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我捂著腦子,這每天都是奇葩事,這種查地府的事咱也沒幹過啊。


    突然,我靈光一動,有辦法了。


    咱有護法二仙在呢,蘇武可是說過,有事隨時叫他。


    於是,我扭頭又對文姐說:“我來就我來,看你歲數大的份上,這次我讓著你。”


    其實,我也不清楚他們究竟行不行,但畢竟是地府來的,總會比我堂中仙家有排麵吧!要不老碑王也不能送我這份大禮。


    第一次叫他們辦事,我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如果不行再想其它辦法。


    於是,我穩了穩心神,在心中默念:“蘇喬、蘇武......”


    也就念叨了兩遍。


    隨後,我心跳急速加快,打了個哆嗦,一道聲音出現在腦海裏。


    “在。”


    這是清脆的聲音,不用我去看,這一定是蘇喬的聲音。


    隻有她會這樣幹脆利索,而且冷冰冰的,典型的冰霜冷麵,好在是執行力相當強,什麽話不用說第二遍。


    但這次沒看見蘇武,想來應該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也沒去追問。


    於是我在心裏問,可以查查一個人死沒死嗎?


    蘇喬說:“這個好說,查什麽人,可以把姓名和八字給我。”


    然後我就問張立誌他母親的生辰八字。


    張立誌說:“姓名知道,但不清楚生辰,有地址行嗎?”


    得到同意後,張立誌直接說了出來。


    蘇喬看著我道:“我現在就去查,可能需要等一會。”說完她便直接消失去辦事了。


    看著她消失的地方,讓我既驚喜又意外,沒想到這件事對她來說如此簡單。


    在她走後,我睜開了眼睛,告訴張立誌兄妹等會就有答案了。


    兄妹二人聽我這樣說,還挺開心,還說這麽多年,終於要知道結果了。


    在他們開心的同時,文姐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你忽悠誰呢?這樣就完事了?”


    “哎,你說話注意點,人家還在呢,我怎麽忽悠人了,等著結果就好了。”


    “再說現在都啥社會了,小靈通都淘汰了,查個生死還不是簡單的事,你就是井底的蛤蟆,哼!”


    我手指著她,憤憤不平說完這些,她卻陷入了沉思。


    因為她知道我不可能忽悠這對姐弟,就留給她一個懸念,讓她猜去吧!


    在等待的這會時間,我走到門前,看著人來人往的行人,都在為了生活而拚搏。


    又眯著眼看著太陽,那燦爛的陽光,真的能夠使人心情舒暢,我不禁感歎,人還是活著好啊!


    就在我冥想感歎的時候,一個信息出現在腦海裏,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


    我快步走到兄妹二人前,說:“已經有了結果,你母親確實是死了,你們打算怎麽辦?”


    張立誌沒有說話,也沒有太多的麵部表情,應該是早做好了準備,所以可以接受這個結果。


    但她妹妹和他的反應大不相同,開口問我:“我媽在那邊過得好嗎?這些年我給她的錢收到沒有?你可以幫忙看看嗎?”


    在她說完這句話,還沒等我回答,後脊梁骨唰唰的冷意湧出。


    接著,一個畫麵出現在我的腦子裏。


    一個消瘦的女人,穿的漏洞的衣服,獨自走在長街上,那條街道像是古代的建築,偶爾會有馬車和人群走過,隻有她顯得那樣孤獨、無助。


    這個畫麵一定是蘇喬傳遞給我的信息。


    我開口說:“她在那邊過得不好,衣服都是漏洞的,而且很孤獨,如果條件允許,可以給她送些衣物。”


    滿臉期盼的女人,聽我這樣一說,頓時蔫了下來,也不知說什麽是好。


    文姐拍打她的肩膀說:“這都很正常,你送的東西可能沒收到,下次找我們給你送,保證收到還免費。”


    就在文姐安慰她的時候,再次出現一個畫麵。


    還是在那個街道上,所有人都朝家裏走去,隻有她的母親,獨自找了一個角落,依偎在牆邊,還往裏挪了挪身子。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張立誌的母親沒有家。


    我猛然睜開眼睛,沒去看她妹妹,而是走到張立誌身邊,問:“你媽媽沒有家,現在也沒有地方可去。”


    其實,我早該想到這些,一個走丟二十多年的傻女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肯定不會有人管。


    師父曾告訴我,看事要刨根,不能看表麵,這樣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是我太局限了,從最開始以為他家是遺傳病,到後來知道是她媽媽鬧,可我從沒有想過根本原因。


    張立誌看著我說:“你都看出這些了,還能看出什麽?”


    “我看你是個不孝子孫,這些年你都沒給你媽媽送過一分錢,對吧?”


    他被我說的一愣,然後若有所思對我講:“你也都看到了,我妹妹送的她都沒收到,我送了有啥用?”


    其實對於他說的,我不否認,但這個問題不是收不收到的事,是作為後代應盡的義務,是子孫後代的一片孝心,是一份惦念!


    如果連一個生你養你的人,你都不記得,不緬懷,那這種人不交也罷。


    此時,我特別氣憤,又對他說:“從你一進門開始,你就在撒謊,你不是來找母親的,也不是為了幾個兄妹,你是為了自己,你怕下一個瘋的人就是你,這樣說沒錯吧。”


    當我說完這些,他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走了。”


    “走可以,把掛金給我補上。”


    對於這種自私的人,向來是寧殺錯不放過。


    他也沒有猶豫,掏出三十塊錢扔在了桌子上,然後向門外走去。


    就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控製不住嘴,張口說了一句:“你走出這個屋,下一個瘋掉的,一定是你。”


    我說這話,沒有一點嚇唬他的意思,而是闡述事實,說白了想幫他,更想幫的是他的妹妹,因為他瘋掉後,下一個就輪到他妹妹身上了。


    我這些並不是亂說的,在這期間,蘇喬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蘇喬說,他媽媽不是走丟的,是被他父親騙出去的,當時他的父親說帶她去趕大集,作為一個瘋子當然很高興,畢竟趕大集可以買好吃的。


    可他的父親並沒有去趕大集,而是帶她向另外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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