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你。”米哈記得董曉春講過,同理心、寬容度、理解情緒都是兒童教育的重點,比起學習成績,這些不太直觀容易忽視的情緒和素質更難培養,所以聽到豆豆同學的安慰,米哈第一反應就想到這個了,認真的道謝之後,覺得豆豆的朋友也很厲害。


    她把注意力分給教室裏等待的其他家長一些,也注意到這個問題了,在這個教室之中,學生會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放在主人的身份上,互幫互助且熱情大方的招待著前來參加分享會的家長,一點都不拘束或過分害羞,坦然而認真,讓很多家長也樂嗬嗬的配合坐在位置上聽從安排。


    除了米哈這裏,大部分的家長身邊都是空的或者隻有自家的孩子,所以周圍的家長看到不少孩子圍著米哈,就忍不住湊過來和米哈聊兩句,家長們之間的介紹方式也比較可愛,基本上都是‘同學名+身份’,像米哈就是豆豆姐姐,哪怕有幾個家長認出她的明星身份,也沒有直接喊出米哈來。


    直到職業分享會開始,老師們也是按照這個身份來介紹家長的,這個感覺讓米哈覺得挺不一樣的,成年人很少有機會會冠以孩子的名字來做介紹,但在這樣的環境裏做類似的體驗,感覺並不差。


    來分享自己職業的家長大概有十二三個,並不是全部,米哈在之前也準備了一些詞,算是比較誠懇坦然的介紹了一下自己藝人和演員的身份,而且拍戲這件事情對大部分人都比較陌生,介紹起劇組的時候很多學生都很感興趣。


    還有舉手問米哈一些綠幕特效的同學,看來平時也挺關注這些內容的。


    在介紹自己職業的家長之中,除了米哈之外其他家長的介紹也很精彩,甚至還有一個農學院的博士,這兩年市場上新推出的一款西瓜品種就是她們團隊的新成果,上台介紹的家長是個戴眼鏡顯得有點靦腆的媽媽,說完這些之後還得到了同學的掌聲。


    果種改良是一件可以切實改善國民生活的大事,豆豆他們可能沒有辦法描述的太具體,但也不影響他們對這份工作的尊重。


    別說在場的同學了,就是米哈聽到一些生物科學、航天材料研發之類的相關工作,都覺得特別欽佩,豆豆還偷偷給她講悄悄話,說他們年級有一個班很特殊,基本上都是國內一個很重要的科學技術園裏麵科研人員的子女,所以裏麵不到三十多個孩子,家長們基本上全是博士,上次還有家長們過來進行科普的活動。


    米哈:……


    現在小學生家長的競爭壓力都這麽大了嗎?


    但聽到現在,米哈也差不多明白為什麽自己偷聽到一耳朵,是董曉春感慨現在的小學太難進了,如果是這樣的教育環境和同階段競爭水平,難進是正常的,這本身就是由一批精挑細選的家長送進來細心嗬護的孩子,然後組成的一個極為特殊的學習環境。


    別的不說,就說米哈後麵那個家長在台上介紹自己是飛行員的時候,後座那個有點胖的男孩子一個勁的在小聲興奮嘀咕,說的什麽引擎、推力杆之類的名詞米哈是一個都聽不懂,但是能感覺到這個孩子在為自己的家長驕傲。


    當然,除了類似飛行員、農學院博導之類的職業,還有很多醫生、城市綠植設計、交警之類比較常見的職業,但這也足夠讓旁人驚歎了,連米哈都坐在座位上莫名心虛,感覺自己給豆豆拖了後腿。


    在一些特定場合,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的顯得尤其的大,米哈這隻花豹都覺得有點心塞。


    但是,讓米哈意外的是家長之後,一些同學上台的發言。


    米哈印象最深的,有一個女孩子提到剛才有個同學的家長是飛行員,她很認真的談了一下自己對飛行員的理解,現在國內飛行員招收的一些標準,然後希望自己可以努力也變成飛行員。


    這並不是小孩子實在想不到夢想,幹脆寫上當科學家的萬能答案,而是能看出來深思熟慮的夢想,連高考招收空軍有男女比例控製和分差都知道,但是,小同學依然的很認真,“現在我們的女飛行員很少,但是沒關係,我會努力的成為下一個女飛行員,如果等我長大了,女飛行員沒有了,那也沒關係,我會成為新的女飛行員。”


    除了同學,老師和其他家長都認真的給了這個女同學掌聲,不管未來怎麽樣,這個女孩子現在的篤定和認真都是值得肯定的,所有人給的情緒反饋都是期待的、鼓勵的。


    米哈也在跟著拍手,不隻拍她還特別的感動,說不上來的感動,反正就覺得這種氛圍特別的好,好到讓人羨慕,羨慕又羨慕的想把這種氛圍可以給更多的人。


    等家長和同學陸續發言之後,大家有一個自由交流的時間,之前在教室門口負責迎接各位家長的高個子女生也過來了,對豆豆笑了笑之後和米哈打了聲招呼。


    說來慚愧,米哈的社交能力還真的不一定比在場的學生好,她不太清楚班長為什麽要過來找她,好在班長比較善解人意,主動和米哈聊起來她們班之前捐衣服的事情。


    “嗯?”這個米哈還真的不知道,然後給了豆豆一個疑問的眼神,從豆豆和她幾個好朋友你一言我一語才得到事情的始末。


    豆豆她們正處於長身體比較快的時候,家裏條件比較好買衣服的時候自然不會刻意買大上一圈的,所以淘汰的速度就很快,尤其是很多的衣服都沒有穿幾次就放在家裏了。


    ‘姊妹’這個基金會是有捐舊衣活動的,豆豆之前一些穿不下的衣服都洗幹淨消毒打包好送到需要的小孩子手裏了,這些質量好款式佳又八成新的衣服,隻要逃過了重新卷入市場的命運,送到缺少衣服的山區或是貧困地區孩子手裏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豆豆身邊幾個同學知道捐衣服的事情之後,也會定期把衣服疊好送到豆豆這邊一起捐掉,班長也跟著豆豆捐過,然後‘姊妹’的工作人員會帶回來一些照片,在班長她們幾個女孩子手中傳看。


    班長和米哈解釋,她們家之前也預約過一個捐舊衣的服務站,可是後來知道這根本不是捐贈,而是拿著這些八成新的衣服清洗打包再銷售,離開大城市之後的鄉鎮、打包出國的非洲,都是極好的市場銷售地,簡直是利用善心零成本做買賣。


    所以後來新聞曝光之後,班長家就很久都不捐東西了,是聽到豆豆這邊有直接捐到需要的孩子手裏的渠道,才再恢複捐衣服的,班長過來是想問問除了衣服,可不可以再捐一些書和鞋子。


    “我伯伯是個兒童作家,很多樣書都會送到我家裏,但是我看一本就夠了,多餘的可以捐出來,我家裏人也同意的。”捐贈這些東西運到山區或是貧困地區都是需要郵費成本的,鞋子和書重量以及運輸難度和衣服不一樣,所以班長專門過來問問豆豆的家長。


    雖然米哈不是林君她們,但是這個主還是可以做的,認真想幫助別人的善良應該得到保護,米哈上次還捐過一大批衛生巾和帶鋼圈的內衣呢,也妥善的送走了,鞋子和書就更好了。


    說道捐東西,圍在米哈身邊的幾個女孩子都有點共享小秘密的快樂,她們告訴了米哈好多捐衣服的小趣事。


    “我喜歡從小抱的一個兔子耳朵玩偶,很破很舊了,耳朵還扯脫線了,但是舍不得扔掉或捐走,我哥哥總讓我買新的,但我喜歡舊的,所以上次我把別人送給我的新兔子夾在衣服裏捐走了。”


    “嗯,我經常穿的衣服不能捐,一些很少穿的衣服都會洗幹淨疊好再捐,希望其他小朋友都可以多幾件衣服穿。”


    跟著豆豆來參加家長會之後,米哈就不斷的被小學生們教育著,看到他們在夢想著,在善良著,在期待著,不論是家長還是老師,都在努力尊重和維護這樣的環境。


    米哈想到了之前在心理谘詢室看到的一塊大黑板,在愛之中成長的孩子更堅強,還是在仇恨之中成長的孩子更堅強?答案應該是前者,隻有會愈合會療傷會保護自己的人,才能真正的強大。


    哪怕豆豆所處的教育環境和少有的精英環境相關,但其實現在的兒童教育都逐漸在改變著,連米哈這種對很多事情沒那麽敏感的人都能感受到變化,也是這個時候,米哈算是知道‘姊妹’為什麽一直在關注婦幼權益,努力付出和保護著什麽。


    因為自始至終,他們都是值得的。


    很少發微博的米哈,當天推送了一個小的動態,#小學生教做人#之後放了幾段音頻。


    基本上都是和同學及其家長確認過,把之前發言或談論的話題重複一遍錄下來,聊一聊職業選擇,談一談未來和夢想。


    比起未來的成熟,每個人都曾經走過懵懂的幼稚,可誰又都有過‘我要好好休息當一個科學家’、‘學完寒假作業再玩’、‘我喜歡科學自然課,以後要當發明家’的時候,曾是少年時都那麽的努力和簡單,隻不過是後來大家用時間掩蓋了自己的偷懶和放棄。


    米哈跟著豆豆去的家長會體悟,比她去參加什麽補課或者團體活動還要深,當天回去的時候,在大力納悶米哈為什麽會發這樣一條微博的時候,她聯係了趙姐說她想把之前一封求投資求關注的郵件翻出來,幫忙拍一部動畫片。


    “嗯?米哈你說什麽?”趙雅茴以為自己聽錯了,讓米哈再重複一遍。


    “趙姐,之前有一個《行行小狀元》的動畫片導演發給我們求投資的郵件,當時大力還標紅吐槽了一遍,記得嗎?我想聯係一下這個導演。”米哈重新翻郵箱,倒是也找到了當初這封在她拿到影後之後不知道為什麽發給她的郵件,可是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她也不知道導演拉到新讚助沒。


    “為什麽要投資動畫片啊,現在動畫片多難賺錢啊!”趙雅茴再三確認,不是動漫也不是動畫電影,是動畫片?此時仿佛有兩隻熊和一個光頭在趙雅茴的頭頂蹦迪。


    “我知道,但是我想再和導演談一談。”米哈沒有開玩笑,她是挺認真的,和之前開玩笑說去演一部動畫片都行的玩笑不同,在參加學生會之前,米哈從沒有把想法從豆豆身上拓展開,關注到整個兒童群體。


    但是現在,米哈想想那幾個願意捐書和捐衣服的小女孩,總覺得不能給成年人丟臉啊!


    她經常陪豆豆看動畫片,當然清楚現在國內的動畫片市場有多麽的刻板粗暴,降智打擊,可問題不單單是製作方的,更是市場和家長的,明明很多新家長小的時候看過很多感人的動畫片,知道寶蓮燈,看過西遊記,見過小蝌蚪找媽媽,也知道三千裏尋母記。


    結果一等到現在的小孩子,就是瘋狂砍樹和禿頭蹦迪,說一個再難過一點的,豆豆她們接受的這一次職業分享會,國內有幾個孩子可以享受到?


    可能等到孩子年滿十八歲該上大學了,對很多社會分工和職業內容都是茫然的,別人不拍或是拍不好,那就讓米哈自己來,所以她想和這個導演談一談。


    “沒事趙姐,要是拍不好就當我送給豆豆下一個生日禮物了。”米哈也知道趙雅茴的為難,在圈子裏誰不是朝著資本看齊,米哈突然想投資一部動畫片,還大有參與的意思,她肯定是想反對的。


    但是,和其他一些需要簽對賭協議來與資本競爭的藝人不同,米哈的家庭環境是她最好的支持,趙雅茴單看米哈住的小區就知道這孩子是可以選擇的,這一點已經是很多圈內人羨慕不已的地方了。


    那麽,再任性一點又何妨?米哈準備把自己手裏的餘錢和店裏的收益都投進來,仔細和導演商量一下《行行小狀元》,趙雅茴拗不過米哈,幫她聯係了導演。


    結果,導演那邊回複說項目組已經因為沒有後續資金,於上周末破產解散了。


    趙雅茴:……


    導演可能被資金問題困擾太久,連趙雅茴主動聯係他的時候都沒有想到什麽,反而充滿著低落和傷感,能不難過嗎?他和項目組籌備五年的動畫片中途失敗,一事無成,現在還有人過來紮心,不難過才不正常。


    其實圈內人都知道,國內是對動畫產業有政策扶持的,很多爛穿地心的動畫片本質上就不是拍來看的,而是圈項目套錢的,也就是有些傻家長什麽都不甄別,給孩子看完之後發現孩子被影響的亂七八糟然後才吐血吐槽的。


    但是,能在這個環境下把項目組做破產,也是導演的本事。


    然後,米哈就和還沒有醒過神的導演見了麵,兩個人約在了工作室樓下的咖啡廳,坐在包間裏的時候,導演狠狠的扭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後疼的米哈都想替他抽抽。


    “米、米老師,您真的想投資我們的動畫嗎?”作為一個已經破產的動畫導演,黑眼圈的年輕人可以說是相當的小心翼翼了。


    第一次被喊老師還有點不習慣的米哈看著對方,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具體的問了一下之前的《行行小狀元》製作過程停在哪一步了,有沒有片段的樣片。


    就算是投資,米哈也要投一個自己清楚和知道的項目,她的錢錢也是來之不易啊!


    自從資金出問題之後,小導演已經帶著這些資料見過很多人了,看米哈這麽問他也不慌張,一份一份拿材料給她看,《行行小狀元》本身也是個介紹不同職業的趣味動畫片,裏麵很多知識製作的相當紮實,忽略一些主角設定、動畫風格之類的瑕疵,總體上的思路和米哈是吻合的。


    也是在這些材料裏麵,米哈看出來小導演是怎麽把項目組畫到破產的,這個家夥在前期取材耗費的資金過多,導致後麵資金鏈崩斷,然後又遇到一些其他問題,這個動畫片自然是拍不下去了。


    小導演聽過了大多的‘不值得這麽費心’、‘傻不傻啊做的這麽認真’、‘先拿到扶持資金再考慮別的啊’之類的話,甚至還有很多人看上了他的前期材料,不準備買動畫隻想買資料包,可是小導演也是當年學校的優秀畢業生,動畫短片拿過獎上過新聞的,怎麽工作之後第一個孩子遇到的挫折如此之多?


    可沒有錢,就買不到好的故事劇本,請不到熟練流暢的畫師,找不到最貼合的技術,買不了營銷宣傳的平台,小導演也是被項目拖的不行,最後是沒辦法了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給米哈的工作室發了郵件。


    這已經夠魔幻了,沒想到,更魔幻的在後麵?


    米哈:缺錢?行,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問題,來,開始砸錢。


    第五十九章


    粉粉的錢錢有特殊的魅力。


    掙錢, 可以帶來成就感, 而花錢, 則能帶來一種莫名的快樂。


    米哈沉迷於賺錢不可自拔,但該花錢的時候也財大氣粗的毫不猶豫。


    也許就是這份財氣打動了小導演, 讓年輕人和打了雞血一樣的給米哈介紹起《行行小狀元》,以及目前國內的動畫片行業來。


    作為觀眾,米哈接觸動畫片最多的機會就是電視裏的少兒頻道, 每次到了黃金時段,寫完作業的豆豆就會默默和米哈一起坐在電視機前,認認真真看動畫片。


    隻不過, 有的時候也會特別糾結,為什麽每天隻播這麽一點點, 而且還喜歡加一些廣告, 或者說動畫片的種類沒有那麽的豐富, 讓有的時候沒看過癮的兩個人,默默上網去找一些國外的動畫片來看。


    林君她們現在都覺得米哈喜歡看動畫片這個愛好有點迷, 但是喜歡動畫片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和豆豆兩個喜歡就喜歡吧。


    但是作為觀眾,米哈從沒有站在業內人的角度來想目前國內動畫片的現狀。


    她翻了一下導演的簡曆, 以及工作室一些主創人員的履曆,默默為這些高學曆、拿過獎的新銳人才獻出膝蓋,然後再聽導演痛心疾首。


    國內沒有好的動畫片嗎?不, 有的,尤其是近幾年出了那麽兩部堪稱國漫之光的動畫電影, 幕後製作的名單幾乎涵蓋了國內所有的優秀工作室,真正一種全村人砸鍋賣鐵送孩子去讀大學的感覺,行業內每一個工作室都在努力的發光,小心翼翼的把努力湊在一起,希望變成一顆大一點的星星,然後一個搭一個的變成梯子,想把星星掛的高一點,讓更多的觀眾能看到。


    每年有多少年輕人投身動畫製作行業?導演能把工作室的員工日均脫發量來證明這個問題。


    可是,觀眾們還是覺得很難看到眼前一亮,讓人覺得欣欣向榮百花齊放的動畫片市場,鍋可能真的不在製作人員這裏。


    在上沒有工業基礎,下沒有人才儲備的現狀內,製作人員真的是養孩子一樣的做項目,有的還一直在賠錢要自己貼家底。


    這不是玩笑話,根據國內文化品牌統計數據顯示,國內動漫企業約八成都在虧損,《行行小狀元》隻不過是破產的倒黴蛋之一。


    “之前不是有扶持政策嗎?”米哈作為外行人,問了一個外行話,然後看到導演苦笑,具體講了一下電視台播放標準與動畫製作之間的問題,誰都想在中央電視台及境外主流電視媒體首播,再不濟也是省級電視台播出,可問題是這個扶持政策並不依據動畫片的質量,而是根據播放時長來算的。


    以產量、播出平台為標準來扶持的話,就會產生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耗時越短越粗糙越會走關係的動畫片,完全可以用劣幣驅逐良幣的手段將慢工出細活的原創作品擠走,一些抄襲或是低劣出圈的動畫片也是由此而產生,嚴重抹黑著整個市場。


    再加上電視台承繼播出也有相應的廣告考量,目前國內這個廣告播出問題是直接推給動漫企業的,有些電視台甚至還以廣告時間作為要挾,以此來對動漫企業壓價甚至拖欠費用,反正動畫片嘛,拍給低齡兒童看的什麽不可以。


    更別說一些時段限製、審核標準、投資者偏好等等問題,全是製作人員脫發的根源。


    一個有著技術的導演,硬是被很多客觀條件給逼迫成了業務員,沒少碰壁和受委屈,所以在米哈的詢問之下,也是感慨萬千,心裏有委屈也有難過,但更多的是不忿。


    憑什麽?憑什麽國外可以有成熟、發達的動漫產業,國內有人才有市場,就做不出來?是他們的技術不行嗎?根本不是,現在國內一些工作室的水平已經完全可以和國際接軌,還能承擔很多外包業務。


    “其實能被觀眾看到的動畫片,已經是走過了九九八十一難來到大家眼前的,我們也想做好動畫,也想做一部能讓小孩子,大孩子都一起看的動畫片。”導演搓了搓臉,覺得這麽說有點泄氣,忙認真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同事,向米哈證明他們雖然年輕,但都是有不錯的工作經驗,性價比超級高的員工。


    畢竟,在目前國內還沒有那麽完善的動畫產業之中,米哈這種‘錢不是問題’的投資者簡直是香餑餑,要是把消息放出去,導演保證明天就會出現一大群同行過來自薦。


    卡他們最要命的地方,就在於資本啊,導演不想做全清晰的動畫嗎?他喜歡在經費不足的地方用霧化嗎?越是調侃自己是動漫民工,才越是不甘心啊!


    導演把近些年國內不錯的動畫片列了一個單子,然後認真的介紹給米哈看之後,發現對方有一半都沒有聽過,不覺有些沮喪,看吧,他們覺得不錯的動畫片,缺乏好的宣傳手段和播出平台,讓米哈這種比較喜歡看動畫片的觀眾都會茫然。


    “這個單子放在我這裏可以嗎?待會兒給你一個電話,這是潘助理,投資的事情直接和她對接。”米哈最常看的就是少兒頻道了,一些省級或是市級的頻道很少關注,所以也不太清楚一些在小平台播出的動畫片,但是看導演又小心又熱情的推薦和安利,米哈還是認認真真接過來推薦的單子,準備回去看一遍。


    “好嘞!”掏錢大方,還不隨便幹涉的投資者,簡直是天降幸運,導演不是一個追星的人,但是這個時候,他決定重召項目組,全員變成老板的死忠粉,等回去他就查一查米哈的粉絲叫什麽,從今天往後他們就是米哈粉了。


    隔行如隔山,米哈回去之後還真的認真把單子上的動畫片都看了一遍,然後腦袋有點發漲的愣了半天,然後才靠在沙發上長吐了一口氣。


    她錯過了很多好作品,觀眾們錯過的則更多,米哈甚至還上網關注了好幾個工作室的微博,看著他們偶爾推出的一些十分鍾之內的小短片,恨不得現在就去給他們投資。


    不就是缺錢嗎?來來來,米哈給,專業人士就做專業的事情,好好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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