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最近行事都小心些,別落了把柄在別人手上。”


    “是。”


    書房裏很快就剩下鳳朝陽和朱先生。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朱先生是知道的,鳳朝陽已經和西唐皇帝聯手了。


    “太子,西唐那邊現在怎麽說?”朱先生問。


    “在等機會,隻要宇文雍離開京都,那就等於是成功了一半。”鳳朝陽道。


    朱先生皺著眉,“但是宇文雍此人做事一向小心謹慎,萬一他起了疑心,怕是很難上當。”宇文雍要是有這麽好對付,西唐皇帝就不用被壓製這麽多年了。


    鳳朝陽臉上卻露出了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先生放心,宇文雍雖然小心謹慎,而且手段狠辣,不講任何情麵,但是不可否認卻是是個愛民的。事關百姓,即便他懷疑,他也會義無反顧去做的。”


    朱先生點了點頭,“如此甚好。隻是寧王在西唐京都會不會做什麽?而且燕京怕是還有人對他抱著希望的。太子還是要防患的好,免得被人捉到了機會做出什麽事來為太子添麻煩。還有皇上那邊,聽說皇上對寧王的態度似乎有所改變,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了……”朱先生的話消失在了鳳朝陽倏地暗沉下來了的臉色下。


    鳳朝陽冷笑了一聲,“我知道父皇心裏在想什麽,但是我不會讓父皇有這個機會的。其他的事還需要先生多費心,朝廷上的事我會處理好的。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任何人都不能破壞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


    “太子現在有西唐皇帝幫,相信最後勝出的人一定會是太子。”


    鳳朝陽嘴上是這麽說,但是心裏到底是被朱先生的話影響到了。


    他心裏很明白父皇對鳳明陽態度轉變的原因,不過是因為自己當上了太子,父皇心裏覺得受到了威脅,所以才想著要讓鳳明陽回來,讓自己有個對手在。有了威脅自己才會收斂,安分守己……他不明白父皇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父皇都已經立他為太子了不是嗎?那以後鳳歧國的江山就會由他來繼承,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防著他?


    難道父皇對他說過的話都是假的?父皇心裏難道並不想將皇位傳給他?


    不管怎麽樣,他都不可能讓鳳明陽再回來的!即便要冒這麽大的風險,他也要做!這次一定要除掉鳳明陽,永絕後患!


    西唐朝廷最近是彌漫著濃濃的壓抑緊繃氣氛,每天上早朝大家都恨不得將頭縮到胸口裏,就擔心自己會成為被削的人。不管是皇上還是攝政王的脾氣都是處在暴躁之中,特別是攝政王,一張臉整天都是黑沉黑沉的,那陰森的目光看得人心裏直發寒。


    宇文雍看著那些躲躲閃閃的大臣心裏確實是有種通通拉出去砍了的衝動,都是廢物,正經事不做,整天就知道盯著他,現在都被人打上門來了。死活推薦那個廢物去當將軍結果呢?被人打得落花流水,這簡直就是西唐近百年以來最大的恥辱!


    “皇上,當下我們應該換掉領軍的將領!一個不能打勝仗的將軍要來何用!還把西唐的城池給丟了!飯桶!”宇文雍坐在皇上下方,黑沉著麵色沉聲說道。


    龍椅上的皇上麵色不太好,但是相比宇文雍卻顯得有些過分冷靜冷淡了,似乎並不關心戰事結果一樣。


    “攝政王,你應該知道鳳歧國的目的,他們隻要寧王夫妻,隻要將寧王夫妻交出去,這場戰爭便能結束。”


    宇文雍冷笑了一聲,“依皇上的意思莫非是將寧王和南平郡主交出去,然後收兵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連丟掉的城池也拱手送給鳳歧國是嗎?皇上可曾想過日後九泉之下要如何向西唐的列祖列宗交代?”


    皇上麵色一變,眼底閃過了一抹濃烈的恨意。他半垂著眼眸遮住了眼裏的恨意,嘴上說道:“鳳歧國想要的不過是寧王夫妻,隻要我們將人交出去,再和他們談判,他們自然會將我們丟掉的城池還回來。”


    宇文雍冷冷的看著他,“皇上為何這麽自信他們會將拿到手的城池還回來?即便他們願意,皇上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們西唐?西唐並非鳳歧國的附屬國!皇上這樣做分明就是將我們西唐至於鳳歧國之下。皇上這個皇帝做得倒倒是真的窩囊!”


    “宇文雍,你放肆!”皇上勃然大怒。


    “放肆的人應該是皇上才是,不然皇上能拿西唐的江山開玩笑?”宇文雍壓根沒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裏。


    皇上氣得胸口直起伏,眼睛暴突的瞪著宇文雍,麵色鐵青一片,目光陰鷙的說道:“既然你這麽有本事,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好了。攝政王你年輕的時候不是最會打仗嗎?就連父皇都屢屢誇讚於你,這麽多年了,就讓朕來看看攝政王的本事吧!”


    宇文雍麵色微微一沉,“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孤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清楚?既然攝政王認為孤處理這件事的態度方法不對,也不願意交出寧王夫妻,那攝政王就負責把鳳歧國軍隊擊退,將丟掉的城池奪回來吧!隻要攝政王做到這些,日後西唐也不會再有人拿寧王夫妻的過去說事了,這樣其實也很公平不是嗎?”皇上有些渾濁的雙眼裏滿是陰霾,暗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


    宇文雍眉頭一皺。


    皇上見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怎麽,難道攝政王竟然也是一個隻會嘴上說說的人而已?如果是這樣,那就請攝政王以後不要對孤指手畫腳,畢竟西唐的皇帝是孤,不是攝政王!戰場上若是再不能扭轉頹勢,那就按照孤的辦法來,將寧王夫妻交出去,和鳳歧國談和!攝政王不同意那便自己去領兵和鳳歧國打吧!贏了以後就是你攝政王說了算,孤絕對不會再為難寧王兩夫妻!”


    宇文雍沉默了一會兒扭頭深深的看著皇上,“皇上真的希望臣去領軍嗎?”


    皇上扯了扯嘴角,“攝政王不同意孤的辦法,那就隻能是攝政王自己去將鳳歧國打退了,這樣才公平啊。”


    宇文雍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嗤笑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既然皇上希望臣出征,那便依皇上的意思,明日早朝和眾位大臣商議此事。臣會盡快出發的,不然這西唐江山可真要被皇上拱手送給鳳歧國了。”


    他譏諷的說完不等皇上再說話就甩袖而去。


    皇上好不容易壓下的怒氣又竄了起來,目光陰鷙駭人,渾身散發著一股低沉可怕的氣息,令人心驚膽戰。


    宇文雍,隻要你去了邊關,孤定叫你有去無回!


    第七十一章 重任


    “什麽?你要去邊關?”白朗月聽了宇文雍的話大吃一驚,微微瞠大了眼睛看著他,“為什麽突然說要去邊關?你這個時候去邊關難道是要去……”她馬上就聯想到了和鳳歧國打仗的事,雙目不禁染上了幾分擔憂。


    宇文雍點了點頭,“現在西唐已經被鳳歧國奪去了一個城池,節節敗退,若是再這樣下去,不隻是西唐危險,就是伽南和鳳明陽的處境也會很困難。畢竟這場戰爭名義上是因為他們兩個才觸發的,若是西唐不能取得勝利,那西唐的百姓定會將所有的事都推到他們兩人身上。到時候鳳歧國再提出交出他們兩人,西唐不會不答應的。”


    即便他是攝政王也不可能和整個朝廷和西唐百姓對抗,對著幹。


    白朗月眉頭緊緊的皺著,眼裏滿是憎惡,“那個鳳朝陽實在是心思歹毒,竟然想出了會這樣的法子來逼迫咱們。明陽都已經讓他逼得離開鳳歧國了,他怎麽還不滿意,還不肯住手,非要逼死明陽不成?”


    宇文雍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她天真還是在笑皇家無真情,“你這話說的,你自己也不是經曆過同樣的事?那就應該明白,在皇室中,隻有自己的敵人死了才能真的放下心來,不然這如同懸在頭上的一柄劍,總擔心它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掉下來,成為自己的奪命利器。”


    鳳朝陽太清楚鳳明陽的實力了,鳳明陽一天不死,他就一天都不能安心,擔心他終有一天會殺回鳳歧國,和他爭奪皇位。


    皇位,就算坐上了,也不見得坐得穩啊。想要坐穩,那就要鏟除所有潛在可能的威脅。鳳明陽就是鳳朝陽最大的威脅。


    白朗月愣了一下然後苦笑了一下,“瞧我,都忘記這些事了。”


    是啊,她自己當初不也是這樣,都離開西羌國,要放棄西羌國所有的一切了,但是那些人還是沒有放過她。一次又一次的追殺她,將她逼到絕路。知道她還沒有死,清醒過來之後立馬又派了人過來想要找機會殺了她。西羌國尚且如此,鳳歧國又怎麽會不一樣?


    “你有幾分把握?”白朗月神色一正,看著他問道。


    宇文雍挑了挑眉,“我既然答應了皇帝出征,自然是有十足把握的。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鳳歧國那些小嘍囉還奈何不了我。等我將他們逼退,退出西唐的邊境,穩定下來我就會回來了,不會在邊關逗留太長時間的。隻是到時候攝政王府就要你多費心了。”


    他如果離開了京都,肯定會有人不安分,趁機想做什麽。朗月在京都可能會有很多麻煩,光是攝政王府後院那些人就有她操心的了。


    白朗月笑了笑,“區區一個攝政王府還難不倒我。你會替你守住的,你隻需要照顧好自己便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


    她不希望他們一家人再分開。


    宇文雍坐到她身邊將她摟入了懷裏,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上,輕輕的磨蹭了一下,低聲道:“你放心,為了你們,我也會平平安安回來的。”


    他的眸光幽深的落在了屋子前方的那盞鶴蓮青銅燈上,聲音低沉,帶著一股莫名的冷意,“這些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以後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煩心事了。等我把這些事處理好就尋個時間帶你回西羌國,徹底的解決掉這些事,將來我們一家子就不用再擔心會被人威脅,被人追殺了。”


    白朗月眉心蹙了蹙,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你是不是早就料到皇上會讓你去邊關打仗?”


    “早就料到倒也不是,隻是之前派去的將軍並不擅長打仗,所以一早就有西唐會吃敗仗的心理準備了。皇上不想讓我在這個時候再贏得什麽聲望,可是派去的人卻沒什麽用,沒能把鳳歧國的軍隊打退就算了,還把自己的城池給拱手讓出去了。皇上再糊塗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犯渾,讓我去,若是我能把鳳歧國的軍隊打跑自然是好事,不能那所有的罪過也都由我來承擔了,皇上也不吃虧。”這樣還正好給了皇上打壓他的機會,怎麽算皇上都是占了好處的。


    他之前隻是懷疑,但是並不確定皇上想要做什麽。現在的話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對此他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其他,他和皇上兩人或許早就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這個攝政王之位並非他自己要求來的,更非他自己謀劃來的,他對皇位也從來沒有興趣。但是貌似隻有他自己相信,其他人,特別是皇上,似乎一直認為他在暗中謀劃著要這麽謀權篡位,一直把他當眼中釘肉中刺。


    怨恨他不肯放權,怎麽不想想自己都幹了些什麽混賬事。


    自皇上登基以來,他做過什麽了?哪件惠民惠國的事是他做的?他的心思但凡有一點點是放在國家百姓身上,他也不至於在攝政王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麽久。


    一眨眼就這麽多年了,終於還是走到了如今這地步。宇文雍有些感慨,不過心裏並沒有可惜難受,他和皇帝之間曾經有過兄弟情,但是那些兄弟情早就湮滅在時間的長河裏了。現在的他們不過是彼此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我不能阻止你,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個有妻子,有女兒的人了,還有,你別忘記了我們還有一個兒子在西羌國的。你難道不想看到他,不想真正的一家團聚嗎?”白朗月說道。


    宇文雍不由得沉默了。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在西羌國,腦袋都有些疼起來了。


    他們這做父母的是不是太失職了?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好像都從來沒有參與過他們的成長,付出過什麽關心……他們是不是太失敗了。若是將來到了西羌國,兒子對他們的態度還能像伽南這樣,他們還能這麽幸運得到他的原諒嗎?


    宇文雍有些不確定了。


    看到他有些凝重,眉頭緊鎖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她歎了一口氣,勸慰道:“你別多想了。他在西羌國應該過得很好。當年我們離開的時候把他托付給了阿衡,阿衡是我的好友,一定會照顧好他的。若是到時候他不認我們……”她沉默了一下,最後才道:“不認我們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他,他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們不會強迫他。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機會彌補他,不愁化不開他的心結。”


    她心裏自然是有些擔心難過的,但是或許因為她是西羌國人,在子嗣方麵更重視女兒。而且西羌國的女人不同西唐和鳳歧國,婚後會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丈夫兒女身上,西羌國的女人即便是成親了,心思也是放在事業上的,家庭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她們心裏裝的更多是地位權勢。


    如果他們的兒子心裏怨恨他們,該做的她還是會做,她對他自然會和對伽南一樣,他若是不願意認他們,那就慢慢來吧,總有一天會打動他的。


    白朗月對這件事是想得很開的,她骨子裏還是有著西羌國女人獨有的剛強冷靜,思想也還保留著西羌國女子才有的獨立開明豁達。如果她是西唐或者是鳳歧國傳統的那些女人,估計會非常傷心難過了。在西羌國,一輩子不成親不生子的也是大有人在的,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宇文雍歎著氣說道。


    如果那孩子不認他們,或者是怨怪他們,那也是他們做父母該受的。生而不養就是他們的不對,不管他們有什麽借口原因,都不見得值得被原諒。


    不過好在還有一個女兒。


    想到自己的女兒,宇文雍微微有些難過的心頓時舒服了不少。然後同時在心裏默默祈禱著希望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一般這麽好說話。


    宇文雍這會兒是壓根忘記了宇文伽南這麽好說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還沒有相認時候她和鳳明陽承了他一枚月華果的恩情,所以才會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很快就接受了。當然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是現代人,並非真正的原主,心裏對他們自然沒有什麽怨恨了,有這麽一對身份顯赫的父母對她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啊。


    “那你去邊關的事是不是也要告訴伽南他們一聲,讓他們也好早點做好心理準備。”他離開了京都,很有可能會有人趁機找伽南和明陽的麻煩。


    宇文雍眸色閃了閃,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嗯,我明日找時間和鳳明陽說說,還有彧謙。這次去邊關我會把彧謙也帶去,攝政王府的事就要你們多費心了。有些事也要提前和鳳明陽交代一聲,我們離開之後就剩他一個可靠的男人了。”


    希望鳳明陽可不要讓他失望了。


    第二天早朝,皇上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宣布攝政王會親自領兵出征迎戰鳳歧國軍隊。攝政王一派很是意外和驚訝,心裏一下子就想到了無數種可能,有一種可能尤其明顯,紛紛站出來反對。皇帝一派自然不會給機會他們反悔了,也站了出來一一將他們反對的理由又駁了回去。


    當然了,也有對宇文雍有著莫名自信心的人,心思都不知道拐了幾個彎,一下子就想到攝政王和皇帝僵持了這麽多年的關係,或許眼下就有一個改變的機會。這麽一想非但沒有反對,反而是支持了。如此一來一時間攝政王一派倒是有了兩種不同的聲音。


    最後還是宇文雍自己站了出來,麵色淡然的說了一番話,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勢,當然了,最後不忘說清楚講明白,他會領兵出征完全是皇上的主意,並非他自己的意願。他這話一出頓時就把皇上氣得夠嗆,恨得牙癢癢的。臨離開之前還不忘給他挖一個坑,其心可誅!


    若是他在邊關出了事,他這個皇帝也肯定會惹來無數的懷疑和指責,再聯想到他們兩人多年的恩怨,外人不難猜測這其中的故事,他勢必會背上罵名。如果能毫發無損的除掉宇文雍他當然是高興,可要是迫不得已非得犧牲一些什麽,那犧牲一點名聲除掉宇文雍倒是很劃算的。


    名聲算什麽,史書算什麽,那都是最後勝利的人說了算。失敗的人是沒有資格說話的。


    於是攝政王宇文雍領兵出征迎戰鳳歧國一事就這麽定下來了,然後消息以飛一般的速度迅速的傳播開了。


    京都的百姓聽到這個消息是一陣歡呼。之前因為被鳳歧國打敗而顯得有些萎靡不振的眾人聽到這個消息霎時間便精神一陣,信心百倍了起來。攝政王親自領兵,那肯定會將鳳歧國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的,也定能將之前被鳳歧國奪去的城池搶回來的!


    外麵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的反應自然是傳進了宮。皇上聽到這些話又是一頓大發脾氣,摔壞了一枚紙鎮和上等的硯台。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那些愚民,隻記得一個宇文雍,哪裏還記得他這個皇上!不除掉宇文雍怎麽能叫他安心?


    外麵人的反應更是讓皇上堅定了除掉宇文雍的決心。


    他等了太久,已經等不下去了,這次,他一定要讓宇文雍有去無回!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宇文伽南後知後覺的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和鳳明陽去了主院,一問才知道自己的娘昨日就知道這件事了。


    正說著話宇文雍就回來了。


    他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對鳳明陽道:“你和我到書房來,我有話跟你說。”說完又對宇文伽南安撫的道:“這件事你不用多擔心,父王自有安排。”


    鳳明陽微微揚了揚眉,二話不說就隨他去書房了。


    到了書房宇文彧謙也在,兩人相視了一眼,他坐了下來。


    鳳明陽知道他讓自己到書房來肯定是為了說去邊關打仗的事,但是他沒有想到宇文彧謙也會跟著一起去,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些許訝異之色。


    “他也和嶽父一起去邊關?”那京都攝政王府豈不是就剩下嶽母和他們兩夫妻了?


    嶽父心可真大啊!鳳明陽看著宇文雍的眼神頗有深意。


    宇文雍無視了鳳明陽意味深長的眼神,淡聲說道:“也該是時候讓彧謙去曆練曆練了。男人有沒有上過戰場差別還是很大的,想要成為真正的男人就到戰場上去走一趟!”


    鳳明陽沉默了。


    這麽說他這個從沒上過戰場的人並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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