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影在帳上移動的時候,給李談一種那些人就在圍觀他們兩個的錯覺,整個人都緊張的繃直了身體。


    偏偏朱邪狸還沒有停歇,隻是用嘴將他的喘息聲堵了回去。


    等到巡邏衛兵離開的時候,李談正巧被刺激的仰起頭,將纖細的脖子全部露出來。


    朱邪狸一口咬上他的喉結,而後感覺李談身體也跟著拱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放鬆下來。


    放鬆下來的李談隻覺得身體累心更累。


    剛剛他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他不在乎曝光他跟朱邪狸的關係,但是在軍營亂搞那就不好了。


    也虧了朱邪狸有分寸,沒有更進一步,否則……李談大概會把他踢下床。


    朱邪狸起身讓清空送水進來將自己清洗了一遍,又幫李談清洗了一遍。


    在看到李談困倦的眼睛都睜不開之後,便溫聲說道:“睡吧。”


    李談閉著眼睛縮在他懷裏,入睡之前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這貨絕對是故意的!明天早上一定要好好跟他算賬!


    第二天一早,李談一睜眼就看到朱邪狸身著褻衣長發披散,就那麽倚在床頭,手裏正拿著一本書在看。


    清晨的陽光照進來一縷,將朱邪狸的側臉鍍上一層光芒,哪怕李談自認為對朱邪狸的美貌已經有了抵抗力,在那一刻他還是怦然心動。


    李談仰頭看著朱邪狸的側顏,覺得自己大概要食言——昨天晚上發誓要跟朱邪狸算賬,現在一點都不想了腫麽辦?


    最主要的是朱邪狸這麽好看,他也不吃虧啊。


    大抵是李談的目光太過直白熱烈,認真看書的朱邪狸低頭看了他一眼,在發現他醒了之後,便將手裏的書放下含笑問道:“醒了?早上想吃什麽?”


    李談伸手撈起一縷他的頭發,一邊把玩一邊笑道:“想吃你。”


    朱邪狸:……


    一大早晨就調·戲他,是誰昨天晚上在他身下差點被欺負哭的?這是睡了一晚就恢複元氣了?


    然而到了白天,朱邪狸仿佛就變成了個正人君子一般,正色說道:“這裏是軍營。”


    李談聽後忍不住白了朱邪狸一眼,起身拉住他的袖子往下一拽,正好露出他的肩膀,而後就直接一口咬上去。


    朱邪狸:……


    疼倒是不疼,李談是不舍得下狠口的,可是這一大早晨……他正在血氣方剛的年齡,雖然昨天晚上動了手,可又克製著自己沒真正吃到嘴,現在又被刺激這麽一下,簡直是對他自控力的挑戰!


    李談聽到朱邪狸小小倒抽一口氣,鬆開牙看著那個不深不淺的牙印,笑眯眯說道:“不用看都知道昨晚你肯定在我身上留了不少印子,嗯,暫且算扯平了吧。”


    他一說這句話,朱邪狸正巧一垂眸透過他的衣領看到鎖骨上留下的曖昧紅痕。


    一時之間頗有些咬牙切齒:“你是不是想昭告全軍?”


    李談見他處在暴走邊緣,趕忙起身讓清空帶人進來伺候梳洗。


    朱邪狸隻能無奈的用被子蓋住自己,然後坐在床上平複自己的衝動。


    等他們兩個鬧完之後,也到了李談原定的離開的時間。


    朱邪狸問道:“你怎麽那麽輕易就答應了蘭州刺史?”


    李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件事情應該昨天晚上就跟你說的,結果你……現在可好,又要拖一天。”


    朱邪狸臉上一點慚愧的意思都沒有,他跟李談本來就聚少離多,如果不抓緊時間,哪裏還有親熱的餘地?


    最過分的是到了現在他們兩個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能夠徹底結合的機會。


    朱邪狸真覺得自己是忍功非凡。


    李談也隻是隨口吐槽,是以朱邪狸不覺得羞愧,他也就不再說,隻是說道:“我昨晚讓人去審問了呼延烈,應該會得到一些口供。”


    朱邪狸腦子轉的快,立刻問道:“你懷疑蘭州刺史跟呼延烈有什麽關係?”


    李談說道:“隻是懷疑,吐蕃來的太巧了。”


    朱邪狸卻問道:“可是如果他真的跟吐蕃有勾結,為何會向你求助?”


    難道蘭州刺史不知道李談的輝煌戰果嗎?尤其是在麵對吐蕃這方麵,李談可是從無敗績啊。


    李談攤手:“不知道,所以說是懷疑。”


    就在他跟朱邪狸猜測的時候,田神功匆匆而來要見李談。


    李談直接讓人把他放了進來,而田神功在看到朱邪狸的時候,微微一愣,然後就當沒看見一樣拱手說道:“大王,審出來了。”


    李談問道:“什麽情況?”


    田神功將口供呈上來之後說道:“蘭州刺史果然跟吐蕃有所勾結,確切的說是他已經投靠吐蕃,並且允諾獻上蘭州。”


    朱邪狸看了一眼李談,沒想到他居然猜中了。


    而李談可能是因為早有懷疑,此時被證實之後,居然也沒有發火隻是問道:“獻上蘭州?他把蘭州當成自己的了?膽子可真不小啊。”


    朱邪狸趁機問道:“那他為何又要向阿恬求助?”


    田神功回答:“據說是想要將大王誆騙過來,設局圍剿。”


    李談聽後低頭看了一眼口供,呼延烈說的很詳細,基本上就是蘭州刺史也知道想要帶著蘭州投靠吐蕃不太容易。


    蘭州境內的百姓官員他都可以控製,唯一不能控製的就是李談,李談若是知道肯定不會放過他,偏偏涼州跟蘭州還接壤,李談若是得到消息隻怕立刻就會打過來。


    蘭州刺史也是擔心這一點,所以準備將李談騙過來,然後跟呼延烈來個裏應外合,將李談抓住,到時候直接獻給吐蕃讚普也好,還是拿來當人質,或者交給安祿山也好,總歸是有用的。


    正好他得到消息安祿山也派人過來,蘭州刺史當機立斷就寫了一封求救信,他就不信李談不過來!


    然而他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尾,他之前想要聯絡朱邪狸,結果沒有找到朱邪狸的蹤跡,就隻能聯絡呼延烈,讓他一定要趁機將李談擄來,不能便宜安祿山的人。


    結果沒想到,呼延烈直接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


    李談看到他的打算之後就笑了笑,蘭州刺史還真敢想啊,覺得聯合吐蕃就能抓住他?


    李談嘿了一聲:“文臣……文臣啊……”


    一旁的朱邪狸已經臉如鍋底,李談這是被自己人捅了第二刀,第一刀是楊家人捅的,第二刀是蘭州刺史捅的。


    然而這兩刀也不知道哪一刀更加厲害一點,嚴格來說,楊家人的行為造成的後果更加嚴重一些,然而從立場來看的話,卻不如蘭州刺史。


    蘭州刺史這不僅僅是投敵,還要倒打一耙啊!


    李談一轉頭看到朱邪狸那張閻王臉便笑道:“看來還要麻煩你冒充一次了。”


    朱邪狸忍住直接帶人衝進蘭州打死蘭州刺史的衝動,忍氣問道:“怎麽說?”


    李談冷笑:“蘭州刺史那個縮頭烏龜,從昨天到現在城門都沒敢開,得想辦法把城門詐開。”


    是的,蘭州刺史大概是發現劇情沒有按照自己設定的走,所以十分慌張,連城門都不敢開。


    當然,如果想要打開城門,李談有一萬種方法,可問題是他不想引起整個蘭州城的恐慌,所以就隻好繼續迂回,讓朱邪狸帶著人扮做吐蕃人的模樣,前去尋找蘭州刺史。


    不過這一次就不能帶太多人了,李談越想越是不放心,便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朱邪狸下意識說道:“那怎麽能行?萬一有危險呢?”


    李談說道:“那我更要去了,怎麽能讓你陷入危險之中?”


    他要保護好朱邪狸啊,人家是為了他才去冒險的,怎麽能不管不顧呢?


    李談說做就做,直接讓人去找幾身吐蕃士兵的衣服,他打算跟在朱邪狸身邊當個小兵。


    不得不說,朱邪狸這張帶有異域風情的臉可真是太好用了,隨便冒充外族,怎麽都能解釋。


    恰巧朱邪狸還會吐蕃語,他稍微練習一下就能說出一口帶著吐蕃語味的漢語,聽上去十分喜感。


    李談一邊讓田神功帶著大隊人馬往回走,一邊跟著朱邪狸過去刺探敵情。


    一開始無論是清空還是田神功都不同意他去冒險,田神功更是說到:“不若我去吧,蘭州刺史也未必認得我。”


    然而李談十分堅持,他淡淡看了田神功一眼說道:“你們去叫甘冒大險,我去叫平安去平安回,就算蘭州刺史人再多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們,懂?”


    如果像以前一樣他隻有一個心法的時候,李談肯定不敢冒險,畢竟人多的話,他們幾個人就算能夠一直堅持,但出不來也沒辦法啊。


    現在不一樣了,來一個就毒死一個,來兩個毒死一雙。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肯定是不動手的好,好歹都是大唐士兵呢。


    李談讓田神功問出來蘭州刺史跟吐蕃的聯絡方式和地點之後,就直接帶著朱邪狸直奔那個地方。


    那是城外唯一一座湖邊的亭子,朱邪狸和李談過去的時候,蘭州刺史派來的人正東張西望。


    李談有些詫異:“我們還沒聯絡他呢,怎麽就派人來了?難不成有埋伏?”


    朱邪狸搖搖頭:“看情況再說吧。”


    那是一個校尉打扮的人,朱邪狸過去之後,校尉充滿疑惑地打量他半晌才問道:“你是誰?呼延將軍呢?”


    朱邪狸一邊掏出令牌給他看一邊開口說道:“我姓拓跋,呼延烈已經被寧王抓住,上麵便派我來與刺史溝通,某想要詢問刺史為何唐軍的人數與你們說的不同?”


    那個校尉看到朱邪狸手上的令牌之後笑了笑說道:“這個的確是在刺史的意料範圍之外,不過……你們都該死!”


    校尉說到一半就突然暴起,抽出腰間的刀直接砍向朱邪狸。


    李談在他身後原本怕被認出來而低著頭,此時聽到這個聲音一抬頭就看到一抹刀光,心中一緊,立刻拽著朱邪狸往後一退。


    然而一拽……沒拽動。


    等他想說話的時候,發現朱邪狸也拔出了腰間的刀,氣定神閑的迎上去,跟校尉來了個硬碰硬。


    然後……校尉的刀在碰到朱邪狸的刀之後就被劈成了兩半。


    那輕鬆程度仿佛朱邪狸就是切了塊豆腐似的。


    校尉拿著半截刀頓時愣在了那裏——他怎麽都沒想到對方手裏居然有這等神兵利器。


    朱邪狸轉頭低聲對著李談說道:“別怕,你就算對我沒信心,也要對自己有信心,這把刀可是你送我的。”


    李談狂跳的心這才平複下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便忽然瞪大眼睛說道:“攔住他!”


    朱邪狸一回頭就看到那名校尉正滿臉絕望的打算用斷刀自盡。


    朱邪狸倒轉長刀用刀柄輕輕戳了一下對方的肩膀,也不知道是戳到了什麽地方,校尉的手一抖,刀就掉了下來。


    這次沒等李談吩咐,他身後的士兵就立刻將那名校尉給控製了起來。


    校尉冷冷看著他們,臉上沒有恐懼也沒有後悔,隻是說道:“你們莫要得意,寧王殿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朱邪狸心中奇怪,故意問道:“你是寧王的人?”


    校尉昂頭:“我是大唐人!你以為王簡狗賊與你們沆瀣一氣,你們就能得手?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是他也未必控製的了全蘭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唐總校長[穿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長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長歌並收藏大唐總校長[穿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