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被逗樂呢,“你還挺自知之明,你在寫什麽呢?”好奇地看去,發現柳勤在寫一個表格,裏麵的字密密麻麻。


    “是作息表,”柳勤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將新鮮出爐的作息表遞了過去,“這些隻是初步計劃,計劃不如變化快,等回頭如果不適應再改。”


    寢室老師好奇看下去,“5:00-5:30,起床洗漱。5:30-6:00早餐。6:00-6:30背英語單詞和課文。6:30-7:00被語文古文。7:00-7:45政治、曆史、地理。7:45-8:00休息。8:00第一堂課……”


    柳勤手腕上帶著兒童卡通表,看了看時間。


    寢室老師將作息表還給柳勤,“按照道理,作為寢務老師,我應該勸你快點回去睡覺,但看你這麽勤奮的份兒上就不勸你了,你作息表裏寫著十一點休息,可絕對不能再晚了。”


    “謝謝老師,放心吧,十一點準時回寢室睡覺。”


    得到柳勤的保證,寢室老師便繼續查寢去了。


    柳勤深吸一口氣,繼續看書。


    ……


    翌日。


    六點,吃完早餐的柳勤準時進入教室,開始背單詞起來。


    有值日的同學看見柳勤嚇了一跳,但也沒搭理她。


    一晃到了八點。


    第一堂課開始,是英語課。


    英語老師魏老師有個習慣的,每堂課都會叫四名同學到講台去聽寫前一天的單詞,此舉被學生們比喻成“死亡的傳喚”,傳說誰被不幸點名後,一天都會倒黴。


    但不得不說,這招比聽寫還有用!


    如果單純聽寫,學生們可以打小抄,或者可以互相抄,要不然幹脆說沒背下來又能如何?錦縣二高本來就不是什麽重點高中,每年考上一本的學生寥寥無幾,學習風氣也不濃厚。


    但叫上黑板可就不一樣了,如果寫不出來單詞,那真是丟臉,可謂直接掛在黑板上。


    魏老師點名無跡可尋,所以為免自己掛黑板上,臉皮薄的學生隻能硬著頭皮拚命背單詞。


    “羅榮發。”魏老師隨意在點名冊上叫到。


    “到。”一名男生哭喪了臉,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蕭英豪,”又一個倒黴的,“孫琪、馮尉。”


    三男一女。


    馮尉油嘴滑舌,“老師不公平,為什麽叫三名男生一名女生?您這是性別歧視。”


    同學們笑開了,也開始起哄起來。


    “是啊老師,您不能重女輕男啊。”又一同學貧嘴。


    魏老師今年三十五歲,個子不高,留著長發,教學方麵還是有一套的,人也比較親民。“馮尉同學說的有道理,不能三男一女,以後咱們就兩男兩女。”


    就在馮尉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魏老師卻陰險道,“蕭英豪同學就不用上來了,我再找個女同學。”


    女學生們哀嚎一片。


    蕭英豪是無所謂的,他本來就是英語課代表,班級前十名,尤其是英語特別好。


    就在魏老師想著從點名冊上再找個倒黴蛋女同學時,下麵有人喊著,“柳勤,柳勤。”


    緊接著喊聲越來越大,喊的人也越來越多,“柳勤,柳勤。”一股濃濃的惡作劇味道。


    柳勤一愣,看向第一個叫她名字的同學——尹強。


    她無語地反思,這尹強一再刁難她,問題是在她記憶裏從來沒得罪過尹強。


    魏老師左右為難,她能聽不出同學刁難柳勤?柳勤功課不好也不是什麽秘密,每次考試必在倒數五名之內,叫上來多半是要掛黑板的。但如果刻意回避柳勤去叫別的同學,不順應“民意”也不好。


    魏老師下意識看向柳勤,卻見清爽幹淨的女孩對著她點了下頭,清澈的雙眼沒有心虛恐懼,隻有自信。


    “好,就叫柳勤上來。”


    柳勤深吸一口氣,起身走了過去。


    上節課的單詞,柳勤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但還第一次上講台上聽寫。


    思緒不禁又飛了起來,飛回十幾年前,她真正高中的時光。


    十幾年前,魏老師叫過她幾次,但每一次她都慘遭掛黑板,魏老師還私下裏找她談過話,然而當時的她自卑又內向,隻敢點頭什麽都不敢說,時間久了,也就被各科老師放棄了。


    柳勤找了一根粉筆拿在手裏,她深吸一口氣,感激重回的命運。


    她不想什麽逆襲,隻想對得起寶貴的生命。


    很快,聽寫開始。


    隻有另一個女生孫琪的發揮好一些,兩名男生抓耳撓曬,二十個單詞空了將近一半,孫琪錯了兩個,柳勤一個都沒錯。


    整個課堂鴉雀無聲,尤其是之前等著柳勤掛黑板丟臉的幾個學生,臉皮都是火辣辣的,一種打臉的疼。


    柳勤倒沒在意,回到座位上很快投入狀態,認真聽講起來。


    下課鈴聲響起,孟麗和閆月跑了過來。


    “柳勤,你真是太厲害了,那麽多單詞竟然都答對了。”孟麗道。


    閆月也是欽佩得很,“你們發現了嗎,這些單詞不全是上一堂課的,最後幾個單詞是之前的,還是很難背的幾個,你竟然都沒錯。”


    “呃?是嗎?”柳勤這才驚訝的意識到。


    按照魏老師的習慣,這一堂課考上一堂課的單詞,很少多考。


    這一次為什麽多考?難道是針對她?


    正在這時,一名男生在門口大喊,“柳勤,有人找,是一班的張希銘。”


    教室裏響起了一陣不小的女生驚呼聲。


    柳勤有些懵,有人找?她應該是聽錯了吧,怎麽會有人找她?


    閆月激動的晃桌子,“張希銘,竟然是張希銘!一班的張希銘!”


    柳勤趕忙按住桌子,“別激動,別晃,摔壞我的筆,我會讓你賠的。”


    閆月更激動,緊緊握住柳勤的手,“勤勤我們做個交易好嗎,我送你兩支筆,你帶著我過去,張希銘是我的男神啊!我的男神!”


    第024章,資助


    柳勤哭笑不得,“問題是,我不認識一班的張希銘,估計他們是聽錯了吧。”


    正在這時,柳勤前麵三排的一個女生轉過身來,狠狠瞪了一眼,“柳勤,門口有人找,你聽不見嗎?”


    柳勤皺眉,“我聽不聽得見,關你什麽事?”


    “你……”那女生叫趙冬妮,正是班花蘇若馨和白詩詩的跟班之一,當時在醫院時見過麵。


    孟麗臉一白,緊張地拽著柳勤,“噓,勤勤別得罪她,趙冬妮她們陰著呢。”


    柳勤輕蔑地冷笑一下,“她們還敢打我?”說著,站了起來,“你們倆一起跟我出去吧,無論張希銘是不是找錯人,也得給人一個回應不是?”


    孟麗也很激動,“好啊好啊。”


    隨後,柳勤就帶著孟麗和閆月出了教室大門。


    另一邊,趙冬妮跑到蘇若馨這裏,“你們倆聽見了嗎?一班的男神張希銘來找柳勤,真是邪門。”


    白詩詩頓時嫉妒得要死,“柳勤這跳了一次樓難道就狐狸精上身了嗎?整個人變了樣不說,還來了桃花運。”


    趙冬妮等著門口的方向咬牙切齒,“桃花運,她也配?”


    白詩詩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趙冬妮,“如果我沒記錯,張希銘是趙冬妮的小學和初中同學吧,哎呀,青梅竹馬要被柳勤搶了,難怪這麽著急。”


    趙冬妮滿臉通紅,“詩詩別瞎說。”


    白詩詩翻了個白眼,“多大的人了,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我喜歡賀一凡全班都知道,你這麽掖著藏著,等張希銘被柳勤勾引了,哭都來不及。”


    緊接著,“蘇白幫”的女生們都笑了起來。


    趙冬妮麵紅耳赤,拚命解釋,但卻越描越黑,心裏卻把白詩詩的話聽了進去,本來就恨上柳勤,如今更恨了。


    突然,一個女生小聲問,“蘇若馨喜歡誰?”


    蘇若馨麵色一僵,之後幹笑了幾聲,“我誰也不喜歡,還是要以學習為主。”


    趙冬妮下意識道,“前一陣子班裏有若馨和賀一凡的謠言呢,說……”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詩詩狠狠瞪了一眼。


    “你們不覺得若馨和司亦瑾天生一對嗎?”白詩詩問。


    眾人趕緊迎合,“是啊,若馨和司亦瑾最配了。”


    蘇若馨笑了笑,柔柔地埋怨,“你們夠了,以後別開我玩笑。”垂下眼,一臉的嬌羞。


    周圍女生沒發現的是蘇若馨眼底的陰險和憤怒,她狠狠地瞪了白詩詩一眼,隨後收回了眼神。


    教室走廊。


    柳勤帶著孟麗和閆月出了教室們,迎麵看見一名身材高大的男生站在窗旁邊。


    男生的頭發極黑,劉海略長,蓋住了眉毛。皮膚很白,高鼻梁、細長的眼睛,眼神淡漠,是中學女生喜歡的類型。


    閆月和孟麗躲在柳勤的身後,盡量裝成若無其事,卻不斷偷偷欣賞帥哥。


    柳勤仔細搜尋記憶,然而她可憐的記憶連六班的同學都記不全,何況是一班。“你是張希銘?”


    張希銘收回看向操場上的視線,轉過身,“我是,你是柳勤?”


    柳勤失笑,“我還以為你找錯人了,原來你真是找我,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張希銘看了一眼柳勤身後的孟麗和閆月,“能不能單獨說幾句話。”


    “……”柳勤。


    孟麗和閆月頓時驚呆了——從前沒聽說柳勤和一班男神認識,再說,就柳勤之前的形象口碑和性格,怎麽能和男神這麽熟?


    柳勤隱約感受到了周圍火辣辣的目光,一道道視線或好奇或不懷好意。


    高中正是懷春的年紀,這個年紀遞情書的不少,但真正公開談戀愛的不多,正是因為這樣,才有更多女生被所謂的男神所吸引,隻因理想化。


    以男神為原點,兩米為半徑畫個圓,圓內便是雷區,隻要進入雷區的女生,就要接受被其他愛慕者嫉妒的後果。


    想著,柳勤不知不覺地向後退了半步,估摸著自己和一班男神距離夠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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