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家眼中的捆死竅,沒有幾個人親身經曆過,一般都是聽人敘說是什麽樣子。


    認為仙家捆死竅,看的事就比較準。


    事實亦是如此,捆死竅看的確實準,但和大家想的又有所不同。


    都說老輩分出馬弟子能捆死竅,但你們知道人家捆沒捆嘛?


    你根本無從考證,對不對。


    那隻是老輩看事的一種方式罷了,由二神配合大神,然後耀武揚威上來捆弟馬看事。


    在我看來,他們一般都是捆半竅的多。


    而捆死竅,我是有權說一說的。


    因為在我職業生涯裏確實捆過,這點可以拿仙家說話的。


    從最初沒立堂口前,時而暈厥,這種方式就算是捆死了,隻是我人不明白咋回事。


    然後是出馬之後,第一次給人家破關,在什麽都不懂的情況下,漸漸給我捆死了,導致不按二神號令來,獨自走的陰關。


    還有最初不愛看事,反抗的時候也被捆過。


    印象最深還是那次去地府,給個孩子取魂魄,真的是無法形容,想想都是淚啊。


    大家所認知的死竅,隻是人不清醒,但真正的捆死竅,那種狀態是你完全掌控不了的。


    會讓你說話不受控製,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大鼻涕過河二尺,口水也控製不住,溜的滿衣服都是。


    而且仙家離開的時候,你會有半分鍾到一分鍾時間是沒有呼吸的。


    等你緩上來那口氣的時候,才會完全清醒,很是遭罪的。


    大家可別不信,這是實話。


    而張文豪要求我捆竅看病,又沒說捆死竅,所以我不想丟人。


    因為那種狀態,經曆過的人絕對不想經曆第二次。


    相對來講,捆個模模糊糊就算可以了,說出的話也一樣準。


    當天我是應下張文豪的要求,不過他沒聽懂就不怪我了。


    然後他就問我啥意思。


    我嗬嗬一笑,說道:“張總恕我直言,你現在是遍地開花,媳婦哪都有,沒錯吧?”


    我說完,張文豪默默點頭,說了倆字。


    “繼續。”


    “你財運很好,但做的買賣和媳婦一樣多,老仙的意思是,讓你抓住大頭扔小頭,否則得不償失,容易虧損。”


    我簡單幾句話,張文豪再次點點頭,“不知師傅貴姓。”


    我靠,這家夥找我看卦,連我姓啥都不知道,可能他就是瞎貓碰死耗子,看看誰能幫助他吧。


    我笑了笑,“張總,我叫李一一,這是我的好搭檔,楚善文。”


    “也別叫你李師傅了,我比你年長幾歲,叫一聲妹子吧。”張文豪笑著說,“你繼續說,我在聽聽。”


    這家夥,進屋這麽長時間,可算有笑臉了。


    然後我思考了一下,“在說點你知道的吧,如果沒看錯,你有酒精肝,胃病,腎不好,並且你身體少個零件,近五年你在走下坡路,一直虧損的狀態。”


    張文豪神情一怔,不過用笑意很快掩蓋了過去,然後說:“你說的這些確實都有,但我今天不是想問這些的,麻煩妹子再給仔細查查。”


    “嗬嗬。”我會心一笑,說道:“張總一堂人馬早已落座,這是考驗我來了,你家地府清風不明,仇仙擋道,運勢下滑,你能好都怪了。”


    他聽後臉色下沉,緊接著一個嗝打了出來。


    我知道這是他家仙給感應了,不等他問,我繼續說:“別怪我說話難聽,別看你開個570,也別看你產業多,看似外表光鮮亮麗,實則徒有其表,你每一樣生意都在虧損,甚至你還有外債。”


    張文豪一下站了起來,可能感覺自己有些過激,然後又緩緩坐下,看著我。


    “你怎麽知道的,樂樂和你說的嘛?這些事她也不清楚啊。”


    我笑了笑,“我不光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總去補財庫,一次次的有用嘛?你這些東西整不明白,你補啥都沒用,白打水漂。”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他。


    張文豪眼神飄忽不定,半晌後問道:“妹子,這事你能解不?”


    “能。”我斬釘截鐵說道。


    隨後,張文豪像是看見了希望,眼中充滿了光芒。


    不對,應該說他家老仙兒看見了希望。


    但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張文豪笑了起來,然後眼中滿是期待看著我,說道:“我還有一事,不知妹妹能不能看出來。”


    “能。”我笑著對他說:“但你想都別想。”


    我說完,這家夥哈哈大笑。


    這是從他進屋後,第一次這麽開心。


    可是他的笑聲,給眾人都整不會了,都不清楚他在笑什麽。


    當然,隻有我清楚他在笑什麽。


    可以說,他在和我打啞謎!


    過了好一會,他才漸漸停止笑聲,轉頭看向樂樂,說道:“樂樂,這次你立了大功,回去漲工資。”


    他這個開心勁兒,給樂樂都搞蒙了,隻能憨笑著點頭感謝。


    隨後,張文豪轉過身,打量我好半天,說道:“妹子,啥也別說了,咱家這事就你能辦,看看需要怎麽操作幫大哥張羅張羅,大哥現在是難,但是資產還是有的,不能差了事。”


    我可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當初沈萬國可給我好頓忽悠,我怎麽能著了他的道。


    於是,我說道:“既然張總信任我,那咱們就一步步來,但是您看法事的費用怎麽算?”


    “哎,叫什麽張總,叫大哥。”張文豪爽朗說道:“你這邊該安排安排,我先出去溜達一圈。”


    說完,這家夥帶著媳婦和樂樂就走了。


    這不精神病嘛,我安排什麽?一分錢不給我,就想讓我安排,想的可真多。


    這時,文姐靠近我,問道:“一一,你倆打什麽啞謎呢?為啥他這麽開心,咱們是接不接這個活啊?”


    “他白日做夢唄。”我說道:“接,幹嘛不接,但不著急,看看他想嘎哈。”


    文姐是了解我的,也沒再多問。


    隨後,我和文姐也沒想他的事情,而是聊了點其他的。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張文豪他們回來了。


    離的好遠,我就聽見他的笑聲,隨著開門聲,他三步並兩步走了過來,“妹子,看看大哥給你買啥了。”


    “啥?”我莫名其妙看著他。


    張文豪抿嘴一笑,直接將手裏的袋子遞了過來。


    這竟然是一部嶄新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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