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定定的看著她沒說話。阮伽南半垂著眼簾神情自若的任由皇上銳利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半響之後皇上才突然笑了起來,爽朗的道:“好,難為你一片孝心,朕定會成全你的!”


    阮伽南大喜,“兒媳多謝父皇恩典!”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家都知道皇上把寧王妃宣進宮了,多半也是為了賞賜的事,畢竟寧王妃這次是真真立了大功的,即便是個女子,但是該有的賞賜還是得有的。權貴府中的女眷是既羨慕又嫉妒,說話都是酸溜溜的,這次寧王妃不但立了大功,也出盡了風頭,燕京再無第二,怎麽能不叫人嫉妒呢?而男子則是擔心皇上會將寧王妃的功勞通通算在寧王身上,這功勞可不小,若是算在寧王身上,豈不是讓寧王占了大便宜?


    所以明麵上大家對此似乎毫不關心,但是實際上卻有不不少人盯著宮裏,盯著寧王府,盯著阮伽南,想知道她進宮到底要了什麽賞賜。


    阮常康和賀氏接到聖旨的時候還是懵的,完全反應不過來。


    特別是賀氏,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壞掉了,不然的話怎麽會聽到皇上下聖旨要封白朗月那個女人為一品誥命夫人呢?她是賀家的嫡小姐,是阮常康明媒正娶的妻子,雖然是繼室,但現在阮夫人,太傅夫人是她啊,她都沒能請封為一品誥命夫人,憑什麽白朗月這個已經死得透透的女人能搶先在她前麵被封為了一品誥命夫人?


    這是赤裸裸的將她的臉麵踩在了地上碾壓,又提醒了燕京的人,她是繼室,是要排在白朗月身後的,即使百年歸土,墓碑上宗祠的牌位上,她的名字也是要落在白朗月身後,低她一等。


    好好的,皇上怎麽突然就將白朗月封為一品誥命夫人了呢?


    賀氏腦袋一片空白,麵色青白一片。再也沒有什麽比跪在這裏聽宣一品誥命夫人聖旨,可是受封對象卻不是自己更讓人難堪難受和痛苦的了。她心如火焚一般,幾乎理智全無,可是她又不得不將心裏所有的不滿,怨恨都壓下,還得努力擺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一字一字的聽著別人念,說白朗月怎麽賢惠,怎麽貞淑……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刮在她心頭上的刀,讓她心口鮮血淋漓。


    宣讀聖旨也不過是一刻鍾的時間,前來宣讀聖旨的太監念完了才注意到賀氏青白的麵色,還有眼裏隱忍的憤怒和屈辱。


    他眼珠子一轉,心裏立馬就明白了。


    這太傅夫人心裏定是不好受的吧?畢竟現在的太傅夫人可是沒有誥命冊封的,現在皇上卻要把先夫人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她心裏是什麽滋味可想而知了。


    不過誰讓先夫人生出了一個寧王妃呢,這就是先夫人的福氣了啊,自己寧願什麽都不要,隻要為亡母求一個一品誥命冊封。要怪的話就隻能怪現在的太傅夫人沒能生出一個出息的女兒了。


    話說回來,太傅夫人自己生的女兒不是也到了七皇子府裏嗎?雖然隻是一個側妃,可是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想到這,太監臉上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尖著嗓子道:“太傅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畢竟現在您才是活著的太傅夫人,將來讓太傅大人再為您請封一品誥命夫人就是了。再不濟,若是阮側妃在七殿下那裏得臉,將來也像寧王妃這般立了大功,倒也是可以為夫人求來一個誥命的。”


    賀氏一怔,“什、什麽意思?”


    “哦,太傅夫人大概還不知道吧,這一品誥命夫人還是寧王妃親自向皇上求來的呢。”


    阮常康和賀氏渾身一震,心中頓時有了種原來如此,豁然開朗的感覺。


    原來是阮伽南,是阮伽南求來的,難怪了,難怪了……她就說好好的怎麽就將白朗月封為了一品誥命夫人,都死了那麽多年的人了,原來是阮伽南用自己的功勞換來的!這個賤人!她就是故意的是吧,故意來惡心她!


    賀氏心裏一時間是百感交集,又急又氣,各種滋味在心裏轉換了一遍,最後隻剩下濃濃的苦澀。


    阮常康則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明白阮伽南這是想要做什麽。她這次是立了大功不錯,她為什麽要用自己的功勞來換一個一品誥命夫人?她的母親已經不在這麽多年了,要一個封號有什麽用,她到底在想什麽?


    “有勞公公了。”阮常康迅速回過神來,給下人遞了個眼色,下人送上了裝著金葉子的荷包,宣旨的公公這才滿意的回宮複命了。


    阮常康拿著聖旨心情複雜,麵色變換不定,最後有些惱怒的吩咐道:“讓人去一趟寧王府,請寧王妃回來一趟!”


    賀氏心裏堵著一股氣,上不了,也下不了,氣得胸口直起伏。阮常康卻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一甩袖轉身就走了。


    自從賀氏被人劫走的事情發生之後兩夫妻之間的感情就再也不複從前了。


    阮常康覺得賀氏丟了自己的臉,丟了阮府的臉,因為這件事他沒少被人在背後嘲笑,說他戴了綠帽子。一個婦人被人劫走了那麽久,即便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在別人眼裏也都已經沒有清白了。偏偏他還不能拿她怎麽樣,還得讓她好好的坐在這個阮夫人的位置上,心裏有多懊惱可想而知了。


    而賀氏心裏也是充滿了怨氣。


    她明知道是誰劫走了她,可是卻不能說出來。她以為的良人還很有可能是一頭豺狼,當初到底是誰要殺她,她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做的,但是她心裏也懷疑是阮府的人。不是自己的枕邊人就是福安堂那個老太婆!


    兩夫妻現在是相互猜疑,隻維持著表麵的功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撕破臉了。


    宮裏下了聖旨,阮伽南自然是知道的了。所以對於阮府來人這件事她是沒有任何意外的,隻不過她現在也不是他們讓她回去她就要回去的人了。


    之所以向父皇討要這個賞賜,一來是想要為自己的娘親搏一個身後名,二來是存心要惡心賀氏。她不是一直很得意,覺得自己贏了娘親麽?現在她就要狠狠的打擊她一番,即便以後她也成為了一品誥命夫人,但她永遠都得屈於娘親底下,再也翻不了身。


    她沒有回阮府,隻是讓來傳話的人回了話,說這是皇上下的旨意,即使母親已經不在多年了,但該有的還是要有,馬虎不得。等到阮府擇日開祠堂將聖旨供奉在母親牌位前的時候她再回府。


    這話傳回阮府更是把賀氏氣得七竅生煙,眼前發黑。


    在下了兩天的大雨之後燕京的天氣總算是開始好起來了,久違的陽光灑在飽受創傷的大地上,隻是燕京的百姓心情卻沒有多高興,相反,還有些沉重。實在是這場大雨對燕京造成的影響太大了。


    阮伽南保住了水庫,保住了燕京,卻保不住燕京的百姓不受水災影響。


    無數的良田和牲畜付之一炬,還死了不少人。災害過後百姓臉上的呆滯麻木隨處可見。


    這個時候皇上就把災後安撫的事情交給了鳳朝陽。


    阮伽南和鳳明陽在王府裏聽到這個消息,兩人都沒有多大的反應,鳳明陽是沒辦法,阮伽南是沒心思,因為鳳明陽還沒有好起來。她擔心得不行,一心撲在了他的病上麵,就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她實在是有些擔心他這樣一來會影響到他體內被壓製的毒。老頭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若是在他回來之前出了什麽意外,誰都沒辦法處理。


    可是在寧王府閉門謝客的時候宮裏卻來人了,神色異常的凝重嚴肅,帶著一絲讓人不祥的預感。


    阮伽南聽到總管說宮裏來人指明要見她的時候她心裏還有些疑惑,直到她知道了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什麽?燕京城外出了疫病?”鎮定如阮伽南聽到這個消息也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但是她又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個倒也可以說是她預料過的事情。災害過後本來就容易出現瘟疫,特別是水災,水能帶走一切,同時也能帶來一切,例如各種各樣的病毒。加上水災過後的環境糟糕,就算是現代稍不小心也會出現這種問題,更加不用說落後的古代了。古代人這種衛生防患意識也不夠,洪水衝來的各種雜物,甚至是屍體沒有及時處理,出現疫病倒也可以說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她收起了臉上的震驚之色,冷靜的問道:“聽到這樣的消息本妃也非常難過,隻是這和本妃有什麽關係?”


    “是這樣的寧王妃,這次的疫病來勢洶洶,宮裏的太醫一時間也束手無措。短短連三天的時間就已經死了不少人,大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是七殿下想起了寧王妃是韓神醫的徒弟,或許可以幫到一星半點。”


    阮伽南有些失態的伸手指著自己,“我?是,沒錯,本妃確實是神醫的徒弟,但是相信你們也知道,本妃從未和本妃的師父學過醫術,對醫術也是一竅不通。所以,對這次的事本妃怕是愛莫能助了。”


    傳話的人為難的笑了笑,“寧王妃,皇上的意思是讓您進宮一趟。”至於最後皇上到底會怎麽決定那就是皇上的意思了,他們隻是傳話的人而已,做不了主的。


    阮伽南眉頭輕輕一皺,眸色閃了閃,腦海裏飛快的閃過了無數的想法。


    “也罷。隻是你們也知道現在王爺還在病中,本妃進宮的話也要先將王府裏的事務都安排好才能離開。請各位稍等片刻,本妃去跟王爺說一聲,免得王爺擔心。”


    “寧王妃嚴重了,小人不敢當。寧王妃隻管去,小的們就在這裏等。”


    阮伽南去了後院,本來是想瞞著鳳明陽這件事的,但是轉念一想,宮裏的人既然叫人來傳喚了,她進宮想來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把事情給推掉的。


    該死的鳳朝陽,就是見不得他們過幾天安穩日子是吧?阮伽南在心裏將鳳朝陽惡狠狠的罵了個遍。


    鳳明陽這幾天都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說嚴重似乎也不嚴重,但是說簡單也不簡單,不然的話也不會拖了這麽些天都還沒有好起來了。


    聽了她的話他精神一震,混沌的腦子一下子也清醒了許多。他緊緊的皺著眉頭,深邃幽黑的雙瞳直直的看著她,襯著虛弱的麵色,精致完美的臉龐,垂在身後身側的墨發,讓他看起來很是有幾分病態羸弱之美,楚楚可憐之感。


    即使阮伽南現在也是滿心煩惱,看到他這樣子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差點就沉迷於美色中不可自拔,忘記了自己的正事。


    “既然父皇命你進宮,你就大膽的去吧,他們總不能強迫你去做什麽。你沒有學過醫術,若是他們硬要你去做,隻會讓事情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我猜他們應該也隻是想試探一下你。這幾天我們寧王府都閉門謝客,對外是一切都不清楚,但是難保不會有人惡意猜測我們這是有意而為之,目的就是想躲避這場禍事。”他輕聲慢慢的說著。


    “確實是如此,我對這些一竅不通。不過這疫病一事卻是不能掉以輕心,我進宮去之前會安排人做些防患措施,現在疫病的確還隻是在城外肆虐,可一旦控製不住,傳入城裏來也是時間問題。府裏的人萬萬不能染上了。”如果府裏的人染上了疫病,於他而言隻會是雪上加霜。


    鳳明陽點了點頭,對這個倒是十分讚同的。不管接下來會怎麽樣,但是做好措施,預防萬一總是沒錯的。


    他用自己冰涼的手握了握她的手,很快就鬆開了,叮囑道:“你進宮的時候要多加小心,有什麽事的話就去找母後。”


    她眉心飛快的蹙了蹙,他的手還是這麽冰涼。即便現在蓋著厚厚的被褥,屋子裏還燃著炭火對他也沒有什麽用。


    “你就好好養病吧,我不會吃虧的。能讓我吃虧的人還沒有出世呢。”


    他笑了,打趣道:“果真如此才好。不然的話我這身子怕是沒有辦法進宮去救你的。”


    她冷哼了一聲,“你難道不以為恥嗎?”


    他一本正經的道:“確實是十分的羞恥的。所以我會好好的養病,爭取早日好起來。”


    這個時候進宮她也有些放心不下寧王府的事,認真交代了幾遍才離開寧王府坐著馬車進宮去了。


    宮裏,禦書房裏,皇上和鳳朝陽,還有幾位太醫,大臣都在。阮伽南進來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神情淡定自若的走到中間行了禮。“兒媳拜見父皇。”


    “起來吧,別的話朕也不多說了。你這幾日都在寧王府照顧明陽,對外麵的事想來也沒有多少了解。”皇上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道:“你是韓神醫唯一的徒弟,想來對此事也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和見解。所以朕打算讓你,朝陽協助宮裏的太醫還有城裏各醫館裏的大夫,爭取早日研究出解決疫病的方子,早日平息這場災亂,還老百姓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


    阮伽南一愣,沒有想到皇上竟然二話不說就把這件事給決定了!這是趕鴨子上架啊!


    “父皇,兒媳覺得此事不妥、兒媳雖然是師父唯一的徒兒,但是卻從來沒有和師父學習過醫術,對醫術兒媳是一竅不通的。對疫病一事兒媳怕是幫不上什麽忙,此事太過重要,還請父皇三思。”阮伽南委婉的拒絕道。


    鳳朝陽笑著半斤八兩的回道:“八弟妹先不要急著拒絕。其實父皇也並非是想讓你想出解決的方子來,這是太醫的職業。隻是考慮到你到底是韓神醫唯一的徒弟,即便沒有跟韓神醫學過醫術,但到底也應該耳濡目染過,和一般人相比總應該懂得更多一些。若是八弟妹能和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這件事,肯定能給我們提出寶貴意見的。”


    阮伽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他說得倒是輕巧,明明幫不了什麽,非要拉她插一腳,他是不是想趁機讓她也染上疫病,最好就是一病不起,駕鶴西去啊?這樣一來就可以毫不費吹灰之力將她除掉,若是她出了事,對鳳明陽來說也肯定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說不定就跟著一病不起,一命嗚呼了。


    居心叵測!


    見她竟然敢當著父皇和這麽多人的麵瞪他,給他臉色看,鳳朝陽不但沒有覺得生氣,反而覺得很是有趣。臉上帶著溫和寬容的笑對她微微點了點頭。


    變態!


    阮伽南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七殿下說得有道理。寧王妃,我等都知道現在寧王殿下病了,你身為寧王妃,沒有心思去做別的事也是情理之中。但是現在情況特殊,若是疫病不能及時控製,傳入城中,那後果不堪設想啊!寧王妃當以大局為重,隻有疫病解決了,燕京城安全了,寧王府,寧王才會跟著安全啊!”有大臣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阮伽南嘴角抽了抽。說得好像是她貪生怕死,自私自利才不願意去一樣,明明就是她沒有這個能力,也幫不到任何忙啊!


    聽到她拒絕的話皇上麵色微微一冷,“寧王妃,朕知道你擔心明陽,但是你放心,即便你分神去忙疫病的事,寧王府也不會出任何問題的。你若是不放心,朕可以派宮人到寧王府照顧明陽。”


    派宮人到寧王府照顧鳳明陽?怕不是去照顧人,而是去監視人吧?


    她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可是父皇,兒媳對醫術真的不了解啊,即便答應了協助太醫和大夫們也是幫不了任何忙的,對解決疫病也是沒有任何幫助的。”


    “朕也隻是希望你能適當的提出一點建議而已,並非要求你真的要做出什麽事來。你若是能幫到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你若是幫不上,也沒人會怨怪你。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你不必再多說!”皇上不容置疑的說道。


    阮伽南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是對上皇上冷嚴下來的麵色,又咽了回去,無奈的道:“兒媳遵命。”


    就知道這趟進宮不會有什麽好事,原以為還有機會拒絕,沒想到人家壓根就沒想過要給機會她拒絕。分明就是已經決定了才宣她進宮,還惺惺作態的問什麽問!


    第二百五十七章 梨花村


    被迫同意了幫忙,阮伽南還不能走,還被留下來,美名其曰商討一下,她暗暗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麵上卻不得不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坐在一邊看似認真的聽著。一個時辰之後才被準許可以出宮了,離開前皇上還生怕她反悔似的,又看似提醒實則是威脅的讓她今早幫忙什麽的……阮伽南自然是一臉恭順的答應了。


    隻是一轉身她的臉就黑下來了,偏偏鳳朝陽還不會看人臉色,湊了上來,“八弟妹,你這是要出宮回府了吧?我也正好要回府,不如就一道吧,順便可以討論一下疫病的事。”


    阮伽南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


    鳳朝陽隻當是沒有看到她難看的臉色,“八弟妹你也別生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如果韓神醫此時還在燕京那就好辦了,相信以他的醫術一定能很快就研究出治療疫病的法子。可是他卻不在,而宮裏的太醫又實在是有些無能,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燕京的百姓被疫病奪去生命,讓燕京城生靈塗炭啊。八弟妹你應該理解我們才是。”鳳朝陽一臉的無奈善良,悲天憫人。


    阮伽南扯了扯嘴角,“真沒想到原來七哥竟然是一個如此心懷百姓的人,這樣說倒是我心胸狹隘,自私自利了?”


    “怎麽會?八弟現在還病著,你擔心八弟也是人之常情。你放心,我們會盡快想出可以治療疫病的法子來,不會讓八弟因為這件事而受到什麽傷害的。你要相信我,我也是希望八弟能早點好起來的。”鳳朝陽一臉誠懇。


    阮伽南隻想嗬嗬兩聲,懶懶的道:“七哥放心,既然我答應了,我肯定會盡力的。現在我就不和七哥多說什麽了,我還要趕回府照顧王爺,七哥你自便。”她擺明了不想和他一道走,腳步猛的加快了,很快就遠遠的將鳳朝陽給甩在了身後。


    鳳朝陽臉上刻意擺出來的笑微微一收,很快又露出了一抹異樣的笑容,揚聲道:“八弟妹可要盡快安排好寧王府上的事啊,我明日一早就過去找你!”


    阮伽南腳步更加快了,擺明了就是不想和他多做糾纏。


    她一臉不愉的回到了寧王府,鳳明陽看到她這樣子就知道結果了,不由得眉頭一皺,這結果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父皇明明知道阿南並沒有學習過醫術,哪裏會知道疫病如何治療,為什麽還要阿南去幫忙處理這件事?難道是鳳朝陽想趁機做什麽?


    這麽一想他頓時就緊張起來了,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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