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她隻要一待在別墅裏就特別迷茫,整天無所事事的總是不知不覺發起呆來,安姨每天瞧著她這樣,尋思著她是不是抑鬱了,跟她說話,她不過是淡淡的回應一下。


    金予空從會議室出來,俞錚跟著他走進辦公室,金予空坐下之後,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俞錚追問道:“金總,為什麽要撤掉秘書團?你當真當自己是和尚啊?”


    金予空在會議室突然提出招男助理,撤掉秘書團隊,這令很多人感到困惑不解。


    “按我說的做就是了。”金予空有些煩躁,沒什麽耐性去解釋。


    俞錚眼珠子轉了轉,他猜測道:“要我猜,你其實針對的是梁施洛,但是顧慮到她父親那邊不想做的太明顯,所以撤掉整個秘書團隊?”


    金予空沒說話。


    “怎麽?嫂子介意了?”金予空不回答,俞錚自言自語:“她會介意也沒錯,梁施洛對你那點心思任誰都看得出來,不過你什麽時候在乎過女人的感受啊,我還以為在你眼裏沒有男女之分,隻有會工作的機器。”


    “不過嫂子最近心情肯定不怎麽好,畢竟她父親的事情給她們家帶來不少的打擊,雖然是他們家對不起你,但跟嫂子是沒有關係的,你能安慰就多安慰。”


    金予空繼續沉默,黑沉沉的眼眸深不可測。


    這時,梁施洛敲門走了進來。


    “金總。”梁施洛的臉色有些沉重。


    梁施洛這個時候進來,俞錚和金予空都能猜到是因為什麽,更何況,梁施洛是個何等聰明的女人。


    “金總,突然把秘書團隊撤掉,是因為我嗎?”梁施洛問道。


    “因為你什麽?”金予空冷聲反問。


    梁施洛噎住,難道她要親口承認曾經挑釁過他的妻子?像金予空那種霸道的男人,即使他不愛自己的妻子,但也不會讓別人碰他的東西。


    梁施洛沒有說話,金予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來當我的秘書,對我來說太大材小用了,以後總辦處也不會再錄用女秘書。”


    俞錚待在裏邊感覺範圍有些緊張,他能明顯感覺到梁施洛不是很開心,就好像夢落空了似的。


    為緩解尷尬,俞錚咳了兩聲,他走到梁施洛旁邊,手隨意的搭在她的肩上:“你若不介意的話,可以當我的秘書,我是不介意的。”


    梁施洛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質疑:你是個什麽東西?


    她梁施洛是梁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明明是可以跟金予空站在同一個高度,而她選擇屈尊於他,到最後人家卻根本沒當回事。


    梁施洛曾經多驕傲的一個女人,在金予空麵前變得如此卑微,既然金予空不留她,她也不會再厚著臉皮待下去。


    “後會有期。”梁施洛意味深長的看了金予空一眼,轉身離開。


    *


    安姨看到金予空的車回來,出門迎了上去。


    金予空下了車,看到隻有安姨一個人,問道:“太太呢?”


    “先生,太太最近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也沒什麽食欲,一天最多吃一頓飯。”


    金予空眉頭一挑。


    金予空大步流星上了樓,他推開臥室的門,裏麵漆黑一片,窗簾是拉下的,將外麵的光亮給遮住,給房間覆上了一種抑鬱沉重的氣息。


    喻楚楚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頭,昏暗的光線裏,可見她那雙眼睛空洞無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聽到金予空推開門的聲音,她沒有一點的反應。


    金予空大步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


    忽然出現的光亮十分晃眼,喻楚楚皺了皺眉頭。


    她空洞的視線瞥向窗邊那道高大矜貴的身影,沒有驚喜,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疏離,平淡的語氣傳來:“你回來了?”


    金予空目光一沉,聲音冰冷:“不敢見光?”


    喻楚楚空洞洞的目光看著金予空,他皺著眉頭的樣子像是有些生氣,若是以前,喻楚楚會害怕他生氣,然後想盡辦法去哄他,而現在,她仿佛心如止水。


    見她沒回答,金予空歎了口氣。


    他能感覺到喻楚楚的疏離,他以為是因為梁施洛的事。


    金予空不是個會解釋的人,即使他已經如她所願把梁施洛給炒了,卻也不會親口跟她解釋自己的行為。


    “後天,你有時間嗎?”她忽然開口。


    後天是兩人結婚第二周年的紀念日,她想金予空是不記得的。


    “我下午要坐飛機去法國,出差幾天,應該趕不回來。”


    喻楚楚眼神黯了黯。


    “幾點的飛機?”


    “三點。”


    喻楚楚看了眼時間,已經一點鍾了。


    有些絕望的問:“你現在就要走是嗎?”


    “嗯。”金予空點了點頭,他隻是回來跟她說一聲,並沒有要多待的意思。


    “路上小心。”


    “多出去走走,別把自己關屋裏,我先走了。”


    十分輕描淡寫的一聲囑咐。


    金予空轉身要走,就在這時,喻楚楚壓抑著的聽起來有些絕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金予空,我們離婚吧。”


    金予空的腳步頓住,瞳孔似是震驚的擴大開來,他根本沒有預料到她會突然冒出這樣的話來,有些難以置信。


    喻楚楚望著男人冰冷的背影,重複一遍:“我們離婚吧。”


    這一聲已經沒有之前那一句那麽絕望,仿佛釋懷了。


    金予空始終沒有轉身去看她,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收握成拳。


    良久良久,冰冷的嗓音從他的牙縫裏擠出:“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他舉步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離婚!


    跟大家公告一個消息,本文於明日也就是8.15號要入v了,8.15-8.17凡在v章2分留言的都有紅包,希望大家可以過來支持一下羽毛,想要在第四天的夾子上衝一把,大家一定要來看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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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金予空至樓上快步走下,直直穿過大廳衝到院子上了車,圖間安姨見了他打了個招呼,金予空沒有理會。


    坐在駕駛座上,他深深籲了口氣,方才他的樣子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金予空咬了咬手指頭,他有個從小養成的習慣,一到慌張到不知所措時就會咬手指頭,當方才喻楚楚跟他提出離婚時,他整個人可以用意想不到和震驚來形容,不可忽視心底冒出來的一股怒火。


    她竟然提出了離婚!


    金予空此刻內心十分複雜,這段婚姻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開始,直至現在他也沒有想過要離婚,更想不到她會提出離婚,所以,在當下他下意識去逃避。


    金予空十指不由得攥緊方向盤。


    *


    法國。


    金予空參加完飯局,醉意微醺的上了加長林肯,俞錚跟著他走了上去。


    金予空靠著椅背,不停的按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俞錚看他不自覺皺起的眉頭,若有所思。


    “老大,你這兩天不在狀態啊,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這兩天,俞錚和金予空在巴黎開了一個會議和參加了幾個飯局,金予空看起來都不在狀態的樣子,時不時就走神。


    “沒事。”金予空搖了搖頭,他閉了閉眼。


    不一會,金予空拿出手機,鬼使神差的去看有沒有未接來電,結果是沒有的,這兩天喻楚楚沒有給他打來一通電話。


    金予空打開微信,以前喻楚楚一天十幾條微信的發過來,他覺得煩沒有去回複,卻也在潛移默化中習慣了這種依賴,突然之間沒收到她的消息,金予空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了,他打開喻楚楚的微信消息記錄。


    金予空往上滑著屏幕,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覺得自己特別混蛋,五天前的每一天,喻楚楚給他發來了很多條的消息,而他要麽就不回,要麽就敷衍的回一句“嗯”或者“在忙”諸類冷漠的語句。


    金予空一條條消息看過去,仿佛能感受得到喻楚楚由一開始的熱情似火漸漸變得失落,甚至喻家的事件發生後,喻楚楚因為聯係不到他,瘋狂的給他發消息,每一條信息都能讀出滿滿的懇求的意味,似在懇求他回一下信息。


    而當時的他因為忙著收拾那一堆爛攤子,加上對喻家人的這一些行為感到惱火,真心沒心思去理會喻楚楚,兩天都沒有跟她聯係。


    金予空不知道為什麽一個人可以這麽卑微的去對待另一個人,一開始,他以為喻楚楚是稀罕金太太這個身份,直到現在,她提出了離婚,如果稀罕金太太的身份,為什麽要離婚呢?如果離婚,是為了分那一半的財產?


    金予空的內心又糾結又惱火,心底冒出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是慌亂和不情願。


    俞錚看著金予空深沉的臉色,伸長脖子去瞄他的手機屏幕,聰明如他,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他悄悄的問:“和嫂子吵架了?”


    金予空緊繃著臉,沒吭聲,俞錚很少看到他這般陰鬱深沉的神情,同時又隱藏著一種名曰痛苦的思緒,不由得歎了口氣。


    “我都不用想,肯定是你又欺負人家小姑娘了,哎,女人是用來哄用來疼的,像你這樣虐妻是遲早遭報應的,哎,我一想起嫂子那天打電話給我問你的行蹤時那麽卑微無助的語氣,心就忍不住一揪,要是我的媳婦肯定不會讓她淪為這麽委屈和卑微的地步。”


    俞錚說完,金予空犀利的目光掃向了他,俞錚心下一咯噔,還以為自己又是哪句話惹到這個大boss了,下一秒,金予空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怎樣哄女人?”


    俞錚愣了一下,他努力憋住不笑,金予空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好像個情感白癡。


    “嫂子的話我不大了解,但我媳婦每次一生氣,我就給她送各種名牌,包準她立馬消氣,女人應該都一樣吧。”


    金予空若有所思,好似在認真考慮俞錚的建議,說實話,和喻楚楚結婚快兩年,他還真沒給她買過什麽,一般他都是直接給她一張黑金卡,讓她想買什麽自己買。


    金予空潛意識之下是不想結束這段婚姻的,他相信喻楚楚隻是一時的衝動才會提出離婚,他並沒有覺得她會真的跟自己離婚。


    “其實我覺得你是愛她的吧,隻不過你不懂愛,也不懂得如何去關心一個女人。”


    俞錚看著金予空,他算是十分了解金予空的一個人,這個男人,將百分之□□十的精力放在工作上,很少為了工作之外的事情而愁惱,此刻,他煩悶的心情很顯然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引起。


    這對於金予空而言已經是十分難得的現象了,就好像他原本那顆刀槍不入的鐵心出現了一個裂口,已經能感受得到疼痛。


    *


    聽取俞錚的意見,金予空買了一條項鏈,在結婚紀念日當日從法國飛回來,飛機在北城機場落地時天已經徹底暗下,金予空坐在私家車裏,皺著眉頭看著剛剛開機的手機,喻楚楚還是一通電話和一條短信都沒有打來發來,她從未如此的冷漠過,即使他上飛機前有意提醒她今晚回國,她也是一點反應沒有。


    私家車開進別墅,看金予空回來,安姨連忙過去迎接:“金先生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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