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的官員他能狠心,能用手段耍陰謀,但是對百姓……他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拿百姓開刀,事情也還沒有到那種地步。隻是一旦扯上了百姓,事情就會變得棘手。百姓最是單純也最是愚蠢,容易被人煽動,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京都城中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伽南和鳳明陽總不能不出門,一出門必定會招來眾人的指責和怒罵,長久下去總不是個辦法。況且他宇文雍的女兒怎麽能承受這些?


    宇文雍摩擦著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莫非計劃要提前了?


    “父王,那李家小姐是自己上吊自殺的,和我根本就沒有關係。”宇文伽南不高興的道。


    宇文雍聽出了她語氣裏的煩躁,忙道:“父王自然知道和你沒有關係,那李小姐自己嫌命長不想活了,與你何關?但是外麵那些人都是愚蠢的,被人說幾句就跟像被下了蠱毒一樣,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判斷力。對這些人你不用在意。我這麽著急的讓你們回來其實就是擔心到了明日事情會鬧得越發大,會有人趁機做什麽。”


    “這幾天你們就好好待在府裏,盡量不要外出。至於朝廷上的那些人說的話我是不會答應的。我是攝政王,隻要我一天不答應,他們就不能強硬的將你們交出去!”


    “父王,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在朝中的地位?”宇文伽南有些擔心的問。


    宇文雍擺了擺手,“不礙事。攝政王這個位置父王並非第一天才坐上去,若是這點小事就能動搖父王的地位,那父王這些年也白做這個攝政王了。”


    他這麽說宇文伽南便放心了。


    第二天宇文伽南讓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果然如同宇文雍說的那樣,不過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卻已經發酵成了國家大事一般。城裏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其中的原委,隻是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三人成虎,最後竟變成了李家小姐是她害死的!


    而且在第二天早朝的時候李大人又將這件事提了出來,強烈建議皇上收回南平郡主的封號,然後將他們兩人交出去。還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了兩國之間的長遠友好關係,說不能因為兩個無足輕重的人就把好不容易和鳳歧國緩和過來的關係再次鬧僵了。


    當初派出使團去鳳歧國損失了一個禮親王,還損失了一個朝廷大臣,還有其他好幾個小官員,難道現在要為了兩個根本就不是西唐人的,或者說隻有一半西唐血脈的人毀掉這一成果嗎?那禮親王和趙二老爺豈不是白死了?


    朝上幾乎有一大半的人同意了這個說法,就連攝政王一派也有些人認為確實是應該將南平郡主和鳳明陽交出去。南平郡主雖然是攝政王的女兒,但是已經嫁給了鳳明陽,鳳明陽是鳳歧國皇室中人,身份不一般,現在鳳歧國的太子想要找他算賬,西唐牽扯進去並不是明智之舉。


    退一步來說,如果攝政王心疼這個女兒,不想交出去,那也成,但起碼要交出鳳明陽啊,不過是個女婿,沒有了再找一個就是了。若是攝政王死咬著不放,絲毫不肯退讓,怕是會惹來朝廷大臣和百姓的不滿,影響到攝政王的地位。


    宇文雍不管大殿上的人說得如何的唾沫橫飛,情緒激動,他始終不動如山,還是那句話,那三個字:不可能!


    如此一來一開始隻是針對宇文伽南的一些不利傳言慢慢的開始蔓延到了攝政王府,甚至是宇文雍這個攝政王身上,一時間京都可謂是怨聲載道一片。


    攝政王府後院,馮側妃的院子,馮側妃正坐在窗邊給自己的一雙兒女縫衣裳,一個丫鬟走了進來,稟報道:“馮側妃,側門來了一位女子想要見馮側妃。”


    馮側妃動作一頓,抬起頭有些奇怪,“有女子想要見我?可說是誰?”


    怎麽會有女子上攝政王府來見她?


    丫鬟搖了搖頭,“那女子裹著大大的披風,穿著很是低調,像是擔心被人認出來一樣。而且她說她來找馮側妃是為了南平郡主的事。”


    馮側妃很是詫異,“要見我,而且是為了南平郡主的事?她真的是這樣說的?”


    丫鬟肯定的點了點頭,所以她才敢來稟報馮側妃。若是沒有說這句話,她肯定是讓婆子直接把人攆走了,可是最近南平郡主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而且越鬧越大了,這女子說是和南平郡主有關,她一個小小的丫鬟也不敢做這樣的主。所以才來稟報了馮側妃,看馮側妃要怎麽處置安排。


    馮側妃也立刻就想到了這兩天的事,神色有些凝重了起來。她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垂眸沉思了一下才吩咐道:“你把人領進來,不要讓人看到了,小心注意點。”


    等丫鬟走了出去之後她又吩咐道:“待會兒你們去通知南平郡主一聲,讓南平郡主過來一趟。”


    既然是和南平郡主有關,那還是讓南平郡主自己來處理的比較好,免得一個不慎得罪了她。在這王府,什麽人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南平郡主。


    第六十一章 不弄死是不行了


    馮側妃院子裏伺候的丫鬟很快就將人領著進了院子,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麽人。那人進了院子的時候確實是裹著大大的披風,將整個人都包裹起來了,又低著頭,根本就看不清楚人長得什麽樣,要不是丫鬟說這人是一個女子,怕是連男女都難看出來。


    馮側妃眉頭輕蹙的打量著眼前的人,直到她伸手脫下了披風的帽子,露出了臉。


    看到她的相貌之後馮側妃愣怔了一下,“你……”


    她笑了笑,“姑姑不認得我了嗎?我是錦程啊。”


    馮側妃愣怔的看著她半響之後神情有些複雜了起來,眼裏浮出了一絲絲異樣的情緒,最後都化為了一聲輕歎,“一眨眼你都長這麽大了,我還真是沒有認出你來。倒是像你的母親……”


    馮錦程笑了笑沒有接話。


    “坐吧,還站著做什麽。”馮側妃回過神來見她還站著忙說道,生怕她對自己這個姑姑生疏不親近。不過想想自己這些年以來一直沒有和馮家的人來往接觸,她和自己生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沒有想到今天來找自己的人竟然會是自己二哥的女兒。


    “姑姑在攝政王府過得可還好?”馮錦程問道。


    馮側妃對上她的雙眼,看到了裏麵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關心,心裏不由得一暖,笑著道:“錦衣玉食的,當然好了。”


    馮錦程想到現在攝政王府後院的情況,點了點頭,“姑姑過得好,想來父親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提到自己的二哥,馮側妃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懷念。對二哥,她是始終都記得的,二哥對她一直很好,是她年少時期在馮府最親近的人,就連自己的父母都比不上,也是她和馮府決裂之後還記得的唯一的溫暖。隻可惜二哥年紀輕輕就走了,二嫂也追隨著而去,扔下錦程一個小女娃,這麽多年也不知道她在馮府過得怎麽樣。


    這麽一想她便有些愧疚了起來。“錦程,你老實告訴姑姑,你在馮府可有人欺負你?”


    馮錦程笑了笑,“誰會欺負我啊,不是還有祖父在。姑姑不用擔心,我過得很好。”


    她是這麽說,但是馮側妃卻不太相信。


    從她今天的穿著就能看出她在馮府是什麽樣的處境和地位了。再說了,馮家那些人是什麽樣的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二哥二嫂都死了,錦程在馮家又能好到哪裏去?再看看她瘦削的身子和有些蒼白的麵色,馮側妃忽然有些後悔自己過去那麽多年對馮家不管不問,如果不是這樣,或許她還能拉一把錦程,讓她在馮府不至於那麽難過。


    似乎看穿了馮側妃的心思,馮錦程笑了笑,道:“姑姑時不時的接濟我一下已經很好了,也幫了我許多。所以姑姑不必覺得愧疚。”


    以前她也曾經不解過,埋怨過,可是後來卻明白了,有些人根本就不用在意。她現在過的日子雖然比不上自己那幾個堂姐妹,但是也比很多人要好,已經知足了。將來有一天她會脫離馮府,過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這麽多年如果不是姑姑暗地護著他們兄妹,他們的日子或許會更加的難過,能不能平安長大還是個未知數。雖然姑姑並沒有出麵,甚至沒有回過馮府,但是她知道姑姑是惦記著他們兄妹的。當年爹娘離世前都和她說過,讓她日後有困難就去找姑姑,爹娘相信姑姑,她和大哥自然也是相信的。


    她知道姑姑在攝政王府過得也並非如同外人以為的那樣風光。和馮家的關係又是那樣,所以她很理解姑姑沒有出麵回馮府看過他們兄妹。


    馮側妃不禁又歎了一口氣,道:“以後若是有什麽為難的,便讓人來告訴我一聲吧。我雖然隻是一個側妃,但是好歹是攝政王府的人,多少能幫到你一些。”


    馮錦程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聊了一會兒馮側妃才終於問到了正事上,“你說你過來是為了南平郡主的事?這是怎麽回事?”


    馮錦程神色一正,看了一眼屋子裏站著的丫鬟,馮側妃立馬注意到了,給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屋子裏站著的幾個伺候的人便無聲退了出去。


    “姑姑,最近京都城裏因為南平郡主和李小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姑姑肯定有所了解。都說南平郡主逼死了李小姐,現在大家都在指責南平郡主,說她心狠,心腸歹毒。但是那天在莊園……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這麽簡單。這件事本來與我無關,我也怕惹禍上身,可是眼看這件事越鬧越大,南平郡主的處境也越來越艱難的樣子,我實在是有些良心不安,所以才想著過來和姑姑說一聲。”


    馮錦程這話說得實在是有些混亂,馮側妃隻聽出了關鍵的幾個詞,震驚了一下,忙追問道:“你是說那李小姐的死或許另有內情?”


    如果是這樣,那現在外麵對南平郡主的指責就是毫無根據,是胡亂攀咬栽贓了!雖然她和南平郡主甚至是王妃都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是也知道這兩天不管是王爺還是王妃,又或者是南平郡主自己都是有些發愁的。明明不過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可是因為牽扯到了鳳歧國之前提出來的要求上,竟然就變成了國家大事一般。


    如此的針對一個女子,這其中定是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或許還藏著什麽陰謀。


    若錦程說的是真的,那倒是可以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了。


    隻是錦程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


    其實馮錦程內心也是十分糾結的。她是直覺的覺得那天晚上看到寶珠郡主去李小姐的廂房這件事似乎不簡單,她並沒有實際上的證據能證明李小姐的死和寶珠郡主是不是有關係。原本她是真的打算隻當什麽都不知道的,可是這兩天事情已經越鬧越大,越鬧越嚴重了,甚至是京都的百姓都參與到了這件事裏去,指責南平郡主是禍國之女……這樣的罪名實在是太大了。


    她心裏一直放不下,越想就越是覺得不管如何,自己都應該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說出來。至於說出來之後到底能不能幫到南平郡主,那就不是她能控製的事了。起碼她已經可以問心無愧了。南平郡主和她確實是沒有任何交情,並不相識,可是人不能丟失了做人最基本的良知,她並不想成為某些人那樣。


    現在說出來她覺得心裏好受多了。


    她將那天在莊園發生的事,還有自己看到的事情對馮側妃說了一遍,“姑姑,事情就是這樣了。我覺得這不太像是一種巧合,以往也沒有聽說過寶珠郡主和那李小姐有什麽交情,寶珠郡主怎麽會那麽晚到李小姐的廂房去呢?”


    她頓了頓又看著馮側妃道:“姑姑,現在攝政王府已經有了正妃,姑姑的日子想來也比以前艱難了些許。姑姑若是把這件事告訴了王妃或者是南平郡主,王妃和南平郡主至少會記得姑姑這份情,以後若是有什麽困難也不至於無人可靠。”


    馮側妃聽了她這話不由得感動不已,心裏暗暗感歎二哥的女兒果然是隨了他們夫妻的性子,和馮家的人也不一樣。錦程在馮府過得本來就不好,若是她直接拿著這個去和王妃甚至是和王爺討要人情也是可以的,以王爺和王妃對南平郡主的重視,若是南平郡主的事能因此而出現轉機,對錦程的謝禮絕對不會少。可是她卻告訴了她,讓她去做,承這份情。


    這孩子有心了。


    “你有這份心姑姑心領了,隻是你還年輕,而且在馮府的處境也不好,還是要多為自己考慮。況且南平郡主的事,我也做不了主,你還是自個兒和南平郡主說吧。”馮側妃道。


    馮錦程愣了一下。


    “方才我原本是想讓丫鬟去告訴南平郡主一聲,讓她過來一下的,隻是看來的人是你才沒有讓丫鬟過去。現在不如就讓丫鬟帶著你過去,你親自和南平郡主說。方才你是怎麽對我說的,你就怎麽對南平郡主說。你聽姑姑的話,南平郡主這人你若是能和她當上朋友,於你是大大有益處的。而且南平郡主其實也挺好相處,隻要不是存著什麽害她的心思,她還是很樂意和人結交的。”


    馮側妃話裏的深意馮錦程聽明白了,卻是眉心一皺,有些抗拒。她並沒有想過要借此攀附上南平郡主……


    馮側妃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是個心性驕傲的,讓她為了日後的利益去討好一個陌生人,她是萬萬不願意的。可是有時候卻不到她不願意。再說了,她也不是說讓她去討好南平郡主,南平郡主那人也不是討好就能得到她歡心的,若是不行也不會勉強。


    “你不想想你自己,難道也不想想你大哥嗎?”


    馮側妃的一句話就止住了馮錦程所有拒絕的想法。


    是啊,她不想想自己,卻是要想想大哥的。現在馮府根本就沒有他們兄妹的立足之地,大哥明明也是馮府的嫡子,還是二房的嫡子,可是因為爹娘都不在了,甚至還不如大房的一個得寵的庶子。


    馮側妃有些慶幸自己沒有一開始就立刻讓丫鬟去告訴南平郡主,一念之差現在看來結果應該也是好的。錦程這孩子她雖然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了,但是人的秉性應該不會突然就改了,眼睛也不會騙人。


    宇文伽南這兩天是待在竹閑院沒出過門的,看到丹砂神色有些疑惑奇怪的走了進來便隨口問道:“怎麽了?莫非又是外麵出什麽事了?”


    丹砂搖了搖頭,“小姐,那個,馮側妃身邊伺候的丫鬟領著一個人過來了,說是有事情想和小姐說,說是和那死了的李小姐有關。”


    她訝異的挑了挑眉,很快就說道:“把人領進來吧!”


    馮錦程進來之後宇文伽南看著她問道:“聽說你有事情想跟我說,是和李小姐的死有關?你可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若是敢糊弄本郡主,後果那可是很嚴重的。”


    “錦程不敢,錦程接下來所說的句句屬實,並沒有半句虛言。”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知道什麽。”


    馮錦程又將那天的事說了一遍,末了還解釋了一下為什麽自己到現在才想要把這件事告訴她。她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怕事是一件丟臉的事。


    宇文伽南聽到竟然沒有覺得太意外,反而有種終於找到了合理解釋的感覺。


    她和鳳明陽本來就覺得這李小姐的死很是蹊蹺可疑,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李小姐伺候的人一口咬定李小姐是上吊自殺的,後來讓仵作檢查過也確實是如此,不存在被人害死的可能。可她心裏始終覺得有些可疑。直到現在這個馮小姐把話說出來她才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這件事八成就是趙友新搞出來的鬼。


    他應該是聽宇文寶珠說起了自己和李小姐發生過爭執的事,然後就動了要利用這件事來打擊她的想法。剛好又出了鳳歧國要西唐將他們交出去的事,二者相結合,再煽動一下……嘖嘖,這不,就變成今天這樣子了。


    可以啊,趙友新,沒有想到這人已經變態到了這種地步,看來這人不除是不行了。宇文伽南眼裏閃過了一道冷光。


    宇文伽南眸光微微一動,落在了眼前這個女子身上,對她的身份有些好奇了起來,問道:“你姓馮,你是馮家的小姐?”


    但是不是說馮側妃已經十幾年沒有和馮家人來往了嗎?而且馮家和攝政王府的關係似乎也很一般,那這個馮小姐怎麽會來找馮側妃而不是直接找她?直接找她的話,將這件事告訴她,說不定還是一個功勞呢,得到的好處應該也會不少。


    馮錦程點了點頭,直白的道:“我是馮家二房的小姐,但是馮家二房——或許現在沒有馮家二房了,我爹娘早就死了,現在二房就剩下我和我哥哥,而我的哥哥卻在前幾年就去軍營了。我在馮家的地位和處境都很尷尬,算是個透明人吧。”


    馮錦程知道攝政王府和馮家的關係,說這些話也是在表明自己和馮家那些人關係並不好,自己今天過來也並非是受到了馮家那些人的鼓動,帶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聽了她的話宇文伽南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和馮家有關的信息。似乎確實是如此,馮家二房的老爺夫人很早就死了,聽說當年隻留下了一雙年幼的兒女,這個女兒看來就是眼前這個叫馮錦程的女子了。她方才說她的哥哥去了軍營?如此看來他們兩兄妹在馮府的日子確實是不太好過的。


    在西唐,在京都,除非是出身武將之家,否則的話,那些公子哥是萬萬不會去軍營的。軍營哪裏有京都來得舒服享受,去軍營要麽是為了建立軍工,爭一席之地,要麽是家族傳承。馮家是文官世家,馮小姐的哥哥自然就是為了功名而去的軍營了。畢竟去軍營拚軍功比考科舉來得快捷和容易,西唐這些年也並不是太平靜。


    宇文伽南的腦子飛快的轉了轉,然後笑著道:“馮小姐這份情我記下了,若是將來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盡管來攝政王府找我,我定會竭盡全力幫你。”


    馮錦程心裏一鬆,對上她明亮不含任何虛偽的雙眼,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


    她沒有多做推辭,說道:“如此就多謝郡主了。”


    兩人正說著話,丹砂又走了進來,說道:“小姐,宇文公子來了。”


    丹砂說的宇文公子自然是指宇文彧謙了。


    她還沒有說話,馮錦程就率先站了起來,福了福身道:“既然郡主有來客,那我就不多待,先告辭了。”


    宇文伽南抬眸看著馮錦程端莊秀麗的臉,想到她不卑不亢的態度,心裏不由得多了幾分好感,也想起她在馮府的處境還有馮府和攝政王府的關係,心裏一動說道:“我讓人送你回馮府吧,免得為你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馮錦程愣怔了一下,反射性的拒絕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個兒回去就好。我會多加注意的。”


    宇文伽南卻很堅持,心裏想著要讓人誰護送馮錦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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