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明陽,我要殺了你!”鳳朝陽終於被他的話刺激得失去了理智,腦子裏除了要殺掉鳳明陽這個念頭就再也沒有別的想法了,麵色猙獰著朝著他便攻擊了過去。


    鳳明陽自然不會被他傷到了,動作敏捷的閃開了,然後飛快的伸出手製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七哥,雖然你是太子,但是無緣無故傷了王爺,這罪名可不小。若是你覺得這太子之位燙手,大可直接讓出來,何必多此一舉呢?反正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你這太子之位也是坐不久了。就連父皇都不準備偏幫你了,我倒是要看看七哥有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有時間還是回太子府好好想想辦法吧!”說著手上一用力將他整個人往前狠狠一推,讓他踉蹌的倒退了好幾步,差點當眾摔倒。


    鳳明陽卻已經懶得理他了,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便負著手離開了。


    鳳朝陽瞪著他的背影眼神怨毒得仿佛能滴出汁液來。


    皇上既然開口了,儀妃的事就成了鐵板釘釘上的事。


    當日追封的事其實也是鳳朝陽自己提出來的,當然了,皇上心裏也是有這樣的想法。儀妃當年死了皇上就有這心思,隻是又擔心自己將儀妃追封為皇貴妃的話會引來別人對鳳朝陽的忌憚,會給他招惹來殺身之禍。所以才壓了下來,一壓就是十幾二十年。


    直到要將鳳朝陽立為太子,鳳朝陽大概也是想提升一下自己生母的位份,所以便隱晦的提了提,正合皇上的心意,這件事很快便定了下來。追封儀妃之後鳳朝陽也跟著很快就被立為了太子。


    那個時候鳳朝陽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會成為別人打擊自己的一個機會。


    儀妃的事就如同是一個信號一般,越來越多的人猜測皇上是不是準備要廢太子了,不然的話怎麽會收回儀妃的追封呢,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事。在鳳歧國的曆史上,好像還沒有試過已經追封了一個妃子,最後又把追封的封號收回來的,跟鬧著玩似的。


    燕京的百姓也納悶不已,他們的皇上到底是怎麽了,皇室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這幾年好像總是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儀妃就不說了,畢竟是那麽多年前的事了,誰也說不清楚。


    可是太子,以前就傳出過太子不是純正的鳳歧國皇室血脈,可皇上還是一意孤行的將他封為了太子。現在好了,天下人都知道他們鳳歧國太子身上有一半西唐血脈,都在嘲笑鳳歧國是不是要準備和西唐共享江山,合並了。


    最近來燕京的外地商人,還有其他國家來的商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可見鳳歧國皇室鬧出來的笑話都已經傳出燕京,甚至是傳出鳳歧國了!


    太子府這幾日的氣氛尤其的壓抑緊繃,府裏的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連走路都恨不得踮起腳尖來,免得發出了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招來一頓斥罵。聊天什麽的就更加不敢了,全都跟啞巴似的,嘴巴閉得緊緊的。整個太子府明明仆人眾多,卻異常的安靜,安靜得都讓人有些心慌了。


    書房裏,鳳明陽將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遍,書房裏一片狼藉,幾乎沒有可以停腳的地方。幾個幕僚站在一旁低著頭,縮著腦袋,生怕他的怒火會發泄到自己的身上。


    狠狠的發泄過了一遍之後鳳朝陽才疲累了一般的重重跌坐在了椅子上喘著粗氣,麵色卻依然陰沉得嚇人。


    “想了這麽多天你們到底想出什麽法子來了,嗯?”他陰冷的聲音在書房裏響起,目光陰惻惻的在他們身上掃過。


    這……幾個幕僚暗暗相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為難和苦惱。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好法子來。


    太子雖然是太子,可是太子上頭還有個皇上,而且朝政大權一直掌握在皇上手裏,太子手裏的權力都是皇上給的,而且皇上身體還算健康,短時間之內根本就無法撼動。再來,若是別的問題,他們尚且有法子,可是現在太子的問題是血統問題啊!


    事關血統,這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楚,讓人接受的。儀妃娘娘哪怕隻是民間一個出身卑微的農家女子也好過是西唐的公主啊!西唐和鳳歧國過去那麽多年關係本來就不是很好,一直僵持著,西唐卻暗地裏做出了此等陰險狡詐之事,鳳歧國的人自然是十分憤怒和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之前太子還和西唐太上皇暗中勾結要除掉寧王,這更是罪上加罪了。現在不管是朝廷百官還是百姓都怨聲載道,這個時候不管太子做什麽在別人眼裏都是錯,隻會讓大家對太子更反感。除非他們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儀妃並非西唐公主!除了這個法子,別無他法了!


    還有,除非他們能把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的嘴巴都堵上了,可是這可能嗎?不可能啊!不隻是朝廷大臣,現在是滿燕京,甚至是燕京外的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他們知道是寧王做的,可是那又怎麽樣呢?能耐寧王如何?


    幾個人現在是頹廢不已。太子費盡心思才終於爬上了太子之位,可是現在寧王回來卻隻用了一招就打得他們毫無反擊之力,進退不得。


    鳳朝陽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心裏卻死活不願意承認和接受。


    他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怎麽可能還贏不了鳳明陽這個倒黴鬼呢?就連父皇——想到皇上,鳳朝陽卻是目光一凝,扶著椅子扶手的雙手一緊。


    父皇……父皇現在是打算放棄他了嗎?就因為他身上流著一半的西唐血脈?可是他身上不也是流著一半的鳳歧國血脈嗎?對他來說,鳳歧國才是他的國家啊,就算他當了皇帝,他也是會為了鳳歧國,不會為了西唐啊!所以有什麽差別呢?


    為什麽就不能接受這件事,為什麽要死咬著這件事不放?是他自己選擇的嗎?不是!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身上流著一半西唐的血脈!他也是無辜的啊!


    為什麽就連父皇都這樣?父皇不是一向最疼愛他,最支持他的嗎?父皇不是說會將鳳歧國的江山傳給他的嗎?


    鳳朝陽坐在椅子上,半張臉落在了後麵櫃子投射下來的陰影裏,晦暗不明,氣息陰冷駭人。


    朱先生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對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著動作慢慢轉身走了出去。


    “太子,現在您最需要的是冷靜下來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恕小的說句實話,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太子的處境非常的不妙。以往還有皇上的支持,隻要有皇上的支持在,朝廷大臣再怎麽反對最後也一定會妥協。可是現在皇上的態度太子也看到了,若是皇上真的動了……心思,那太子……”朱先生欲言又止,話裏的意思卻不言而喻。


    聞言鳳朝陽的神色更是冷沉了幾分,“那依朱先生之見,本宮現在該如何?”


    朱先生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嘴巴,似乎有話想說卻不敢說。


    鳳朝陽冷冽的視線射了過去,“朱先生有話不妨直說,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朱先生遲疑了半響才朝著他走了過去,然後彎腰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荒謬!此等事本宮萬萬不能做!”聽完朱先生的話,鳳朝陽厲聲反駁道,神色凜然。


    朱先生歎了一口氣,“若是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小的也不願意這樣冒險。可是眼下的情況太子看得比誰都要清楚。小的說句大不敬的實話,除非幾個王爺都死絕了,否則的話,太子是絕無繼位的可能,太子之位遲早會被皇上廢黜。若是別的王爺繼位,太子尚且還有活命的機會,可若是寧王繼位,太子絕無退路。可依現在的情況來看,卻是寧王繼位的可能性最大,因為寧王血統最正,他是嫡出!”


    特別是有太子這個先例在,寧王的嫡子身份就非常的吃香了。


    “砰”的一聲,鳳朝陽的手握成拳頭重重的砸向了案桌,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他神情扭曲,麵容猙獰可怕,緊緊的咬著牙,牙齒咯咯作響,目光陰鷙。血統,血統,血統真的有這麽重要嗎?就因為自己身上流著西唐皇室血脈,就因為鳳明陽是嫡子,所以他就能反敗為勝,將屬於他的東西搶走嗎?他憑什麽!


    “本宮絕對不會讓他們如意的!”陰冷駭人的聲音的從他嘴縫裏逼出來,他臉上的恐怖神色讓他猶如地獄來的惡鬼一般。


    “太子三思。”朱先生微微低下了頭,卻不是讓他三思冷靜下來不要做出什麽過分的決定,而是要他三思若是做了那件事,該準備的一定要準備,確保萬無一失。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做了那將會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不成功便成仁。


    此舉雖然很冒險,可是如今太子的處境是越發的艱險了,皇上就連儀妃的追封都能收回來,又有誰敢保證再過幾日皇上不會提出廢黜太子呢?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什麽都晚了。置之死地而後生,又有誰能說他們就不會成功呢?隻要他們成功了,曆史便是他們說了算。


    第一百零七章 雪上加霜


    日子進入了盛夏,正是一年最炎熱的時候,燕京城裏的人都被熱得不輕,加上最近朝廷局勢緊繃壓抑,為了太子一事,朝廷的大臣分成了三派,整日吵個不停。


    一派主張皇上理應廢黜太子,現在太子身上流著一半西唐血脈的事已經是證據確鑿了,而當初儀妃娘娘又是以細作的身份來到燕京,進而入了宮,產下皇子的目的也不純。這樣的人怎麽能成為太子,將來繼承江山呢?


    一派則是覺得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麽嚴重,太子身上流著一半西唐血脈,但是不也流著鳳歧國皇室血脈嗎?況且太子從小就在鳳歧國長大,從未和西唐有過接觸,根本就不應該以此來審判太子,更加不應該因為這件事就要廢黜太子,太子的立與廢,怎能兒戲?


    剩下一派便是中立派了,不管不問,似乎怎麽樣都無所謂,隻聽從皇上的意思,算是愚忠之人了。


    吵得最厲害的就是前麵兩派了,二者相爭,誰也不讓誰,因為大家都清楚,這個時候若是退了一步便是萬劫不複。


    太子一派的人當然不會就這樣認輸了,人都已經坐在太子之位上了,成功了一半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放棄呢?況且如果他們放棄了,眼前就唯有死路一條。所以不管是為了太子還是為了他們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們都不能輕易放棄。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越來越不受控製,先是西唐新帝的一封信將太子逼入了絕境,太子一派的人還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接著又接連爆出了更多不利於太子的事。


    太子和西唐太上皇暗中聯係的書信竟然被人傳了出去!這對太子府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啊!燕京的百姓本來就對太子的血脈一事頗有微詞,太子一派的人之前還一直狡辯說太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太子是無辜的。可是現在這些書信傳了出來卻是狠狠的打臉了。


    太子不但知道,而且還想讓西唐太上皇想辦法把去了京都的寧王給弄死!這分明就是心思深沉狠毒啊!還有當初鳳歧國和西唐開戰的事也一並被揭發了。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這場原本就不該發生的戰爭竟然也是一場陰謀!太子明著是想讓寧王回來,西唐拒不交人,可實際上卻是太子為了一己之私而枉顧鳳歧國邊關數十萬大軍性命和鳳歧國利益而發動。在太子看來這就跟鬧著玩似的,並無半分真情擔心。難怪後來出了十萬大軍被困的事太子會是那樣的反應了,因為這根本就是他有意而為之!


    還有當初戰爭之初鳳歧國軍隊連勝西唐,竟然也是太子早早和西唐太上皇商量好的!西唐太上皇想趁機除掉攝政王,而太子卻是想趁機除掉寧王!所以兩人一拍即合,想出了這麽陰險毒辣,毫無人性的法子!結果西唐京都之亂卻是攝政王勝出,所以後來鳳歧國軍隊才遭到了報複。


    這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這哪裏是一國太子,這分明就是要顛覆鳳歧國百年江山的魔鬼啊!


    宮裏,皇上看到這些東西被寫在奏折上雪花似的被大臣砸在他的龍案上,額上青筋暴突,麵色鐵青,下顎抽搐不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瞪著龍案上的奏折,那眼神幾乎化作實質將奏折燒起來。


    鳳明陽坐在一旁神色冷淡,低垂著頭,手上捧著一杯清茶輕抿著,對皇上壓抑的怒火視而不見。


    “父皇其實心裏早就已經有數,現在看到這些也不過是心中的猜測終於成真罷了,何必動怒傷了自己的身體呢?”


    “這些都是你幹的是不是?”皇上淩厲的眼神射向了他,質問道。


    鳳明陽大方的點了點頭,“自然是我幹的,不過這些都是事實,並非是我捏造。”所以沒有什麽好說的,難道隻許他做就不許他說了?


    “你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是不是?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麽當初不阻止反而是任由事情發展到了如今地步?這都是你計劃好了的是不是?從你離開燕京你就在謀劃著這一切了,今天發生的事都是你早就意料到了的對不對?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阻止?”皇上憤怒的連聲質問道。


    鳳明陽訝異的揚起了眉,“阻止?為什麽我要阻止?這些事是我逼著鳳朝陽做的嗎?都是他自己想要做的,非要做的啊!我可是受害人啊,父皇!難道父皇就沒有想過嗎?不,父皇其實也想過的,但是父皇不也沒有阻止嗎?”


    “我跟七哥不同啊,七哥沒有了母妃,可是卻有父皇一心為他謀劃,還把鳳歧國的江山都為他預留了。可是我呢?父皇從來沒有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過,多年前還眼睜睜的看著柔妃把我和九弟調換了,害得我和母後分離多年,要不是我無意中發現了這件事,我豈不是要和母後反目成仇了?”


    “既然這樣,我當然要為我自己謀劃了。也多虧了父皇這麽多年故意培養我和九弟相爭,不然我可能還真是沒有這樣的能力謀劃今天的一切。”


    “你這個孽子!”


    鳳明陽謙虛的笑了笑,“父皇,我可說不上是孽子,七哥才是真正的孽子吧?雖然父皇不曾對我慈愛,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害父皇,不像七哥。七哥現在應該很著急了吧?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出什麽好的法子來,不然的話……”


    良久之後皇上才重重的閉了閉眼,有些無力的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這個兒子他竟然是從來都沒有看透過。從他離開燕京——不,他離開燕京之事也都是他一手謀劃。因為阮伽南——不,因為宇文伽南離開了燕京,當時他已經知道宇文伽南是去了京都,而不是死在了刑部大牢,所以他趁機謀劃了這一切,順勢離開了燕京。


    他一離開,鳳朝陽陷害他的事就成了既定的事實。他會在京都待了兩年多也並非是因為怕了鳳朝陽,更加不是因為他沒有能力回來為自己洗清罪名,而是他在等,他一直在等。等鳳朝陽將更多的把柄主動送到他手上,等鳳朝陽坐上太子之位,沾沾自喜,驕傲自負,玩弄政權,自挖墳墓。


    等時機成熟了,他才從京都回來——不對,就連他們讓他回來一事也早就在他的意料安排之中。這些他早就意料到了,或者幹脆可以說這一切本來就是他搞出來的,所有的事情,每一步他都安排好,算計好了,隻等別人踏上去,配合他。


    如此深的心計,如此縝密的計謀,如此老練的手段,連他都不得不承認,他比鳳朝陽更加適合當太子……


    為了培養鳳朝陽,他早早就將他交給了法顯大師教導,就希望能將他教導成為一個合格的儲君。可是他沒有,反而是鳳明陽這個早早就被他當成了棄子的兒子,靠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了一個有心計有謀略有手段,也胸懷大誌的人。


    這是老天爺在和他開玩笑麽?為什麽這些沒有出現在鳳朝陽身上而是出現在了鳳明陽身上?難道真的是他錯了?


    皇上滿臉的憤怒之情被茫然所取代。


    鳳明陽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垂下了眼眸,“父皇,現在您該鬆口了。”


    “鬆口?鬆什麽口?”皇上回過神來還有那麽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鳳明陽微微一笑,“當然是鬆口廢黜太子了。七哥做了這麽多不可饒恕的事,難道父皇不該猶豫太子被廢黜一事嗎?還是說父皇愛儀妃這個細作當真愛到了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地步?鳳氏一族從來不缺癡情種,但是到了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似乎還真沒有。若是父皇不願意廢黜太子,那鳳歧國可真要亂了,父皇願意為了七哥殺掉所有反對的大臣,能堵住燕京百姓悠悠之口嗎?”


    皇上這次倒是沒有出聲反駁,而是麵色陰沉著不說話。


    良久之後皇上才閉上了燕京,有些疲累的說道:“這件事朕還需要好好想想。”


    鳳明陽笑了笑站了起來,行了個禮,“父皇慢慢想,兒臣不著急。既然如此,兒臣就先告退了。”


    鳳明陽不等皇上應話便徑自走了出去,反正現在他們是父子不像父子,君臣不像君臣。也沒有必要再搞那些虛偽的虛禮了。


    皇上看著他無禮的樣子麵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卻又拿他沒辦法,現在說起來都丟人。他是皇上,又是他父親,可是卻被他壓製著,實在讓人氣惱!


    鳳明陽回到寧王府沒多久天樞就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王爺,邊關來信。”


    “呈上來。”


    他接過天樞遞過來的心,很快便拆開看了起來,然後眉頭一挑。


    “王爺,可是太子有所行動了?”天樞試探的問。


    鳳明陽笑了笑,“褚衛說最近邊關確實不太平靜,到底是不是鳳朝陽還得再看看。”


    天樞點了點頭,“我們也會繼續盯著太子府的。太子府最近和幾位大臣還有將軍走得很近,看起來似乎是想做什麽了。”


    “無礙,隨他們去吧。不管他們要做什麽都隨什麽,但是要盯緊了。”


    天樞又點了點頭,然後遲疑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說道:“王爺,太子似乎傳信去了西唐,好像是為了打探王妃的事,太子是不是懷疑王妃沒有一起回來的原因了?”


    鳳明陽一聽麵色頓時一沉,眸色有些陰冷的道:“他還能分心去打探京都的事,看來是最近這些事還不能讓他足夠的焦慮擔心了。去王府,讓王大人明日上朝上奏廢黜太子一事!”


    他這麽閑,那就找點事讓他忙!


    天樞精神一震,大聲的回道:“是,屬下現在馬上就去王府!”


    天樞才走出去就和迎麵而來的天璿撞上了,兩人差點沒收住腳步。


    “哎呀,這麽著急的去哪呀,差點撞到我了!”


    天樞沒空理會他,匆匆扔下一句就走了。


    天璿納悶的看了眼他的背影才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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