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豐從未拜師，關於武道，他缺乏係統的理論。
但他修煉和戰鬥經驗都十分豐富。
以他的積累，與人論道肯定不足，但指點一個先天九品，正如一個從未入學卻讀書破萬卷的人，去指點一個孩子讀《三字經》。
即便不是易如反掌，也是妥妥的手到擒來。
事實再次證明有個師父是多麽重要。
梁震鳴修煉一輩子，很多修煉上的問題都沒想明白。
拜了師父，雖說這個師父也不能解決他所有的疑問，但起碼可以幫他解答很大一部分。
一路上老人家臉上的笑容就沒收過，就像得了糖的孩子一樣開心，同時他對葉豐的態度也越發恭敬了。
葉豐也打算再找個飛舟繼續前往中洲道城，可梁震鳴覺得不好。
“師父，你打跑了那個聖境強者，他必定不會甘心，想來會在前方堵截我等，我覺得倒不如找一個商隊隨行。”
與商隊同行，倒也不是問題，隻是與商隊同行就能避免聖境追蹤嗎？
絕無可能，不過被追的可能性比較低。
“通常修行者不會打擾普通人的商隊，若運氣好，與押送修行貨物的商隊同行，便更加不用擔心了。畢竟那些商隊背後都有頂級的商號和宗門呢。”
葉豐笑道：“那不大可能，修行者有儲物法寶，那玩意又不貴，一個人也能帶大堆貨物趕路，用得著組商隊？”
莫離人卻道：“也不盡然。很多資源無法放入儲物法寶，另外，押送貨物也很容易被人覬覦，總不能勞煩聖境強者送貨吧？故而打出商號或宗門的旗號，大張旗鼓的運送，有時反而更安全。”
原來如此，葉豐明白了。
梁震鳴接著說道：“無道之地開啟在即，中洲道城必定有千萬修行者在等候，他們對各種資源的需求肯定很大，四方貨物也會匯聚中洲，找一個商隊與之同行，應該不難。”
事實正如莫離人和梁震鳴所說，葉豐飛到天上，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個押送修行資源的商隊。
中洲商號，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中洲界極有名的商隊。
這樣的商隊通常是不會收留葉豐這種來曆不明之人的，然而葉豐三人卻有些不同。
商隊詢問了他們的來曆，這個還真不好說。
莫離人的宗門已經覆滅，就算還在，人家也未必知道問仙門是什麽。
梁震鳴則是根本沒有宗門。
葉豐也是散修，他提玉初也沒人認識，無奈隻能扯出葉無雙。
“在下雖無門無派，但曾有幸得鶴鳴關講武堂葉無雙教習指點。”
就是這句話幫了他。
押送貨物的一名宗師五品武者，恰好也曾在講武堂修煉過，他詢問了葉豐幾個關於葉無雙的問題，便願意站出來擔保。
葉豐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這麽簡單嗎？隻因為我認識葉無雙，他就願意擔保？”
送走擔保的武者，葉豐三人走在商隊中間，他好奇的問梁震鳴。
梁震鳴不敢多言，但看葉豐的眼神多少有點古怪。
這個師父，好像對武者並不十分了解啊。
他解釋說：“我們武者本就被其他的修行者輕視，武者之間自然更要互幫互助。莫說您與他算半個同門，便是彼此都不認識，大家切磋一下，互通消息，他若有幫您的能力，也會不遺餘力幫忙的。”
葉豐有點驚訝：“武者都這樣嗎？”
梁震鳴道：“是的，功法不可輕傳，師門不可輕慢，隻要不犯下這兩個大忌，武者就都是朋友。”
葉豐還是不敢相信，也不怪，畢竟他與武者接觸的實在太少。
莫離人道：“武者之間的關係，確實要比其他修行者之間好得多。如我受傷流落在外，遇到修仙同道，可能被殺。而武者若遇到困難，相遇的武者大概都會幫上一把，不僅會助其療傷，甚至會送出銀錢盤纏，使其回家。”
提到“殺人奪寶”葉豐就明白了。
一個修行者，尤其是修仙的，身上可能存著許許多多的寶物。
而武者呢，武者最大的寶物就是自身，自身之外第二寶就是功法和兵器。
武者大多用不到各種天材地寶，也用不到各種稀奇古怪的法寶，所以武者身上的油水是真的少。
殺一個修仙者，就可能發一筆橫財。
殺一個武者，可以搶到的所有東西或許都不如一個小小的人情。
說到底，修行者與武者對同行的不同反應，完全取決於收益。
葉豐感慨道：“看來太富有也未必是好事……”
莫離人苦笑道：“那位武者願意擔保是一方麵，但他畢竟不是商隊的主事人，商隊願意給他麵子，其實也是因為我們。”
葉豐更不明白了：“我們？我們一看就是好人對吧？”
莫離人白他一眼，笑道：“我們一看就沒有威脅。”
葉豐一臉愕然，繼而苦笑，這麽說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梁震鳴是先天九品武者，莫離人則是被廢了修為的修行者，而最強的葉豐表麵實力也隻是個宗師一品的武者。
三個人加在一起，對商隊的威脅也就比螞蟻、耗子大點有限。
隊伍中有人作保，三人又沒有威脅，商隊也不需要付出什麽，趕走他們既得罪人又沒有好處，留下他們反而顯得人多更有聲勢。
何樂而不為？
不管怎麽說吧，反正葉豐三人是進了商隊了。
一路走到天黑，商隊停在曠野，埋鍋造飯。
葉豐不好意思“討食兒”，便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三人湊在一起，葉豐想去打獵做飯，卻被莫離人阻止。
“你是主心骨，你若走了，那聖境追來怎麽辦？”
葉豐笑道：“你放心，那家夥的腿被炸沒了，要恢複過來起碼需要五天。”
“那也不能大意。聖境強者，神識隨意也能覆蓋幾百裏甚至上千裏，隻要他記住了我們的氣息，要找到我們十分容易。”
葉豐道：“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們的氣息已經被掩蓋下來，隻要你們不遠離我……”
說到這裏他就閉嘴了。
要是去打獵的話，必然要遠離二人，那麽二人就沒有遮掩了，聖境強者若以神識搜尋，很容易就能找到二人。
“怎麽辦？”葉豐一屁股坐在地上，“吃辟穀丹？”
吃辟穀丹。
吃下丹藥後，三人便坐在地上閑聊，葉豐和莫離人忍不住聊起了當年在葉家村事情，以及十二少年進入問仙門之後的趣事。
梁震鳴插不上嘴，隻能在旁靜靜聽著。
還是葉豐嘴欠，非得問莫離人：“當年我的資質到底怎麽樣？你們真的沒有想過帶我一起嗎？從未想過？”
“從未想過。”莫離人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你當年資質非常一般。”
葉豐笑道：“一般就一般了，為嘛還要加個非常？”
莫離人笑道：“我說的是實話嘛。”
梁震鳴終於能插上嘴了，他忙道：“師父修為深不可測，可輕鬆擊敗神氣境煉氣士，甚至無懼聖境，資質怎麽會差？弟子一直以為師父是寶體呢。”
葉豐笑道：“寶體算個球？我資質確實差，不過我運氣好啊。而且我在修行之中，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麽道理？”
梁震鳴急切的問道，果然一提到修煉，這老頭就來勁了。
葉豐道：“你一生都在修煉一種功法，可以說修煉到了極致，為何你的實力並沒有突破呢？”
梁震鳴道：“弟子資質魯鈍，大易周天經也非蓋世武學。”
“資質確實是一方麵，我說對寶體沒興趣，但其實就是羨慕嫉妒。寶體在修煉的各方麵確實是碾壓我們的，那你說像我們這種資質平平的，應該如何超越那些天才、那些寶體？”
梁震鳴略作沉吟道：“自當更加努力。”
“努力有個屁用啊！你努力，寶體可能比你還努力，想靠努力超越寶體和天才，幾乎是不可能的，姐你說呢？”
莫離人點點頭，道：“我們修仙更注重資質，資質甚至可以決定修仙者最終的境界。”
“那有沒有資質不好，卻遠比寶體更強的修仙者呢？”
莫離人絲毫沒有遲疑：“有的，那種人擁有大機緣，非尋常可比。”
葉豐點點頭，又對梁震鳴道：“機緣，便是運氣。我能修煉到今天這個境界靠的就是運氣，若不然，我現在大概還在北域蹉跎著呢。”
莫離人道：“機緣不可強求，各人也都有各人的機緣，你應該說些對梁爺的修行有幫助的東西。”
“急什麽，接下來就是有用的了。運氣可以成就你，但運氣的成就不會長久。當年我靠運氣修煉到先天九品，第一次見到葉無雙時，她便指出我基礎不牢，令我將罡氣散掉，重新修煉。而重修之後，我的實力確實有了提升。”
梁震鳴愕然道：“師父，你不會是想讓徒兒散掉功法吧？”
“不一定非得散掉，我主要想說的是……”
葉豐沉吟半晌，第一次當師父教徒弟，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許久他才繼續說道：“你要學會突破自己，學會蛻變。”
“蛻變？”
不僅梁震鳴，便是連莫離人都表現出了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們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葉豐蛻皮、脫發的畫麵。
葉豐輕咳一聲，道：“蛻變不是蛻皮，怎麽說呢？在我看來修煉和賺錢差不多是一回事。你可知如何才能從身無分文到敵國之富？”
但他修煉和戰鬥經驗都十分豐富。
以他的積累，與人論道肯定不足，但指點一個先天九品，正如一個從未入學卻讀書破萬卷的人，去指點一個孩子讀《三字經》。
即便不是易如反掌，也是妥妥的手到擒來。
事實再次證明有個師父是多麽重要。
梁震鳴修煉一輩子，很多修煉上的問題都沒想明白。
拜了師父，雖說這個師父也不能解決他所有的疑問，但起碼可以幫他解答很大一部分。
一路上老人家臉上的笑容就沒收過，就像得了糖的孩子一樣開心，同時他對葉豐的態度也越發恭敬了。
葉豐也打算再找個飛舟繼續前往中洲道城，可梁震鳴覺得不好。
“師父，你打跑了那個聖境強者，他必定不會甘心，想來會在前方堵截我等，我覺得倒不如找一個商隊隨行。”
與商隊同行，倒也不是問題，隻是與商隊同行就能避免聖境追蹤嗎？
絕無可能，不過被追的可能性比較低。
“通常修行者不會打擾普通人的商隊，若運氣好，與押送修行貨物的商隊同行，便更加不用擔心了。畢竟那些商隊背後都有頂級的商號和宗門呢。”
葉豐笑道：“那不大可能，修行者有儲物法寶，那玩意又不貴，一個人也能帶大堆貨物趕路，用得著組商隊？”
莫離人卻道：“也不盡然。很多資源無法放入儲物法寶，另外，押送貨物也很容易被人覬覦，總不能勞煩聖境強者送貨吧？故而打出商號或宗門的旗號，大張旗鼓的運送，有時反而更安全。”
原來如此，葉豐明白了。
梁震鳴接著說道：“無道之地開啟在即，中洲道城必定有千萬修行者在等候，他們對各種資源的需求肯定很大，四方貨物也會匯聚中洲，找一個商隊與之同行，應該不難。”
事實正如莫離人和梁震鳴所說，葉豐飛到天上，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個押送修行資源的商隊。
中洲商號，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中洲界極有名的商隊。
這樣的商隊通常是不會收留葉豐這種來曆不明之人的，然而葉豐三人卻有些不同。
商隊詢問了他們的來曆，這個還真不好說。
莫離人的宗門已經覆滅，就算還在，人家也未必知道問仙門是什麽。
梁震鳴則是根本沒有宗門。
葉豐也是散修，他提玉初也沒人認識，無奈隻能扯出葉無雙。
“在下雖無門無派，但曾有幸得鶴鳴關講武堂葉無雙教習指點。”
就是這句話幫了他。
押送貨物的一名宗師五品武者，恰好也曾在講武堂修煉過，他詢問了葉豐幾個關於葉無雙的問題，便願意站出來擔保。
葉豐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這麽簡單嗎？隻因為我認識葉無雙，他就願意擔保？”
送走擔保的武者，葉豐三人走在商隊中間，他好奇的問梁震鳴。
梁震鳴不敢多言，但看葉豐的眼神多少有點古怪。
這個師父，好像對武者並不十分了解啊。
他解釋說：“我們武者本就被其他的修行者輕視，武者之間自然更要互幫互助。莫說您與他算半個同門，便是彼此都不認識，大家切磋一下，互通消息，他若有幫您的能力，也會不遺餘力幫忙的。”
葉豐有點驚訝：“武者都這樣嗎？”
梁震鳴道：“是的，功法不可輕傳，師門不可輕慢，隻要不犯下這兩個大忌，武者就都是朋友。”
葉豐還是不敢相信，也不怪，畢竟他與武者接觸的實在太少。
莫離人道：“武者之間的關係，確實要比其他修行者之間好得多。如我受傷流落在外，遇到修仙同道，可能被殺。而武者若遇到困難，相遇的武者大概都會幫上一把，不僅會助其療傷，甚至會送出銀錢盤纏，使其回家。”
提到“殺人奪寶”葉豐就明白了。
一個修行者，尤其是修仙的，身上可能存著許許多多的寶物。
而武者呢，武者最大的寶物就是自身，自身之外第二寶就是功法和兵器。
武者大多用不到各種天材地寶，也用不到各種稀奇古怪的法寶，所以武者身上的油水是真的少。
殺一個修仙者，就可能發一筆橫財。
殺一個武者，可以搶到的所有東西或許都不如一個小小的人情。
說到底，修行者與武者對同行的不同反應，完全取決於收益。
葉豐感慨道：“看來太富有也未必是好事……”
莫離人苦笑道：“那位武者願意擔保是一方麵，但他畢竟不是商隊的主事人，商隊願意給他麵子，其實也是因為我們。”
葉豐更不明白了：“我們？我們一看就是好人對吧？”
莫離人白他一眼，笑道：“我們一看就沒有威脅。”
葉豐一臉愕然，繼而苦笑，這麽說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梁震鳴是先天九品武者，莫離人則是被廢了修為的修行者，而最強的葉豐表麵實力也隻是個宗師一品的武者。
三個人加在一起，對商隊的威脅也就比螞蟻、耗子大點有限。
隊伍中有人作保，三人又沒有威脅，商隊也不需要付出什麽，趕走他們既得罪人又沒有好處，留下他們反而顯得人多更有聲勢。
何樂而不為？
不管怎麽說吧，反正葉豐三人是進了商隊了。
一路走到天黑，商隊停在曠野，埋鍋造飯。
葉豐不好意思“討食兒”，便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三人湊在一起，葉豐想去打獵做飯，卻被莫離人阻止。
“你是主心骨，你若走了，那聖境追來怎麽辦？”
葉豐笑道：“你放心，那家夥的腿被炸沒了，要恢複過來起碼需要五天。”
“那也不能大意。聖境強者，神識隨意也能覆蓋幾百裏甚至上千裏，隻要他記住了我們的氣息，要找到我們十分容易。”
葉豐道：“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們的氣息已經被掩蓋下來，隻要你們不遠離我……”
說到這裏他就閉嘴了。
要是去打獵的話，必然要遠離二人，那麽二人就沒有遮掩了，聖境強者若以神識搜尋，很容易就能找到二人。
“怎麽辦？”葉豐一屁股坐在地上，“吃辟穀丹？”
吃辟穀丹。
吃下丹藥後，三人便坐在地上閑聊，葉豐和莫離人忍不住聊起了當年在葉家村事情，以及十二少年進入問仙門之後的趣事。
梁震鳴插不上嘴，隻能在旁靜靜聽著。
還是葉豐嘴欠，非得問莫離人：“當年我的資質到底怎麽樣？你們真的沒有想過帶我一起嗎？從未想過？”
“從未想過。”莫離人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你當年資質非常一般。”
葉豐笑道：“一般就一般了，為嘛還要加個非常？”
莫離人笑道：“我說的是實話嘛。”
梁震鳴終於能插上嘴了，他忙道：“師父修為深不可測，可輕鬆擊敗神氣境煉氣士，甚至無懼聖境，資質怎麽會差？弟子一直以為師父是寶體呢。”
葉豐笑道：“寶體算個球？我資質確實差，不過我運氣好啊。而且我在修行之中，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麽道理？”
梁震鳴急切的問道，果然一提到修煉，這老頭就來勁了。
葉豐道：“你一生都在修煉一種功法，可以說修煉到了極致，為何你的實力並沒有突破呢？”
梁震鳴道：“弟子資質魯鈍，大易周天經也非蓋世武學。”
“資質確實是一方麵，我說對寶體沒興趣，但其實就是羨慕嫉妒。寶體在修煉的各方麵確實是碾壓我們的，那你說像我們這種資質平平的，應該如何超越那些天才、那些寶體？”
梁震鳴略作沉吟道：“自當更加努力。”
“努力有個屁用啊！你努力，寶體可能比你還努力，想靠努力超越寶體和天才，幾乎是不可能的，姐你說呢？”
莫離人點點頭，道：“我們修仙更注重資質，資質甚至可以決定修仙者最終的境界。”
“那有沒有資質不好，卻遠比寶體更強的修仙者呢？”
莫離人絲毫沒有遲疑：“有的，那種人擁有大機緣，非尋常可比。”
葉豐點點頭，又對梁震鳴道：“機緣，便是運氣。我能修煉到今天這個境界靠的就是運氣，若不然，我現在大概還在北域蹉跎著呢。”
莫離人道：“機緣不可強求，各人也都有各人的機緣，你應該說些對梁爺的修行有幫助的東西。”
“急什麽，接下來就是有用的了。運氣可以成就你，但運氣的成就不會長久。當年我靠運氣修煉到先天九品，第一次見到葉無雙時，她便指出我基礎不牢，令我將罡氣散掉，重新修煉。而重修之後，我的實力確實有了提升。”
梁震鳴愕然道：“師父，你不會是想讓徒兒散掉功法吧？”
“不一定非得散掉，我主要想說的是……”
葉豐沉吟半晌，第一次當師父教徒弟，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許久他才繼續說道：“你要學會突破自己，學會蛻變。”
“蛻變？”
不僅梁震鳴，便是連莫離人都表現出了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們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葉豐蛻皮、脫發的畫麵。
葉豐輕咳一聲，道：“蛻變不是蛻皮，怎麽說呢？在我看來修煉和賺錢差不多是一回事。你可知如何才能從身無分文到敵國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