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回就錯怪雲齊了,他可巴不得一次解決了那金翅鳥。


    誰想到她會神識攻擊,害的他為此一拖再拖,終於把自己的好時候給拖沒了。


    “那個該死的雲齊呢?我要活剮了他!”說這話時,他滿麵氣憤,但還不忘用手捂住那五色鹿兩隻靈巧的耳朵。


    “他已經被我打斷四肢關押起來了,這裏的情況我已上報給宗門。宗門肯定也不會因為雲月城出了一個這樣的城主便不管雲月城這麽多的百姓了。


    此事還得看宗門怎麽處置。


    不過這雲齊多半是要遭些罪了,想保住命也不容易。”


    飛鷹長老也不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也將事情的進展說給二位長老聽。


    傅邱身為垂名洞弟子也跟著聽了一耳朵。


    不知宗門到時會怎樣處理雲齊,希望能公正些。


    這種損人利己的家夥,最好直接處理了,叫他再沒機會出來害人。


    “命?我和雪旻長老的命也差點交代在這裏了,我看他就是萬死難辭其咎,從今日起,我最瞧不起的就是雲齊這樣的人。


    道貌岸然,損人利己!”


    見他還是憤懣不平。


    那被稱為雪旻的白胡子長老不由勸道:


    “靈斐啊,我看這死實在不必,人活著受罪才是最痛苦的,他那樣的人還不知道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待宗門查清後自會將他發落了。


    雲月城怎麽說也是離天山最近的一座城池,我們宗門不會不管,指不定到時就換上一個新城主了。


    你就別操心了,我和你傷病初愈,勞心勞神可不好。”


    “這回要不是多虧了飛鷹長老幫忙,我們隻怕是稀裏糊塗人就沒了。


    還沒感謝飛鷹真君的救命之恩呐。”


    說著雪旻就站起身來,鄭重地給飛鷹行了一個大禮。


    見他如此,靈斐也趕忙站起身,向飛鷹致謝。


    “身體還沒好全,兩位不必多禮。”飛鷹快速扶起麵前兩位長老。


    “我來的還是有些晚了,事先若不是天祁宗的龍虎真君為你們渡了一些靈氣護住了根基,我趕到也怕是無用了。”


    “而且我用的丹藥雖說可以治愈二位的內外傷,隻是神識的傷我卻沒有辦法。


    本想將這裏的事穩定下來,便立刻帶著二位長老回到宗門醫治,不成想我一回來,你們竟然都醒了。”


    飛鷹為人嚴肅坦率,直來直去,不喜歡藏著掖著,也不會冒領別人的功勞。


    “這……那我們的神識傷是怎麽治愈的?”二位長老皆疑惑了。


    不是飛鷹還能有誰。


    這會看來他二人這一回死裏逃生,是欠了別人好大的人情。


    “我離開前隻派了傅邱留在此處,你們大可問問他。”


    飛鷹長老直接將傅邱挑了出來。


    也是,他那演技哪能瞞過元嬰真君的眼睛?


    灼華其實也沒想過非要瞞住所有人,隻是為了避免麻煩。她本以為,兩位長老傷好是好事。


    他們還要處理雲月城的瑣事,應當沒那個功夫仔細追查到底是誰救了他們。


    誰知飛鷹長老格外敏銳,這人死腦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坦蕩的有些固執。


    看著三位大前輩皆將目光匯聚到了自己身上。


    傅邱難免緊張起來。


    “其實……,其實,這個神識的傷吧,是灼華道友醫治的。”


    他說完這句飛鷹長老已經猜到一些內情,畢竟他走後這個屋子裏隻有傅邱和那個女弟子了。


    “你這小子還挺能藏事,要不是飛鷹長老看出來,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們都瞞住了。”靈斐長老見他承認,便不禁感歎道。


    “既然說了,便都說清楚吧。”


    飛鷹長老麵無表情地看著傅邱,傅邱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在向他靠近。


    “其實一開始飛鷹長老命我守著兩位長老時,灼華道友見我獨自一人,便主動提出要與我一同守著。


    後來灼華道友見四下無人,便同我說她的師父榆桑真君修的是神識功法。


    龍虎前輩與金翅鳥鬥法時能不受神識攻擊影響便是有榆桑真君設下的神識禁製保護。”


    “她是榆桑真君唯一的親傳弟子,我問她可有辦法修複神識的辦法,她說自己可以試一試。


    弟子本也是半信半疑的,但覺得這樣的事可遇不可求,便直接自告奮勇為她護法。”


    見三位長老不發一語盯著他看,傅邱揪著雪狼脖子上那撮毛,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草率了許多,要是今日灼華道友失敗了,自己是不是就慘了。


    隨即立刻補充道:“不過當時弟子全程都在,眼睜睜看著灼華道友施法。


    灼華道友似乎是木係靈根,所使用的術法似乎也是木係的治愈法術,因此弟子也沒有阻止,抱著死馬當……


    不是!所以弟子才抱著試試的想法,讓灼華道友施展了法術。”


    “當時施術結束後,灼華道友好像消耗極大,趴在桌子上休息。


    隻是還沒過去一會兒,雪旻便醒過來了,接著靈斐長老也醒了。


    弟子答應了灼華道友保守秘密,她不想別人知道她會修複神識的事。所以弟子才沒有開口,這事是弟子不坦誠,弟子有錯。”


    傅邱其實也知道自己隱瞞這件事並不合規矩。


    他一個築基期弟子,倘若不小心瞞了什麽重要的事,到時牽累他人,給宗內長輩們拖後腿,可是大忌。


    但是他事先答應了灼華道友卻食言。


    這下好像兩頭都沒保住。


    “灼華道友行事低調應當有自己的打算,長老們還是不用感謝她了,她其實也是心善之人,看不得別人受苦,那金翅鳥便是她一直反對屠殺,才叫我們查清了事情的原委,沒讓雲齊得逞。”


    傅邱覺得自己雖然食言了,但至少最大程度地為她說話總歸沒錯。


    到時長老們,甚至垂明洞都記得她的人情,又明白她不想高調的心思,到時肯定不會打擾灼華道友。


    “這種事有什麽好瞞的,我們這些老人家可不是不講理的人。”


    雪旻長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手邊的雪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這不是為了避免麻煩嗎?


    再說灼華道友以築基後期的修為修複了兩位金丹期長老的神識,那說出去是禍不是福呢。


    傅邱不敢反駁,但在心裏悄悄腹誹。


    “傅邱。”飛鷹鄭重地出聲。


    傅邱不敢不應,硬著頭皮答話:“弟子在。”


    “你該不會以為一個築基後期的小丫頭能修複金丹期長老的神識吧,更何況兩位長老一個金丹後期,一個金丹中期,你覺得這可能嗎?”


    “弟子絕對沒有說謊。”飛鷹長老這是不信他的話嗎?他說的句句屬實啊。


    “嗯——,那位榆桑真君是哪位啊?


    沒聽說過。


    修煉神識的修士可不多,我竟不知道還有這樣一位修煉神識的元嬰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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