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年比較亂,因為總能聽見誰的車被砸了,誰的車軲轆被卸了,誰的車被寫了字。


    之所以這麽亂,還不是因為釣魚島事件,而受傷最嚴重的車,豐田尼桑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多虧了我開的大眾,不然就算有仙兒也逃不過此劫。


    那段日子民眾起義,滿大街的人拿著小紅旗,想我泱泱大國還真不缺愛國人士。


    但事情的發酵並沒有影響到我,反而每天看事的人還變多了,他們來了總想問問,是誰把自己車砸了。


    對於這種問題,我是一概拒之門外。


    每天人來人往,除了找我們查砸車事情外,我還發現了另外一夥人,這些人總會鬼鬼祟祟的看看我,在看看文姐,糾結半天後在選擇找誰看。


    從開始的一個兩個,變成每天來的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最初我以為她們不知道找誰好,可這種情況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這天我實在憋不住了,就想找個顧客問問咋回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緊急刹車聲,車子順著雪地飄出去好遠,最後完美停在了店門前,隨後從車裏走下來一個女孩。


    這女孩年齡不太大長得還漂亮,隻是身上有著一股傲勁,不看她開的車也知道是個有錢人,隻見她踩著高跟鞋緩緩向店裏走來。


    進屋後她四處看了看,還特意咳嗽一聲引起我們的注意,然後問:“能送去釣魚島的那個人是誰?”


    莫名其妙。


    我和文姐對視了一眼,完全聽不懂她的話,這女孩怕是個傻子吧,那可真白瞎了。


    可看她言談舉止,穿衣行頭,還有飄移停車的動作又不像傻子。


    如果不是,哪個正常人會這樣嘮嗑。


    文姐緊了緊衣領,向她走去:“美女,你有事嗎?”


    她看著我們說:“你們誰是傳說中送去釣魚島的人?”


    她二次開口還是這句話,我幾乎已經確定,這家夥不是傻子恐怕也是被磨的神經兮兮。


    可是聊了一會我才知道,這美女為啥這麽說。


    其實,她是來找我看事的,而且是受到父親的旨意,讓她帶我回家給她的爺爺看。


    而她為啥進門這樣說話,我聽後是哭笑不得,同時也明白為啥總有人鬼鬼祟祟看我倆。


    小美女說,她是聽外麵人這樣講的,說我能救活人還能整死人,所以外麵都說要把我送去釣魚島。


    我問她這和釣魚島啥關係。


    小美女告訴我,反正大家傳的挺神奇,說把我送去釣魚島,不用動一兵一卒就把小日子全滅了,還說我讓誰死誰就必須死,讓誰活誰就活,所以他父親聽說了,就派她來找我想給爺爺看看。


    我聽後是一陣無語,也不知是哪個爹傳出去的,這都哪跟哪啊。


    然後我告訴她,經我手死的人都已經到壽了,活的人則是沒到壽,我要真有那本事,早被當大熊貓保護起來了,還能在這看事。


    如果按照外界的說法,我不是比閻王爺還厲害。


    那妥妥就是個活神仙兒。


    不過對於外界咋說,嘴長在人身上咱也不能控製,隻能做好自己,然後我就問她爺爺具體啥情況,可以說說。


    在她一頓咋呼後,我算是聽明白了。


    小美女原名叫沈曼,父親叫沈萬國是某行的總行長,爺爺退休前也是個老幹部,一家三代其樂融融。


    可謂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但天不如人意,半年前他爺爺得了一種奇怪的病。


    這個病有點埋汰,但還是要直觀的寫出來。


    可以這麽形容,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讓我沒想到的是,拉不出屎也能找上我。


    沒錯,這種怪病使她爺爺成了活貔貅,幹吃不拉,肚子憋的好大也隻能默默承受。


    最初家裏人以為是老人上火了,就買了一些瀉火藥和蘆薈片等瀉肚的藥物,還堅持每天給他吃香蕉,做一些有利於排便的食物,但都無濟於事。


    家裏也沒太當回事,又給老人買來開塞露使用,從開始的一瓶到最多一次用了三瓶,可結果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更嚴重了。


    之後接連二十多天沒有排泄,這可給老人愁壞了,因為憋的太難受了,不是不想去蹲坑,是蹲坑出不來。


    這時,家裏人也認識到了嚴重性,帶著老人就去了醫院,還做了全身的檢查。


    結果是一切指標正常。


    可是老人不排泄是個問題,醫生要求住院觀察,沈曼家裏也不差錢,就直接安排住了醫院。


    住院後醫生懷疑是腸肝堵。


    說白了也是一種癌症,需要手術切除使用支架擴張腸道狹窄的地方,以此來達到想要的效果。


    但很快醫生否掉了這個結論,因為老人之前一切正常,這個病是突然患上的,再次檢查後也沒啥毛病,這次別說是家人上火了,就連醫生都愁壞了。


    還說從醫這些年就沒攤上過這種事。


    可是老人不能一直憋著啊,這樣容易出問題。


    在醫生的建議下,給老人進行了疏通,最後也是成功了,就這樣老人在醫院住了三個月,隻要堵醫生就給他疏通,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最後隻能強行出院,回到家中後也是雇了一名工人,用勺子把手,每日給老人向外摳,以此緩解老人的痛苦。


    隨著時間一久,老人逐漸開始抓人,每天都需要親人的陪同,生怕自己挺不住過去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事情不但沒有轉機,家裏人也開始出現問題,包括沈曼和父親都出現相同的症狀。


    那就是,腹脹。


    因為工作忙,父親又是行長,平時陪爺爺的工作自然落在了沈曼的頭上。


    前幾天,沈曼突然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人給她爺爺病治好了,但她不記得是誰,隻當是自己太關心爺爺病情了,也沒太在意。


    可是連著夢見好幾次,她有點當真了,然後找到父親敘述了這個夢中的情節。


    他父親畢竟是個行長,見過世麵的人,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得不信,然後他父親開始打聽找這種人看。


    最後找到我這裏,也是她父親聽一個朋友說的,再加上送我去釣魚島的謠傳,所以今天她才主動過來找我。


    故事到這裏就是整個過程。


    聽她講了半天還挺神奇的,店裏其他的顧客也認為不可思議,但我和顧客考慮的點不同。


    他們可能認為不排泄不可思議,而我在想她夢裏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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