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是泡不掉的,在超越真仙強者的攻擊麵前,我一個小小虛神,怎麽可能跑得掉?”


    葉鵬飛突然警醒,在絕望之中,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抽出背上的兩柄長劍,甩手便往身後打出一道攻擊。


    在灰霧之中,釋難劍和百裏劍的降劍靈似乎受到了限製,竟然無法產生心靈感應,葉鵬飛隻能徒手拔劍。


    劍光一閃,劍勢頓起,太始劍被他瞬間釋放而出。雙劍化作兩條細線,蕩起無數的空間漣漪,向著身後的攻擊撞擊而去。


    同樣是仙道攻擊,葉鵬飛的仙道攻擊與葉震秋的仙道攻擊相互撞擊在一起,兩者因為實力相差實在太大,威力幾乎不能同日而語。


    可即便是這樣,兩者的仙道攻擊撞擊在一起,所產生的空間坍塌還是太過恐怖了。


    一股璀璨到能刺瞎所有人眼睛的光芒猛的在葉鵬飛不遠處炸開,就像是一枚核彈炸開一樣,葉鵬飛整個人被震飛了出去。


    身在半空之中,葉鵬飛突然感覺不到痛苦了,口中金色的血液雖然還在止不住的狂噴,可他此時卻實實在在的沒有感覺到一點痛苦,模模糊糊之中,他甚至看到自己的手和腳一齊被震斷,斷掉的手腳從眼前飛掠而過。


    正在葉鵬飛以為自己下一刻就要暈死過去時,他突然看到有什麽東西套住了自己的腦袋,緊接著周圍景物一陣變幻,像是被人用什麽東西強行拉著飛了起來。


    飛了片刻,他就看到周圍的灰霧突然消失,自己的腦袋撞到了某個軟綿綿的的東西身上,他想要抬頭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下一刻意識突然模糊,人也暈了過去。


    昏迷之中,葉鵬飛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了自己回到了長生界,見到了月兒,月兒已經生下了葉曉風,母女平安。


    月兒抱著葉曉風站在望鄉城的城牆之上,見到自己回來,她問:“飛飛,我的命沒剩下幾年了,你幫我找到了仙緣了麽?”


    葉鵬飛站在城牆下,不知怎麽回答月兒的問題,心中突然一陣難過。


    月兒看到葉鵬飛的反應,她似乎知道了答案,寒風撲麵,她潸潸落淚。


    “我以為你一直記掛著我,至少你也應該記掛這咱們的女兒。”月兒說著,抱著葉曉風轉頭離去,任憑葉鵬飛如何呼喊,她也沒有回頭。


    迷迷糊糊中,葉鵬飛感覺有什麽東西滴在自己嘴角上,他伸舌頭舔了一下,味道苦澀中帶有一些鹹味。


    他醒了,卻無法動彈,隻模模糊糊的聽到耳邊有人在低聲哭泣,像是如霜的聲音,他想要出生安慰,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就連眼睛也睜不開。


    如霜在自己像是在跟自己說話,可他卻無法聽清如霜到底說了什麽。他隻是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身上的皮膚毛發、耳朵眼睛似乎都灰霧腐蝕掉了,體內的太古源血也損失掉了不少,就連四肢也在那次空間震蕩中,被震斷了,全是隻剩下一具軀幹和腦袋。


    正常情況下,自己應該是死了的,幸好自己肉身體質一直異於常人,經過多次的改造之後,即便斷手斷腳,依然能活過來。


    隻是,這一戰太古源血損失太多,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仙緣?


    迷迷糊糊中,葉鵬飛又暈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有什麽東西被送進了自己的嘴中,那似乎是某些液體。他下意識的用力去吮吸,如霜在他身邊說著話,可他還是沒法聽清她到底說了什麽。


    日子似乎一天一天在過去,葉鵬飛的狀態了一天好似一天,慢慢的,他發現自己被灰霧腐蝕掉的血肉皮膚重新長了出來,斷掉的手腳也似乎在漸漸重生,他感覺全身瘙癢難耐,卻依舊不能動彈。


    他耳朵能聽到聲音了,眼睛卻還依舊看不到東西。他叫了一聲如霜,可如霜卻沒有回答自己,每天如霜都會給自己嘴裏喂一些不知名的液體,味道有些苦澀,有幸腥鹹,很難喝,但他知道如霜是為了自己好,他還是強忍著喝了下去。


    他因為使用劍秘而枯竭的真元,早已經恢複如初,眼睛不能看見,他想用神識看看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卻發現在這裏竟然不能使用神識。


    “難道我還在困雲澤之中?”葉鵬飛心中想著,出身向如霜詢問了幾句,可如霜似乎突然變了一個人,自從他醒來之後,沒有和他有過半句交流。


    這一日,他感覺自己似乎能動了,趁如霜給自己喂食的時候,他伸手要去抓如霜的手,卻被如霜一把打開。


    “如霜,我知道是你,你為什麽不說話,我現在什麽也看不見,你倒是說話啊。”


    葉鵬飛有些心慌,他從來沒有過雙眼失明的體驗,如今自己無時無刻不置身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東西,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聽,可是如霜卻不肯和自己說一句話,這是為什麽?


    從未有過的黑暗生活讓他有些害怕,他再次伸手去想要去撫摸如霜的臉,這一次如霜沒有反抗。


    如霜的肌膚非常細嫩,觸手溫潤滑膩,宛如撫摸著羊脂白玉一樣。隻是當他摸到如霜的臉頰時,卻發現她臉上滿是淚水,她似乎在流淚。


    “如霜,你說話,你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


    葉鵬飛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需要一個人陪著自己,也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覺得自己那麽的脆弱,置身於黑暗中的他,急切的需要一個人和自己說說話,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不管一個人修為強到何種程度,黑暗永遠就是人類天生的恐懼,沒有人能幸免。


    “我才不要和你說話,你不去找你的月兒,來困雲澤幹什麽?”如霜終於說話了,聲音中帶著些許幽怨。


    葉鵬飛心中一喜,這小妞看來是吃醋了,不過她怎麽知道月兒的存在,難道我之前做的夢讓她知道了。


    “你知道月兒?”葉鵬飛問道。


    女人吃醋的時候,正確的解法是以她為中心,感受她的感受,用語言,用行動來哄她開心,葉鵬飛久經花叢,當然深深明白這個道理。即便不哄她,也不能在她麵前提起別的女人。


    不過,葉鵬飛現在卻沒有這麽做,也不能這麽做,他認為自己必須讓如霜知道月兒的存在,這是身為男人的責任。


    “月兒是我的妻子,她受了傷,性命已所剩不多,我來到太初,就是為了她而來。”葉鵬飛坦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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