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默契般的相視而笑,風亦珩的母親,是ji女出生,這幾乎已經風城商政圈子裏公開的秘密,也是風亦珩這個人一輩子洗不掉的汙點。


    風亦珩是九歲才被風老爺子找回的風家,要不是確認上一任家主風知言去世,風家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把風亦珩找回來。


    風城的商政名流界,不同於其他地方隻看名利地位,更講究出生血統。


    風亦珩有這樣母親,根本就不可能被風家承認。


    “你說風家當初為什麽一定要把風亦珩找回來?風非奕不也是一個好接任人選嗎?風非奕外家那麽顯赫,人也有能力,不知道風老爺子究竟是怎麽想的。”趙書妘滿臉不平。


    “趙書妘,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和風非奕表白?”文璃直接把趙書妘戳穿。


    趙書妘臉立刻就紅了:“瞎說什麽呢,誰……誰要和他表白了!”


    陳紫染一聽趙書妘喜歡風非奕,瞬間覺得惡心透了,就這兩個虛偽的女人,怎麽可能配得上她溫文儒雅的二弟!


    陳紫染已經不想再聽這兩個女人說話了,正準備站起來。


    卻聽趙書妘又繼續說了一句:“剛剛我們出來的時候,都沒看見風亦珩的新夫人啊,你說她是不是看到南紫煙和風亦珩一起跳舞,心裏不舒服先走了?”


    得,兩個人開始八卦到自己身上了是吧,那她就再聽聽,看看這兩個人女人還能說什麽?


    文璃冷聲嘲諷:“那個陳紫染,看著就不像個聰明的,估計就是蒙在鼓裏,今天下午那條熱搜,我看根本就是風亦珩故意做給她看的,風亦珩大概是別的‘不行’,也隻有做些表麵功夫了。”


    趙書妘也咯咯笑著:“你這話說得也不一定對,我聽說陳紫染家裏在雲城還是有些商業勢力,也可能他們看上了風家的地位,著急把女兒嫁過來個想要錦上添花吧,畢竟有個經濟部長官女婿,在商界肯定好辦事多了,純商人不都是這樣嗎,為了生意連臉都不要,見到有權勢都要攀附一把,每次我看到巴結我爸的那些商人的嘴臉,我就惡心得要命……”


    陳紫染深呼吸,深呼吸。


    她不能生氣,她要忍住。


    她緩緩站了起來。


    文璃和趙書妘看到角落忽然立了一個身影,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陳紫染一步一步,走到兩個跟前,停住。


    她死死盯著兩個人,長得挺好看,怎麽心就這麽醜陋!


    何故染風塵(二十三)


    文璃和趙書妘看著陳紫染陰沉至極表情,還以為她要說什麽,結果陳紫染卻一言不發,轉身走了出去。


    文璃看著陳紫染的背影,麽胸中忽然就升起一團火焰,有些話,她今天真的是忍夠了。


    她猛地站了起來:“陳小姐!”


    陳紫染腳步頓住。


    “陳小姐,剛剛我們說的話,你全都聽到了吧?”


    陳紫染閉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聽到了,然後呢?”


    文璃抿著唇:“我們剛剛的話無意冒犯陳小姐,隻是看不下去陳小姐一直被風亦珩欺騙下去。”


    陳紫染看著文璃,忽然嗬嗬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


    “我在笑你們可憐啊。”


    “我們我們可憐什麽?”


    “可憐你們啊,身為風亦塵的未婚妻,卻連他的給人取向都搞不清,甚至還在外麵散播他喜歡男人流言蜚語,我實話告訴你把文璃,不管是你還是魏若筠,風亦塵之所以不跟你們解釋,是因為他寧可讓你們誤會他喜歡男人,也不願意娶你們,也不願意碰你們一下!”


    文璃聽著陳紫染話裏的譏諷,瞬間色變,她咬著牙狠狠道:“陳紫染,我們跟你說真相是完全處於好心,你何必又為了自己的麵子自欺欺人?”


    陳紫染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不知道是誰自欺欺人,我和風亦塵的xsh不知道有多和諧,像你們這種沒男人滋潤快要枯竭的女人是不可能懂的。”


    文璃和趙書妘兩個人從小家教極其嚴格,就算談過戀愛也隻是拉手擁抱親吻的程度。


    兩個人聽著陳紫染這番話,瞬間感覺又羞又躁。


    趙書妘更是已經徹底目瞪口呆,這女人,怎麽能說出這麽下流的話?!


    陳紫染看著兩個人神色,臉上嘲諷的神色更重,連男女那點破事兒都弄不清楚,真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在這裏嚼舌根。


    陳紫染轉身欲走。


    文璃卻忽然笑了:“我說呢,風亦珩怎麽會娶你,也隻有你這種小門戶裏出來的,才能和他的ji女生母相處,那句話叫什麽,物以類聚!”


    陳紫染忽然狠捏拳頭。


    但最終,她冷笑了一聲,四兩撥千斤:“魏若筠沒被風亦珩看上,就散播他喜歡男人來獲得心理平衡,你沒被風亦珩看上,就言語侮辱拉踩我和他母親,你們一個兩個幹物女,承認自己沒被看上就那麽難麽?怪不得沒人要,可真是可憐啊!”


    陳紫染這一番話,算是徹底把文璃給激怒了,她瞪著眼大吼:“陳紫染,你說誰沒人要呢?!”


    陳紫染伸手指著她:“說的就是你!”


    然後又轉向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趙書妘:“還有你,虛偽成這樣,還想喜歡我二弟非奕,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


    趙書妘一聽她提起風非奕,頓時也沉不住氣了:“陳紫染,就算風亦珩不是gay,但他的母親是ji女出身這一點誰都知道,他回到風家之前,就是一直跟著她的母親生活在混亂的紅燈區,從小生活在那樣的地方,有些東西早就定了性了,要怪就怪他那個低賤的生母!”


    “書妘,你跟她說這麽多幹什麽呢,某些人就是蠢,自己願意嫁ji女的兒子,別人提醒一句,還把別人的好心當驢肝肺,你這種人,也就隻能配低賤的人了。”


    兩個人一唱一和,徹底讓陳紫染的忍耐到了極限。


    她轉身抬步,重新走到文璃跟前。


    “你說誰低賤?你敢再說一次試試?”


    文璃心裏早就被陳紫染激起了怒意。


    她直直對上陳紫染的目光,一字一句:“今晚這整場宴會,還有誰是ji女生的?我說的還能有誰,就是你口中的風亦塵啊,ji女給的名字,這麽風塵低賤的名字,你不是已經喊了一個晚上了嗎!”


    “啪——”


    陳紫染立刻揚手一個巴掌甩在文璃臉上。


    打完還沒等文璃反應過來,陳紫染直接欺身上前伸手將她頭發扯住。


    她決定不忍了,去他的長官夫人,去他的狗屁麵子!


    她今晚,非要好好教訓這個沒教養的女人一頓!


    文璃被陳紫染扯得大叫了一聲,也伸出手來扯她的帽子。


    陳紫染有過無數次打架的經驗,怎麽可能讓她得手,她死死製住她的頭,一邊將她往裏宴會廳拖。


    她要讓所有人都看一下這女人醜陋的嘴臉!


    趙書妘見文璃被陳紫染拖著進去,才稍微回了神,連忙跑上來將她手臂拉住:“陳紫染,你怎麽能動手打人啊!”


    “趙書妘,還不快幫我!”文璃大叫著吼道。


    趙書妘被她一吼,心裏也急了,索性直接伸手去抓陳紫染頭發。


    三個人徹底打成了一團。


    所以當風非絮推門進來的時候,她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認清楚三個人分別是誰。


    “別打了!”風非絮吼了一句。


    但是三個人都已經已經失了理智,怎麽可能鬆手。


    風非絮見沒人理她,隻能又重新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尤漫先推門而進,她衝上前來,直接拉住趙書妘,然後將奮力扯住陳紫染的衣領,才終於將三個人拉開。


    陳紫染還要上前,總之她不可能讓這兩個女人好過!


    尤漫氣死的將她抱住:“夫人,別衝動!”


    文璃終於得以脫身,頭發和身上的衣服一片狼藉,被陳紫染打的臉也腫了。


    文璃從小到大沒被人這麽對待過,幾乎理智全失:


    “雞窩裏出來的還妄想當鳳凰,也不自己照照鏡子看你們也配?!你和風亦珩一樣,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一輩子都下賤!”


    這麽直白難聽的話,尤漫瞬間給聽愣了,風非絮也臉色也開始難看。


    陳紫染死命的掙紮,忽然,她感覺到被束縛的勁鬆了,於是一個箭步重新又衝到文璃麵前。


    她死死地看著文璃:


    “你剛才的每一句話,都證明了你的狹隘和無知,你的狹隘和無知就算讓你活得再高貴,靈魂也低賤無比!”


    陳紫染深吸一口氣,好了,她已經用了長官夫人的方式說過話了。


    現在,該用她陳紫染的方式了。


    “在我眼裏,你們風城的所謂的名媛圈,就是一群自命清高的惡心賤婊,你們根本連風亦珩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陳紫染說著,伸手忽然拉住文璃的衣服的腰帶。


    今晚她穿的是一件一片式交領禮服裙,整件禮服都由腰間的腰帶固定。


    “陳紫染,你要幹什麽?”文璃瞪眼問道。


    陳紫染冷聲一笑:“幹什麽?你不是說我是下等人嗎,我現在就讓你見見什麽叫真正的下等人!”


    話剛說完,陳紫染也順勢將文璃腰間的綁帶一拉一拽,她整片裙子的上衣全部被解開。


    文璃大叫一聲,嚇的花容失色。立刻將手環抱在胸前遮擋,直接就想要往後躲。


    陳紫染卻比她更快,直接順著上衣走勢方向,迅速將她的衣服扯了下來。


    不到半分鍾的功夫,文璃身上除了貼身的小衣,整件禮服已經被陳紫染徹底給拽掉。


    何故染風塵(二十四)


    趙書妘慌忙將文璃擋在身前:“陳紫染,你夠了!”


    文璃顫顫巍巍躲在趙書妘身後,她抱著身子,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她文在風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她是文家的獨女,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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