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聽後喘著怒氣,臉色像個紫茄子一般,晃悠著腦子,那架勢像極了一個喪屍遊魂。


    隨著我和文姐的勸導,大約過了兩分鍾後,苗苗開口說話了。


    “他家平時是不虧待我,也做的很好,但是有一件事,我現在必須說道說道,不然這家沒法呆了。”


    苗苗開口說話,那是滿臉不服氣,並且蹬著腿掐著腰,仿佛有天大的委屈。


    文姐看了看,笑著說:“老太太,聽你這話語是有意見啊,就算有意見也不能這樣折磨弟子,你不心疼嗎?”


    老太太委屈道:“我自己親孫女我能不心疼嗎,但是沒辦法啊,我不捉她我就沒好日子過啊。”


    文姐微微一笑,“就你那點花花腸子,你不說我也知道,捉她的目的是你想當碑王吧?”


    “沒錯,我就是要當碑王。”老太太這話說的理直氣壯。


    聽到這我算是明白了,原來是想爭碑王,見此我也說:


    “立堂口當天不是說好了嗎,現在你來捉鬧早想啥了,再說你有當碑王的能力嗎?你要是真有能力和現在碑王說去,你折騰弟子算啥能耐?還有你給誰看事都說應該供柳仙,咋地柳仙和你有仇啊?”


    “我不說供柳仙能出這事嗎?你們能知道我家有事嗎?弟子她就是個榆木疙瘩,要不是我整這一出,她還反應不過來。再者說我是沒現在碑王有道行,但我也是有苦衷的,這個地府必須由我來管。”


    其實,苗苗家這個碑王的事,當初立堂時候這老太太就有苗頭要爭一爭。


    但是為了一個堂口的穩定性,文姐並沒有讓她當這個領頭羊,因為她根本壓製不住下麵的人。


    如果她上來當碑王,隻會越來越亂,引起更大的矛盾。


    之後立完堂口苗苗也沒啥事發生,一切很順利,但沒想到這顆當碑王的種子,一直在老太太心裏沒有熄滅。


    不過她剛才也說了,自己有苦衷,於是文姐就問她啥原因。


    老太太耿耿個脖子說:“原因很簡單,現在我孫女離婚了,我們才是一家人,哪有讓外人當碑王的道理,更不可能受他們壓製,所以這就是理由,沒毛病吧?”


    老太太這個理由可以說非常完美,也確實會碰見一些離婚後爭碑王的現象。


    就像老太太說的一樣,她孫女嫁過去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但是現在離婚了,爭碑王也沒啥毛病。


    最主要還看給沒給人家留後,要是個女孩則罷,可要是個男孩,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即使你離婚了,也要背負著前夫家的鬼仙,如果不同意,肯定免不了一番鬧騰。


    可即使同意帶著之前的鬼仙,自家鬼仙還不同意呢,就像苗苗這個事一樣。


    文姐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聽後皺起眉頭,想了一下勸道:


    “是你親孫女不假,離婚也不假,但苗苗可是給人家生了個兒子的,就算她死了也是要埋在一起的,你還非要當這個碑王嗎?不行咱去打關,或者給你安排個二排,可以不?”


    老太太說:“不行,我必須當碑王,這個二排可以給他家人做。”


    文姐說:“你咋這麽不聽勸呢,那碑王有啥好的,咱圖個輕閑不行麽,再說你也不能讓人信服啊。”


    老太太一聽就說:“你小看誰呢,我家這邊人都聽我的,隻是他家的人不服罷了,但我們也不服他們。”


    我一聽這事不好整啊,這不止是爭碑王,而是兩家清風掐起來了。


    我說咋把苗苗磨地神經兮兮,原來這麽個事。


    事情到這裏,也越來越不好整,但還是要解決,否則苗苗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這時,文姐態度軟了下來,說:“你想當碑王可以,但聽你一麵說可不行,這件事還要看看現在碑王教主咋說。這樣你先閃閃竅,我溝通過後給你個交代。”


    這老太太不情不願嘟囔著:“我閃竅可以,但我不走,我就在邊上聽著。”


    說完她直接閃了,還好我們早有準備伸手扶住苗苗,就聽她的心髒砰砰跳的極快,明顯是被捆懵了。


    本打算讓她休息一下,可這時苗苗直接坐起身來。


    不用看了,這一定是她家碑王著急了。


    說話間,苗苗對著文姐道:“你要把我換了?這個碑王位置我不可能讓,你想都別想。”


    文姐被他這話說的有點下不來台,不知所措了。


    我趕忙攬過話說:“你別上來不講理嗷,誰說直接換你了,這不是找你聊聊麽?”


    “聊什麽聊,我不同意。”苗苗一歪頭衝我說道。


    我也挺生氣,這清風一個比一個歪,我就說:“想要不下馬可以,你要拿出本事來,你得讓人家服你,現在人家那邊不服,你怎麽辦?”


    這老爺子怒道:“那就比劃比劃,誰行誰上位,要不你畫個道,看我行不行就完了。”


    “我畫個der啊,我哄小孩呢,還給你畫個道。”我接著說道:“這事我不管你同不同意,那是你們後堂的事,別讓苗苗受到傷害就行,惹急了我都給你們清出去。”


    既然他衝我使勁,我就不能慣著他,否則別想整明白。


    再說他要畫道比劃一下,原本就是一個堂口的,傷和氣不說,打壞了誰都不好。


    文姐見我這個態度,也知道這件事商量肯定不好使了,便跟著說:


    “你們都這個態度,堂口還要不要了,規矩禮法還守不守了,不行咱就別供了,一起去喝西北風去吧。”


    文姐說的沒錯,講道理守規矩的地方,一個堂口即使你再厲害也要向外使,不能自家人內訌啊,否則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


    “少給我講道理,”老爺子衝著文姐喊道:“出堂口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就是偏向老太太,要不是我有點能耐,這碑王就不是我了,所以你別假惺惺了。”


    哎呀我去,我聽後就笑了。


    這老爺子是認定我們向著老太太了,開始不講理了。


    從以上來看,我內心還真偏向老太太了,畢竟老太太講道理態度好,但這事不是偏向誰的事,於是我說:“老爺子,你家弟子已經離婚了,人家還供著你們夠可以了,你還想跑去人家當家作主,是不是說不過去了?”


    這老頭一瞪眼,說道:“離婚她也是我家人,要是換了我,我就抓孩子磨,我讓孩子天天發燒,我看誰能熬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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