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兩個人的眼中具是滿布憔悴的紅血絲,隻是未見萎靡之色。


    荀先生預測,靳一浼很快就能找到他們。


    所以他把最後一個袖口給了主人家,在這裏等待靳一浼的到來。


    周青洲與荀先生保持著壁壘分明的界限,奇怪的是,這一切是荀先生早有預料的,可是事到如今,他卻沒有穩操勝券的感覺。


    其實一開始,並沒打算跟她一起來的,打發其他人更安全一些。


    可是她要去見的人,可是梁珽啊……


    同窗之誼,同樣的年紀,同樣的理想抱負,曾經還有過愛情的萌芽。


    怎能安心讓他們私會。


    本打算收為己用的店鋪擁有者,早在一開始的不經意間,便已經違背了初衷。


    越走越遠,本想疏離,結果難受的卻是自己。


    本想讓她自己經曆一些事情,讓她快點成長起來,為她保駕護航一段時間,就已經是他做到仁至義盡的地步了。


    綁匪也好,追殺也罷,是她身為一個店鋪擁有者活該經曆的,隻有提前打好預防針,讓她什麽都遭遇了,她才能成長起來。


    她才能清楚,她身處之地,並非天堂之棚壁,而是刀山火海的險境。


    走一步錯路,必將萬劫不複。


    她該做好心理準備,以後更加謹慎才是。


    可是事到臨頭,卻仍然沒有舍得讓她經曆太多不好。


    她本心純粹,何必弄髒了她。


    罷了吧。


    又不是他荀行佐老的拿不動刀了。


    第52章 花球球的陰謀


    靳一浼的人來的很快,開著七八輛越野車,是由當地的警務人員親自帶著人過來的。


    那些負責警務的人對荀先生和靳一浼連連表達歉意,態度甚至說的是卑躬屈膝。


    荀先生扶著周青洲,把她安排在靳一浼開來的車子裏,她昨天半夜就開始低燒,病情現在更嚴重了一些。


    對於遲來的道歉和正義保護,他不做評價。


    他連正眼看那些警務人員一次也沒有。


    那是一些並不值得尊重,也並不值得給予眼神的一些人。


    靳一浼和他們也客套了幾句:“還是很感謝警方的配合,希望您也能為更多觀光迷路的旅人提供便利。”


    迷路是他報警時的借口。


    道別警方,靳一浼叫手下人去做敷衍的口供,他半敲開車窗,才看到荀先生拿著車裏備的針劑在給周青洲打針。


    她燒的迷糊了,耷拉著眼皮兒看著那針尖兒,全沒了精神,無怪乎荀先生也要生氣了。


    周青洲燒的意識不太清醒,模糊的知道應該是沒事了,手臂上挨了一針,那點子細微的身體感覺,疼起來她也不太在乎。


    靳一浼素著臉,謹慎的問:“先生,是回到哪裏去?”


    荀先生說:“回國吧。”


    這裏已經不安全。


    那幾個傻乎乎的綁匪,手法三流意識三流,隻有點子是一流,竟是接了那方麵的皇榜來捉他要去換賞金的。


    靳一浼也上了車,他在副駕駛上感歎:“也該是周小姐命好,她若是不出機場的話,就該被那邊派來的正規軍給捉住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荀先生看著周青洲,藥劑裏有安定的成分,她已經睡了,臉還是髒的,睡顏莫名可憐。


    她若是暴露了,便是以他的能力,恐怕隻能和其他幾個人一樣了。


    到底是太年輕了,本想讓她長長記性的多吃苦頭的。


    結果卻是他最不忍心。


    靳一浼在後視鏡裏琢磨著上司的心意,試探著問:“您到底是怎麽看待青洲的?”


    荀先生問:“你想說什麽?”


    靳一浼訕訕的笑:“您要是喜歡,就把她收在身邊吧。”


    這樣不上不下的,說不好哪天跟別人跑了,到時候後悔都沒地方。


    荀先生一言未發。


    出奇的是,靳一浼這樣揣測主子的心思,卻也沒有看到荀先生臉色的變化。


    荀先生把用手背試了試周青洲額頭的溫度,忽然說:“我隻想做她的老師的。”


    如良師益友,解疑答惑,清點人生,淡淡如水。如此而已。


    可是也確實如同周青洲坦誠的那般,他不夠正直,他有私心,下意識勾|引了這個年輕的女孩。


    是他對她先曖昧起來的。


    荀先生的態度,其他人琢磨的不好。


    周青洲亦然,她醒過來的時候在醫院,病房裏隻有一個健壯的女護士。


    他們到底沒有回國。


    畢竟周青洲還病著。


    她醒了之後,荀先生沒有來見過她。


    倒是靳一浼總過來,把她穿過的禮服還有為了活命交出去的鑽石都帶過來了,關懷的問她身體恢複的如何。


    周青洲恢複的很好,可是她心裏不太好受,可是該做的事情她還記得。


    她問靳一浼:“我想見我的同學梁珽,您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靳一浼的臉色微變,未曾想到她竟是這樣的女子。


    他苦口婆心的勸:“先生答應了你,就會做到的,為了這件事不止是你的命快要搭進去了,就連先生也受到牽連,你卻問都不問先生如何。”


    周青洲疑惑道:“荀先生也病了嗎?”


    靳一浼搖搖頭,一臉的諱莫如深:“比生病的後果還要嚴厲。”


    周青洲說:“不方便告訴我?”


    後知後覺,才發現她是局外人,這些人一開始,給她的坦誠姿態,也是隔在一堵牆之外的。


    靳一浼苦笑著搖頭:“神仙打架,我這個小鬼可不知道細節,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周青洲也不是對別人的隱私刨根問底的人,聽到這裏,也就不問了。


    夜裏,周青洲久違的去了店鋪裏打理生意。


    煉獄組的三個球球都問候了她為什麽這麽久不上線,以前周青洲即使不會長時間在線,也會每天上去看看的。


    這次差不多四五天沒有去看店鋪了。


    小仙女也表示了關心。


    蓮封神祈:[來聊天。]


    蓮封神祈:[聊天?]


    蓮封神祈:[又不在……]


    蓮封神祈:[店鋪還在就表示還活著吧,為什麽不回答我?]


    蓮封神祈:[在不在?]


    周青洲:[發生了一些事情,最近比較忙。]


    蓮封神祈:[我還猜,你是不是被綁架了。]


    周青洲:[……是啊。]


    蓮封神祈:[太狗血了吧,宇宙組有人要殺你?]


    周青洲:[應該隻是意外,現在沒事了。]


    蓮封神祈:[我也想和你說這件事情呢,事實上九界組的店主,現在就剩下三個了。]


    周青洲:[發生了什麽?]


    蓮封神祈:[好像是店主之間私下裏聯合了,企圖謀奪仙靈島,被島主人打到神誌不清。]


    周青洲:[普通人店主?]


    蓮封神祈:[也有修仙人士,不過攻打一座島還是太天真了。]


    在絕對的力量和權利麵前,一個店鋪擁有者,什麽都不算。


    周青洲:[聽起來很慘烈。]


    巧合的是,不止是九界組發生了慘烈的店主死亡事件,無獨有偶,洪荒組也同樣的有店主聯合挑戰巨龍巢穴被誅殺的慘案發生。


    刀清流:[最近的人們都很暴躁呢,一言不合就動手了,衣服還好好的,裏頭的肉都能包餃子骨頭都能熬湯了。]


    周青洲把辣椒和孜然裝進包裹裏,一邊回複:[為什麽要挑戰巨龍?巨龍在你們的世界,是隨時能抓過來吃的嗎?]


    就和野豬差不多?


    刀清流:[才不是!!!遠古巨龍可是最偉大的存在,它們活了幾萬年了,而且非常強大,一口吐息就能令森林起火,洞穴裏不知道有多少寶貝。]


    周青洲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即使擁有一個店鋪。她也從來沒想過把巨龍怎麽樣。


    而且住了一萬年的洞穴,寶貝有沒有先不討論,龍粑粑的分量肯定很足。


    又聊了幾句,有客人敲周青洲私信。


    她打開消息,發現是飄渺組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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