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去燕京,趙家誰也沒有想到會這趟燕京之行會讓趙家失去一個兒子。


    特別是二房的人,二老爺的兒子想起了自己的爹還是忍不住有些傷心。二房也有幾個兒子,可是卻還沒有闖出什麽大功業,因為一直都覺得上麵還有人撐著,他們不急,可以慢慢來,可是沒有想到會出了這樣的意外。不過好在趙家三房一向團結。


    “祖父,你放心,我們心裏自有打算,不會魯莽行事的。我們也不會那麽自不量力的去對付攝政王,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是誰惹出來的,我們就找誰!”


    趙權眉頭一皺,卻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叮囑道:“不管你們要做什麽,都不能衝動行事,免得到時候仇沒報反倒是把自己搭進去了。做什麽都要思慮周全,安排妥當,確定萬無一失了才能動手。”


    趙老爺子卻是有些不想讓自己的孫子去做什麽,特別對象還是個女人。男人大丈夫要打要鬥要爭也得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和一群女人勾心鬥角算什麽本事。傳出去也惹人笑話。


    “父親,你就當是讓他們練練手好了。他們年紀也都不小了,不能總躲在我們後麵,也是時候讓他們自己去麵對了。”趙權看穿了自己老父親的心思,在他開口阻攔前說道。


    他知道父親在想什麽,但是他覺得父親根本就是多慮了。


    管他什麽男人女人,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能贏就是對的,手段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趙老爺子頓了頓,又想了想,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可能真的是他老了。


    “也罷,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管了。不過你方才的話倒是真的,不管你們要做什麽,都要仔細考慮周全了,切不可魯莽行事,免得招惹了禍事。”


    “祖父,你放心吧,我們會想清楚才動作的,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是隻有一股蠻勁的。”趙富春說道。


    說了一會兒話年輕的後輩就退了出去,隻剩下兩個大人,長子和幺子,二子已經不在了。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在屋子裏說什麽。


    趙富春和趙友新幾個離開隻有坐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一時半會的卻沒有商量出什麽好的法子,隻能暫時先作罷,各自回房,說好了待有了好的法子再拿出來商量。


    可是不等他們想出什麽好法子,宇文梟珩就把趙富春約了出去,然後不知道和他嘀咕了什麽,趙富春回府之後又和趙友新幾個商量了一會兒,最後似乎是認同了什麽。


    “什麽?要去上香?”阮伽南聽到白朗月的話訝異了一下,“好好的怎麽想著要去上香了?”


    白朗月笑著道:“我不是剛和你父王成親嗎?而且之前我又一直昏迷不醒,最近也算是好事連連了,所以就想著趁機會去上個香了。你父王說過幾天京都城外最大的寺廟會舉辦一場法事,這寺廟裏有不少得道高僧,所以我就想想著不如去拜拜,你父王也說要去還願什麽的。”


    說到最後白朗月不由得笑了出來,實在是不敢相信這人這麽多年以來竟然每年都去寺廟裏許願,希望佛祖菩薩能保佑她能清醒過來,還說隻要她能醒過來,他願意捐出萬金還願。她記得他年輕的時候是不信這些神佛的,沒想到為了她,他卻……她是既感動又覺得有些好笑的。


    “啊?還願?父王原來還興這個啊,真是看不出來啊。”阮伽南很是驚訝了一下。


    白朗月嗔聲解釋了一番,免得她誤會了什麽。


    阮伽南聽了嘻嘻的笑著道:“看來父王對娘你的心意是真真的了。”說著又一頓,猶豫了一下才又道:“既然如此,為什麽當年……”


    白朗月臉上的笑容也一收,定定的望著前方的某一點,良久之後才道:“當年的事說起來話就長了。西羌國的事相信你也知道一些。按理說娘是不能和西羌國以外的男人在一起的,更加不能嫁出去了,即便是和西羌國以外的男人在一起,那也隻能是將這個男人娶回去。”


    “你父王倒不是不願意,是我不願意留在西羌國,原本是想著離開也算是一件好事,沒想到……”說著說著她歎了一口氣,“西羌國的事還是以後再慢慢跟你說吧,現在我實在是不想提那些事。”


    阮伽南倒不是說非得追根究底,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若是當年他們沒有分開,她自然也就不會和自己的父母分開,或許整個命運都會因此而改變。


    “娘,那你總得跟我說說我那個沒見過麵的大哥的事吧?”說到這個阮伽南還是覺得有些接受無能,突然冒出來一個大哥,說實在的,是有點不習慣的。萬一將來他們相認,這個大哥不喜歡她,還把她給怨恨上了的話怎麽辦?


    “你大哥啊……”提到自己那個已經十幾年沒有再見過麵的兒子,白朗月也是悲從中來,神情複雜,緩緩的將當年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道:“當初我們也曾經想過要把你大哥一起帶走的。可是當時的情況實在是說不上順暢,我們自身都難保,若是帶上你大哥,隻會連累了他。他當時還那麽小,若是路上出了什麽事,我們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最後還是娘的一個好友主動站了出來,說願意幫我們撫養,等將來我們安定下來了,再回來把人接走。我們猶豫了許久才決定將你大哥留在西羌國,至少可以保證他的平安,衣食無憂。現在想想雖然覺得愧對了你大哥,但是我們將他留下的決定是對的。若是帶著他去了鳳歧國,他隻怕是活不下來。”


    阮伽南聽了她的話想了想覺得確實如此。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兩全,在保證他的健康平安還是一家團圓之間,他們選擇了保證他的平安健康,舍棄了一家團員。他的大哥若是知道了這些事,或許會怨怪他們,但又或許會理解他們。


    一切都隻能等到將來去了西羌國和他相認之後才能知道。


    “你父王說那寺廟很是靈驗,所以我想著說去還願的同時還能……”白朗月欲言又止。


    阮伽南卻是明白,她是想為她那個大哥許個願,祈求一番吧。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反正在府裏也是閑得慌,無趣得很。”


    白朗月聽到她這抱怨似的話,伸出手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我聽明陽說你在燕京的時候就是閑不住的,什麽事都想插上一腳,你是不是還有自己的什麽人手組織之類的?”


    阮伽南不意外她這麽問,也不擔心害怕什麽的,反而笑著道:“娘,我得自保啊,不然的話早就被阮府那些人給生吞活剝了。還有啊,你別什麽事都聽鳳明陽的,他是誇大其詞呢。”


    “胡說,我看他對你已經夠好了,你別不知足啊。”


    “娘,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麽現在還幫他說話了。”


    白朗月沒好氣的道:“我哪裏是不喜歡他了,我總不能表現得太過,萬一以後他欺負你怎麽辦?不過這些日子我倒是觀察了一番,他對你也算是沒得說了——雖然跟你父王對我比起來還是差了點,不過以後日子還長著,我會幫你好好調教調教的。至於娘曾經說過的話那可不是開玩笑,他若是拿不下鳳歧國的江山送給你當聘禮,以後你就和我留在西羌國,我為你挑選一個聽話的男人。”


    鳳明陽幫忙處理完事情之後立刻想著要過來找自己的妻子,沒想到才靠近就聽到了嶽母大人這麽戳心的話,真是讓人有些傷心啊!為什麽他的嶽母會是西羌國的人呢?


    他腳步停頓了一下才佯裝什麽都沒有聽到的繼續往前,走進了屋子裏。


    “嶽母,阿南。”


    看到他,阮伽南意外了一下,“你不是被豫讓拉走了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鳳明陽坐到她身邊說道:“沒什麽事,就是去準備一下去寺廟還願的事,畢竟到時候嶽父也要去,準備的事就有點多了。不過我們兩人的話動作也很快,他被嶽父叫走了,我就回來了。”


    白朗月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了什麽似的又說道:“到時候你們也誠心拜拜吧。你們成親了這麽長時間了,可是伽南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剛好趁機拜拜。”


    阮伽南一聽就要張嘴回話,卻被鳳明陽搶先了一步,說道:“我覺得阿南還小,這麽小就生孩子的話對她身體也不好,所以不急,還是再等等吧。”


    他一說阮伽南就閉上了嘴巴。


    白朗月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一點都不著急?”


    別說是鳳歧國的男人了,就是西羌國的男人,成親了這麽長時間妻主還沒有懷孕的話也是會著急的。在鳳歧國女人要靠生孩子來鞏固地位,在西羌國,男人也是要靠孩子來鞏固地位的。


    鳳明陽一臉真誠,“真的不急。”事實上他是真的一點都不著急。


    他現在身體健康,以後也一定會注意養生,不會隨便糟蹋自己的身體,又有神醫在,想來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就算活到個六十,想培養出一個後代來,不是還有大把時間嗎?等他將來要退下來的時候接班人有二十左右也就差不都了,所以真的不急。


    鳳明陽心裏的小算盤是早就敲得啪啪響了。


    太早生孩子也是有壞處的,不利於鞏固夫妻感情,而且將來孩子大了,他卻還身體健康,那就容易出現為了爭權奪利而父子相鬥的事,到時候父不父,子不子,亂了綱常倫理。如果有什麽萬一的話,他便從旁過繼一個便是。反正是鳳氏一族的血脈就可以了。


    阮伽南是不知道他心裏想的這些小九九的,他不著急生孩子,她當然樂得輕鬆。


    她畢竟是現代的靈魂,在現代,十七八歲就生孩子,對她來說簡直無法想象和接受。雖然這古代的女人十五六歲就生孩子的比比皆是,但是她真的有些接受無能啊。而現在鳳明陽願意給她時間成長,她當然也高興了,這也是對自己的身體負責嘛。


    白朗月見他兩人的表情就明白了,“也罷,你們夫妻之間的事自己商量著就是了。”


    “多謝嶽母理解。”


    幾日之後就是出門上香的日子了,攝政王大門前停了幾輛馬車,為首的馬車寬大奢華,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攝政王和王妃坐的馬車了。而後麵的就是王府其他的馬車了。


    趙側妃被降為了侍妾,所以這次上香她是沒有資格出門的。但是馮側妃和楊側妃,還有各自的兒女是一同出門的。不過趙侍妾沒資格一起隨同,她膝下的兩個孩子,宇文梟珩和宇文寶珠卻是有的,也準備了一輛馬車。再加上上香需要用到的有些物件,如此下來王府就出動了好幾輛馬車,往城外去的時候頗為壯觀,讓有些不清楚的平民看到還以為是哪戶人家搬遷了,讓旁邊聽到的人取笑了一番。


    阮伽南和鳳明陽還有宇文彧謙坐在同一輛馬車裏,對此宇文彧謙是表示不太樂意的。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心裏不舒服,膈應嗎?可是這兩夫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很是熱情的邀請他上了馬車。


    上香的寺廟離京都不算是太遠,不緊不慢的走,走兩個時辰就到了,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了不少從京都出來去上香的貴族。不過遇到王府的馬車其他人的馬車一概得避讓,他們倒是走得順暢,越是到了寺廟就越是顯得擁擠了起來,竟然有不少貴族的馬車走堵在了山下,排著隊等著上山。


    攝政王府的馬車自然是不需要等的啦!


    阮伽南有些耐不住好奇的掀開了馬車簾子,看到外麵擠滿了等著上山的馬車,長長的隊伍看得她心裏慶幸不已。虧得她是坐著攝政王府的馬車來的,不然的話等排隊上山這天都該黑下來了,上香不得就等明天了,白白浪費了一天的時間。


    正想著她就敏銳的感覺到了一道異樣視線在盯著自己。她順著感覺方向望了過去,結果卻什麽都沒有看到,她不由得眉頭一皺。


    難道方才是她的錯覺?不會吧,這種小事她怎麽可能感覺錯誤呢,那剛才是誰在盯著她?


    想了想她縮回了頭,放下了簾子。她沒有看到她放下簾子的瞬間,在馬車的斜方有一個馬背上的人又轉過了頭盯著馬車的眼神有些森冷。


    “今天來上香的人你知道都有那些嗎?”阮伽南問宇文彧謙。


    宇文彧謙不疑有他,道:“京都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家幾乎都來了,不然這上山的路能堵成這樣。明日就是法事盛事,很多人都想爭明日的頭一炷香,所以都趕在今天過來了。虧得我們有身份,不然這寺廟的廂房都不好訂。”


    阮伽南扯了扯嘴角,“沒想到西唐的人也如此信佛啊。”


    宇文彧謙低笑了一聲,“說起來其實西唐的人比鳳歧國的人更加信佛。鳳歧國是佛教,道教盛行,可是在西唐卻隻有佛教盛行,所以可想而知了。”


    但凡有些名望的寺廟有什麽活動都會有大把大把的人趕去參加。而他們要來的這個寺廟,別說是京都了,就是在整個西唐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寺廟,香火鼎盛,信徒眾多,明日的法事又是難得的三年一次大法事,所以趕來的人就多得很了。


    也虧得這寺廟麵積夠大,不然這麽多人,隻怕是很容易發生意外。


    阮伽南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了起來,“也就是說趙家的人也來了?”


    宇文彧謙愣了一下,“怎麽?你看到趙家的人?”


    她搖了搖頭,將剛才的事說了說。


    鳳明陽眉頭一皺,“既然如此,接下來在寺廟的時間你可要多加留意。趙侍妾的事難保趙家的人不會因此而怨恨上你,若是如此,這次倒是個找麻煩的好機會。”


    宇文彧謙讚同的點了點頭,“嗯,他說得沒錯。趙家的人肯定是來了,就不知道來了幾個。前有趙侍妾的事,後有父王將趙老爺子氣暈的事,趙家的人此時心裏定是十分不痛快的。而且趙家的人也不是什麽大度寬容的人,還真的很有可能會趁機找我們麻煩。”


    阮伽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說宇文寶珠會不會趁機找機會做點什麽好賴上你?。”


    宇文彧謙麵色頓時一僵,十分抗拒,敬謝不敏的道:“算了吧,她可千萬別,不然的話我可就不給父王麵子了。”


    讓他娶宇文寶珠,還不如叫他去死!


    第三十三章 月黑風高夜 (上)


    宇文彧謙對宇文寶珠那可是深惡痛絕的,這種厭惡打從他進了王府第一眼看到宇文寶珠開始,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厭惡是越來越濃,越來越深。要不是義父還頗為喜歡這個女兒,他連說話都不想和他說。


    不過話說回來,以前他總覺得義父是最疼愛最喜歡宇文寶珠這個女兒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府上的小姐就隻有她一個人被封了郡主,這其中肯定有義父的功勞。平日裏義父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一點,可是最近他卻有些拿不準了。好像自從伽南來了王府之後義父對宇文寶珠就沒有以前那麽疼愛了?


    以前宇文寶珠犯了錯,義父大多數的時候根本就不會責罵,而是會選擇視而不見,是縱容的。隻有她犯了大錯的時候義父才會動怒去懲罰她。可是最近,義父動怒的次數比以前十幾年加起來似乎都還要多,上次甚至毫無猶豫的說要進宮稟明皇上,讓皇上收回宇文寶珠郡主的封號。


    他知道義父不是開玩笑的,最後若不是趙侍妾站了出來,他覺得義父是真的會進宮讓皇上收回宇文寶珠的郡主封號。義父為什麽會突然變了態度呢,難道就是因為多了伽南這個女兒,所以就不喜歡宇文寶珠了?可是十幾年的疼愛是說收回就收回得了的嗎?


    “你在想什麽,不會是在想怎麽娶宇文寶珠吧?”阮伽南是存心要惡心他。


    果然,宇文彧謙嫌惡的皺著眉,“你能不能別拿她來惡心我?我隻是在想若是將來宇文寶珠知道你是義父的親閨女,還不知道她會氣成什麽樣呢。”


    阮伽南撇了撇嘴。在心裏嘀咕著,知道她是父王的親閨女宇文寶珠最多就是氣,可若是她將來知道自己不是父王的女兒,那才叫刺激呢。


    話說她現在都不明白父王為什麽要這樣做呀,養著別人的女兒,這是想要做什麽?錢多沒地方花?自己的兒女不在身邊,所以覺得寂寞了,想養幾個兒女來填補一下?


    阮伽南覺得他這爹還真的很有可能會這麽做,畢竟連主動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事都做了,將別人的孩子養在自己膝下又算什麽。誰讓他興趣愛好有那麽一點與眾不同呢?


    宇文雍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兒心裏是這麽想他的,估計得慪得吐血。


    “行了,別提她了,掃興。不過剛才我們說過的話你得放在心上,小心注意了。不隻是趙家的人,還有宇文寶珠幾個,也要提防一下,別大意了。”宇文彧謙叮囑道。


    阮伽南擺了擺手,“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心裏有數。你別光說我了,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你小心宇文寶珠真的對你做什麽。”


    宇文彧謙覺得不用她提醒他也會注意的。


    宇文雍是攝政王,身份尊貴,親自來了寺廟,寺廟的主持都親自出來迎接了。宇文雍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帶著家眷去了廂房安頓。


    攝政王府這次來了不少人,光是廂房是不夠的,寺院還專門安排了一個院子給攝政王府的人住。院子自然是給宇文雍和白朗月住的,然後其他人則是住在了院子附近的廂房。也不知道真的是巧合還是怎麽的,阮伽南和鳳明陽的廂房卻被安排在了另外一處,雖然間隔得不是很遠,可是也沒有多近。


    宇文雍原本還想讓她和宇文寶珠的廂房調換的,最後被白朗月製止了。最後廂房的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這次來上香,因為又逢寺院舉辦盛大法事,所以他們會在這裏待上三天的時間,為了這次來還願,宇文雍還事先把比較急的公務給處理了,又安排好了京都的事這才出的門。


    今天剛到,路上就花了兩個時辰,到了寺院安頓好已經是未時過半了,天色雖然還亮堂著,卻不適宜再多做什麽事了,上香的事自然就得留著明天來了。


    阮伽南和鳳明陽在廂房裏坐了一會兒,有丹砂和另外一個丫頭收拾,他們也沒有什麽可做的,便商量著要到處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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