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娜就很好奇:“洲兒你男朋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除了帥。”


    周青洲回想起遇到荀先生的那一天,腦袋被書本砸了一個包。


    “我遇到他的時候,撞在他身上,我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木香,後來又看到他的手……”事情過去那麽久,周青洲卻仍然記得清楚那些細節:“當時感覺很奇怪,買單的時候我特意讓他先,其實現在想想我很有心機,希望他能多注意我一點,大概?嗯說不上來。”


    徐曼認真的幫忙總結:“你這是一見鍾情啊,不過有可能因為你比較遲鈍,所以沒往上麵想,但是你男朋友肯定是帥呆了,讓你都能有動心想談戀愛的感覺。”


    蘇珊娜也點頭:“真的好奇啊。”


    周青洲說:“其實當時我以為我喜歡梁珽的。”


    “這不奇怪啊。”蘇珊娜風輕雲淡的攤手:“誰都想和梁珽那樣的男孩子談戀愛的。”


    徐曼湊到周青洲身邊抱著枕頭躺下:“那你男朋友是做什麽的,聽起來應該畢業了吧,家裏條件怎麽樣啊?”


    周青洲有點心虛:“畢業很久了,條件應該是富有。”


    “哇,撿到寶了,高富帥,還能和梁珽一拚的男人。”蘇珊娜直搖頭重複著:“撿到寶了。”


    徐曼則沒有那麽單純的:“怎麽聽著不靠譜,一撞就有感情了?我可聽說最近總有車來接你,好多碧池說你讓保養了,我說洲兒你男朋友就沒有多在意一點這個細節嗎?”


    周青洲有點不想說了。


    蘇珊娜追問:“接你的是你男朋友嗎?”


    周青洲說:“就接過我幾次,其餘的是他的司機。”


    那也太有錢了吧,蘇珊娜和徐曼都特別好奇:“到底是誰!?為什麽這麽有錢,還有司機!!!”


    周青洲真不想說了。


    但是蘇珊娜和徐曼是不放心周青洲,擔心她被騙了。


    徐曼理智的說:“洲兒你能不能把人約出來,我們親自看看到底怎麽樣,我看著真的很好,可是聽起來真的不靠譜,你又這麽單純。”


    周青洲無語:“我雖然一心隻讀聖賢書,人的好壞我還是能分的清楚的。”


    蘇珊娜可不答應:“必須叫出來,就當做是見娘家人了,他不會是不敢見人吧。”


    周青洲說:“不要鬧了,他是很好的人,真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玩弄女孩的有錢壞人。”


    蘇珊娜見多識廣:“我也算小富二代,就我們那個富二代圈子裏,什麽男的都有,就有一些特別喜歡和女大學生談戀愛的,處一個月左右就分,人渣的很。”


    徐曼當即爬遠了一些,劃清界限:“你是不是物以類聚啊?快離我遠一點。”


    果斷被蘇珊娜扔了一個枕頭過去。


    周青洲認真的說:“他真的是愛我的,這我可以確定。”


    也許他不是非正式意義上的好人,但是他對她真的說得上寵愛,要什麽給什麽,說一不二,陪著她胡鬧。


    滿足她小女孩的小任性。


    就連那些先生們都說,周小姐是荀先生的掌上明珠,真是喜歡的不知道怎麽樣好了,平時一個不字都不會說。


    周青洲的確沒有談過戀愛,可是她足夠幸運,遇到的是荀先生那樣的男人。


    他的前半生才剛剛走到盡頭,萬卷書也讀了,千裏路也走了,酸甜苦辣他早就先嚐遍,對待周青洲時,他是長輩老師,又是知心朋友,能給她兄長般的關懷,又能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給她安慰的依靠。


    他身上有一個女人所有夢寐以求的那些美好特質。


    並且他愛人是真誠的。


    第67章 聯係在一起


    荀先生說要陪周青洲回家,就立馬著手去安排了。


    他身份特殊,出一次遠門要準備良多。


    管家是不讚同他去那樣偏僻的地方的:“如果是老爺子安排的就沒辦法了,可是平白無故又不是定親,您去那裏太冒險了,最近局勢緊張的很。”


    荀先生從來穩操勝券:“不必擔心,我自有打算。”


    老管家一向是喜歡周青洲,此時也不禁有了些意見:“周小姐太任性了些,咱們的仇家看著咱們呢,一出門口就要把屠刀落下來了,這時候怎麽能……”


    “怕什麽?”荀先生打斷老管家的話:“無需多言,在自己的國界被嚇得不敢出門,讓老爺子知道了也不會答應。”


    老管家對荀行佐感情非同一般,涉及到重大事情老人家有時候會嘮叨,唯一能壓製住老管家口舌的便是另一位老爺子。


    荀行佐搬出荀老爺子來,老管家自然就閉嘴了。


    周青洲放了假之後第一時間也沒有回去,就等著荀先生什麽時候有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一起走。


    一天拖一天,轉眼一個星期都快過去了。


    荀先生看出她的心思,便對她說:“若是不方便對家裏說,就不說也可以,我在就近的鎮上等你。”


    周青洲又一次被看穿,這次還知道辯解:“我媽媽不是很希望我大學談戀愛的,上大學之前還給我剪了頭發。”


    荀先生說:“那就先不要說也沒關係,反正我在這裏或者是其他地方都是一樣,當做是散心也好。”


    他這樣寬宏大度為人著想,反而讓周青洲更為難。


    周青洲說:“那算什麽,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媽媽也不是那麽不開明的人。”


    縱使是談了戀愛又能怎麽樣呢,大不了媽媽生氣就說她幾句好了,如果讓荀先生在就近的鎮子上等也太沒有人情味了。


    荀先生不願意讓她為難:“沒必要讓你父母不開心,遲早會說的,以後再說也沒什麽不同。”


    他越是這樣,周青洲就越是想告訴家裏。


    雖然荀先生把她留在身邊講了很多話,可是她晚上回到房間還是給媽媽打了電話。


    夜裏十點多,周媽媽已經睡了,接了女兒的電話還是很開心。


    周媽媽說:[什麽時候回來,去年這個時候應該放假了吧。]


    周青洲說:[已經放假了,隻不過有點事情耽擱了。]


    周媽媽便說:[有正事就辦完了再回來,做事不能丟三落四的,做完了心裏也鬆快,這次能在家裏呆多久啊。]


    周青洲說:[你想我了是不是?]


    類似於這種撒嬌的話語,周青洲從前是很少會說的,談戀愛之後學會了很多撒嬌技巧。


    不過周媽媽很受用:[你是我生的怎麽會不想,以前天天能見得到,上了高中每個月也能見到,想你了就去鎮上看你也方便,可是上大學了,想你了也看不到啊。]


    周青洲說:[能呆久一點。]


    周媽媽開心的說:[那挺好的,回來的時候給媽打電話,我讓你爸去火車站接你。]


    周青洲說:[不用接我了。]


    周媽媽說:[你爸都想你了,冷點他也高興,能早一點看到你他高興著呢。]


    周青洲說:[這次不坐火車,到家裏更快一點。]


    周媽媽終於聽出不對勁來:[什麽意思啊?]


    周青洲說:[我……談戀愛了,我喜歡的人想去我們家拜訪你和我爸。]


    周媽媽真的愣住了,自己生的自己了解。周青洲那就是個感情不開竅的娃。


    小時候也就算了,可是上了高中之後,同齡的女孩都知道愛美了,出去燙頭發染頭發買好看的頭繩和衣服,那不都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吸引力嗎。


    隻有她的女兒一成不變,這麽大的丫頭還讓她看著給買衣服,放假了就上山溜達下水摸魚,曬的和村婦一個顏色。


    這樣的女兒,竟然也戀愛了?


    周媽媽緩了一會兒才問:“是同學嗎?”


    如果是同學也能理解,近水樓台的,容易日久生情。


    周青洲說:[不是同學,是對我很好的人,等我回去了你就知道了。]


    周媽媽也是第一次見女婿,本以為是至少五年後的事情,一點準備都沒有,茫然的問:[他有沒有什麽愛吃的,你告訴我,我提前準備好了,你們回來正好能吃。]


    荀先生口味最挑剔,周青洲也摸不準便說:[你做飯最好吃了,也不需要太隆重了,他是跟平易近人的人。]


    周媽媽恍惚的掛了電話,躺在炕上有一會了才反應過來應該告訴孩子他爸這個消息,可是一轉身看到周爸爸在打呼嚕,也就忍了回去。


    有什麽明天再說吧。


    周青洲把事情交代了,第二天荀先生就安排了車子一起回去。


    這次開了兩輛車,周青洲和荀先生坐前麵的一輛,後麵的車上有幾個禮盒,還有蔣勳和他手底下的人隨行。


    周青洲一看到蔣勳就知道最近不太平,在車上問:“最近又有什麽事情嗎?”


    荀先生拉著她的笑著反問:“如果以你的思維方式來思考的話,最近能對你我完成威脅的人,你覺得會是誰,又是什麽理由。”


    雖然溺愛寵愛,捧在手心裏,可是荀先生的本心初衷,仍是希望周青洲能成長一個獨立堅強的女孩子。


    將來即使不依靠任何人也能獨當一麵。


    周青洲和荀先生談話,經常性的規避店鋪的問題,導致她會請教他很多問題,唯獨其他店鋪的問題一概不談。


    所以她對本組店鋪動態都不太了解。


    然而如今荀先生這樣問,周青洲也能很快的分析出大體情況:“日方對我的仇恨,本來可能是防患於未然,不希望我以後會和他們作對,中途消停了一段時間,是因為軍武給他們帶來的足夠大的利潤,使他們覺得我並不足為慮。不過如今我搶了他們那麽多生意,您也分走了軍武的大蛋糕,他們應該是非常憎恨我搶了他們的生意,恨之入骨了才對欲殺之而後快吧。”


    荀先生點點頭:“沒錯,那些人頭腦簡單的很,有利可圖就放下屠刀賺錢,無利可圖便提起屠刀殺人泄憤,實在無聊的很,你可不要學他們。”


    周青洲說:“我就討厭他們的不善良,我對民族沒有偏見,對他們的政策和教育方法有意見,他們的思想也有問題。”


    她說起自己思考過的事情來頭頭是道,好像老天爺都應該聽她的一樣。


    荀先生喜歡的不行,把她摟在懷裏抱著:“也許他們也覺得我們有錯呢,每個民族都不是完美的,但是那也正是民族美好的地方所在。”


    周青洲讓荀先生抱著心跳就亂,她非常不好意的埋首在荀先生懷裏:“我感覺有點丟臉,你抱著我我心跳就好快,但是都這麽久了。”


    也應該適應了才對啊。


    荀先生笑她孩子氣,大掌在她頭發上揉,開始以為是小俠女,英姿颯爽的像個少年似的,誰知道在一起後無師自通,慣會撒嬌賣癡欺負人。


    荀先生從前從未遷就過誰,更別提哪個女人,戀愛了之後才發覺,對她一點都狠不下心來。


    車子顛顛簸簸開了大半天,中途休息了一次,好不容易到了周青洲住的小山村,荀先生把蔣勳等人都打發了,隻留下一台車子。


    周青洲叫了幾聲門,周媽媽便提著圍裙從廚房裏出來了,她正在燉小雞,自家養的大公雞,早上起來就殺了一隻,招待女兒和未來的女婿。


    周青洲拉著周媽媽的手過去,把荀先生介紹給周媽媽:“媽媽這是我喜歡的人,他叫荀行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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