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戀得不是一星半點,喬南仔細打量起眼前說這種話的她,換做以前,可能會來個論證,現在卻是點點頭,附和起來,“是,每時每刻都在愛你。”


    聲音低沉,聽得沈秋意心裏更覺滿足,靜靜地享受這種時刻,隻要這樣待著,一萬年都不會覺得多。


    第674章  不要再遇見


    一大早,孫建業就從家裏出來,借口說是去找羅超群,但他真正要找的是謝靈兒,那個和自己的糾纏過的女人。


    坐車來到市裏,圍著的很多的爺爺奶奶都舉著報紙,隻看標題,孫建業就買了兩張有關報道,立馬猜出了謝靈兒在哪個地方。


    看到內容的那一刻,他是安心的,謝靈兒雖然麵上有遲疑,但還是硬著頭皮擔下了所有的責任。


    走到警察局,孫建業遲疑了一下,腦海中竟然浮現過一瞬間上次謝靈兒在警局等自己的畫麵,這時候又剛好同那次反了過來,來不及感慨太多,搖搖頭直接走了進去。


    “同誌,你好,我來找一下謝靈兒。”


    抬起頭看了一眼,警察隻覺得有些眼生,瞬間提高了警惕,嚴肅地質問起來,“是哪個社新來的記者嗎?謝靈兒已經謝絕采訪了,後天就要去法院接受審判了,你們到時候再采訪也是一樣的。”


    並不清楚這些,孫建業知道是他們誤會了,連忙解釋,“不是的,我和謝靈兒其實是……熟人,聽說她出事了,特地來這邊看看她。”


    表情很是真誠,警察有一瞬間的相信,卻還是不敢確定,隻得又問了一遍,“真的是熟人?這樣吧,說出你的名字,我去問問她。”


    沒有想到還需要這麽嚴格,孫建業一時意外,想到說出名字也沒什麽特別大的影響,立馬老老實實回過,“那就麻煩警察同誌了,我是孫建業。”


    說完,警察點了頭,就起身去了裏麵。


    走到謝靈兒的的牢房,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子,隻覺得有些可惜,歎了一口氣,這才開口,“外麵有人找,是孫建業,你見嗎?”


    話音剛落,謝靈兒就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睜大了眼睛,激動地問道,“同誌,你說孫建業嗎?他來看我了,他終於來看我了,現在就在外麵嗎?”


    這激動的樣子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警察瞬間就相信了孫建業口中熟人的說法,肯定地點點頭,交代起來,“是,收拾一下,出來吧,就是孫建業。”


    完全不敢相信,謝靈兒立馬仔細地收拾起頭發來,確定自己儀表沒有問題,才跟著警察出去,坐在會客室的凳子上,她隻覺得一顆心忽上忽下,甚至坐到那裏都有些不敢相信。


    感覺過了許久,謝靈兒覺得煎熬極了,兩隻手扣來扣去,還是沒有看到孫建業的影子。


    哐當一聲,門開了。


    抬起頭,出現在眼前的不正是自己日日夜夜思念著的孫建業!


    呼吸一滯,謝靈兒隻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等孫建業坐下,立馬打起招呼,“你來了。”聲音有些微顫,她雖然盼著孫建業來,卻並不覺得他會來,就像是羅超群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來感謝過她一樣。


    點點頭,孫建業看著她帶著手銬的樣子,有一瞬間的心痛,畢竟這與自己有關係,輕輕地坐下,一笑,溫柔出聲,“靈兒,我來看你了。”


    是熟悉的聲音,是熟悉的感覺,謝靈兒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在這裏麵過得痛不欲生,每一天都煎熬著,現在麵對這個男人的溫柔,竟然覺得一切都值得了,一個沒忍住,啜泣出聲,“建業哥,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見我了。”


    哽咽著,孫建業一時愧疚難當,緊緊地盯過去,深覺謝靈兒在這兒足足瘦了一圈,沒了一點小女孩的少女樣,擰著眉,半天,才吞吞吐吐出來,“靈兒,讓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我孫建業對不住你。”態度十分地誠懇。


    激動地捂住嘴,謝靈兒搖搖頭,其實她並不這麽覺得,起碼在這待的幾天,腦子裏懷念最多的還是和他一起在田鎮生活的理想日子,簡單舒適,再幸福不過,隻是她沒有福氣,幸福隻有那麽短暫的幾天,就像一場夢,醒來便無影無蹤了,一笑,寬慰起來,“不會,建業哥,我沒想過去怪你,這一切都是我該去承擔的,對我的宣判馬上就要來了,能在這之前見你一麵,我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


    如此卑微的話,聽得孫建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低頭頓了一會,接著開口,“那她來看過你嗎?其實她才是最該來看你的人,畢竟你全部承擔了。”


    這話再明顯不過,指的是羅超群,謝靈兒搖搖頭,其實她來不來對於她來說都沒什麽要緊的。


    沒來最好,孫建業心裏偷樂一聲,現在隻有這個才能讓羅超群老老實實和自己過日子了,他沒資本去離婚,起碼現在這個親家還算不錯,否則以他現在的條件,隻會找到更差的,想清楚之後,知道時間緊迫,沒有鋪墊,直接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是你委屈了,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如果她來了,你能不能告訴她,必須不和我離婚,你才放過她,否則這一切的事情你會全部說明。”


    反應過來,謝靈兒這才明白他們還在糾結這個問題,而當初自己的努力也全部白費,自己的喜歡的男人最離不開的還是他的妻子,心髒像遭遇了暴擊一般,久久不能反應過來,擰著眉,忍著心痛,失望地開口,“你還是不想和她離婚?你那次隻是騙我的,對嗎?”


    聞言,孫建業立馬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他隻有好生勸著,“不,靈兒,你誤會了,我那次是認真的,可是現在你進了這裏,我總不能變成光棍吧,更何況還有我的孩子,我……”


    話沒有說完,謝靈兒已經全部明了,反正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謊言也好,真話也罷,都是與她這個深陷監獄的人沒有關係的,擺擺手,冷笑一聲,“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說,我什麽時候拒絕過你的要求?我會幫你,隻不過現在我終於想說一句。”頓住,深深地呼吸了一聲,抬起頭,沒有表情地看過去,一字一句,“再來一次,還是別讓我遇見你了,你不值得。”說完,起身準備回牢房。


    第675章  被威脅


    轉身的一刹那,忍了許久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就像夏天裏的暴雨,毫無征兆地瓢潑而下,她的傷心終於絕了堤。


    “靈兒,我也希望這樣。”在她身後,孫建業喊了一聲,這時候,一切都晚了。他們又何嚐不知?


    沒有回頭,這時候的所有言語都顯得過於蒼白,再也撫慰不了謝靈兒的心,它早已千瘡百孔,再也不去奢侈那些所謂的虛幻的愛,她其實從來就沒有擁有過。隻是孫建業提出的這個最後要求,她會去做到,不是她活該欠孫建業的,而是最後再愛他一次。


    ……


    在旅館待了一天一夜,羅超群並沒有任何想要回去的心思,她隻知道,和顧墨在一起,所有的時光都是短暫而快樂的,而這份快樂卻總有日期限定。


    一大早地,剛從顧墨懷裏醒來,惺忪地睜開眼睛,腦子中一片空白,卻不自覺地往他身邊又蹭了一些。


    動作剛完,門外隱隱傳來一陣敲門聲。


    並不急迫,輕輕地,卻也連續不斷。


    本想置之不理,聲音隻大不小,聽得好生煩躁。


    鬱悶地歎了一口氣,顧墨拍拍羅超群的頭,細心安慰一下,自己主動起來,下了床往門口走出,一手握著門把,小心翼翼地開口,“是誰?”


    他不能確定外麵的來人,必須警惕一番,屏著呼吸等待著,隻聽得外麵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回答,“孫建業,來找我的老婆。”


    聞言,羅超群立馬不自覺皺起了眉頭,考慮到孩子,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不及穿上鞋就跑到顧墨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露出擔心的神情。


    “你來幹什麽?我並不想看到你。”羅超群直言直語,語氣頗為強硬。她清楚,孫建業一定是打探清楚了才敢這般找上門來,這時候裝不在顯然不是明智的決定。


    話語的疏遠聽得孫建業愈發明白他們現在的關係,終究是回不去了,呼了一口氣有些感慨,麵上卻看不出絲毫難過,“超群啊,還是開門吧。我們談談,要不然明天謝靈兒在法庭上把你捅出來,你可就完了,我來這是救你的。”


    呼吸一滯,羅超群終於不能再強硬地把他置之門外,畢竟謝靈兒完全是跟著孫建業的想法走的,眉頭不自覺擰在了一起,放在顧墨的身上,頗為無奈,“讓他進來吧!聽聽會怎麽說!”


    點點頭,顧墨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動作跟上,吱呀一聲門就開了。


    羅超群看到門外得意之色盡顯的孫建業,一個氣急,幹脆挽起顧墨的胳膊,幾乎把整個人的重量都靠了上去,嬌滴滴地開口,“走,墨墨,我們先去那邊坐著。”


    絲毫沒有考慮到孫建業的感覺,他其實也知道這就是故意給他看的,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日子已經過成這樣,不會再更糟了,他就要相互折磨,就要賴在羅家,他不能離婚,現在隻有這一個念頭,握著拳頭坐到他們兩個人的對麵,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對麵恩愛的兩個人,表情還是一如剛才,冷靜得意,頓了一會,才悠悠開口,“既然我現在來到了這裏,我就直說了,超群,我勸你還是早點跟我回去吧,我們不可能離婚的。”


    還是這句話,羅超群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已經和顧墨達成了日後私奔的共識,自知有路,這時候便更為有底氣,冷笑一聲,直接開口嗆了起來,“回去?我和顧墨在一起過得開心幸福,我才不要回去看見你這幅讓人糟心的樣子,會折壽的,你知道嗎?”


    表情依舊恨恨的,看的孫建業隻覺陌生,回不去了,果真是回不去了,拳頭不自覺緊了些,那些話實在太傷自尊,麵上卻並沒有太多情緒外露,反倒笑了出來,“折不折壽我是不知道,但你若不同我回去,謝靈兒便會把你抖摟出來,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不可能會跟我離婚的,我現在就提醒你一句,現在就收拾東西跟我回家,否則明天過後你能待的地方就隻有監獄了。”


    “你什麽意思?”羅超群隻知道謝靈兒在各家采訪中,已經把自己給剔了出來,但孫建業現在說得話卻透露著事情絕不那麽簡單,略一思考,試探著問了出來,“你去找過謝靈兒?你讓她這麽做的?”


    不否認也不承認,孫建業冷冷地看著對麵驚慌失措的羅超群,深知警告作用已經到達目的,不免得意起來,半天才回,“你自己已經猜出來了,我想你也應該清楚謝靈兒對我的感情有多深,隻要我說一句,她絕不會反抗的,現在就是你的最後機會了,今天晚上我就要見到你,不要再讓我過來找你。”眼神直射過去,帶著不容反抗。


    羅超群聽得不自覺地咽了口水,有些緊張,她知道,她最清楚了,這種被威脅的感覺讓她心生急迫,連懟回去都忘了一幹二淨,等孫建業起身走出門外,才能害怕地躲到顧墨的懷裏,不敢確信地開口求證,“墨墨?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啊?謝靈兒不會真的把我說出來吧,我不能坐牢……不能……”


    聽出她的怯意,顧墨隻得耐心地拍了拍她的背,細心安慰,“你放心,我們現在就去找謝靈兒,聽聽她怎麽說?不能輕信孫建業的一麵之辭,事不宜遲,我們兩個現在就出發。”


    聞言,思考一會,羅超群終於回過神來,從懷裏出來,點點頭,輕聲開口,“墨墨,我就知道,你是臨危不懼的的那個。反正不管怎麽樣,你都要信我,我最想陪的就是待在你身邊了,我才不管孫建業呢!我們也商量好了,等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就一起私奔,隻是在那之前,我們可能要見不了麵了。”突然,心被一把揪住。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不再多說話,隻又重新抱在了一起,久久才放開,簡單收拾一下,去了謝靈兒所在的監獄。


    同警察交代一句,兩人就被帶到了審訊室。


    第676章  決定分開


    不多一會,謝靈兒就被帶了出來,抬頭看到來人的時候,她並不吃驚,從麵部完全看不出來任何表情,從昨天到現在,大概隻有一句話能夠概括,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她已經對什麽事情都沒有了感覺,反正都會有欺騙性,都不會是為她考慮的。


    見她這般,羅超群多少有些震驚,她沒想到謝靈兒竟會變成這樣,仿佛幾天時間就把她的精力、樂觀、可愛等等能有的能量全都抽離完畢,剩下的,在眼前的隻是一具沒有意識的空殼而已,看著她機械地坐下,過了許久,才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靈兒,你……”


    還沒說完,謝靈兒就直接抬起了頭,冷冷地,不等她解釋,直接快速地說:“孫建業說得都是真的,你不能同他離婚,否則你就來這一起陪我吧,也不要覺得明天一過,你就安全了,畢竟我人在監獄,並不是死了,我有這一張嘴,什麽時候都可以說出來,你就好好地跟孫建業過日子吧!隻要你們這樣了,我保證不會把隱情說出來,你誘使我做的事就會永遠埋在心裏,不會威脅到你什麽。”


    很是明了,再清晰不過,她那堅決的眼神看得羅超群心如死灰,果然同孫建業說得別無二致,說起來,她也是不能理解,擰著眉與顧墨對視一眼,都明白這事已經沒有第二條路能走了,他們隻能暫時分開一段日子,之後再去執行他們的第二個計劃,歎了一口氣,便氣惱地接受了,隻是羅超群不明白,麵對這樣利用她的孫建業竟然還能這般癡情,如此死心塌地,說到奇哉怪哉也是能講得通,沒有答案,幹脆問了起來,“靈兒……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吧,孫建業他從頭到尾都對你沒有過真心,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幫他,難道不應該報複他,讓他為欺騙你戲弄你而後悔嗎?”


    完全沒有想過,後悔是有的,但論起報複,謝靈兒卻是從沒有這樣的念頭,抬起頭,看著羅超群的報複,隻覺得可笑,找了個顧墨怎麽樣,還不是被孫建業吃得死死的,那個男人是可怕的,但在她這裏,無論再可怕,都是她深深愛過的人,隻是時機不對,地點不對,感覺不對,方式不對,所有的都出現了問題,這才有了問題,她都明白,半天才終於說了出來,“我與他之間,從來都是計較不清的,這次算是最後幫他一次,之後,我不會再心軟了,也不會再見麵了,就當是最後能給他的禮物。”


    聲音低得幾乎快要聽不見,誰都沒注意到,那是謝靈兒為了掩蓋輕微的啜泣聲。她從來都不是那種哭哭啼啼的人,隻是這時候終於明白眼淚的好處,好像能緩解一些痛苦。


    羅超群沒有疑問了,再也沒有了,看著眼前謝靈兒的樣子,她才終於有些相信,原來真的有這樣讓人迷失方向的愛情,可是愛的人錯了,那人生緊跟著就會被毀。


    房間裏安靜一片,沉默代替了所有的情緒。


    看管的警察認真地看著時間,見他們靜默也不多說話,隻在五分鍾一到,立馬走了過去,“時間到,回房間。”


    看了一眼,她被帶走,羅超群多少有些恐懼,這個人本來可能有她,目送著謝靈兒被帶走,直到沒了影子,這才挽著顧墨的胳膊走了出去。


    一坐到吉普車上,她就靜靜地靠在顧墨的肩頭,半天,才徹底妥協,“墨墨,把我送回家吧,隻是我們千萬不能斷了聯係,你知道嗎?我離不開你的,現在的分開也隻能是暫時的,我不會讓你等我太久的,我把孩子一生下來,我就去找你,好嗎?你不能被別的女人迷倒,你也不能對別的女人好,我現在唯一看重的就隻有你了,我爸媽他們不懂我的心,你一定要懂,整顆心都是屬於你的,我最後一定會跟你走的,你明白嗎?”她現在的恐懼絕對不亞於被人抓進監獄,畢竟和愛人分離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聽著她的聲聲告白,顧墨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閃過,本來之前都是逢場作戲,這一刻,知道會分離兩個月的時候,他竟然難得地鬱悶了起來,那是他從來不會有的情緒,現在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盯過去,隻看到有些發愣微怔的顧墨,羅超群隻當是他和自己一樣,眼淚更有些震驚控製不住,平時說不出口的話,全都一泄而出,“墨墨,我每天都會想念你的,你也一定要這麽做,隻要生完孩子,隻要我身體恢複了,我就一定會來找你,我們一定會一起的,你相信我,好嗎?我們誰都不要變心。”


    點點頭,顧墨撫摸過她的臉龐,感受著她的的堅定,聽得有些感動,半天才反應過來,隻有這樣,自己的計劃才會成功,他才能到手那筆錢,一笑,“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等著你。”


    聽過承諾,羅超群總算放心一些,不顧前麵車子的人來人往,在顧墨的臉上輕啄了一口,這才舍得放開,委屈巴巴,“走吧,墨墨,我該回去了,去麵對那個魔鬼。”


    逃不脫,也掙不掉,隻能選擇去忍受。


    油門發動,車子行駛得尤為慢,本來兩小時的路程,生生變成了四個小時,停在了村外的大馬路上。


    低著頭,沒有勇氣去看,羅超群明白,這一走,下次見麵就真的不知道會是何時了,一時間,所有的情緒上來,再控製不住,嗚咽地哭了出來。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像是停不下來的瓢潑大雨。


    過了許久,力氣被抽離了一般,羅超群才終於停了下來,側著頭,一把握住顧墨的手,深情地開口,“記得你答應過過我的,一定要等我回來。”


    “嗯。我會等你。”顧墨加重了語氣,一笑,摸著她的頭,接著開口,“我們會在一起的,你就放心回去吧。”


    話已至此,多說也無益,羅超群知道分別不可避免,半天,終於推開了車門,慢悠悠地準備下車。


    顧墨率先走了過去,一隻手伸出,紳士地開口,“我來拉你。”


    第677章  窒息


    放心地把手遞了過去,羅超群心裏頓覺甜如蜜糖,從車上下來,兩人的手還是遲遲沒有放開。目光轉向家裏的方向,半天,才不得不提醒,“墨墨,我該回去了,我們……”


    話沒說完,淚便止不住了,誰也不想去聽那幾個字,無措之中,顧墨隻得把她抱到懷中,輕輕安慰一會,情緒才穩定下來。


    耽誤不得,羅超群從懷裏出來,擰著眉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就直接轉身走了,她怕是隻多一個字,就會賴在這裏,就會愈發地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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