣的運動服,他們穿著,卻像是情侶一樣。


    遊戲分兩組,采用抽簽方式組隊。


    當然,這組隊也是早就定好的,現在不過是走個過場給觀眾看。


    最後,賀清川和樓櫻果然分到了一組。男女主角在同一隊才有看頭不是?


    很多劇組為了宣傳,還會故意傳男女主的緋聞呢!


    第一個遊戲是很俗氣的你畫我猜,看點就在於兩人人牛頭不對馬嘴,甚至於有些人明明能猜出來,為了製造喜劇效果,還得故意猜錯,最後笑翻觀眾。


    賀清川和樓櫻一組,賀清川的畫技比樓櫻好很多,最後卻派了樓櫻來畫他來猜。


    在規定時間裏,猜中的越多,得分越高,得分最低的組要被懲罰。


    樓櫻心裏有點打鼓,她自己的畫技,她心裏有數。


    “等會兒我拖累了你的話,懲罰就讓我來受吧!”樓櫻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節目後期,會在此處給她配一個發帶,上麵寫著“我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的圖案。


    賀清川笑著摸摸她的頭,“放心,我們不會是最後一名的。”


    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安慰動作,不過,後期剪輯時,節目組會特意給他們剪個粉粉的愛心。


    樓櫻不知道賀清川哪兒來的信心,不過,再糟糕也就這樣了。


    第一組是範如菲和另一個主持人,他們綜藝節目經驗豐富,早知道應該怎麽搞笑。


    短短三分鍾裏,叫人笑了好幾次。


    接下來輪到樓櫻。她拿著畫筆,臉上有些欲哭無淚。


    賀清川看著她,全是鼓勵和信任。


    開始計時後,樓櫻飛快根據提示畫好第一幅畫。


    她的畫一出來,頓時引起眾人轟然大笑。


    “難怪櫻櫻剛才那麽擔心了,我今天終於見識到了什麽叫靈魂畫手。”魏良在一旁插科打諢。


    賀清川已經見怪不怪,飛快猜出她要表達的意思,“耳旁風。”


    樓櫻驚訝又驚喜,笑著點點頭,繼而開始畫下一幅。


    範如菲幾人又開始嘀咕,“清川是怎麽看出的?難道一隻耳朵加幾根毛就表示耳旁風?而且,要是他不說,我根本看不出櫻櫻畫的是耳朵好吧。”


    樓櫻很快畫好了下一幅,是五朵花加八個框框。


    “五花八門。”賀清川肯定道。


    接下來,兩人一畫一猜,看得眾人目瞪狗呆。


    等到兩人結束,範如菲裝作實在忍不住的樣子,跑到賀清川跟前,“清川,我一定要采訪一下你,你怎麽能那麽準確地猜出櫻櫻畫的是什麽?”


    “在劇組時,我經常能看到櫻櫻的畫。”賀清川忍不住帶了笑意。


    樓櫻已經麻木了,她畫畫不好看怎麽了?誰還沒個短板?她不開竅,有什麽辦法。


    這輪遊戲,賀清川和樓櫻完勝。


    接下來有幾個拚體力和反應力的遊戲,賀清川憑借自己的優勢,把樓櫻這個戰五渣青銅帶上了王者。


    兩人有驚無險地度過了所有關卡,沒有被懲罰。


    最後,是一個傳聲遊戲,這次不能兩人一組,得五人一組了。


    好巧不巧,通過猜拳決定順序,樓櫻是最後一個。


    除了他倆,他們組還有導演、魏良和另一個女主持人邢月。


    魏良是第一個傳話的,他從箱子裏抽出紙條,打開來看,頓時哭喪了臉,“兄弟,你們一定要挺住。”


    “白廟外蹲著一隻白貓,白廟裏有一頂白帽。白廟外的白貓看見了白帽,叼著白廟裏的白帽跑出了白廟。”他把話傳給賀清川。


    賀清川大致聽懂了這是一個繞口令,用標準的發音傳給了導演。


    羅導:???


    第28章 檸檬汁


    羅導一臉懵逼, 完全不知道賀清川在說什麽。


    “等等, 清川你再說清楚一點。”羅導一臉疑惑地抓著賀清川。


    賀清川的發音已經夠標準夠清楚了,但對於這種繞口令,羅導還是束手無策。


    賀清川隻得放緩速度, 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便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這已經堪比廣播發音不能再清楚了,羅導雖然還是沒完全聽明白, 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接著,他傳給邢月。


    “白鳥外蹲著椅子白毛, 白毛裏有一定白毛……”說到這兒,羅導突然有點想不起後麵的話是什麽了。


    他正想再朝賀清川問問,卻被告知, 隻要他開始說話, 就不能再向前一個人問了。


    羅導的臉垮下來,眉毛都要打結了, 但規則就是這樣,他隻能硬著頭皮回想自己剛剛聽到的,繼續編了一句話。


    羅導是老一輩的人, 他的普通話本來就不標準,加上後麵亂改一通, 早就跟賀清川傳給他的相差十萬八千裏。


    因為羅導, 眾人似乎都能預料到他們這組的悲慘結局。


    邢月也沒辦法,隻能把聽到的傳給樓櫻。


    樓櫻真的不敢相信一開始的這句話是這樣的,聽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句話,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詞。


    接觸到樓櫻的目光, 邢月也很無奈地攤攤手,她聽到的就是這樣的。


    她當然知道肯定有差錯,可她怕亂改會糟糕。


    “櫻櫻,你快告訴我們,你聽到的是什麽?”範如菲帶著看好戲的目光,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們歪成了什麽樣子。


    樓櫻知道自己聽到的肯定不對,不過她也不敢改。


    “白鳥外屯著椅子白毛,白毛裏有一定白毛,%¥#@*&……%”


    前兩句聽著還像句話,到後麵就亂碼了。


    而且,有些音調,一聽就知道不是普通話裏的。


    “哈哈哈哈,櫻櫻,我覺得你很有語言天賦,真的!”範如菲豎起一個大拇指,難為她能說出這麽拗口又奇怪的話。


    被大家用揶揄的目光看著,樓櫻的臉慢慢紅起來。


    “我聽到的是月月傳給我的,你可以問問她聽到的是什麽。”樓櫻把邢月推出來做擋箭牌。


    “好啊,你們都說說自己聽到的是什麽。”


    邢月說出來,和樓櫻的幾乎沒有差別,證明問題確實不在她這裏。


    接下來,就是羅導自己了。


    羅導本就肥圓的臉,都皺成了包子。他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


    同組四人,四雙眼睛都盯著羅導,羅導也心虛起來,不過他不能不說。


    頂著眾人的壓力,羅導終於說出那帶有方言味道,不知道是什麽的兩句話。


    而後期,還會把他現在說的和之前傳給邢月的相對比,發現他這兩次說的又不一樣。


    “櫻櫻,我錯怪你了,你能說成這樣,已經盡力了。”範如菲已經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一邊扶著魏良,“你們這組輸得不冤,有羅導在,你們不輸誰輸。”


    賀清川的表情都開始變得一言難盡起來,他傳的話可不是這樣的。


    感受到賀清川赤-裸裸的嫌棄,羅導也炸毛了。


    這能怪他嗎,那時候教他的語文老師,自己都發音不規範,他的普通話能好到哪兒去,而且,年紀大了,耳背不是很正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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