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成親,但是他身邊確實已經有人了。他和本王年紀差不多,又是家中長子,一直不成親,你想過他要承受的壓力會有多大嗎?就如同當年本王的處境那樣,如果他身邊一直沒人,別人會怎麽說,他的父親會怎麽想?當年本王讓你隨他走,你卻推脫了,難道你就真的沒有想過這一天?”


    馮側妃麵色一白,臉上滿是茫然和驚惶失措,“可是、可是他答應過我……而且當年如果我跟他走,他就隻能一輩子在京都受製於人,又怎麽實現自己的抱負?”


    她隻是不想拖住他的腳步,她已經讓他為難,幾乎和家中鬧翻,若是再因為她的緣故也抑鬱不得誌,那這一輩子他都不會開心,等年老的時候也隻會越發的遺憾。她又怎麽能這樣做呢?


    宇文雍點了點頭,麵色淡然,“他是答應過你沒錯,可是生活總有意外和無法意料的事。”


    馮側妃不由得脫口道:“可是王爺不是等了王妃這麽多年嗎?”


    王爺能等王妃這麽多年,後院的女人一個都沒有碰過,他為什麽不行?況且當年也是他信誓旦旦答應她的。一開始她並沒有要求他等她,是他給了她希望啊!既然答應了,給了承諾,為什麽又要反悔?


    馮側妃不能接受這樣的事。這麽多年她對著王爺這樣一個男人她都能堅守自己的心,對他忠誠不二,為什麽他卻不行?她不明白!


    宇文雍似乎笑了笑,“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本王能做到的事,他未必也能做到。”


    “所以他是在邊關娶妻了嗎?”馮側妃蒼白著臉問。


    宇文雍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是他娶了妻,而是他身邊有人了,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好幾年前他救了一個女子,那女子的父母親人都被人殺了,他路過機緣巧合的救了她。後來知道這女子的身世,本來他是想給些銀子讓她走的,後來卻不知道怎麽的就留在了身邊。這麽多年他身邊一直就隻有那個女子。當然了,邊關他身邊所有的人都認為這個女子就是他的妻子,他似乎也並沒有否認過。”


    馮側妃心裏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沒有娶妻,可是身邊卻有一個等同於妻子一般存在的女子,獨占了他那麽多年,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是夫妻!真是可笑了,她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宇文雍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垂下了眼眸,說道:“本王知道的隻是一星半點,或許這其中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眼下到底要怎麽做,全看你。你若是還想爭取一下,本王會讓人護送你去邊關親自問清楚。若是你想放棄,當什麽都不知道,那你依然可以是攝政王府的側妃,兩個孩子也依然可以是攝政王府的公子小姐。”


    馮側妃愣怔的坐著,遲遲沒有反應,宇文雍也不催促她,給足了耐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馮側妃才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堅定的說道:“不,我要去親自問清楚!若是他心中所愛已經換了人,那我會回來京都,從此路歸路,橋歸橋,再不相幹!”她寧願青燈古佛也不願意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而且這是他當年答應過她的!她從小就吃夠了這種苦頭,不想餘生剩下的時間裏每日被幽怨所充斥著。她等了這麽多年不是為了和別人共享男人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兩個孩子,她永遠都不會告訴他們真相。


    宇文雍似乎笑了笑,點了點頭,“行,本王會盡快安排人護送你去邊關。”


    馮側妃站了起來,“多謝王爺。”


    宇文雍擺了擺手,“這麽多年你也幫了本王不少,這些都是你該得的。你準備好了就告訴本王一聲,隨時能出發。隻是本王也希望你能想清楚了再做決定,畢竟麵對的事或許比你想象的還要……當然,也有可能這隻是一場誤會,畢竟本王不是他,也不曾八卦他的事,更多的隻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


    馮側妃笑了笑,“王爺,我都已經想清楚了,不會後悔的。不管將會麵對什麽,那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就如同當年一樣,從未後悔!


    第八十九章 反擊


    隨著新帝登基,京都的一切似乎已經逐漸的進入了正常的軌道,秩序也慢慢的恢複到了以往的樣子,大街上也重新熱鬧繁華了起來。而且秋高氣爽,不少貴族都從壓抑中緩過神來,迫不及待的坐上馬車,帶著家人出城遊玩散心,或是拜佛,過去幾個月沉重的壓抑感已經不複存在了。


    人都是健忘的,新帝登基,朝廷上也大換血了一次,很多太上皇時期的官員或是被抄家滅門,或是被貶官,原地不動的幾乎沒有,可謂是輸得徹底。反倒是攝政王一派和中立一派的人贏得徹底,特別是攝政一派,現在可沒有人比他更得意,更風光了。


    宇文彧謙也在逐步適應自己的新身份,虧得他也是一個聰慧的人,而且自小就跟在宇文雍身邊長大,耳濡目染學會了不少官場、朝廷上的事情,不然的話他這個皇帝估計是要出大醜,被人嘲笑不已了。


    之前朝廷上重新洗牌,有些空缺的職位宇文雍已經先一步填補上了,但是有一些卻還沒有。宇文雍很快便重新任命了一批,都是些年紀較輕的。有些是以往被太上皇一派刻意打壓的,有些是職場新貴,有些是傳承了百年的大家族出來的。


    宇文雍借這次機會端了不少京都大家族,引來了京都士族的恐慌。若是宇文彧謙不能將這些士族大家安撫下來,等矛盾積壓在一起到了一定的程度勢必會引來再一次的動蕩。皇權和士族之間的鬥爭不管是哪一方輸哪一方贏,對西唐和百姓來說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宇文彧謙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做出了安撫的姿勢,倒是把那些心裏積壓著不滿有些不安躁動的大家族給撫平了毛,還對他感激了起來,對他這個新皇也接受得很快,臣服得很快。這省了宇文彧謙很多麻煩。


    如此半個月下來朝廷上的事算是穩定下來了,恢複了往日的井然有序,對朝廷上的事宇文彧謙也越來越上手了。看起來很是勤勉的樣子,比太上皇靠譜很多。


    但是實際上宇文彧謙內心苦得一批,時刻都在想著撂擔子不幹了。他真的是有太多的事要幹了,安撫下朝廷大臣和京都貴族的同時他也開始著手調查起了先太子的事。大家都知道他是先太子的兒子,對於他要重查當年的事也是意料之中了。


    總不能皇帝的父親在曆史上是個有汙名,攪和進了蠱毒案的人。


    關於這件事宇文雍手上倒是掌握了不少證據的,有了這些證據調查起來就不是難事了。大家急著討好新帝,自然是鉚足了勁兒,爭相表現,效率就奇高了。以往一樁案件要查個一個月,甚至是更久是常有的事,總之就是拖拖拉拉,不是重要的案件就是能拖就拖。


    可是這會兒這麽大的案子,而且過去的時間又那麽久了,三司倒是很快就將事情查了個水落石出,在入冬的時候就將調查結果呈到了皇帝的龍案上。也不管這結果是不是會牽扯到太上皇,又會對朝廷造成多大的動蕩影響。


    宇文彧謙拿到結果之後自然是立刻就開始著手處理了,對太上皇也是毫不留情,真相是什麽樣的就什麽樣。而當年案件中牽扯到的人到現在幾乎都已經不在了,或者是前一個多月抄家滅族了,所以對朝廷來說倒是沒有引來太大的震蕩。


    當年的事查清楚了,先太子確實是被冤枉的,宇文彧謙自然是要追封自己的生父了。


    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正個京都,畢竟是昭告了天下的事,轉而又傳到了太上皇那裏。


    太上皇本來就一再受刺激,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要不是上次宇文雍命令太醫必須吊著他的命,說不定他還真撐不了多久。


    宇文彧謙是根本就不想來看這個人的,但是查清楚當年的事之後他想了想還是來了。


    太上皇人醒著,就是動彈不得,隻有一雙眼睛還死死的瞪著人。


    宇文彧謙看著眼前這個異常憔悴狼狽的人,很難想象他就是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


    他以為自己麵對這個人一定會很恨,恨不得掐死他又或者是會憤怒的質問他。但是事實上沒有,他似乎很平靜,心裏並沒有過多的激動之情。


    於是沉默了一下他才說道:“孤已經追封父親為明成帝了,而且孤還已經為你想好了將來的諡號。”


    太上皇瞪著眼睛,張大了嘴巴想要說出一句話,卻隻是費力的從喉嚨裏哼哼聲和噗嗤聲,麵色很快就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


    “哦,你想問孤給你想了什麽諡號?告訴你倒也無妨,隻是你可得承受住了,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死了,那會讓孤很難辦的。你的皇位是搶來的,而你當了皇帝這麽多年卻什麽事都沒有做過,和皇祖父相比其實也沒有差多少,再加上你對攝政王做過的事……所以孤就為了想了一個很貼切的諡號,就叫廢帝。”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眼睛看著床上的太上皇,臉上微微帶著笑。


    太上皇聽了他的話激動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喉嚨裏擠出了憤怒的嘶吼聲,眼睛瞪得幾乎要脫框而出,眼珠子甚至逼出了血絲。


    “皇上,太上皇,你可要保重,千萬別一下子就氣死了,你這樣的話這廢帝可就會立刻落到你頭上了。其實這樣也好,總好過孤現在就廢了你,將你貶為庶民吧?這樣算來孤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呢。”宇文彧謙幽幽的說道。


    “不想背上這個諡號,那你就好好活著吧,看著孤是怎麽做皇帝的,看著義父是怎麽風光無限,攝政王繁盛百年的。以後這裏除了伺候的人應該是沒有人再來了,太上皇就好好養身體吧。哦,對了,鳳歧國那邊,相信很快就會收到消息了,我們把消息壓了壓才傳了過去。你說鳳朝陽那人知道這個消息他是高興你這個威脅解除了還是該擔心鳳明陽會回去跟他搶奪鳳歧國的江山呢?”


    說完宇文彧謙緩緩的站了起來,撫了撫自己的龍袍看也不看床上激動得一直掙紮不停卻什麽都做不了的太上皇,徑直走了出去。


    他站在台階下回頭看了眼這座宮殿,心裏想道等到這人死了,這宮殿或許應該好好重新修繕布置,拿來作他用比較好。


    確實是如同宇文彧謙說的那樣,西唐京都發生的事因為被刻意隱瞞壓下的緣故,等傳到燕京的時候京都這邊已經早就一切成了定局,朝廷也穩定了下來。


    鳳朝陽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上剛剛收到的密信,他還傻子似的左右前後重新看了又看,內容還是那樣的內容,沒有絲毫的變化,更加沒有暗藏著什麽密語之類的。可是他依然是難以置信,西唐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呢?


    西唐皇帝禪讓退位了,登基的人卻成了宇文雍的義子,那個叫宇文彧謙的?還是曾經和自己合作過,最後卻被算計了一把的人,他怎麽會是西唐先太子的兒子?這怎麽可能!


    鳳朝陽萬萬不能接受事情竟然發展成了這樣!


    宇文彧謙若是當了皇帝,那鳳明陽夫妻……一想到這一點,鳳朝陽就控製不住的大發脾氣。書房外守著的人連忙去請朱先生了。這個時候大概就隻有朱先生敢勸太子殿下了。


    朱先生很快就過來了,在門口敲了敲門便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進來的人是朱先生,鳳朝陽這才收回了陰冷的視線,麵色卻依然十分難看。


    “太子,可是西唐傳回來什麽消息了?”


    朱先生一問,鳳朝陽麵容頓時扭曲了一下,咬著牙恨聲道:“西唐換皇帝了,新登基的皇帝是宇文雍的義子,宇文彧謙!他是西唐先太子的兒子,當年西唐蠱毒案的時候先太子的兒子被乳母換了出去,後來才被宇文雍帶回了攝政王府養了起來!宇文雍根本就沒有死,這一切都是陰謀,是他設下的陷阱!是圈套!”


    而他居然還相信了,沾沾自喜的以為馬上就能除掉鳳明陽或者是宇文伽南,沒想到,自己以為是棋子的人才是下棋之人,他們倒是成了棋子!


    朱先生聞言也不禁大驚失色,“什麽?西唐換皇帝了,這樣說豈不是西唐又成了宇文雍的天下?那寧王——”朱先生的話消失在了鳳朝陽陡然射過來的陰鷙視線裏。


    朱先生也不禁沉默了。


    兩人還沒有從這件事裏緩過來,想出要怎麽解決這件事,書房外就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鳳朝陽暴躁的喝道。


    書房外傳來了怯怯的,有些驚慌的聲音,“太子,出事了,外麵出事了!”


    朱先生眉頭一皺,和鳳朝陽相視了一眼,鳳朝陽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朱先生這才走過去打開門,“進來稟報吧!”


    傳話的下人飛快的走了進去跪了下來,“回太子,燕京城裏的牆麵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多出了很多貼紙,上麵都寫了東西,說、說……”


    朱先生見下人吞吞吐吐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了,“吞吞吐吐成何體統,有話直說!”


    下人深深低著頭,“那些紙……那些紙上麵寫著、寫著說太子……說太子是、是西唐公主所生,而且、而且和西唐一直……”下麵的話下人已經不敢說了,感受到來自前方的逼人視線,恨不得自己能縮成一團,減少存在感。


    書房裏一陣緊繃的沉默,然後砰的一聲巨響,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倒在了地上發出的巨大聲響,下人根本連頭都不敢抬一下,還沒有說話他也不敢走出去,隻得暗暗祈禱自己運氣好點,太子的怒氣可千萬別發泄到自己的身上。


    朱先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渾身充斥著衝天怒氣的太子,對下人說道:“你現在立刻就出去,偷偷揭幾張紙回來,要快,知道嗎?”


    “是,朱先生,小的馬上就去辦!”


    “太子,這事如果是真的,莫非是鳳明陽開始反擊了?”朱先生猜測道。


    鳳朝陽陰沉著麵色,冷笑了一聲,“反擊?他能反擊什麽?本宮現在已經太子了!他能奈何得了本宮什麽?誰也別想把太子之位搶走!”


    屬於他的東西到了他手上,就算他毀了他也不會讓給別人,更加不會讓給鳳明陽!


    “可是這件事若是傳進了宮裏,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皇上他……”皇上可不是西唐那個皇帝,而且也沒有皇帝會願意將自己的江山傳給一個身上流著異族血脈的人。如果皇上真的相信了這些話,那太子之位可就懸了,皇上答應,朝廷大臣也不會答應的!


    況且西唐和鳳歧國現在還打著仗,兩國的關係也是惡化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這個時候是絕對沒有和好的可能。這個時候傳出鳳歧國的太子身上原來真的流著西唐皇室的血,朝廷上的那些大臣,還有守舊的士族定會反應激烈,奮力反對的。


    即便皇上力排眾議讓他繼續當這個太子,皇上會幫忙壓著,但是一旦皇上過世,他想要穩定下來付出的代價隻怕是無法想象的。


    朱先生腦子裏一瞬間便不知道想了多少東西。


    鳳朝陽聞言陰沉的麵色更是黑得能滴出墨來,眸色閃爍不定。顯然對於朱先生說的這一點他心裏也同樣的擔憂。為什麽他會這麽急著讓鳳明陽死,這也是原因之一,隻要鳳明陽死了,這些事就不會傳出去,即便傳了出去,也不會有太的麻煩,因為他們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可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被破壞了!而且他還毫無防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朱先生,你必須要盡快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這件事必須在鬧大之前製止,不能傳得更開了,不然會一發不可收拾的!”鳳明陽既然開始反擊了,那他肯定不會隻做這一件事,一定還有後招!他們一定要在他再次動手之前想出應對的方案,不能再坐以待斃!


    朱先生始終眉頭緊皺著,“太子,現在咱們連發生了什麽事都還不清楚,如何想出解決的辦法?最起碼也要等到查清楚事情之後再說,不急在這一時。”貿然之下做出決定隻會讓事情越來越亂。


    朱先生的話讓鳳朝陽心裏的暴戾之氣更重了一些,怒道:“現在那些人是越來越沒用了,辦點事都拖這麽久還不回來,這樣的人要來有什麽用?難道本宮身邊養的都是些廢物嗎?”


    朱先生知道他這會兒是借題發揮,發泄怒氣,便沒有接話,讓他發泄著。


    好在出去揭紙張的下人很快就回來了,看得出來是飛跑著出去又跑著回來的,明明已經入冬了,卻還是跑得滿額頭大汗。


    “太子,朱先生,那些紙小人已經拿回來了,請太子過目。”


    朱先生不等鳳朝陽說話就先一步從下人手上接過了幾張紙,然後送到了鳳朝陽手裏。


    鳳朝陽忍著氣將紙接過,隻是越看麵色就越黑沉,最後麵容扭曲了起來,將手裏的紙緊緊的揉成了一團,手上青筋暴突,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朱先生沉默了一下才接過了幾張飄落在了案桌上的紙,一看立刻就明白了鳳朝陽這麽生氣的原因。


    原來紙上不隻是說了鳳朝陽身上流著西唐皇室血脈的事,還有鳳歧國和西唐戰爭的原因,還說了鳳朝陽堂堂一國太子,卻早已經和西唐太上皇相互勾結,為了除掉寧王,甚至不惜犧牲鳳歧國的利益,發動了戰爭。紙上還暗示了當初皇上中毒的事和鳳朝陽這個太子有關……一樁樁,一件件,洋洋灑灑,通暢非常,有根有據,看起來竟然讓人無比的信服。


    不用多說朱先生也知道若是不能及時製止事情的擴散,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來人,現在立刻派人悄悄的去把這些紙都撕下來!一定要做的隱蔽,不能讓人發現是太子府的人做的!”朱先生不等鳳朝陽出聲就先一步吩咐道,“另外,現在立刻去請其他人過來!”


    太子府的人動作自然是很快的,可到底是耽誤了不少時間,燕京城裏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些突然出來的紙,也看到了上麵的內容。一開始都隻是當笑話,以為是有人故意這麽做想要毀壞太子的聲譽,可是仔細看看,卻又不住的在心裏嘀咕,上麵說的事也太真實了一些吧,就好像是親自經曆過的人寫出來的一樣,言之鑿鑿,信誓旦旦……


    這下就有些讓人不得不懷疑了,畢竟當初皇上中毒一事,還有寧王逃跑一事回想起來確實是事有蹊蹺,不像是寧王會做的事。倒是太子殿下,鳳歧國和西唐的戰爭的確是太子一手促成……


    事情一開始隻是很少一部分看到,議論,可是慢慢的,議論的人就越來越多了起來。太子府的人就是想製止也製止不了,因為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又是由誰傳出來的!急得太子府的人焦頭爛額,鳳朝陽天天大發雷霆,處罰了不知道多少人。


    而事情到底是傳入了宮裏,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


    第九十章 小包子


    皇上的龍案上淩亂的放著幾張紙,有些皺巴巴的,隱約可見上麵寫著什麽字。皇上坐在龍案後臉上看不出什麽異樣的情緒來,眼裏毫無波動,似乎並沒有被紙上的這些東西影響到。可是龍案後,他的雙膝上,垂放的雙手卻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一次可以說是假的,有人造謠,可是兩次三次,這次更是牽扯出了更多的事情,甚至連自己中毒的事也重新提了出來。這讓皇上的心不受控製的又開始動搖了,過去刻意被忽略的事又重新映入了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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