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旭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那是你們修為層次還不夠。”


    程香想想點頭,也許等到達金丹期了會有一次從裏到外的升華呢?說來說去,還是不夠勤快的鍋。


    傻媳婦兒,真好騙!


    楚旭迷之微笑寵溺臉。


    第163章 整治熊孩子


    程香這次回來不是一個人,除了齊睿陽,還帶來了他的那一群徒弟。其中還有一個穿著特別性感露骨的少女。


    作為女人的第六直覺,程香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挑釁和不屑。


    她挑了下眉頭,目光看向已經熟練坐上齊睿陽肩膀的小秋。


    “這孩子怎麽還不會說話,個把月了也沒見長個兒。”


    齊睿陽倒不排斥小孩兒,特別小秋長得這麽漂亮,更是怎麽都由著她。


    小秋抬手給了他兩巴掌,嘴裏撲嚕撲嚕的吹著氣。


    “還生氣啦?這孩子是不是得了什麽長不大的病?”


    【你才有病,你全家有病。】


    程香腦海裏想起小秋憤怒的咒罵聲。


    【你可得了吧,人家又不知道你是妖精。】


    小秋氣呼呼的雙手環胸。


    【怪你,要不是主人你不準我們暴露。否則本魚大人非要好好懲治懲治這小子,叫他對本魚大人出言不遜。】


    明明是她自己想要黏糊別人,還故意找別人茬。


    知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傲嬌,越是暴露了她對某人在意的深沉。這位小魚妖的眼光,實在是不怎麽樣。


    程香看戲看的高興著,空間裏響起了係統提示。科技位麵阿爾特發來短消息。


    身體本能反應,程香當著眾人玩了一出大變活人。


    阿爾特:【接到她了,抱歉,發生了一點意外。】


    程香:【她還好嗎?身體狀況怎麽樣?眼睛有沒有治?到底是什麽意外為什麽連空間都沒回複?】


    阿爾特:【她所在的星球被星盜占領。緊急作戰,沒有時間回複。】


    程香不信這麽長的時間裏,他連進一趟空間的時間都沒有。但和一個寡言的人說話,真可以急死人。


    阿爾特:【還在治療中。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她。但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把她安然無恙的送回來。】


    這意思是不是治療眼睛,而是治別的傷?程香淡定不了了。但阿爾特卻再也沒有了回應,急的程香恨不得穿過空間,給人扇一巴掌。說話說半截不是故意讓她擔心嗎?今晚上肯定要失眠了。


    程香接連炮轟了上百條信息,確定那人決定裝死到底了,這才啞火的出了空間。


    “你……你是人是鬼?”


    齊睿陽猛不丁的看到程香冒出來,魂都快要嚇掉。


    眼神一變,程香惡劣到:“我是鬼喲。”


    “你別過來!”


    驚駭著自己轉頭跑,卻沒看路的一頭撞在牆壁上,整個人都木呐的金星亂冒。


    一下忍不住大笑,楚旭微揚嘴角的來到程香身邊。低眉在她耳邊輕聲道:“二哥電話過來,要帶一家人過來度假。你想好怎麽說了?”


    程香想起來到五一小長假了,撓了撓頭:“還能怎麽說,攤牌唄瞞也瞞不住了。”這邊這麽多的徒弟武術教練,總不能讓他們集體藏起來。藏得了一天兩天,總不能藏一輩子。何況周圍的村民們也都日日相見,隨口問幾句就得穿幫。目前大家知道這裏有武館,其他的抖出來也隻是時間問題。


    “他們哪天到?大哥大嫂也來?”


    “後天,大哥接了活。大嫂帶孩子過她娘家那邊去。”


    “行吧!他們不來也好。”


    省得她還要給他們身上下點術,她真沒辦法欺騙自己相信他們。哪怕,和二嫂的關係很好,她都不可能將她納為知己好友。


    楚旭的這些徒弟到來,人員的安排,吃住問題,都要一一解決。村民們高興,很感覺程香兩口子為他們帶來收益,但有些人卻不太領情。


    “我們不住這裏。”來的男生中明顯充當老大的人擺著一張不好惹的臉,倨傲的不肯服從教練的安排。


    “那邊不是有那麽多房子嗎?為什麽要我們住民宿?”


    唯一的女生嘴裏嚼著口香糖,用散漫蔑視的態度和燕幫的大弟子施項對抗。


    “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修行,不是讓你們做土皇帝。”


    那邊的房子是他們師傅和程大師夫妻住的,連他都沒有資格。這些二世祖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又不是我們願意來的,我們是交了學費的,你們這樣的態度,我要投訴。”


    圍觀的其他男生們也插了進來,雖然他們身高年齡各異,一個個有恃無恐囂張無匹的臉孔,卻是一般無二。


    “你收的這群徒弟分明就是來搞反動的。”


    程香聽到裏頭的動靜,很為楚旭擔憂的搖腦袋。還是她的決定英明,她的徒弟們一個個都是糖心奶包子,和這群一比簡直是魔鬼和天使的差別。


    “越烈的馬馴服出來越有成就感。”


    “那你去‘馴馬’吧!”程香擠眉弄眼看熱鬧,決定高高掛起。


    這是向他下戰書了?楚旭神色嚴肅了幾分。


    “要不,我們來場比賽吧,一個月後,讓我們的新徒弟進行一場pk?用基礎武術。”


    楚旭:“我怕我勝之不武。”


    程香笑得狡黠:“有什麽關係,反正是小輩們之間的競技。”


    “你在打什麽主意?”


    總感覺這小女人挖了個坑等他跳。


    “是爺們嗎?”再度不客氣的激他,“還是你承認你的這些二世祖徒弟們,不如我手下的奶包子們。”


    說得有些激動,還在兩方對峙的人都被門口的談話內容給吸引了過來。二世祖們當即同仇敵愾的用帶刺的眼神敵對程香。


    “楚老師,我們要應戰!”女弟子因怒雙頰發紅。


    “我堂堂跆拳道黑帶三段,會打不過一群小屁孩兒?”為首的男生也叫囂。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本月正好月末,那麽下下個月的1號,作為正式比賽日。”


    程香看著這群被激到的熊孩子,兩眼賊亮的敲定。


    “既然是比賽應該有點彩頭吧?”女弟子再次提出異議,那眼角的精光竟透著不懷好意。


    “說說看,你們想要什麽。”


    楚旭拉了一下程香後背的衣邊,讓她不要大意,但程香又怎麽會看不出來他那女弟子打的什麽小九九。她不一次將她拍扁了,還等以後她成長起來跟她擺擂台?何況這本來就是她設置的遊戲。


    “如果我贏了,楚老師就是我的。”


    眸色一深,程香詭異的笑了。不可否認,她挺會找事。


    凝視洋洋得意的女弟子,程香的笑容更濃深。


    其他熊孩子吹的吹口哨,大笑的大笑,還有幾個拍著巴掌。


    程香不高興的掃過楚沐清,很想把這一隻隻叛逆脫軌的家夥按到地上摩擦。這種話是人能說出來的嗎?哪怕是開玩笑也沒有當著師母的麵第一天就這麽幹的。千百年傳承下來的文人素質,在這些人身上0.00幾的殘留都沒剩。


    “怎麽樣,說過的話不會不想做數吧?”


    楚旭冷“哼”,眼神犀利。


    “都給我站好!”


    嘻嘻鬧鬧的熊孩子停下來,雖沒有再鬧騰了,可那歪三扭四的站相,眼仁不安分的顧盼,都說明了,他們對楚旭有懼意,卻沒有多少恭敬之心。


    “這位程老師是我的妻子,不是你們可以隨意戲弄的對象。”


    女弟子撇著嘴,“是她先看不起我們,她是你的誰我們不關心,反正又不是教我們的。”


    楚旭要說話,程香拍了一下他,自己走上前。


    “你有什麽讓人看得起的資本,除去父母,就衝你們挑三撿四,不懂為人的傲慢態度,足夠我將你們看進塵埃裏。人和動物的唯一區別就是懂得自我控製,而作為文化大國擁有幾千年曆史的傳人,卻連基本的為人禮儀都做不到。崇尚自由,愛慕西方文化,喜怒哀樂僅憑一己之私,卻忘了自家老祖血液裏的姓氏,這就是你們肆意妄為的本事嗎?”


    天罰之所以到來,真的僅僅隻是自然破壞天地靈氣逃逸促使?人性這把雙刃劍,到不同的人手裏是不同的效果。而如今的社會風氣,卻讓程香嗅到一種頹廢的狂躁氣息。這不僅從她以前的公司,哪怕是回到家裏後的周圍所見,看起來和諧的外表,人們卻在內心裏猙獰。


    責任逃避,麻煩避著走,利益不擇手段,孝道別人家的,教育花錢買。做好事的人被嘲笑,幹大事的人被掩土,戲子醜聞撒錢原諒,為上熱搜玩生死大戲。美其名曰,時尚,熱點,潮流,性格。全是去tmd獸性,自私自利。


    腐化墮落的人,還不如天罰降臨,集體消亡。人類再由起點重新開始。隻有重新回到艱難的起始處,某些被遺忘的東西才會被重新記起。


    她為什麽要阻止這一切?相反,她還覺得天罰相當仁慈,至少沒有一次讓這裏的人類絕種,比對恐龍,對那些遠古凶獸是溫和太多了。


    程香的罵不沾任何過分的詞語,可字字都像帶著倒刺的劍,劍劍割肉。當然也有那麽一兩個聽不進的,完全把她的聲音當背景音樂。


    “說得這麽道貌岸然,還不是不想兌現承諾。”


    女弟子玩著她貼鑽的手指甲,笑著嘲諷。


    “我答應你什麽了?你倒是說說我哪個字給你我做過承諾的錯覺?”


    本來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可她實在是太不知道臉皮為何物了。程香越想發怒反而越冷靜。


    “不用再說了,雲輕,我讓你爸接你回去。”


    楚旭看不下去,心裏也動了怒火。這幫孩子都是各位老師的朋友托送來的,原本還考慮一分情麵,可這會兒,什麽都不剩了。


    “為什麽?我不走,想讓我來就我來,想讓我走就走,問過我了嗎?”雲輕抬起臉,倔強著嘴裏咄咄逼人,“還是你們這些人做事都是隻憑自己的想法,說個道理說不過,就用強硬的態度讓我屈服,我非得當木頭人嗎?”


    “你眼裏裝得進除了你自己以外的東西?好,你不就是覺得很了不起。他,我不可能做賭注,因為你這個要求不符合人道。”


    熊孩子鬧就丟之她不顧,不,掰不直她,其他的什麽想法也不用有了。


    程香也跟自己較勁上了。楚旭的這個做法是為她好,實際上並不能解決問題。


    雲輕聽到程香紮耳的用詞,不太舒服的鼓動腮幫子,但她挑刺的神情卻相對和緩了一些。


    不喜歡被人支配是一回事,但和自己氣得老師跳腳而壓製不住她離開相比,被扔回去更丟臉,何況還是她很有好感的那個人來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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