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家裏就剩下顧暖和王小山的時候，王小山總算說道：“丫頭，我……我暑假後要去當兵了。”
顧暖一愣：“哈？”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王小山說的話。
王小山道：“我以後不上學了，要去當兵。”他重複了一句。
“為什麽要去當兵？”顧暖有些疑惑。他現在這個年紀，本應該是在課堂上讀書的。
“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實在讀不起了。”王小山笑了笑，臉上罕見的多了幾分惆悵：“正好鎮上來征兵，我覺得是個機會，就報名了。”
顧暖心裏有點堵，她目前的情況，也幫不了他什麽。況且，王小山也不一定會接受她的幫助。
許久，顧暖隻能道：“這樣也不錯，那你什麽時候走？”
“九月份吧。”他回答。
眼看著就要到九月份了，王小山一直在村子裏等顧暖來，可是她卻沒有出現。最後王小山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見到顧暖一麵再離開。
他詢問了顧奶奶，顧暖在城裏的地址，可是顧奶奶也不清楚，最後顧奶奶倒是將顧建國工作的廠子告訴了他。
王小山沒錢買車票，是偷偷的藏在車子低下，逃票進城的，差一點點就掉下車子沒命了。進了城裏，看著眼前繁華的模樣，他突然有點怯懦，一直生活在農村的他，變成了井底之蛙。
難怪，母親會拋下他和父親，去了大城市。
王小山從車站一直找到了顧建國的工廠，好不容易見到了顧建國，要到了顧暖家裏的地址。
說來也巧，若是顧暖不在家，王小山可能就要白跑一趟了。
見到顧暖，王小山總算安心了。
顧暖抬手，輕輕的握住他的手：“小山哥，當兵會很辛苦的，你一定要堅持下來。”
“嗯。”
顧暖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要和他再說些什麽。倒是王小山看向顧暖：“丫頭，我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
顧暖安靜的聆聽。
“你會記得我嗎？”王小山笑著問道。
“當然會啊。”顧暖笑道：“村霸小哥哥，我不會忘記你的。”
“那你……”王小山的話說了一半，最後他放棄說出口，突然抬手摸摸顧暖的頭，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打磨得特別光滑的木梳子：“黃毛丫頭，以後記得將頭發梳好。”
顧暖瞪他：“你再叫我黃毛丫頭，我就生氣了！”
王小山大笑，之前那惆悵倒是消失了，話中帶了平日裏的霸道：“好，那不叫了，你不許忘記我，梳子記得每天用，看見梳子就要想到我！”
顧暖將梳子放進口袋裏，認真的拍了拍：“我會好好保管的，小山哥，你也要記得我。”
王小山認真的點頭：“好。”
丫頭，你會等我嗎？
第二十四章：給王小山踐行
將想說的話，和顧暖說了，王小山也輕鬆了下來。他站起來：“那我……回去了。”
顧暖拽著他：“急什麽，我們打算出去買菜做飯呢，你吃完了再回去，算是給你踐行。”
王小山爽快的點頭，仿佛就在等著顧暖這話：“好。”
顧暖齜牙：“走吧。”
兩人一起出門，顧暖將家裏的門鎖好，發現弟弟和裴少卿正蹲在路邊，不知道在做什麽。
走過去一看，才發現兩人蹲在那邊數螞蟻。
顧瑞看見顧暖和王小山出來了，高興的跳起來：“姐姐，小山哥！”
顧暖拍拍弟弟的小腦袋：“走吧，我們一起去市場。”
一邊的裴少卿慢悠悠的站起來，他看向顧暖：“既然有客人，不如下館子吧，不然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顧暖眨眨眼睛，轉頭看向王小山，覺得裴少卿話的也有道理，畢竟王小山第一次來家裏做客，確實應該請他出去吃。
“那我們就去附近的小飯館吧！”顧暖笑著介紹道：“裴少卿，這是王小山，是我奶奶村裏的人，我在鄉下的時候，可照顧我了。”
裴少卿看向站在顧暖身後的王小山：“你好，我叫裴少卿。”
許是裴少卿並不擅長和別人打招呼，他的表情有點生硬，看上去並不是很有好。王小山扯了扯嘴角，點頭：“你好。”
顧暖揮手：“好啦，那麽我們就去下館子吧，今天我請客，你們隨便點。”
即使在城裏，這個年代開餐館也不是很多，他們走了好幾條街，才找到一個還算像樣的小飯館。顧暖在心裏默默的鬆了一口氣，若是一直找不到飯館，她在王小山麵前可就丟人了。
這就是一個家常飯館，老板是個中年大叔，顧暖他們過去的時候，大叔在廚房裏炒菜。餐館裏的客人也不算很多，有人來了，大叔就呦嗬一聲，讓大家隨便坐。
大叔見到顧暖四人笑著問道：“小朋友們，你們是來吃飯的嗎？”
顧暖點頭：“是啊。”
“那快來坐吧。”大叔笑著從廚房走出來，他看著眼前不過十多歲的孩子，問道：“你們想吃什麽？”
顧暖尋了一個比較幹淨的桌子坐下來，道：“叔叔，給我們上你的拿手好菜。”
大叔笑道：“我的拿手菜可是很多的。”
顧暖笑眯眯的說道：“那就都上來。”她歪頭道：“大叔會什麽就上什麽！”
大叔為人雖然爽快，但是麵對顧暖這一群孩子，還是不放心的問道：“小姑娘你錢帶夠了嗎？”
原來是害怕自己沒錢啊。
顧暖拍拍自己的口袋：“不差錢兒。”
“好嘞，那你們就等等，馬上就好。”爽快人大叔轉頭就進了廚房，準備給顧暖做拿手菜。
四個孩子坐在一張桌的四邊，顧暖就感覺自己帶著三個孩子來吃飯一樣，她不由笑了笑。
飯館的對麵，有呦嗬賣可樂的。
顧暖起身：“你們在這坐著，我去買可樂來。”
顧瑞聽到姐姐要去買可樂，也跟著站起來了，他眼巴巴的看著顧暖：“姐，我和你一起去。”
顧暖笑了笑：“好，來。”
飯館的座位上，留下王小山和裴少卿兩人麵對麵，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裴少卿本就不是什麽善於交流的人，周身也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王小山卻因為初來乍到，周身多了一份拘謹。
突然，裴少卿開口：“你喜歡顧暖？”
王小山被裴少卿的話嚇了一跳，他紅著臉，結結巴巴的反駁：“別……別胡說。”
裴少卿微微抬眸，暗沉的眼眸中有著不符合年紀的深沉：“如此，甚好。”他微微勾唇，便不再說話。
倒是王小山聽著裴少卿的話，猛地抬頭：“我喜不喜歡她，關你什麽事？”因為在村子裏當村霸當慣了，此時的王小山倒是帶著幾分狠勁：“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裴少卿低笑一聲：“什麽關係，你也管不著，你不是要去當兵了嗎？”
王小山皺眉：“你偷聽我們說話？！”
裴少卿淡定道：“你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其實就是他帶著顧瑞出去後，就站在門口，正大光明的聽著。畢竟房子的隔音效果實在一般，隨便就能聽到了。
之後裴少卿問過顧瑞，這個王小山是什麽人，和顧暖是什麽關係。
單純的顧瑞直接就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裴少卿：“小山哥哥以前老是欺負姐姐，有一次還將姐姐的腦袋給砸破了……”
裴少卿皺眉：“還有這種事情？”
顧瑞連連點頭：“是呀，不過後來，小山哥就和姐姐和好了，姐姐還經常給小山哥饅頭吃。”顧瑞年紀小，能記得的東西也不多，隻能勉強說出印象深刻的東西來。
裴少卿若有所思的點頭。
這時候，顧暖和顧瑞已經從對麵買了可樂回來，一共四杯。顧暖給了一杯給王小山。顧瑞乖巧的將自己懷裏的一杯遞給了裴少卿。
裴少卿看著放在麵前的可樂，突然伸手將自己的杯子和顧暖麵前的對換了一下：“我要喝你的。”
顧暖一臉驚詫的看著他：“你……沒事吧？！”不都是一樣嗎？
難道她這一杯味道不一樣？
裴少卿低頭喝可樂，仿佛害怕顧暖和他搶一樣。
顧暖：“……”真是，男孩的心思你別猜。
大叔先給他們四人盛了四碗米飯，然後將三道小菜和一道燒菜端了上來，他笑著介紹道：“這三道小炒，是我最拿手的，你們嚐嚐。”
顧暖看了一下，都是家常菜，一道是幹炒青豆角，一道是青椒肉絲，還有一道是西紅柿炒雞蛋。燒菜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土豆燉肉。
顧瑞迫不及待的用勺子挖了一塊雞蛋，小嘴巴裏塞得滿滿的，吧唧吧唧的吃完：“好吃。”
大叔聽到顧瑞孩童天真的話，滿意的笑了。
顧瑞：“不過沒有姐姐做的好吃。”他眯著眼睛看向顧暖，一臉期待的想要得到姐姐的表揚。
在小顧瑞的心裏，姐姐做的東西是世上最好吃的！
王小山有點不厚道的笑了。
“小姑娘你也會做菜？！”大叔看向顧暖。
顧暖謙虛：“沒有沒有，我弟弟隨口說的，叔叔你不要介意呀。”
好在大叔也沒說什麽，隻是讓他們慢慢吃，然後也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顧暖抬手拍了拍顧瑞的腦袋：“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顧瑞委屈的噘嘴：“可是，確實是姐姐做的好吃呀。”
裴少卿將桌上的菜挨個嚐了一下，點頭：“確實是你做的好吃。”
顧暖被他們這麽一誇，倒是不好意思了，她輕咳一聲：“這種事情，放心裏，低調低調。好啦，吃飯吃飯，這麽多菜，都要吃光！”
看著顧暖雙頰的嫣紅，裴少卿眸中閃過一瞬笑意。
大叔是個實惠人，炒菜和燒菜都將碗裝滿了，小顧瑞連吃了兩碗飯，這才飽飽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說吃飽了。
主要是，大叔的拿手菜做的確實不錯的，青椒肉絲麻而不辣，很下飯，豆角炒得也很香。王小山吃的也很多，連吃了兩碗半。
顧暖一愣：“哈？”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王小山說的話。
王小山道：“我以後不上學了，要去當兵。”他重複了一句。
“為什麽要去當兵？”顧暖有些疑惑。他現在這個年紀，本應該是在課堂上讀書的。
“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實在讀不起了。”王小山笑了笑，臉上罕見的多了幾分惆悵：“正好鎮上來征兵，我覺得是個機會，就報名了。”
顧暖心裏有點堵，她目前的情況，也幫不了他什麽。況且，王小山也不一定會接受她的幫助。
許久，顧暖隻能道：“這樣也不錯，那你什麽時候走？”
“九月份吧。”他回答。
眼看著就要到九月份了，王小山一直在村子裏等顧暖來，可是她卻沒有出現。最後王小山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見到顧暖一麵再離開。
他詢問了顧奶奶，顧暖在城裏的地址，可是顧奶奶也不清楚，最後顧奶奶倒是將顧建國工作的廠子告訴了他。
王小山沒錢買車票，是偷偷的藏在車子低下，逃票進城的，差一點點就掉下車子沒命了。進了城裏，看著眼前繁華的模樣，他突然有點怯懦，一直生活在農村的他，變成了井底之蛙。
難怪，母親會拋下他和父親，去了大城市。
王小山從車站一直找到了顧建國的工廠，好不容易見到了顧建國，要到了顧暖家裏的地址。
說來也巧，若是顧暖不在家，王小山可能就要白跑一趟了。
見到顧暖，王小山總算安心了。
顧暖抬手，輕輕的握住他的手：“小山哥，當兵會很辛苦的，你一定要堅持下來。”
“嗯。”
顧暖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要和他再說些什麽。倒是王小山看向顧暖：“丫頭，我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
顧暖安靜的聆聽。
“你會記得我嗎？”王小山笑著問道。
“當然會啊。”顧暖笑道：“村霸小哥哥，我不會忘記你的。”
“那你……”王小山的話說了一半，最後他放棄說出口，突然抬手摸摸顧暖的頭，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打磨得特別光滑的木梳子：“黃毛丫頭，以後記得將頭發梳好。”
顧暖瞪他：“你再叫我黃毛丫頭，我就生氣了！”
王小山大笑，之前那惆悵倒是消失了，話中帶了平日裏的霸道：“好，那不叫了，你不許忘記我，梳子記得每天用，看見梳子就要想到我！”
顧暖將梳子放進口袋裏，認真的拍了拍：“我會好好保管的，小山哥，你也要記得我。”
王小山認真的點頭：“好。”
丫頭，你會等我嗎？
第二十四章：給王小山踐行
將想說的話，和顧暖說了，王小山也輕鬆了下來。他站起來：“那我……回去了。”
顧暖拽著他：“急什麽，我們打算出去買菜做飯呢，你吃完了再回去，算是給你踐行。”
王小山爽快的點頭，仿佛就在等著顧暖這話：“好。”
顧暖齜牙：“走吧。”
兩人一起出門，顧暖將家裏的門鎖好，發現弟弟和裴少卿正蹲在路邊，不知道在做什麽。
走過去一看，才發現兩人蹲在那邊數螞蟻。
顧瑞看見顧暖和王小山出來了，高興的跳起來：“姐姐，小山哥！”
顧暖拍拍弟弟的小腦袋：“走吧，我們一起去市場。”
一邊的裴少卿慢悠悠的站起來，他看向顧暖：“既然有客人，不如下館子吧，不然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顧暖眨眨眼睛，轉頭看向王小山，覺得裴少卿話的也有道理，畢竟王小山第一次來家裏做客，確實應該請他出去吃。
“那我們就去附近的小飯館吧！”顧暖笑著介紹道：“裴少卿，這是王小山，是我奶奶村裏的人，我在鄉下的時候，可照顧我了。”
裴少卿看向站在顧暖身後的王小山：“你好，我叫裴少卿。”
許是裴少卿並不擅長和別人打招呼，他的表情有點生硬，看上去並不是很有好。王小山扯了扯嘴角，點頭：“你好。”
顧暖揮手：“好啦，那麽我們就去下館子吧，今天我請客，你們隨便點。”
即使在城裏，這個年代開餐館也不是很多，他們走了好幾條街，才找到一個還算像樣的小飯館。顧暖在心裏默默的鬆了一口氣，若是一直找不到飯館，她在王小山麵前可就丟人了。
這就是一個家常飯館，老板是個中年大叔，顧暖他們過去的時候，大叔在廚房裏炒菜。餐館裏的客人也不算很多，有人來了，大叔就呦嗬一聲，讓大家隨便坐。
大叔見到顧暖四人笑著問道：“小朋友們，你們是來吃飯的嗎？”
顧暖點頭：“是啊。”
“那快來坐吧。”大叔笑著從廚房走出來，他看著眼前不過十多歲的孩子，問道：“你們想吃什麽？”
顧暖尋了一個比較幹淨的桌子坐下來，道：“叔叔，給我們上你的拿手好菜。”
大叔笑道：“我的拿手菜可是很多的。”
顧暖笑眯眯的說道：“那就都上來。”她歪頭道：“大叔會什麽就上什麽！”
大叔為人雖然爽快，但是麵對顧暖這一群孩子，還是不放心的問道：“小姑娘你錢帶夠了嗎？”
原來是害怕自己沒錢啊。
顧暖拍拍自己的口袋：“不差錢兒。”
“好嘞，那你們就等等，馬上就好。”爽快人大叔轉頭就進了廚房，準備給顧暖做拿手菜。
四個孩子坐在一張桌的四邊，顧暖就感覺自己帶著三個孩子來吃飯一樣，她不由笑了笑。
飯館的對麵，有呦嗬賣可樂的。
顧暖起身：“你們在這坐著，我去買可樂來。”
顧瑞聽到姐姐要去買可樂，也跟著站起來了，他眼巴巴的看著顧暖：“姐，我和你一起去。”
顧暖笑了笑：“好，來。”
飯館的座位上，留下王小山和裴少卿兩人麵對麵，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裴少卿本就不是什麽善於交流的人，周身也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王小山卻因為初來乍到，周身多了一份拘謹。
突然，裴少卿開口：“你喜歡顧暖？”
王小山被裴少卿的話嚇了一跳，他紅著臉，結結巴巴的反駁：“別……別胡說。”
裴少卿微微抬眸，暗沉的眼眸中有著不符合年紀的深沉：“如此，甚好。”他微微勾唇，便不再說話。
倒是王小山聽著裴少卿的話，猛地抬頭：“我喜不喜歡她，關你什麽事？”因為在村子裏當村霸當慣了，此時的王小山倒是帶著幾分狠勁：“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裴少卿低笑一聲：“什麽關係，你也管不著，你不是要去當兵了嗎？”
王小山皺眉：“你偷聽我們說話？！”
裴少卿淡定道：“你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其實就是他帶著顧瑞出去後，就站在門口，正大光明的聽著。畢竟房子的隔音效果實在一般，隨便就能聽到了。
之後裴少卿問過顧瑞，這個王小山是什麽人，和顧暖是什麽關係。
單純的顧瑞直接就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裴少卿：“小山哥哥以前老是欺負姐姐，有一次還將姐姐的腦袋給砸破了……”
裴少卿皺眉：“還有這種事情？”
顧瑞連連點頭：“是呀，不過後來，小山哥就和姐姐和好了，姐姐還經常給小山哥饅頭吃。”顧瑞年紀小，能記得的東西也不多，隻能勉強說出印象深刻的東西來。
裴少卿若有所思的點頭。
這時候，顧暖和顧瑞已經從對麵買了可樂回來，一共四杯。顧暖給了一杯給王小山。顧瑞乖巧的將自己懷裏的一杯遞給了裴少卿。
裴少卿看著放在麵前的可樂，突然伸手將自己的杯子和顧暖麵前的對換了一下：“我要喝你的。”
顧暖一臉驚詫的看著他：“你……沒事吧？！”不都是一樣嗎？
難道她這一杯味道不一樣？
裴少卿低頭喝可樂，仿佛害怕顧暖和他搶一樣。
顧暖：“……”真是，男孩的心思你別猜。
大叔先給他們四人盛了四碗米飯，然後將三道小菜和一道燒菜端了上來，他笑著介紹道：“這三道小炒，是我最拿手的，你們嚐嚐。”
顧暖看了一下，都是家常菜，一道是幹炒青豆角，一道是青椒肉絲，還有一道是西紅柿炒雞蛋。燒菜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土豆燉肉。
顧瑞迫不及待的用勺子挖了一塊雞蛋，小嘴巴裏塞得滿滿的，吧唧吧唧的吃完：“好吃。”
大叔聽到顧瑞孩童天真的話，滿意的笑了。
顧瑞：“不過沒有姐姐做的好吃。”他眯著眼睛看向顧暖，一臉期待的想要得到姐姐的表揚。
在小顧瑞的心裏，姐姐做的東西是世上最好吃的！
王小山有點不厚道的笑了。
“小姑娘你也會做菜？！”大叔看向顧暖。
顧暖謙虛：“沒有沒有，我弟弟隨口說的，叔叔你不要介意呀。”
好在大叔也沒說什麽，隻是讓他們慢慢吃，然後也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顧暖抬手拍了拍顧瑞的腦袋：“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顧瑞委屈的噘嘴：“可是，確實是姐姐做的好吃呀。”
裴少卿將桌上的菜挨個嚐了一下，點頭：“確實是你做的好吃。”
顧暖被他們這麽一誇，倒是不好意思了，她輕咳一聲：“這種事情，放心裏，低調低調。好啦，吃飯吃飯，這麽多菜，都要吃光！”
看著顧暖雙頰的嫣紅，裴少卿眸中閃過一瞬笑意。
大叔是個實惠人，炒菜和燒菜都將碗裝滿了，小顧瑞連吃了兩碗飯，這才飽飽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說吃飽了。
主要是，大叔的拿手菜做的確實不錯的，青椒肉絲麻而不辣，很下飯，豆角炒得也很香。王小山吃的也很多，連吃了兩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