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夢。


    夢中一個女人來找我,長得賊漂亮,但和我比還是差點意思。


    當時我還沒認出來她是誰。


    她衝我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然後進屋開始收拾衣服,我便上前阻攔她。


    我說:“你這人長得漂亮也不能私闖民宅吧,況且你收拾我衣服啥意思,哎你給我說清楚了。”


    這女的全程不理我,好像個啞巴似的。


    之後,她又開始收拾,然後在我的抽屜裏找到一盒煙,當時我也攔著不讓她拿。


    記得那時候我抽白盒的嬌子,這女人拿了一盒就揣兜裏了,根本不征求我同意。


    我這一看不行,這不是女土匪嗎,我在夢裏就要報警,但她根本不害怕。


    卷著打好的包裹就向門外走去,攔都攔不住。


    走到門外她給了我最後一個鏡頭,晃了一眼我家門牌號,之後就跳下去了。


    當時給我嚇壞了,心想這女人不要命了。


    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從夢中驚醒了。


    此時正是半夜一點,我醒後發現是個夢,就開始琢磨夢裏究竟咋回事。


    還是在仙家的提醒下,才想明白了。


    仙家說那個女人是替身,我恍然大悟,這才想起文姐燒替身的事情,原來差頭不在男鬼身上,而是在替身這裏。


    事實上,她當天回來是提醒我,她要衣服,要煙,而且是我抽的嬌子。


    最後那個門牌號我以為是房子,但仙家說不是,她要的是庫號,錢太多沒地方存。


    話說,這個替身承包了我那幾天的笑點。


    她是一點不含糊,我行我素,典型的第二個我。


    而且那些錢財居然不是男鬼保管,而是她,想來她在男鬼麵前,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沒辦法,第二天我又親自跑了趟土地廟,把東西一一備齊送了過去。


    也是打那以後不論是男鬼還是替身,都沒再回來過,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裏。


    事情結束是結束了,但這個替身複活的事情,讓我咋也想不明白,如果做一個活一個,還都有自己的意識,簡直是太可怕了。


    我並沒有和文姐探討這個問題,而是給師父打去電話詢問。


    師父說:“那有啥稀奇的,我還見過紙人複活,死貓複活,黃皮子死後消失的呢,你這是不足為奇,況且還是在夢裏。”


    我說:“那些事我也聽說過,我還親眼見過黑貓驚魂,老人當場坐起來呢,但那都是有原理的,可這個替身究竟是什麽原理,您老給我講明白點,不然我上家找你去。”


    師父說:“有個屁的原理,哪個科學證實了,你說來我聽聽?所以說你別給我講原理,你幹的啥行當你不知道?”


    我沉默了,是啊!這些並沒有科學依據,但卻真真實實存在。


    師父接著說道:“用你那機靈的小腦瓜子想一想,如果你送過去不會動,沒思維的替身,那和布娃娃有啥區別,還怎麽讓鬼魂信以為真?所以你不用想明白,你也想不明白,這隻能證明你送的很成功,能替你擋災就是好事。”


    他這番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隻要有效果就好。


    但這老頭兒今天咋了,說話咋這麽衝,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我便問他,是不是有啥心事,還是碰見啥難處了,要是徒弟做的不好可以直接說,別總衝我發無名火。


    師父見我這樣懂事,笑了笑,“我是碰見點事正想去找你,你就打電話來了,在店等著我,我現在過去。”


    說完也沒等我回應,就掛了電話。


    我也沒當回事,師父那麽有本事的一個人,找我能有啥事,肯定是想辦老伴兒了,讓我給他參謀參謀。


    可這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呀,每次給他建議也不采納,最主要女人這個東西,必須他看對眼才行。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走來一個人。


    我老遠就看見,是祁丹。


    見到是她,我起身笑著打招呼,“哎呀,祁大美女才幾天沒見,又想我了。”


    文姐也說:“是啊!咋這麽閑著呢,幾天不見又漂亮了。”


    我倆是很熱情的誇讚了一番,她也是美滋滋的,還撩了下頭發。


    我和文姐也沒拿她當外人,之後熱情的讓她坐下,還給她倒了水。


    她坐下後揉了揉頭,耷拉著腦袋和我說,他是因為腦袋疼才來的。


    因為前幾天我給她看過,說她占緣分,身體各個方麵問題也都說了,還告訴她可以安心賺錢,並不會阻擋他的財路。


    可是,她說這幾天順是挺順的,就是腦袋絲絲拉拉的疼,讓她難以承受,問我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看吧!這人就是這樣,欲望是無止境的,得到一樣還想要另一樣,總是不滿足。


    但我也毫無辦法,能做的已經做了。


    於是我正經對她說:“這個事我也沒辦法,你當時就是這樣應下的,你說疼死都願意,現在總不能毀約吧?”


    祁丹苦笑一聲,“現在有個問題是這樣,隻要我來你這裏腦袋就不疼,回去後就疼,你說咋辦好吧?”


    說完,她從兜裏大方的掏出一百塊錢,對我說:“和你家老仙兒說說,別讓我疼了,這錢就買點水果當孝敬他們的。”


    我當場就不高興了,我說:“你這人咋說話呢,你腦袋疼不是一天兩天了,更不是來我這裏才開始疼,和我家老仙兒啥關係?”


    她歉意道:“我不是那意思,主要在你這我就不疼,想讓你家老仙兒幫幫忙,看看還有沒有轉機。”


    看她這個人挺實在的,聽她說話也挺誠懇,應該是口無遮攔,我心想她可能真是沒辦法了,要不也不能三番五次跑來求助。


    可是關於她堂口的問題,是她答應的,我不能在多言,即便是老熟人也不行,如果惹得她家老仙兒不高興,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我們又聊了一會後,祁丹說這玩意實在太神奇了,她頭疼居然又好了,還說賺錢後肯定第一時間請回家供上,保著她全家老小平安順利。


    對於她這個想法我還挺認可的,畢竟她的出發點是保平安。


    而不是想著,請回家靠他們往死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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