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虎在山上到了之前福寶摘到小紅果的地方,那裏當初的植物已經消失不見,原地隻有一棵有些奇怪的幼苗,光禿禿的一根枝幹,沒有任何其他東西。一不小心都會將其忽略。


    福寶看到之後眼睛就亮了,她又聞到那種香香的味道,雖然很淡,但真的是從那株植物身上散發出來的。


    在她一番比劃,加上來福與她相處的久了,多少有點心靈相通的感覺,總算是讓張婆子弄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聽這就是能夠讓他們力氣變大,還精神頭好了不少的東西,張婆子立刻意識到這是個好東西,當即就將其挖了出來。


    好在福寶也一直表示想將其帶回家,倒沒有引起喬五的好奇,隻覺得這張婆子真如外麵所說將這個孫女放在心窩上疼,連跑了這麽遠就為了移栽一株植物都二話不說照辦了,希望這個小娃娃以後不要被寵壞。


    大黃看到張婆子的動作有些不高興,被福寶訓了一句之後,才從喉嚨發出委屈的嗚嗚聲,看的喬五新奇不已。


    大黃是真的很喜歡福寶,帶著福寶玩了好一會,還是張婆子覺得天色已經差不多了,再不下山回去就天黑了,在福寶的要求下,大黃才不舍得將人送回去。


    依然是在上次分開的地方分開的,張婆子抱著福寶,喬五抱著來福,還沒走出多遠,就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大黃不舍的跟在後麵,看到幾人停下,它歡喜的跑過來,圍著張婆子轉悠,喉間發出討好地嗚嗚聲。


    張婆子心中覺得這老虎也聰明的太過分了,心中暗自嘀咕,這不是快要成精了吧。來福和福寶倒是很高興,福寶期盼的看著張婆子,“奶,帶大黃回家好不好?”“對啊,奶,把大黃帶回家吧,它這麽厲害,肯定不會嚇到旁人。”來福也趕緊道。


    張婆子瞪了他一眼,才果斷的拒絕,“不行。”眼看小孫女眼中泛起淚花,心疼的解釋道,“老虎是猛獸,就算咱們不害怕它,別人也會害怕的,萬一不小心傷到人,或者有人起了壞心,想要把它偷走,都不是好事。”


    來福到底聰明,尤其是最近,聰明的不像是個小孩子,張婆子一說他就明白怎麽回事了,福寶不太理解,但也懵懵懂懂的知道帶大黃回家對大黃並不是一件好事。


    隻得安慰大黃,“大黃先回去吧,我有時間就來找你玩。”大黃聽了之後,整隻虎都沒了精神,低聲的叫了一聲。


    張婆子想到今天喬五找她時說的話,趕緊對福寶道,“你告訴大黃,不能跑到這裏,讓它在山裏待著就行,咱們有機會就來看它。”


    福寶不舍的和大黃說了一遍,聽到大黃發出低低的吼聲,伸出舌頭舔了舔福寶伸過來的手,才點頭表示同意。


    喬五在一旁看的吃驚不已,以他在山林中常年打獵的經驗來看,有些動物的確很聰明,但是聰明到能聽懂動物話的絕對不多,老虎更是唯一一個。


    就這樣大黃沒有再跟著,喬五倒是不停的回頭看,直到幾人再也看不到大黃的影子,就聽到後麵大黃大吼一聲,將周圍的鳥雀振飛。


    “奶,我想帶大黃回家。”福寶低聲攪弄著手指道。看她低落的樣子,張婆子心疼不已,卻還是拒絕了這個要求。


    不說老虎是猛獸會傷人,單說老虎就是個稀罕玩意,據說賣到縣城裏能值幾十兩銀子,特別是虎皮,虎鞭,是有錢人爭相爭搶的東西,大黃跟著他們去了張家,他們張家小門小戶,要不了半個月,就能傳的到處都知道,到時候以他們家的能力根本護不住一隻活的老虎。


    這次回去之後,福寶低沉了好長時間,就連來福也連著兩天沒往外跑,天天拉著福寶守著那株奇怪的植物,明明醜的要死,妹妹非說那東西香。


    本來這株植物是和人參種在一起的,結果沒兩天,兩株植物都開始耷拉葉子了,嚇得張婆子趕緊喊福寶去守著也不行,後來還是福寶說這東西和人參在搶養分,為了不讓兩株植物出事,張婆子將它們分開種,這才恢複了原來的精氣神。


    到王家莊的張長根三人也順利的回來了,回來之後三人說了這才去王家莊遇到的事情。


    三個人進了王家莊就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其實剛開始並沒有人在意三個人,畢竟一來王家有些生意,偶爾也會有陌生人去找,二來看三人的打扮就是附近村子裏的人,他們一路打聽著前往王家。


    直到有個人認出了張長根的身份,畢竟當初他的經曆也算是離奇了,知道了他是桃花村張家人的,自然就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


    王家的少爺一直不願意娶妻不少人都知道,這次好不容易同意了,看中了桃花村張老三家的孫女,結果人家不願意,難免就有一些好事之人談論。


    現在發現拒絕了王家提親的人居然打聽王家在哪,自然引起了人們的好奇心。張長根心中雖然想過會有這種情況,卻沒想到會這麽快就被人認出。


    好在王文良品行不錯,聽到張家人前來,立刻猜到了是怎麽回事,他對張家人的印象不錯,再加上好奇那件事的後續,就出門迎接。


    剛好看到門口張長根三人被王家莊的人圍著詢問他們是來做什麽的,張鐵蛋夫妻兩個知道自己嘴笨,怕不小心說錯話,就站在那裏不說話,基本都是張長根在那裏和人打太極。這也是為什麽二房的事情,張婆子要讓小兒子跟著去的原因。


    看到這一幕,王文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帶著滿臉笑意道,“張叔終於來了,你上次和我說的那筆生意,我還以為是不成了,快進來咱們到家裏說。”


    張長根也聰明,知道這是為了堵外人的嘴,立刻感激的接了兩句,等到跟著王文良走到客廳,沒有外人在,在張長根的帶領下,張鐵蛋夫妻一起感謝了王文良之前對大花的救命之恩,以及這次的解圍。


    王文良不以為意,連忙讓三人坐下,笑著道,“三位叔嬸不用在意,不管是誰遇到那種情況,都會救人的。”


    他這種態度讓張長根更加滿意,將禮物送上之後,也不可能立刻走,王文良也知道三人不自在,先開口問起了事情的後續。


    張長根也沒隱瞞,這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想知道到桃溪村一打聽就知道,“那張富貴可能不是張老財的兒子,據說當天他們就打了一架,張富貴病倒了,張老財也不願意花錢給他看病。”


    對於張富貴落了這麽個下場,不管是張家人還是王文良都不同情,那天要不是王文良剛好經過,大花就算是死了,都沒人知道她是怎麽沒的,張家人恨不得張老財家鬧得再凶點才好。


    這個話題一略而過,幾人很快說起了別的,好在王家有莊子,有田地,張長根在鎮上的鋪子又是做糧食生意的,也不用擔心沒話說。


    這麽一來二去,兩人發現彼此性格相投,倒成了忘年交,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最後真的談妥了一單生意。


    將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張長根讚賞的道,“王家侄子品性純良,又不失商人的狡滑,實在是難得的佳婿,可惜春桃不喜歡他,不然這還真是一段佳話。”


    張婆子白了他一眼,當初不同意這門親事,一是因為奇大非偶,二是因為王文良一直不願意成親,外麵一直有流言說是他身有隱疾,張家人自然不可能把孩子往火坑裏推。


    不過春桃是不可能了,她這些天發現,春桃似乎對臨村的喬五有些意思,那喬五也並非無意,好在兩人都有數,沒有什麽逾矩之處,要不然也不會睜隻眼閉隻眼當作不知道。


    春桃的年紀還小,現在說起來還太早,若喬五真的有那個意思,也該準備起來,他張家的孫女不可能嫁給一個連個房子都沒有,整天隻能打獵居無定所之人。


    這件事張婆子隱晦的和兩人暗示過,喬五要是有意,就知道該怎麽做,要是無意,她清楚自己孫女的性格,也不是那種會上杆子纏著不放的人。


    不說兩個孫女的婚事,張婆子對孫子的婚事已經有了底,她看中了幾裏之外坳子村的一個姑娘,那姑娘姓柳,柳姓在周圍的村子裏都是少見的姓氏,家中條件尚可,有兩個兄弟,一個妹妹,長得俊俏不說,家裏地裏都是一把好手,最難得的是那姑娘性格爽朗,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張婆子覺得這姑娘和二牛挺配的,至於給鋤頭相中的是另一個村子裏姓吳的姑娘,這吳姑娘是家中獨女,性子潑辣爽利,因為長得好,曾經有村子裏的無賴懶漢仗著她家隻有她一個女兒,寡母又體弱,打算欺負她,差點被姑娘在頭上開了瓢。


    人家姑娘也不害怕,直接對外放話誰要是覺得她家中無人,好欺負可以來試試,橫豎反正就是一死,她就是死也會拖著那人一起。


    後來更是幹脆找了條狼狗養著,那狼狗據說是真正狼狗和山上的狼生的,性子格外凶悍護主。之後又跑到村裏有威望的老人那裏一頓哭訴,軟硬兼施之下,村子裏也不好欺負一對寡母孤女,裏正更是教訓了那懶漢一頓,從那之後就沒人敢再招惹這母女兩人。


    因為當初傷人的事,再加上那吳家姑娘的確漂亮,據說就和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似的,就有不少人在外麵說些風言風語,使得那姑娘名聲不太好,她又在十五之後提出她嫁人的條件就是要男人幫著奉養寡母,以至於如今差不多十八了,還沒有說上人家。


    張婆子看中她潑辣的性格,為人又孝順重情義,雖說如今她和老頭子都在,張家肯定不會分家,但以後他們伸腿走了,幾個兒子孫子最後還是要單獨過的。


    鋤頭是二房的長子,他的媳婦就必須能夠挑起二房的擔子,照顧下麵的弟妹,性格太軟可不行,太過橫衝直撞也不行。


    這吳姑娘雖然年齡大了點,其他方麵卻是沒得挑。至於說幫其奉養寡母,孫子和人家姑娘成親以後,本來就是嶽家的半個兒子,也不算什麽為難人的事情。


    張婆子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她先是問了兩個孫子的意見,知道他們對此並沒有異議,就找人說媒去了。


    以張家的條件,再加上那天張家對外表現出護短的性子,隻要是心疼女兒的,都願意嫁進去,沒費太多功夫,兩家都前後同意了親事。


    這邊張家也很快忙碌了起來,鋤頭到底年紀大上半歲,又是二房的長子,張婆子做主先給鋤頭辦喜事,日子定在半年之後。


    二牛的親事在來年九月,定下來了親事,雙方也可以走動了,順便讓兩個孩子磨合一下。


    將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放下,張婆子的目光就落在來福身上,這段時間這孩子越發愛往外跑,還機靈的不行,因為他一個小孩子沒人在意,都不覺得他能聽懂什麽,人小又容易隱藏,倒是聽了不少八卦。


    每次都氣的張婆子恨不能狠揍一頓,可惜這孩子不記打,當時哭上兩聲,過後照樣,張婆子看的心急,知道這個孫子不能再放任下去,就開始托人打聽附近學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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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回家


    在張婆子忙著給來福打聽學堂的事情時,張家的三兒子回來了,張長誌一路風塵仆仆,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這裏已經有些陌生了。


    少時出外讀書,之後又去鎮上,不知不覺間,他離家已經十一載,往日回家之時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路邊的變化,此時覺得家鄉變得那麽陌生。


    這三年在外的沉澱,他終於重新撿回了自己當初的向學之心,而不是一味的為了科舉而讀書。


    當沒有了那層功名利祿遮蓋眼睛,張長誌才發現自己這些年錯的多麽離譜。最開始他隻是因為體弱,又不想被人看輕,覺得自己在讀書一道的確有天分才會努力去學。


    他當時想的是有朝一日做個好官,庇護一方百姓,不至於在家人有難時,自己隻能在旁邊幹看著,後來時間久了,他想的是考上秀才,光宗耀祖,成為爹娘親人的驕傲。


    再後來他已經忘記了這些,唯一想的是考中秀才,以至於後來有些入魔,為了科舉不擇手段。


    慶幸的是在他徹底淪陷之時,被爹娘打醒,當初所謂的考題也不過是一場笑話。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改變,如今的張長誌不說脫胎換骨,最起碼他懂得了腳踏實地。


    有小弟在,他自然知道自己家蓋了新房子,這次為了備考,他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有回家了。等再次站在家門口時,他看到的想到的不是幹淨寬廣的新房,而是牆裏的父母親人。


    明白了自己之前的錯,他才恍然發現,不知有多久,他沒有在父母麵前盡孝,沒有陪妻子好好說過話,沒有認真看過自己的一雙女兒。


    心中萬千的想法到了現在都成了近鄉情怯的軟弱,他試圖聽清牆裏麵娘親的叫罵聲,孩子的玩耍聲,可惜如今張家的新房不是村子裏的矮牆,他什麽都看不到,聽不到。


    “三弟?”身後傳來一個試探地喊聲,張長誌心頭一顫,轉身對上大哥憨厚的麵容,一如既往的高大健壯,幼年裏就是這道身影總是擋在他麵前,狠揍那些欺負他的人,哪怕自己受傷,也要護著他這個弟弟。


    往日最為親密的兄弟,現在再見麵大哥臉上卻是帶著驚訝之色,這個時候,張長誌才明白自己當初錯過了多少,錯的有多麽離譜。


    “大哥。”他喉間有些哽咽,隻擠出了這麽兩個字,就紅了雙眼,看到三弟這個模樣,張鐵柱立刻嚴肅了一張臉,緊張的道,“這是怎麽了?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大哥,大哥幫你教訓他。”


    一如幼年的護短,張長誌心中酸澀,卻也因此釋然,他的大哥沒變,依然是那個護著他,擋在他身前的大哥。他揚起了嘴角,錯了就是錯了,他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也不會再因為外麵的浮華迷亂了自己的內心,做出讓家人傷心的事情,笑著道,“我沒事,隻是沙子吹進了眼裏”。


    張鐵柱看著好久沒回來的三弟,先是一副難過的樣子,紅了眼眶,這會突然就笑了,更加擔心了,就怕他是有事不告訴家裏。


    一邊推開門,一邊拉著三弟回家,不忘追問到底是怎麽,張長誌隨著大哥進了新家,再三聲明自己真的沒事。


    院子裏的地方很大,最前麵是一個正院,兩邊各有兩個側院,不需要問他就知道這是他們幾個兄弟的住處。


    這會張婆子正在後院忙活,倒是老三媳婦剛從大嫂院裏出來,看到自家男人,一下子紅了眼眶,趕緊擦了擦的眼睛,“回來了?”“嗯。”夫妻兩人竟然有種相顧無言的感覺。


    看著眼前這個憔悴秀美的女人,張長誌想到了當初的薛清夢,因為是讀書人家的女兒,雖然父親古板,母親懦弱,薛清夢依然是村子裏條件最好的姑娘。


    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時,羞澀秀美的少女如同小鹿一般驚慌逃開,卻已經在他的心底留下了印記。


    所以後來哪怕娘親不是特別喜歡她,他依然娶了她,不僅因為她是啟蒙老師的女兒,還因為初遇時的驚鴻一瞥。


    可惜後來他的一心考取功名,又在外麵久了,心中自然而然產生了女人就是依附男人而活,不能生男孩的女人就是沒用的想法,以至於當初的少女變得越來越陌生。


    此時再見他才發現或許這三年來變得不僅是他,當初那個隻會哭泣,什麽都不會的女子也變了,她多了一些堅強,眉宇間帶著一絲愁容,當初弱不經風的身體雖然依然纖細,卻更健康。


    “娘在後院,我去叫她。”留下這句話,薛清夢匆匆轉身,轉身的刹那有眼淚落下,她曾經覺得男人就是她的一切,曾經為了生個男孩不擇手段,曾經害怕自己不能生被婆母厭棄,妯娌擠兌。


    但現在她已經明白,那一切都隻是她所想而已,娘從來沒有因為她沒生男孩說什麽,三個妯娌也從來沒有擠兌過她。


    薛清夢向來不是個聰明的女子,所以之前那些年她的人生一直按著別人的話而活。從小被爹娘教育三從四德,她習慣依附男人而活,直到知道自己不能生,惶恐害怕之後發現日子依舊如常,她才開始慢慢觀察周圍的一切。


    大嫂會打大哥,但大哥也會賠笑逗大嫂開心,二哥二嫂會生悶氣,但隔天就又親親熱熱。就連當初如同隱形人的四弟妹,也變得爽朗明豔了許多,會和大家說外麵的事情,說四弟不小心算錯了帳。


    他們之間或許有爭吵,更多的時候是親密,薛清夢突然發現自己以前的認知是錯誤的,女子也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意見,女子也可以和丈夫使小性子,鬧上一鬧,而不是像她和相公,永遠隻會一個說,一個聽。


    夫妻兩人半年未見,都有些陌生,看薛清夢轉身,張長誌嘴唇囁嚅了兩下,到底沒有說什麽。


    張鐵柱看著歎了口氣,老三家這兩口子,當初一個比一個沒腦子,不過到底是自己親弟弟,都說長兄如父,弟弟做錯事,是他這個做大哥的沒有教好。


    拍了拍老三的肩膀,“三弟妹已經改了很多,我聽你嫂子說她教幾個孩子做女工,做的鞋子,衣服,荷包都是男式的,給你準備的。你這麽久沒回來,她肯定也想和你說說話,一會見過爹娘,就和弟妹好好說說,夫妻哪有隔夜仇,有什麽矛盾,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別和她們女人計較,想當初你嫂子……。”


    張長誌聽著大哥的絮絮叨叨,心中有股暖流劃過,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當聽到大哥說大嫂把他踹下床,張長誌終於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他大哥這麽厲害的人,竟然會怕大嫂?


    被張長誌的目光看的不自在,本來說著夫妻經的張鐵柱哼了一聲,“你那是什麽眼神?我才不是怕她,我就是不和她一個婦人計較,我給你說別看你大嫂平時凶,都是假的,我一大聲她就得慫……。”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一聲陰測測的聲音傳來,“張鐵柱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


    張鐵柱一聽聲音整個人都僵住了,對上張桂花似笑非笑的表情,連忙改口道,“我說三弟,你別聽外人胡說,夫妻之間就是相護體諒,對自己媳婦好,那是應該的,那是寵媳婦,不是怕。”他幹巴巴的道。


    好在張桂花也就是逗逗他,在有人的地方,她是格外給男人麵子的,至於收拾,等晚上回房之後再說。


    在張鐵柱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時候,張婆子已經從後院出來了,剛好今天張老頭也沒有出去,兩老看到三兒子,都愣了一下。


    自從三年前那次之後,張長誌很少回家,每次回家也都是來去匆匆,兩老有心冷一冷這個兒子,也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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