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倆等到天黑,拿著準備好的東西就去了土地廟,準備化解仇仙。


    等到了土地廟,正好沒啥人,我趕緊拿出東西,準備燒紙。


    火很快燃了起來,我蹲在地上,嘴裏不住的念叨,請黃小樂收錢然後好好修行,我說你要是修的好,我肯定給你正式上堂口。


    如果同意,你就打個旋風給我。


    隨後,金元寶還真被旋風卷了起來,火光四射卷的滿天都是,慢慢消散在夜空裏。


    我也挺高興的,這件事可算解決了。


    很快燒完了東西,由於膝蓋沒好利索,我隻能單膝跪地,對著那邊拜了拜,就準備回家。


    這個土地廟離鬧市區不是很遠,我們回家也就二十分鍾的路程,更何況開車來的。


    原本一切順利,正當我和文姐準備回家的時候。


    “幹啥呢......哈哈......這麽就走了。”


    這個聲音,就在我和文姐耳邊響起,嚇得我魂都飛了。


    這個時候,如果我倆其中一個有心髒病,都會躺著出去。


    試想一下,兩個女人在漆黑的夜晚,周圍四下無人,並且非常的安靜,然後你還非常專注的做一件事情。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在你耳邊響起,你會是什麽反應。


    沒錯,我和文姐的反應和多數人一樣。


    伴隨著尖叫,拔腿就跑。


    可是我有短板,現在的腿不允許我跑,能走都不錯了,我眼睜睜的看著文姐跑出去好遠。


    我也拚命的往前走,本能的回頭看,隻見後邊是個男人手裏拿根棍子,步伐急促地向我走來,越來越近。


    二十米、十米、五米。


    不出意外的話,我就要出意外了......


    這個時候的我,沒有了逃跑的欲望,因為根本沒他走的快。


    我多希望跑出去的文姐去報警,可他沒有那麽做,而是看向我這邊,大喊大叫。


    此時我隻能靠自己,腦子裏快速的旋轉,待會他要是管我要錢,我就都給他,先保住小命再說。


    如果他要是想......嗯哼......我。那我可咋辦?


    正當我思考解決方案的時候,那個男人走到了我麵前。


    我低下頭,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住念叨著老仙兒保佑、三清老祖保佑、佛祖保佑、老祖宗保佑,黃天英、黃小樂一起保佑我......


    說實話,如果他是個鬼,我還真沒有那麽害怕,大不了燒點紙錢,或者請仙家上身保護我。


    可他偏偏是個人,我又不知道他想幹嘛,這就有些難辦了。


    見他半天沒有說話,我鼓足了勇氣。


    “大......大哥,你......你有啥事......你說,不傷害我就行。”我嘴都瓢了才蹦出這幾個字。


    “姐姐,給我一支煙。”


    嗯?我以為我聽錯了。


    他又說了一遍:“姐姐,給我一支煙。”


    我沒有聽錯,他真的是要煙。


    可能剛才燒紙的時候,我和文姐在抽煙,他是被煙吸引過來的。


    我抬起頭向男人看去,拿出一支煙遞給他,順手幫他點燃。


    他隻是要煙,我心裏的戒備稍稍放鬆下來。


    為啥這個男人看著那麽眼熟,我仔細的回憶,忽然,我想起來了。


    我對著文姐喊道:“文姐沒事了,你快過來,看看他是誰。”


    文姐聞聲走了過來,當他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也是一臉懵,明顯是認識。


    這個男人就是下午找文姐看事的那個人,說是男人,其實他沒有那麽大,給我的感覺也就二十歲左右。


    文姐說男孩今年隻有二十歲,隻是他精神不正常,走遍了各大醫院,花了十多萬也沒有治好。


    最後通過人介紹,下午找到她,隻是男孩的爸爸不是很信,所以他媽媽說回去商量一下。


    我就問:“可他為什麽在這裏,現在可是晚上。”


    文姐回答:“他媽媽說,他每天晚上都會出來,由於家裏孩子多也照顧不到他,可他也走不丟,每次都能自己回家。”


    既然是這樣,他也不會傷害我們,我這該死的好奇心又在作怪。


    於是我又遞給男孩一支煙,說:“來坐下我們聊聊。”


    他神色一喜,見我又給他煙抽,乖乖的聽我的話坐在了地上,而我也沒在乎幹淨埋汰,陪他一起坐了下來,隻是拉開了一段距離。


    坐下後,我問男孩:“你叫啥,為什麽來這裏,不怕家裏人擔心麽?”


    他的回答屬實驚掉了我的下巴。


    男孩說他家就住這裏,還指了指土地廟,然後說自己是土地爺爺,今天見我在燒紙才出來的。


    還說這一片都歸他管,以後我要是燒紙啥的,可以提前和他說一聲。


    我見他這傻氣兒又上來了,真是沒法聊了。


    文姐對我也表示無奈。


    其實男孩沒有那麽傻,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可以聽懂,隻是時而正常,時而會冒虎氣,顯得不是那麽機靈。


    用東北人的一句話,這人有點彪。


    但在我看來,這家夥肯定是有外病無疑了。


    對於這種人,在土地廟會經常碰見,而且不在少數,有說自己是土地爺爺,也有說自己是觀音菩薩的,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說到這裏,讓我想起小時候的鄰居,這個鄰居精神就不正常,和眼前男孩有些相似。


    曾聽爸爸提起過,那個鄰居是他的發小,小時候很聰明也很正常,可有一天突然的發燒後,再次見到他就不正常了。


    也是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大家都認為他是燒傻了,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還記得小時候,每家孩子要是生病不吃藥,都是拿大夫嚇唬,再不吃藥大夫就來給你紮針啥的。


    我爸爸則不然,都會說再不吃藥,你就會像他一樣變得傻裏傻氣的。


    這招對於我來說,可比大夫好使多了,管的我是一溜溜的。


    而在那個時候,家裏孩子都多,沒有人在乎一個傻子,所以鄰居傻了一輩子。


    我想,這個男孩不會走鄰居的老路吧!


    如果他家裏真的放棄,那可白瞎了一顆好苗子。


    看他那長相,那身高,那小身段,妥妥的韓國歐巴。


    如果你不和他說話,都不會發現問題,但隻要說上三句話,都會覺得他不是一般人。


    確實不一般,他都說自己是土地爺爺了。


    聊了一會,時間也不早了,我和文姐也不能一直陪著這位土地爺爺,便打算回家。


    我們剛要上車,這男孩對著我們招手。


    “姐姐,在給我一支煙。”


    於是,臨走前我把剩下的煙和火都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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