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主輸了,換擂主。


    理論上隻要第一個上場的人足夠強,他完全可以一打十場,把其他兩個學校的學生都pk掉,同校剩下的四人連上場都不用。


    雲縱解釋完規則,看向場上還在格鬥的兩人:“師妹你來得晚,這第五場都要結束了。”


    楚笑點頭同意。


    雲縱雖然是指揮係學生,眼光卻很毒辣,場上兩個人雖然看著五五開,但其實帝指的學生氣息還算有規律,而首軍的學生小腿有些打顫,顯然體能到了極限。


    果然,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帝指學生一記鎖喉抱死,將首軍學生扣在地上半點不能動彈。


    帝指贏。


    第六場開始,帝綜有人上台。


    上一場獲勝的帝指學生是這一場的擂主,因為耗掉了一場的體能,采取了快攻,招式淩厲,出手十分狠辣。


    而挑戰的帝綜同學則選擇了防守和遊走,生生的把對方的快攻節奏給拖了下來。


    楚笑看了開頭,就知道了大概結局,順手從包裏拿出了補習教材,低頭開始臨陣磨槍。


    回去就要進行個人專業測試,能磨一槍是一槍。


    一旁的雲縱:“……”


    等楚笑從包裏拿出筆,找了張白紙演算時,雲縱終於明白她拿本專業書籍,是真的醉心於學習。


    推著鼻梁上的眼鏡:“小師妹很努力。”


    “我倒是也想不這麽努力。”


    楚笑低頭填了個數字,回想起自己在逐際城的日子,該玩玩、該吃吃、該訓練訓練,沒事跑各個學校送貨上門,掙點私房錢……結果,兩輩子加一起都沒有這段日子用功。


    她將公式列好:“師兄上次考試,排第幾?”


    “第一。”雲縱回答完楚笑的問題,順口問道,“你呢?”


    楚笑抬起頭側著深深地看了一眼雲縱,然後抱著書本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


    雲縱想,他應該知道答案了。


    楚笑補習歸補習,但是每一場開始,她都會抬起頭來,有時候看半場才把頭低下,而有的時候隻有短短幾秒鍾,她就收回了目光。


    隻是當第九場結束的時候,楚笑卻在全程觀眾的驚呼聲中,突然抬起頭來。


    首軍今年排名第一的費凡贏了另一名帝指學生。


    劣勢翻盤在賽場都常有發生,這種優勢下,贏到最後並沒有一點問題。


    有問題的是他最後一招,直接踹在了對方的膝蓋骨上,力道狠辣,讓對方在倒飛出去幾米後,雙腿並膝,“碰!”一聲跪在了他的麵前。


    就當大部分人都以為最後的收尾動作,僅僅隻是巧合而已,費凡以就出色的格鬥技巧,在幾分鍾內,迅速拿下自己的第二局。


    費凡最後一擊勾拳狠狠地打在了對方的腹部,讓對方的疼痛感放大,瞬間雙腿就軟了下來,直接麵向他跪在了地上。


    他將自己手上的血跡擦在敗者的衣領上,然後轉身離開。


    費凡的第三局還沒打,對方的帝指學生正打算舉手投降,他冷笑一聲,欺身而上,打斷了對方投降流程。


    然後一個躲一個揍,上演了一場單方麵的暴力‘表演’,也上演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每當帝指學生投降,費凡就上去打斷。


    觀眾席上越來越多的噓聲,並不能動搖他在暴力中獲取的快感。


    最後帝指的學生實在支持不住,一臉是血的靠在牆側,慢慢半跪下來。


    整個觀眾席上鴉雀無聲。


    他的第四局,無人應戰。


    帝指和帝綜還各有兩個名額。


    楚笑將手中的教材塞進書包裏,然後將包遞給雲縱:“師兄,麻煩你給我看下包。”


    雲縱接過包,拉住了楚笑的衣服,極力勸阻:“你不能下場,這是格鬥係自己的場子,他們守不住也怪不了別人……”


    如果沒有費凡的出現,楚笑可能還能去玩玩,輸了也不會受傷。


    但是費凡現在強了其他人不是一點半點,手段又十分惡劣,楚笑萬一受傷了就麻煩大了。


    楚笑有些哭笑不得:“師兄,我去趟衛生間。”


    要教訓這種人,也不用她親自下場,你一招我一招打的有來有回。


    直接等綜合大比的時候,找個他落單的機會,用個麻袋往腦袋一套。


    到時候想幹嘛幹嘛。


    花樣多。


    且低調。


    第四十八章


    因為無人應戰,比賽暫停。


    三校組成的裁判團召開緊急會議,觀看了他的對戰視頻之後,每一場即將結束時候,他都用了各種手段迫使對方對他下跪。


    這舉動看似狂到失去理智,其實收放十分有度,踩在規則邊緣卻沒有踏出去。


    換句話說,他並沒有違背比賽規則。


    最後裁判團考慮學生的心理影響,以“行為過激”將費凡罰下了場,卻也沒有對他做什麽實質性的處理。


    這個判罰顯然不能平息帝指和帝綜兩所學校師生的怒火。


    帝綜和帝指兩所學校前拋棄前嫌,聯合起來,輪番去挑戰首軍剩下的選手。


    隻是費凡雖然不在場,卻影響了所有比賽選手的心態。


    他們的狀態或低迷或暴躁,出手也變得沒有了克製,頻頻犯規。


    場上觀眾更是連連唏噓,然後因為判罰的中斷,導致不斷走神……這樣的環境下,格鬥賽場的氣壓低的可怕。


    還有兩場沒有開始,就有不少人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離開了比賽場館


    角落裏,雲縱一直觀察著楚笑。


    她從上完衛生間後,隻抬起頭看了兩次,之後全程低頭刷題,一直到比賽結束。


    楚笑收起書,將書本和筆都塞進了背包中,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我去登記參賽資格,你呢?”


    雲縱回過神來:“下午是指揮係的比賽,我們要先集合。”


    楚笑單手拎起背包:“那回頭見。”


    昨晚,楚笑的資料已經隨著申請書到了三校裁判團的手上,這次去登記參賽資格,其實就是刷個臉、做一些生物體能測試,順便檢查下有沒有違禁品。


    比如服用興奮劑藥類。


    比如體內有沒有安裝違法的信號探測儀器。


    再比如人體骨骼髒器有沒有違規改建。


    ……


    浮島畢竟不是學校,受場地的限製,體檢室和醫務室合並在一個大廳裏,中間用簾子隔開。


    楚笑進體檢室前,先穿過了一排病床。


    病床上躺著的都是剛剛從格鬥場上下來的人,傷勢嚴重的,周遭還圍著醫生,因為骨頭斷裂的疼痛,咬著牙低聲吼著。


    有個小姑娘站在角落裏,也不知道是那一床的親友,抽噎著不敢哭出聲,嘴唇咬的發紫,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眶滾下。


    楚笑從包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了對方。


    對方愣了一下,連忙低下頭,一邊接過紙巾一邊緩了緩語氣道謝:“謝謝——”


    等她抬起頭,給她遞紙巾的人已經走遠,掀開隔著的簾子,走進了隔壁的體檢室。


    帝國醫學科技發達。


    各種體檢花不了多長時間,抽血、全身掃描、唾液檢查、頭發檢查……加在一起也隻花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


    檢查結束後,醫生給她戴了個手環,可以自動檢測她飲食和體能變化,防止檢查後再違規。


    楚笑道了謝。


    等她掀開簾子走出體檢室,就看見外麵的醫療室裏,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穿著首軍製服的學生們大約有二三十個,從醫療室內,一直擠到了醫療室外。


    為首的兩人楚笑都認識。


    男青年身高一米九,虎背熊腰,肌肉將製服撐的慢慢,他咧嘴笑著,眼角裏透著漫不經心。


    而妹子二十多歲,氣質很好,長得不錯,中長發,臉上也帶著笑容,但是給人感覺十分疏離。


    邵沄和費凡。


    一個見過照片,一個剛剛“名”揚三校。


    “之前費凡不知輕重傷了各位,我們也過意不去,現在特地來看看各位。”邵沄抬了抬手,有人從後麵走了出來,拿著小信封,一個病床發了一封,“這是補償。”


    軍校,尤其是格鬥係這種訓練最苦的專業,大半都是窮苦出身,重傷後續療養需要花費不少錢。


    陸陸續續的,大半人都迫於現實接過了信封。


    一旁的費凡恰逢時機的嗤笑了一聲:“還缺錢的話,綜合大比可以找我,到時候你們的慰問金,肯定比這次多。”


    一群人無論接錢的還是沒接錢的,臉色瞬間白了起來,沒有任何血色。


    這倆哪裏是來道歉的。


    這分明是來進一步進行心理打擊。


    楚笑一直躲在簾子裏沒出去,離她最近的小姑娘啜泣聲音清晰的傳來。


    ——


    下午是指揮係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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