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燃還沒吃晚飯,和韓思桐聊了半小時摘掉耳機後,才聽到有撞門聲,她忙出去開門,就看到小香妃正奮力撞門。


    “我天啊,你撞多久了?”溫燃哭笑不得地蹲下摸它腦袋和鼻子。


    小香妃好像還行,沒疼,腦袋舒服地往她手心拱了又拱,明明沒毛,好像還喜歡被順毛。


    拱完又抓著她拖鞋往外拽她,溫燃笑得不行,“怎麽,是你豬爸爸叫我嗎?”


    豬爸爸好像也不對,他剛才還自稱流浪狗來著。


    但是豬的爸爸又不可能是狗。


    溫燃腦袋裏洶湧澎湃地闖入四個字——豬狗不如。


    這麽想著,溫燃就笑出了聲。


    廚房裏,沈硯穿著寬鬆的家居服站在廚台前,側身的剪影在窗外的黑夜下和廚房裏昏黃的燈光下專注柔和。


    他在向蔬菜上淋著沙拉,手腕輕動,在上麵淋出了一個心型。


    溫燃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聲音在安靜的廚房裏十分突兀,連忙捂嘴轉身走。


    “燃燃。”身後的人叫她。


    溫燃腳步沒停。


    身後人又道:“過來端菜。”


    ……哦。


    她之前剁的芹菜他已經收拾幹淨,廚房裏有炒菜的橄欖香,很有煙火人氣兒。


    溫燃進廚房端菜,沒抬頭看他,徑直走進去拿蔬菜沙拉,在她雙手碰到盤子時,沈硯也握住盤子,不經意間碰到了她手指。


    溫燃手指一縮,抬頭看他,眼神詢問,你幹什麽?


    頭頂燈光映到溫燃眼睛裏閃著漂亮的光點,沈硯垂睫笑了,“無事,就是想讓你抬頭看看我,我帥嗎?”


    “……”


    暖光映得溫燃耳朵染了紅,這是什麽套路啊。


    沈硯從小助理轉變成廚娘,為燃總做了晚餐,燃總品嚐的第一口非常滿意,給廚娘五分評價。


    沈硯的厲害之處就在於雖然沒怎麽做過飯,但能夠根據菜譜有條不紊地下料,火候也把握得好,不慌不忙一切剛剛好。


    溫燃手機在吃飯的時候響了,她看見這陌生號碼眼熟,沒看到是營銷提示,又是本地手機號,便接起來,結果又是無人說話。


    她喂了好幾聲,對麵始終沒聲音,並且對方先掛斷了。


    這來電太莫名其妙,她前兩天也接過一個不說話的電話,不知道是誰。


    沈硯敲敲桌子,“號碼給我,我給你查一下。”


    溫燃反射性拒絕說:“不用,我讓楊淼給我查就行。”


    沈硯正要說話,他手機也響了。


    他看了眼屏幕,微微皺眉,調為靜音,而後沒接。


    溫燃餘光掃到尾號,四個5,她也擰了下眉,一直等到這通電話掛斷,裝不在意地說:“我爸手機尾號是5555,他給你打電話幹什麽?”


    “是嗎,”沈硯重新按亮手機,“我以為是推銷電話。”


    溫燃:“……”


    沈硯禮貌起身,“抱歉,我去回電話。”


    溫燃想讓他就當著她麵打,還想跟上去偷聽,但轉念一想,她不想知道她爸找沈硯幹什麽,就無所謂了,“您去唄。”


    沈硯回房間撥回溫誌成的手機號碼,“溫董。”


    溫誌成聲音微啞,“沈總,周末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


    沈硯推開窗,站在窗前看樓下蕭瑟的光,“是要勸我和錢總合作?”


    “不是,”溫誌成說,“是要和你聊聊燃燃。”


    冷風吹進房間,窗外已落葉無花,沒有樹與花的味道,是冬天寒風的氣息。


    沈硯安靜思索許久,方緩聲開口,“溫董了解我和溫燃之間發生的事?”


    溫誌成說:“沒了解多少,但她身邊有我的人。”


    沈硯手指輕輕敲著窗台,“可以,溫董訂好時間地點後發給我,我配合您的時間。”


    沈硯返回餐桌時,溫燃已經放下筷子在玩豬,他回來後,她都沒抬一下頭。


    小香妃可能是小香豬裏麵的最高智商豬,把溫燃當親媽了似的黏著。


    這種狀態好似老夫老妻,沈硯站在她身後問:“什麽也不問?”


    溫燃仰頭微笑,“沈總,我們是合租關係呀,不互相幹涉對方隱私生活的。”


    “這樣啊,”沈硯若有所思說,“那我是個奉公守法的人,想自己坦白呢?”


    溫燃眨了眨眼。


    沈硯輕笑了聲,“溫董周末約我吃飯。”


    哦。


    溫燃忍不住彎了下唇。


    喜歡坦白的流浪狗是條好狗。


    晚飯吃太多,溫燃吃完就想睡覺,和沈硯說了聲晚安就想上樓睡覺,小香妃也跟著上樓,誰知沈硯卻叫住她,“有兩個細節想和你再碰碰。”


    溫燃困得打了個哈欠,隻好坐回到沙發上,“哪兩個細節?”小香妃也跟著艱難地爬上沙發。


    沈硯看了眼手表,時間還未到,便兩個細節又兩個細節地和溫燃做敲定。


    溫燃有點困得暴躁了,“沈硯,你爸不同意,我爸也不同意,你怎麽還這麽執著這個項目啊?你不是要開始接管霍東霖的海洋館,還要忙跨海大橋那項目嗎?就別在這事兒上耗了,行不行?”


    小香妃好似感覺到爸媽在吵架,瘋狂地跑過去撞沈硯。


    沈硯按住它腦袋,不緊不慢道:“如果這件事打不成共識,別的事更難辦。”


    溫燃隱約聽出這句話意味深長,自己腦袋已經困懵,迷迷糊糊難以往深處想,打著哈欠準備癱沙發上眯一會兒。


    驟然窗外響起煙花爆開的聲音,一束紅色光亮映在窗前,光束升空後燦爛綻放開。


    溫燃猛地坐了起來,眼睛瞬間瞪大,也不困不迷糊了,小香妃也瞬間清醒。


    市裏已經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很久了,一般都是舉行大型晚會或者大型焰火晚會的時候才會有煙花,這什麽節日也沒有啊,怎麽放煙花了?


    溫燃抱著小香妃,走到窗前看煙花,她喜歡湊熱鬧,越看越興奮,單手舉起手機錄像拍照。


    沈硯腿上放著方案,無心再看,隻望著溫燃的背影。


    他出聲問:“喜歡?”


    “喜歡啊,”溫燃回頭笑說,“小時候總看見煙花就不覺得什麽,從禁止放煙花開始看得少了,上次看還是大學去夜場遊樂園看的,物以稀為貴啊,煙花多漂亮。”


    沈硯清冷的雙眼微微含笑,“喜歡就好。”


    煙花在黑暗裏咻的一聲升空,嘭的一聲炸開,瞬間點亮夜空,在空中絢爛盛開。


    溫燃一直盤腿坐在吊椅裏,懷裏抱著小香妃,和小香妃一起仰頭看煙花。


    小香妃雙眼皮大眼睛睜得很亮,怕煙花似的嚇得往溫燃懷裏鑽,仰頭好似看主人的眼睛閃爍著漂亮火焰,漸漸不怕了,和主人一起看煙花。


    吊椅晃啊晃,溫燃抱著小香妃,搖蕩的背影都是愉悅欣喜的。


    這場絢爛多姿的煙花,持續了二十分鍾。


    終於煙花全部放完,溫燃仰頭望著恢複成黑暗的夜空,有點點失落。


    小香妃腦袋搖搖晃晃的打了個哈欠,慢慢趴在吊椅裏。


    溫燃也打了個哈欠,打算讓沈硯抱小香妃回房間,她不管了,她要去睡覺,轉身時一頭撞進一個胸膛。


    鼻間有他剛洗過澡的沐浴香,溫燃一點點抬頭,看到他體恤領子很寬鬆,露出了鎖骨上的那顆痣,在客廳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性感,莫名撞見的他充滿肌肉線條的背部也衝進腦海。


    溫燃捂著腦門推開,臉不知怎麽就紅了,擦過他肩膀離開說:“沈總晚安啊,明……”


    忽然她手腕被抓住,身體一轉,她就落入了他懷裏。


    溫燃仰頭看他,沈硯此時目光幽深,有點讓她呆。


    沈硯垂眉問她,“喜歡剛才的煙花嗎?”


    溫燃說:“喜歡啊,我剛才不是說……”


    話未說完,溫燃猛地捂住嘴,有那麽個猜測從心裏冒出來。


    還有他說的那一句“家有十幾座山”的話也響在耳邊。


    溫燃第一次這樣自作多情,試探地問:“這煙花,不會是,你為我一個人放的吧?”


    隨後,她聽到沈硯說:“嗯。”


    第41章 一直追妻一直爽


    溫燃早起準備煮蛋吃粥時, 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清晨廚房, 煮蛋器向上冒著熱氣,電飯煲裏煲著燕窩粥, 煎蛋鍋裏兩個並排煎蛋,吐司機在加熱吐司, 咖啡機在運轉。


    沈硯向煮好的茶裏麵滴入蜂蜜,用攪拌棒慢悠悠地轉圈兒。


    小香妃乖乖趴在他腳邊, 吃著盤子裏的早餐雪梨。


    一切都很安靜美好。


    而沈硯剛洗過澡,穿著白色浴袍,頭發柔軟濕趴趴的,脖頸間隱約有或水或汗的亮珠兒, 廚房裏都是他身上的沐浴露香。


    ……


    沈硯這是故意的吧?


    溫燃撓了撓鼻尖兒, 倚著門框聲音慵懶地說:“沈總, 這樣吧, 您一天給我做飯洗衣,我給您一個月二十萬工資。”


    沈硯端著茶回頭, 後腰倚著廚台, 透過蒸汽掀眉看她, “一個月二十萬,勉強一年二百萬, 十年兩千萬, 五十年一個億,這樣吧,您一次性給我一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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